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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舒晴

  他已經沒有時間再繼續想下去了,突然衝進房間裡的兩名壯漢將他押到隔壁房間,先將他五花大綁再痛毆了他一頓,接著就是一團的混亂。

  杜立風原以為他們會馬上將他送交到警察局或是交由軍方處置,沒想到邱夢月卻找來他遠在南部任職法官的父親——杜磊。

  他原就與不苟言笑、個性又嚴苛的父親處得不好,自從母親去世之後,他和父親之間的爭端與誤會更是不斷增加,父子兩人都是死硬派,從來也沒談過什麼內心話;在上了大學之後,杜立風乾脆搬出來正式獨立,連過年也懶得回去了,沒想到如今卻是在

  這麼狼狽的狀況下與父親見面。

  尷尬與羞憤讓他忽略了父親擔憂凝重的神情,而選擇沉默來回應父親的質詢,直到父親沉重地歎了口氣,透漏出些許憂慮的情緒才令杜立風抬起頭來看了父親一眼。

  杜磊略顯傷痛地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家人若是告上軍事法庭你是會被判死刑的!』他是知道。若依軍法條例現役軍人犯下強暴罪應處死刑,但——他並沒有強暴婉菁啊!即使他真的與婉菁發生了關係,那也應是兩情相悅的結果,即使有錯,也是他不該在婉菁還未成年的時候就奪走她的童貞;邱夢月會因此而發怒是可以理解的,雖然她的手段過於激烈了些,但婉菁知道他的心意,她會設法平息她媽媽的怒氣,他們不會真的告上軍事法庭。

  他相信婉菁,但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心裡感到越來越不對勁,他不明白邱夢月為什麼要軟禁他,他也不明白楊婉菁為什麼連來見他一面都沒有,他在那小房間裡

  被關了三天,才由邱夢月的兩位弟弟,也就是先前毆打他的那兩名壯漢送他回軍部,由於兩天沒回軍部報到,少不了要關禁閉,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時接到父親的死亡通知。

  根據警方的說法,杜磊可能是因為疲勞過度,一時誤踩油門才會在完全沒有煞車的情況之下,撞死一名路人之後,又撞上電線桿導致傷重死亡。

  杜立風深知以父親嚴謹的個性,絕不可能犯下這樣的錯誤,但他卻又提不出反駁的證據。事實上,若不是杜磊身為法官的身份與那名被撞死的路人又完全不認識的情況下,警方說不定會懷疑杜磊根本是蓄意撞死那個人。

  杜立風懷疑父親的意外是否與邱夢月等人有關,然而當他前往楊家時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邱夢月不但辭去了工作,連楊婉菁都辦了休學,一家人像是泡沫般地失去了蹤影,他心裡的懷疑更深了。

  但他仍不願意將父親的死因與楊婉菁牽扯在一起,直到父親的一位摯友帶著一份資料來找他,他才瞭解到父親與邱夢月等人的恩怨,也看到了一張楊婉菁與三名少年的合照;那三名少年都是楊婉菁的表兄弟,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正要欺負她的小太保。

  這時他才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像個傻瓜般一步步地踏入邱家人精心設計的陷講中,而他,不過是被用來對付他父親的一顆棋子罷了。

  第三章

  『杜大哥……我以為……』楊婉菁失神地低喃:『我以為你已經死了!』當年她們舉家離開台北之後沒多久,她在報紙上看到杜立風死於一項軍事演習的意外,雖想要前去祭悼,卻被軍方給拒絕了。當時她還為此哭了兩天,沒想到早已死去的人,居然又出現在眼前。

  像是從地獄回來復仇的鬼魂!

  『沒錯!杜立風已經死了。』他陰森地冷笑著,『我現在不過是一縷從地獄回來復仇的幽魂!』

  『杜大哥,我——』森冷的語氣令她暗暗的發抖,她知道站在眼前的這個人再也不是從前那位對她呵護備至的杜立風了。

  看著她發抖恐懼的模樣,他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像是狩獵者正在打量陷講中的獵物,他知道她絕對跑不出他的掌握,現在的問題是——他該從哪裡開始一寸寸地凌遲這個他早想除之而後快的女人?

  『不要再那樣稱呼我了!』杜立風嘴角彎成一抹殘虐的笑容,輕輕的說道:『獵鷹是我目前的代號。』

  她像要窒息般地問道:『代號?』

  『鬼魂是不需要名字的。而對於一個將死的人,你也不再需要這個了!』他伸手奪走她抱在胸前的畢業證書,當場撕成碎片,看到她倏然慘白的臉色,他笑得更加愉悅了。

  楊婉菁呆若木雞地看著他嘲弄地將碎紙片丟到她的臉上,覺得她的心也隨之跌入了深淵,她試圖開口,『杜大哥,我——』

  『錯!』他順手打了她一個耳光,力道不重像是存心侮辱般,『杜立風已經死了,叫我獵鷹。』

  『獵鷹!』

  一陣椎心刺骨的疼痛令她閉上了眼,眼前的人性情殘酷,早已不是她記憶中的杜立風了。

  他是魔!在與魔鬼交易後放棄人性而返回人間復仇的魔魅。

  獵鷹低低地笑著,伸出雙手從她的頸側滑入她濃密的髮絲中牢牢地扣住她的頭顱。

  『你知道我為什麼直到現在才來找你嗎?』他低下額頭抵著她的,用寒冷的聲音輕輕地說道:『因為我要毀了你,在你正要開拓人生的時候,如同你當年毀了杜立風一樣!』

  楊婉菁深深地戰慄了,那雙猶如冰塊雕刻出來的手正牢牢地扣住她的後腦,幾乎將她的腦細胞給凍結了;如此冰冷的溫度令她不由的懷疑眼前的男子是否真是剛從冰寒的地獄中回來復仇的鬼魅,而她也清楚的瞭解到,他將要索取的代價,不是她能以命償便能作罷。

  楊婉菁被架上他的車,頭戴著黑色頭套,雙手被綁縛於身後,她不知道杜立風會將她帶往何方?但在高速行駛中的車子和他一路上瘋狂閃避障礙物的方式,不禁令她懷疑這是否是一輛直達地獄的專車?過高的車速與未知的恐懼令她難過得想尖叫,但是她又擔心因此刺激了他導致更不堪的後果,只好緊緊咬住下唇以防止幾乎發出來的尖叫。

  終於,一陣緊急煞車結束了他們的旅程,獵鷹冷漠地看著楊婉菁因為緊急煞車而重重地撞上前方的擋風玻璃,她悶哼了一聲,疼得縮成一團。

  現今的獵鷹早已不會為楊婉菁所表現出來的痛苦而有任何感覺了,在過去的八年裡,他已不知有多少次冷眼旁觀他人的生命消逝;早年父親過世的傷痛,加上日後一連串非人的磨練,已經逐漸將他屬於人性的那一部分給消磨殆盡,有時面對著鏡中的面孔,他也常懷疑自己究竟是人還是魔?

  他粗暴地將楊婉菁拖下車,一路押著她上了閣樓,才取下她的頭套。

  長時間置於黑暗中,突如其來的亮度令她不適應地瞇起了眼,默默地打量這間簡樸狹小的房間,除了雙人床和衣櫃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傢俱了。

  這便是囚禁她的牢籠了嗎?他會怎麼對待她呢?

  獵鷹手一推便讓她重重地摔在床上,她慘白著臉雙眼緊閉等待厄運的降臨。

  『為什麼不反抗?』豬鷹冷颼颼的聲音令她無法控制地顫抖著。『這麼快就投降了嗎?』

  楊婉菁張開眼睛,試著冷靜地說道:『我反抗的話……你就會放過我嗎?』

  『當然不會!』他站在床沿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只不過你完全不反抗實在沒什麼樂趣。』

  『你究竟是為了想報復才綁架我,還是為了樂趣?』

  『都是。在報復的過程中當然也要娛樂自己。』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你看錯了!』一直沒有溫度的聲音透漏出一絲怒氣。『就如同我一直沒認清你那般。』

  『杜大哥,我知道當年——』

  『我說過別那樣叫我!』他失控地一拳擊在她頭側的床墊上。『你竟然還敢再提起當年?既然當年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們不妨再重溫舊夢一番,畢竟我對當年的經過根本毫無印象。』

  他毫不客氣地撫弄她的身體,似乎是想測試她的敏感度,見她不聽話的掙扎,他索性跨坐在她的大腿上;沉重的壓力差點令她窒息,雙手被壓在身下讓她完全動彈不得,更別想掙扎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豬鷹將胸前的鈕扣—一扯下,看見逐漸裸露的肌膚她羞赧的想找個地洞鑽,當她感到冰冷的空氣吹拂著她的雙峰時,她只能夠逃避似的閉上雙眼。

  豬鷹牢牢盯著她的雙峰不放,那是一對形狀完美的乳房,豐滿、結實,紅艷艷的乳頭像兩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他神色複雜地瞥了楊婉菁一眼,像是要測試她雙峰的飽和度般地伸出雙手,不斷地捏擠著她的雙峰,直到她忍受不住開始喊疼為止。

  『啊!痛——』

  他陰沉的眼神令她住了口,儘管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身上,但她敢保證他眼裡的火苗絕對與慾望無關,他緊盯著她的眼睛,掀起她的長裙,一手探入她的底褲,修長的手指滑過輕顫的花核,在她最沒有防備的一刻,猛然探入她的花徑中,觸摸到那層彈性的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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