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你更要好好照顧自己。」明白下能逼太緊,他再說了句關懷的話語後,就與她道晚安。
結束通話,齊翎雨久久不能言語。他真的變了……
而電話那一頭,容宇彬卻冷笑了聲,「蠢女人。」
「嘻!我就說嘛,這招一定有用。」艷麗的女子依偎在他胸膛磨蹭,手指不安分的愛撫。
「是,多虧有聽你的話。」他低頭吻上紅唇。
齊翎雨絕不會想到自己衰事連連,全是容宇彬派人搞的鬼,目的就是要讓她受不了委屈回香港,更可以趁機關懷拉近兩人的距離。
女子嬌嗔道:「可是聽見你對她那麼溫柔,人家會吃醋,心好疼啊。」
他揉搓她的胸脯安撫,「放心,你在我心裡永遠比她重要。」
「喔?那你要怎麼彌補我啊?」
「房屋、鑽飾不會少給你,還有我會盡力滿足你。」
「你還在想她啊?」感覺到他下專心,女人噘起唇辦。
「沒想到那女人如此濫情,我想是不是該提早到台灣一趟。」容宇彬生怕真被三振出局。
還下到一個星期,齊翎雨就認識了三個男人,甚至還親吻摟抱,再這樣下去,難保她不會愛上其他人。
「放心,依我看她只是想玩,如果她有對同一個男人死心塌地,那再來擔心也不遲,別忘了,她對你放了不少感情,下會說忘就能忘的。」女人想像齊翎雨將來會很痛苦,就感到相當快樂。
「也對。」
「思……別再談她,好掃興唷。」柔軟無骨的身軀不斷在他身上摩挲。
「別急,今晚我不會讓你有時間睡覺的。」火熱的吻滑落到女子敞開的衣襟,他飢渴的吮吸白皙雙峰。
衣服撕裂聲為激情的夜拉開序幕,而容宇彬先前口口聲聲說關懷的女人,老早被拋至九霄雲外了。
☆ ☆ ☆ ☆ ☆ ☆ ☆ ☆ ☆ ☆ ☆ ☆ ☆ ☆
台灣真的很小。
事情經過抽絲剝繭,案件委託人競真的是那個笨女人,而更巧的是,齊翎雨要找的人就是房東馮奶奶。
原來馮奶奶改過名字,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則是錯的,因為戶口晚報了一年。
齊翎雨尋人的動機是要代替母親完成遺願,相信馮奶奶也一定渴望能有個親人陪伴,所以他打算告知馮奶奶的下落。
「齊翎雨,這名字很有詩意。」
陳震峰看著她的基本資料,回想兩人三次相遇的情形,真是好氣又好笑。
「笨女人,我的工作被你搞砸兩次,你說這帳該怎麼算?」修長的手指在電腦桌上敲呀敲,忽然陽剛臉龐浮現一抹奸詐的笑容,他快速輸入文字,將郵件傳送出去。
叮咚!
一早就掛在網上的齊翎雨,第一時間就收到郵件,看見非凡徵信事務所寄來的信,心想對方可能又要進一步瞭解事情。
沒想到,附加在郵件上的照片令她震撼不已,對方怎麼會有她的照片……不!照片裡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母親年輕時候的模樣。
眼淚一滴滴落下,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媽……」
齊翎雨淚水擦了又湧現,視線朦朧,經過片刻,她好不容易才平穩情緒,捲動畫面將資料看清楚。
「真的有奶奶的下落?!」她激動的伸手緊貼螢幕,不斷確認來函上頭的文字,將信件看了一次又一次。
真的有奶奶的下落!
收費三千元,欠非凡徵信事務所一份人情,人情債於能力範圍內可辦到,債務內容、求償時間由非凡徵信事務所訂立。
「好怪。」她想不透對方為何要這麼要求。
齊翎雨專注的看著照片,這張舊照片她從未看過,也下像合成照,事務所找到奶奶的事情應該是真的。
「能力範圍內?」她心想對方應該不會強人所難,於是決定答應。
看看時間才下午兩點鐘,她立刻帶著皮包來到飯店大廳,拿出信用卡利用P提款機轉帳付款,完成手續後,旋即奔回房裡。
齊翎雨掏出手機撥號,急著想聯絡承辦人員,「你好,請問你是Marcus嗎?」
魚兒這麼快就上鉤了。陳震峰裝上變聲器與她對話,「是的,請問你是哪位?有什麼需要我為你服務的嗎?」
「我叫齊翎雨,剛剛收到你傳來的電子郵件,我已經匯款聖事務所的帳戶,請問人情債是什麼?請你快告訴我,我好想馬上見到奶奶。」她急得又落淚哽咽了。
「請你稍等一下,我得確定匯款有沒有進來。」
「好。」
「在這空檔時間,我先告訴你馮老太太目前的情況。」他隨即利用傳真機撥號聖銀行,以傳真回覆方式查詢匯款。
「謝謝你。」齊翎雨屏息以待。
「老人家健康狀況還不錯,不過上了年紀有些健忘,行動反應比較遲鈍,個性滿孤僻的,不喜歡出門。」
「感謝老天,她健康平安。」她簡直是喜極而泣。
「我已經確定有收到你的匯款。」
「請告訴我如何還人情債?」面對未知的問題,她有些緊張。
陳震峰笑著回應,「安心,人情債只是小事,我先告訴你馮老太太的下落。」
「謝謝你,她還住在台北嗎?可以將住址給我嗎?」
「先聲明,事務所不希望背負道德責任。」
「我不懂你的意思。」
「據瞭解,馮老太太不願意談起往事,我想你們祖孫分離這麼多年,也許有什麼誤解及苦衷,老人家的情緒禁不起波動,希望你的出現並下會危害到老人家的生活。」他暗示她要慎重行事,畢竟白髮人送黑髮人這事,馮老太太禁不起打擊。
齊翎雨沉默了一會,「我明白,我保證尋找奶奶是善意的。」
「那就好,請你開啟電子信箱,我已經將馮老太太的基本資料,與關係證明全郵寄到你的信箱……」
☆ ☆ ☆ ☆ ☆ ☆ ☆ ☆ ☆ ☆ ☆ ☆ ☆ ☆
翌日,天色還灰濛濛的,一夜無眠的齊翎雨已經著裝準備出門,迫下及待想見自己唯一的至親,綁著鞋帶的手不停發抖,她很緊張,鞋帶怎麼都綁不好,索性踢掉步鞋,換上涼鞋,卻也是費了一點時間才將鞋子穿好。
「這樣不行。」她屈膝坐在地上,雙手蒙著臉試圖平靜心情。
多虧偵探提醒,否則她莽撞跑去認親,奶奶一定無法承受母親去世的消息。
深思一夜,她決定先試探老人家見到她的反應,然後一步步的慢慢親近,直到奶奶能夠平靜接受她的存在,才打算認親。
「冷靜冷靜,絕對下能出差錯。」她不斷深呼吸,腦海裡全是預設兩人見面的情形。
經由偵探傳來的資料上得知,奶奶是以出租公寓維持生活,想來她可以假裝要租房子親近奶奶,再混熟關係。
齊翎雨猛然起身跑到梳妝台前,揉搓臉蛋、放鬆肌肉,大聲高喊,「加油加油加油!」
這番無厘頭的打氣方式,她自己也笑了,趁著心情放鬆一點,她立即踏上尋親之路。
「十八巷……啊!有了。」
齊翎雨在塔城街兜了很多圈、問了下少人,才終於找到十八巷。
她進入窄狹的巷子裡,依照門牌號碼來到巷尾,「一百二十八號……」
望著眼前的舊式公寓,她當場呆愣在原地,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這些年來,奶奶一定過得很辛苦。
二樓陽台探出一抹身影,只見女子紮著馬尾,手裡拿著可樂罐,下一個動作竟是將可樂罐丟至對幢大樓。
「土男人你是睡豬啊!」尤莉莉扯著喉嚨嘶喊。
對幢二樓的吳兆康,開啟窗戶懶洋洋的應聲,「別吵,我昨天看書看到三點才睡。」
「我管你幾點睡,本小姐起床你就得起床。」研究所考試就要到了,她很擔心他看書的時間不夠。
「老女人脾氣這麼壞,小心沒人要你。」他很累,可是睡意全被對幢的母夜叉趕跑,隨即套上襯衫走到陽台跟她鬥嘴。
尤莉莉今天穿得很可愛,T恤上的賤兔就跟她一樣皮,看見她,他感到很有精神,心情非常愉悅。
「你說什麼?!」真氣人,老是說她老,她拾起手邊未開封的罐裝豆漿砸過去。
吳兆康身手俐落的接個正著,「嘿!不錯嘛,一大早就有豆漿暍。」
「哼!我就不信砸不到你。」她連忙拿出第二罐豆漿,不料手一滑豆漿掉落到樓下。
豆漿罐碎裂,公寓下方的齊翎雨來不及退後,褲管被濺濕了一片,「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沒有怎麼樣?」尤莉莉這才發覺樓下有站人。
「老女人還下快下樓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喔喔。」她緊張的衝下樓,眨眼間就來到齊翎雨的面前,「對不起,你有沒有受傷?」
「沒關係,只是弄濕而已。」
「你要不要進來清洗一下。」
「沒關係,我已經把褲管擦乾淨。」話才出口,她就後悔了。好笨,居然不會趁此機會進入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