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應該,明明是他錯,她怎麼反而道起歉來?
「是我不對,我不該如此容易生氣,對不起。」在她軟綿綿卻比什麼都有效的攻堅下,靖軒終於棄械投降,承 認他的諸多缺失。
「靖軒?」面對他的投降,春織比他更驚訝,疑惑的小臉惹來靖軒一陣輕笑。
「我想,我們都有錯。」他摟住她的裸肩,溫柔地說道。「我錯在於太敏感,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便不管一切 ,先跳腳再說。而你,則是錯在感覺太過於遲鈍,即使都當著你的面赤裸裸的表白了,你還是不懂,這就是我 們的問題。」仔細想想看這問題還真大,但他有信心解決。
「你說得對,但這問題該如何解決?」對於他精闢的見解,春織沒有任何意見,只有滿肚子疑問。
「很簡單,就是多談。」這也是靖齊將他們關在一起的目的。「我答應你,以後,無論你要跟我說什麼,需要 費多少時間,我都會耐心等待你完整的把話說出來,這樣好嗎?」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要一下子 修正經年累月形成的習慣並不容易。
「好。」春織點頭。「我也答應你以後我會盡量有所反應,不教你為難。」她很認真地承諾,靖軒卻是不怎麼 看好。
反應這種事是天生的,哪有可能說改就改?
但他不會跟她計較這些,能擁有她、抱著她比較重要。
於是他笑著點頭,輕吻她的鼻尖對她說:「心靈的對話說完了,現在咱們該談點別的。」他碰碰她的乳尖,暗 示他想進行何種對話。
春織的臉瞬間紅起來,不曉得該如何回答。
「呃……我……」雖然她才承諾過會盡量有所反應,可這個反應就太……
「你怎麼不說『好』呢,你不是一向最會說這句話?」她臉頰酡紅的樣子,美到讓靖軒忍不住逗她。
「我……」春織這會兒連好字都不會說了,胸前的花蕾在靖軒手指的撩撥下,早已盛開為嫣紅的櫻花,像極了 她醉人的臉色。
「你終於也知道不能一直都說『好』了?」
雖然她已經用困窘的表情承認自己的失誤,可靖軒仍不放過她,仍是一個勁兒地挑撥她的乳峰,吮吻她的豐唇 ,身體還壞壞地覆上她,霎時春織更是無法搭得上話。
「你的回答呢,春織?」光欺壓她還不夠,靖軒更進一步撐開她的大腿,擠進她的兩腿之間,居高臨下的逗弄 著她。
感受到他在她頸際流連的熾熱呼吸,春織渾身的毛孔似乎也跟著一起打開,和他一同呼吸起來。
「你怎麼說?」儘管她的反應已經如此明顯,可靖軒還是一直逼問春織,讓她覺得她好像一定得回話才行。
「我能說……不好嗎?」她半是疑惑、半是撒嬌地回應一直在她唇邊索吻的靖軒,惹來一陣寵溺的輕笑。
「你當然能。」他咬她的耳朵。「可我比較喜歡聽到『好』這個字。」語畢,靖軒又以舌尖探入她的玉耳之中 ,更深刻地撩弄她。
「可是……你不是最討厭我說這句話……」她的耳根子好癢、好麻,身體因他美妙的碰觸而起了陣陣顫悸。
「這個時候我一點都不反對。」他笑笑,兩手順著春織的身體曲線,一路往下延伸。「我討厭的是你不該說好 的時候說好,該說好的時候卻又不說。」每當那時候,他都恨不得掐死她。
真的嗎,她真是這樣?
「那麼……什麼時候才該說好?」春織滿臉疑惑地迎上靖軒戲謔的眼神,和他逐漸加深的愛撫。
「像這個時候就該說好。」他給她一個重重的吻當作回答。
春織毫無異議的承受他這個吻,整個胸膛隨著她口中放肆的舌浪上下起伏,顯得更加誘人。
「說好吧,春織。」單手撫上一方柔軟,靖軒空出另一隻手,探入他先前闖入過的幽谷,汲取她的甘泉。
春織的身軀立即起了更強烈的戰粟,身下的甘泉越湧越多,腦子卻是一片混沌,幾乎無法思考。
她的身體好熱,而且靖軒的也是,這情形就和幾刻前如出一轍,當時她也和現在一樣渾身軟綿綿,雙手不知不 覺搭上靖軒的肩。
「春織……」靖軒仍在她耳邊喃喃低語,要她說好。
而她得趁著意識還沒完全癱瘓的時候回話。
「好。」她十分配合地點頭,搭上他肩膀的手臂亦不自覺的縮緊。
「好……」她乖乖地任他的唇吻遍她全身,乖乖地讓他的碩大佔領她緊窒的甬道,開始她不熟悉的律動。
慢慢進入她的身軀,靖軒緊繃的身體因她這連續兩個「好」字,完全得到解放,方能牽起她的手,隨著軀體的 恣意律動,再一次攀登情慾的高峰……
良久以後,他們終於從天堂降了下來,心滿意足地躺在彼此的臂彎裡計劃未來。
「我說,咱們應該盡快成親。」方從熱烈的氣息平靜下來的靖軒,一躺回床上便興致勃勃地建議道,春織卻是 累得快睡著了。
「嗯哼!」她邊打呵欠邊點頭,頭拚命往靖軒的臂膀靠過去。
「上回咱們的好事無端被打斷,這回可不能再出錯了。」他笑呵呵地接收一直靠過來的嬌俏臉龐,把她安置在 寬闊的臂膀內。
頓時春織覺得好溫暖、好窩心,也就隨他去說。
「我看婚期就決定在近日,你說好不好?」他仍是一臉興奮地提議,春織的眼皮卻已沈重到睜不開,她好想睡 。
「初七是個好日子,就決定在初七那天完婚好了!」靖軒自顧自地決定,完全沒注意到他身旁的人早已入睡。
「可也不對呀!」他又忽然想到。「初七那天恰巧是舉行『織布大賽』的日子,不是完婚的好時機……」
靖軒捧著頭髮燒,春織卻老早夢周公去了。
「也罷,再延一下。」他隨口決定另一個日期。「那天完婚剛剛好,離初七尚有一段時間,正好拿來做準備, 咱們也好趁著『織布大賽』當日,通知武林同道這個好消息。」他越想覺得可行。
「嗯,就這麼決定!春--織……」靖軒連忙轉過頭來要求春織同他一起叫好,可她大小姐早已經不知睡到第 幾殿了。
這娘們……
靖軒又好氣、又好笑地瞪著沈睡中的春織,瞪了好一會兒才無奈地搖搖頭,認命將橫蓋在她身上的衣服,幫她 一件一件穿好。
「好好睡吧,吾愛。」他低頭吻了吻她微啟的櫻唇,祝福她有個好夢,最後才翻身下床著衣。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辟哩啪啦的聲音,聽來像是有人拿著巨斧砍門。
一陣天搖地動之後,兩個靖軒發誓定要扒了他們的頑皮身影,終於自漫天木屑中出現。
「咳咳!」被木屑嗆得快得肺病的靖齊首先報到赴死,一進門瞥見春織安詳的睡姿,和他大哥無比溫柔的眼神 ,立刻明白--他的計謀大大成功!
「怎麼樣,大哥?」靖齊對著靖軒眨眨眼。「迷香的功效很神奇吧!」幸虧他的反應快,懂得有備無患這個道 理。
靖軒的反應是先瞪他一眼,繼而點頭微笑。
他二弟說的沒錯,迷香的功效真的很神奇!
* * *
辛己年六月初七,宜祭祀、出行、開市、裁衣,不宜嫁娶。
左手插著腰,右手翻開黃歷,靖軒暗暗慶幸自個兒沒被先前的決定害死,挑了個不宜婚嫁的日子成婚。
今兒個正是六月初七,也是舉行「織布大賽」的大日子,更是他當眾宣佈喜訊的最佳時刻。
一想到再過些時日便能正式迎娶春織進門,靖軒瞬間心花朵朵開,笑得幾乎合不攏嘴。
好吧,他是傻子,他承認。雖然他和春織已行周公之禮,可老是處於曖昧狀況的滋味著實難受,他極想快一步 和春織拜堂,讓他倆的關係明正言順,也好告慰他爹在天之靈。
幸好他爹那天喝了酒,靖軒快樂的想。要不是他爹的英明,他也不會在茫茫人海中遇見春織。
思及此,靖軒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想當初他還差點宰了他老爹呢!
如今,他老爹的苦心終於將開花結果,只等著他將「織化掌譜」這個討厭的麻煩解決掉就行。
「大哥,一切都準備好了,咱們是否可以敞開大門,邀請各位武林同道入內了?」
正當靖軒恨不得馬上解決這件麻煩事的同時,靖齊突然走進花廳,請示靖軒。
「當然。」他巴不得盡快解決。「打開靖家堡的大門,把織布機統統搬到前院去,再領各位江湖豪傑入座。」
「是。」靖齊領命而去,靖軒也連忙趕去西廂房,準備接春織前去當裁判。
他走近春織的房間,才剛想舉手敲門,即聽見一陣興奮的聲音自房裡傳來。
「終於織好了!」
是春織。
靖軒想也不想便推開房門,問道:「什麼東西織好了?」
他邊踏入房間邊問,臉上還掛著樂陶陶的笑容,春織這件袍子八成又是為他織的,他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