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塵,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傻瓜。
強迫自己將目光移開,把注意力轉到酒上,轉到PUB播放的音樂上。
他做到了。可是不到一分忡,他又情不自禁的把目光移回那對男女身上。他看到桑亞正勾著那男人的肩膀,笑個不停。他暗咒一聲,差點衝過去將她拉開,或者是狠狠抽她幾巴掌。
她不知道自己看起來就像個人盡可夫的妓女嗎?
呵!司家塵,你又開始迷糊了,她本來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妓女啊!
桑亞低頭向那男的說了幾句話,然後便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司家塵突然有尾隨過去的衝動,不過那男的卻早他一步,起身隨桑亞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看來他們是約好到廁所去溫存一番。該死的女人,非得那樣迫不及待嗎?抑或本性使然?
司家塵感到酸澀難嚥,有股衝動在他體內醞釀……他想自己是瘋了,他竟然有為她殺人的衝動!
不行,要鎮定、要理智,要認清楚她是個怎樣的女人。
不值得啊!司家塵。
深吸一口氣,在心裡默數到一百……廁所裡交纏的兩具軀體如鬼魑般糾纏著他的思緒——向來引為以傲的沉穩與定力倍受考驗……
毫無預警的,他猛然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他只是尿急去上廁所——
這是他唯一說服自己,且唯一能解釋他其名舉動的理由。推開廁所的門,桑亞有鬆了口氣的感覺。一整晚她強忍著渾身的禁繃,在那對冷冽眸光的逼視下恣意放縱自己。
她已發過誓不再受他影響,今晚她成功的做到了!該謝謝酒精的幫忙,若非它們在她體內發揮麻痺與渾噩作用,她不會表現得那樣淋漓盡致。現在卸下面具,她終於覓得短暫的舒解。
她心裡明白,若不暫時逃離,她會穿幫,會敗倒在他不屑的冰冷眸光之下。
驕傲的她豈能忍受這樣的——
冷不防的,讓人自身後緊緊抱住,來不及喊出聲,嘴巴已被迅速摀住。
「別叫,寶貝,是我,」男的的噪音貫入她耳膜。
是王浩成——陪她喝一晚上酒的男人,也是她的第一號情人。知道是熟人,降低了她的恐懼。只是,他跟來做什麼?
什麼時候進來的?她竟一點都未察覺。
「你做什麼?快放開我?」她奮力在他懷裡扭動臂,只是他箍得緊。
他將嘴湊近她耳後輕吻,「好香哦!我怎麼捨得放呢!這—刻我等了好久——」
她感到一陣戰慄,這男人準備侵犯她。她低下頭朝他的手臂用力咬下去——
他痛的鬆了手,但也因而點燃了怒火,隨即一巴掌朝她臉頰狠狠劈下——她給甩到了地上。
「王浩成,你這個王八蛋,竟敢打我——」桑亞迅速自地上爬起來,猛力朝他撞去。
身體卻讓他給攫住了。這回他學聰明,將她兩手反扣,將身體將她壓在洗手台上。
「找這條滑溜的魚,看你往哪裡跑——」他俯下臉去親吻她的脖子,並咬開她衣服的扣子。
「住手——你這禽獸——」她奮力搖頭,嘶聲吶喊。
外面正播著重金屬搖滾樂,除非有人來上廁所,否則她根本別妄想會有人來救她。看來只有自求多福,靠自已了。弓起膝蓋,往他男性部位用力一撞——沒想到他早有了防備,她不但沒成功,反而讓他有機可趁。
他的手竟然在她身上游移,猥褻的嘴臉摩擦著她的臉頰。「寶貝,別急,很快的我就會讓你嘗到快樂的滋味。」
絕不能任由他宰割。更加用力的扭動身體,沒想到反而刺激他的情慾。
「喔!別挑逗我……我受不了——」他沙啞噁心的低喃,嘴巴也湊近她的——
她用力一咬,嘗到了血腥味,他的嘴唇讓她給咬破了,正流著血。
「婊子,」他又掃了她一巴掌,並且用力撕開她前襟……
空氣裡劃過布料的撕裂聲,她感到胸前一股涼意。
她不相信會發生這種事。
她玩弄感情遊戲,雖然不敢奢望能全身而退,但也不該是這樣被強暴的下場呀!恐懼迅速在她體內蔓延……
二十三年的清白即將要毀於一旦。喔!她不甘心,她也不能——不要是這種男人,她寧願是司家塵!
不!此時此刻她想到的竟然是他?!
「你認命吧!」他可惡的將臉埋在她雪白的胸前。
「不…不要……」眼淚撲籟滾落下來。
誰來救救我啊!
* * * * * * * *
經過女生廁所,他下意識的停下腳步!
沒想到竟然傳來桑亞的哭喊聲!
不加思索的撞門面入,看到的竟是桑亞衣襟半敝,被壓制在洗手台間,而那用人竟在吻著她雪白的胸脯……一股怒氣致他上前一把拉開那男人,並朝他下巴狠狠送上一拳。
突然而來的劇痛,王浩成根本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便讓人給擊倒在地上。
「你搞什麼鬼?我和我的女人親熱關你屁事?」王浩成朝他怒吼道。
「如果你不想驚動警察的話,最好馬上滾!」司家塵冷冷的,極具威嚇作用的威脅他。
王禱成站起來,指著桑王說,「你為這種女人出頭?你摸清楚她的底細了嗎?你以為她是個良家婦女!」
他突然仰頭大笑,「哈哈哈,她是個婊子,專門玩弄男人的婊子。」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她的第一號情人,追了她整整五年,卻碰都沒碰她一下,因為我當她是個女神——結果,卻是個人盡可夫的神女。」他走到司家塵面前,「神女你懂嗎?就是妓女,她陪每一個人上床,卻偏偏跟我拿喬,吊我胃口。」他啐向她,「今晚她誘惑了我一晚上,這一切難道不是她咎由自取嗎!」
這不干他的事,他該轉身走人的。如果她真的被強暴了也是活該!可是,他偏偏丟不下梨花帶淚的她。
且他發現,她也正緊緊的瞅著他,把他當救世主——
「如果不想惹麻煩,我勸你還是快走吧!」司家塵對眼前的男人說道。
「我確實沒有必要為這種女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說完,不屑的轉身離去。
司家塵走向桑亞,脫下外套讓她披上。
「我送你回去。」
她突然哈哈大笑,笑得雙肩顫抖,眼淚流下來,「你都看到了,就像你說的,咎由自取。」
司家塵臉上的表悄相當難看,「我送你回去吧!」
他發誓這是他最後一次做蠢事。
「他追了整整五年,連碰都不敢碰我一下,他說我像朵純潔的小百合。純潔的小百合……」地苦澀的咀嚼著這句話的含意,「結果,他剛剛說是人盡可夫的婊子——哈哈哈——」她雙肩顫抖更厲害,眼淚也掉得更凶,「婊子和小百合可以畫上等號嗎?」她的情緒陷入近乎歇斯底里的狀態,似乎未從方纔的恐懼中恢復過來。
司家塵將她帶出PUB,塞進車裡。考慮過後他決定先將她載回他家。免得她這副模樣嚇壞了她家人。
「一隻披著羊皮的浪,覬覦的只是我的身體,你們男人統統都一樣……」她激動、憤怒的狂吼。
打開門,他將她推了進去。「何必怪罪男人?如果沒有你種的因,何來得這樣的果?」他對她的怒吼頗不以為然的反啐。
她猛地回身瞪他,「你是說我被強暴活該?」
他將一套休閒服丟給她,「去把自己弄乾淨。」
她反丟了回去,「不要假惺惺的,我早看透你們男人了。」突然的奔向他,雖然你救了,可是我不會感激你的,而且我相信你並不像外表表現的那樣,你心裡一定在幸災樂禍,認為我受這種屈辱是咎由自取——或者你會問我為什麼不乾脆順了他,何必虛偽的反抗,反正像我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是可以用身體來自保的。」她用他說過的話反諷。
「住口!」
「不像乖乖牌的女孩,遇上這種事除了反抗就是用死保住清白。」她頗具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如此貞烈的女孩,難怪能得男人的珍愛——」
「我叫你閉嘴!」他強忍著怒氣。這女人就是有本事激怒他!
「不像我,用過之後比一雙破鞋還不如……」
「啪!」他狠狠一巴掌打得她跌到地上去了。「我叫你住口的——」
「你又打我!你……好……大……膽!」她狂猛的起身捉住他的衣襟,「誰給你這權利?即使是人盡可夫的女人也沒有義務需要一而再的挨你巴掌。」
「我只是要打醒你。」他冷冷的說,並掰開她捉他衣襟的手。
「該被打醒的是你——」她一雙粉拳捶打著他的胸膛。
不管她是借酒裝瘋,或是情緒尚未平靜下來,他都不允許她再繼續胡鬧下去。用力扣住她的手,制止她的捶打,「別再胡鬧了!」他的聲音低沉卻相當有力,偏偏卻對她起不了作用。
手被限制住,她還有腳。於是左腳、右腳輪流抬起來踢他,「我就偏要鬧——」她有一肚子的委屈需要渲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