倔強的眨掉它。她難過什麼呢?不過是一夜激情、露水性愛……突破這個關卡後,她不再是處女,那麼以後的路會好走許多。
她將可以毫無顧忌,無所保留的玩弄顛覆遊戲、玩弄男人......
* * * * * * * *
該死的,她竟然走掉了!
司家塵一覺醒來發現身旁的床位是空的,不覺怒火中燒。她竟然又耍了他!不!他不會讓她就這麼走掉。
她還欠他許多解釋呢!
舞得渾然忘我之際,桑亞突然讓人從PUD舞池裡給揪了出來。
定睛一看,是司家塵!
她氣炸了。「你幹什麼?」用力甩開他依然嵌著她的手。
「我們需要談談。」他的表情認真而嚴肅。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她顯得漠不在乎的輕佻語氣微微觸動他的怒意。
「太多了,你不覺得那晚的事該談談?」
「那晚的事…」她假裝思索著。然後瞪大眼睛訝異的看著他,「你該不會是——要、我、負、責、吧?」
她的笑話一點不好笑。他雙眉深鎖的盯著她,良久才緩緩道:「你是第一次。」
那又如河?她撇撇嘴,還是比乖乖牌廉價。
「你覺得是奇跡嗎?每個女人都有第一次。」她不在乎的聳聳肩,「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把它給我——」
「只是碰巧。」該殺的,他真的重視、珍惜嗎?
「為什麼?」
「你救了我,就當是報答你的恩情吧!」
昨晚的意義對她而言僅是報答恩情?他不相信。她選他當第一個男人一定還有其他理由——
真他值得期待的理由。
「如果只是報答恩情就可以獻出貞操,你不可能守到現在,一定還有其他理由——」
「對!是有其他理由。」她點點頭。
他雙眸光芒閃爍,「什麼理由?」
她露出壞壞的笑容,「我對你有性幻想嘛!所以就是你羅!」
「第一個男人對你的意義絕不僅如此。」他不相信她的理由。
「就是如此!對我而言第一個不代表是唯一的一個它的意義跟往後的第二個、第三個,甚至千千萬萬個並沒有差別。」
「你真的……」
「我會!」她給他一個勾人狐媚笑容,「你忘了我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你……」他揚起手欲打她。
她捉住他的手,「又想打我!你打上癮了是不是?」
他歎一口氣,反手扣住她的肩膀,「你為什麼老是激怒我?」
「你為什麼老喜歡煩我!」
他放開她,好久都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她讓他看得有點心虛、有點害怕。她害怕他看透——看透她今晚的一切只是偽裝。
「我走了。」唯有逃離他,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這男人的一舉一動對她而言都是陷阱,她要小心。不可以淪陷,絕對不可以……
「我們結婚吧!」他的聲音緩緩傳進她的耳膜。
她愣了一下,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向她求婚?
是聽錯吧!
「什麼?」轉身面對他。
「我們結婚吧!」他又再說了一遍。
沒聽錯,他確實是向她求婚。為什麼?
因為奪取了她的貞操,所以他要負責?
去他的責任!她偏不嫁他、絕不嫁他、死也不嫁他。
那晚之前,他棄她如蔽屍,說她是人盡可夫的妓女。他說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絕不會娶妓女為妻;芝蘭說他只是和她玩玩、尋求刺激,最終選擇的這是乖乖牌。這種男人她怎麼能嫁?她清楚的知道他並不是真心想娶她。他只是受傳統觀念所束縛,認為對她有責任。
可是,她永遠永遠不會讓他負這該死的鬼責任。
「哈哈哈……」她突然仰頭大笑。
他皺皺眉頭,「有這麼好笑嗎?」
「當然好笑,你捨乖乖牌要娶我這壞女人,難道不好笑嗎?」 .
「我對你有責任…」
「什麼責任?你只是碰巧當了第一個,但不會是最後一個,也不是唯一的一個,何來責任之有?」
「你的反應完全不合乎常理。」
「喔——是嗎?你認為我該有什麼反應?呼天搶地的要你負責,還麼興高采烈的接受你的負責」,她對他搖搖頭,「我不是那種會有蒼白臉色、弱不禁風身材,以及柔美來激起男人保護欲的女人,當然,像我這種女人只適合當玩伴,不適合當妻子,拒絕讓你負責任,你該感激我才對。」
「如果你有了孩子……」
她的心觸動了一下——不會這麼倒霉的,只有一次啊!隨即不在乎的說:「反正你是現成的醫生,很容易解決的。」
他太陽穴青筋浮動,怒火正在醞釀……
「你是說如果有了,你會拿掉?」
「有何不可?不過是激情後不小心遺留下來的產物,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你真殘忍!」
「好了啦!又不是真的有了,討論這種事亂奇怪的。」
「你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他冷冽的自齒縫進出。
「你以為呢?」她挑高眉頭盯著他。
他點點頭,「我想我懂了。」
「恭喜你!」
「你在耍我,從頭至尾。」
她聳聳肩。
他冰冷的瞪視她,「你故意先給我人盡可夫的壞女人形象,再給我一個乾淨無暇的處女之身。你抓准了男人的心理,你知道女人的第一次對男人意義重大。即使我如何鄙視你,一旦得知你把最珍貴的給我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微微的動容。內心深處因他的那句「一切都不一樣了」而產生微妙的波動,她在期待。
「你走了一步最高的棋,先讓我上天堂,然後再將我狠狠打入地獄。你故意拒絕我的求婚——也許你早料準了我會求婚,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不是嗎?」他緩緩走近她,「包括你在PUB而所遭攻擊,包括你的處女之身……我該想到處女是可以造假仿冒的。」
該死的,他竟敢如此說她。她抬眼看他,一顆心怦動。
「我怎麼會傻到相信你還是處女呢?他們講得那樣逼真,不是單憑想像就能說得出來,而且那晚我也得到了證實。」
「證實什麼?」她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你的做愛伎倆如出一轍,對每個男人都一樣。」他想到了她雙腿勾著他的腰,同時也勾過牧平的……
她慶幸自己截至目前為止還能自若的站在他面前。
「一切都照著你的計劃在進行,你對每一個情人都這樣費盡心思去玩弄嗎?」
此時此刻她竟沒想要為自己做多餘的解釋。因為她覺得那是可笑。
浪費唇舌的,再說自尊也不允許她如此做。反正在他眼裡她早壞透、爛透。就這樣吧!又何妨呢!
嘴角緩緩揚起,她笑了!謝謝天,她還笑得出來。
「很多事情一經點破,似乎就不好玩了。」
「你不只人盡可夫,而且可惡至極,」他銳利的眸光足以殺死人。「乖乖牌比你善良可愛多了。」
「反正只是玩玩,何必認真呢?」她的語氣與表情看來彷彿失去貞操、吃虧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你唯一值得我掛念和感謝的是你拒絕我的求婚,因為像你這種善於玩弄手段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負任何的責任。」說完,毫不著戀的轉身離去。
剎那間她強裝的外殼如被敲破的冰碎了一地。方纔,她演了一場面子十足、完美的戲,現在,一切落幕了,剝下面具,剝下偽裝的外殼,她訝異自己的脆弱不堪。是該死的司家塵所造成的!以前,她嘲笑那些淪為感情傀儡、為愛脆弱不堪的人。今天——她才終於明白,原來愛情的殺傷力這麼強,竟然使得她也受得如此可笑庸俗,如此脆弱不堪。
喔!該死的,她竟然想哭,想把那份椎心刺骨給狠剜的哭出來。冷不防地淚水如掉了線的珍珠滾落下來,她難抑悲哀地緩緩蹲了下來,雙手環抱著腿,將臉埋進雙膝間——狠狠的、痛快的、宣洩的,讓自己就這樣蹲在寂靜冷清的馬路邊,大哭一場。
她該哭的,用哭來慶祝他對她的那一番評價,他說得對,她在耍他,從頭至尾她只想玩弄他,只想挑戰他的傲氣,只想顛覆他對乖乖牌的偏好,可是——沒有人會相信,她竟會把心給玩丟了。
他永遠不會知道她是怎麼樣的女人,他也永遠不會知道她為什麼對他耍壞。其實,她也是才剛弄懂——
她耍壞只是為了要魅惑他一輩子,魅惑他來愛她……
時間是會沖淡一切的,桑亞抱著這樣的信念來遺忘痛苦。可是某些沖不掉的記憶,她只能掩埋,將它們埋藏在她內心最深處……
埋藏起來就好,只要不去碰觸就沒事,她如此的告訴自己。所以,表面上她看起來依舊如故。
最近她忙著設計讓父母破鏡重圓。老爸雖然可惡,但是老媽不該遭到孤獨終其一生的下場。既然們依然愛著彼此,只有便宜老爸,幫他們重拾二十二年前的情緣。
她布線了好久,現在已是最後的收網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