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菁驚慌地喊:「不可以!」
當炙熱的氣息隨著他的唇埋入她雙腿間時,一股狂暴的熱潮隨之衝上了她的腦門,白熱化的熱浪令她倏然睜大了眼,腦神經像是在一瞬間被轟炸出一片艷麗的血紅般,耳不能聽,眼不能視,她只能崩潰的顫抖。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她崩潰地哭叫,難堪又無助的掩面哭泣。「杜立風!我恨你!」
杜立風!這久違的名字像是開啟封印的魔咒,被封鎖在內心的柔情與熱愛全湧了出來,他憐愛地摟著她,輕柔地安慰著:「別哭了!噓!都是我不好,別哭了!」
「你欺負我!」她淚漣漣地指控。
「對不起!」他低下頭深深地吻著她的唇瓣,撫平她的委屈,用滿腔的熱情熱愛環抱著她,這一生他再也不放開她了。
「唔!你……」楊婉菁昏然地看著他,隱隱感覺到他似乎有些改變了。
「婉菁,」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喚醒沉沒在情慾中的楊婉菁,輕柔地將他巨大灼熱的男性慾望抵住她濕軟的柔軟中。「婉菁,我答應你!」
楊婉菁還沒有反應過來,獵鷹猛地弓起身,炎炙的慾望竄入她的體內,她因為陡然的痛楚而驚叫出聲。
「噓!不疼了!一下子就過去了!」他柔聲的勸哄,看到她痛皺了的小臉,他的心都揪緊了,他以極大的意志力壓抑狂猛的慾望,靜靜地停留在她的體內,等待她適應他的巨大。
「風……」她痛得說不出話來,可是她有好多問題要問他,這令人窒息的痛要何時才會退去?她試著移動身體,減輕那份窒息的疼痛,卻聽到他痛苦的呻吟,一臉的忍耐,她立即忘記自身的不適,關切地問道:「我……我弄痛你了嗎?」
「沒有,沒有!」獵鷹俯下身,抵住她的額頭深深地望進她的眼底,他試著開始輕緩的律動,楊婉菁難耐地揚起一聲聲嬌啼。
他的律動加深了她的疼痛卻也掀起激烈的風暴,將她的神智全都捲到九霄雲外去。隨著他逐漸加速的律動,她體內的疼痛也逐漸減輕,燎原的烈焰隨之吞沒了她,在他的衝刺下婉轉嬌吟著,軟軟的嬌吟配著他的低吼,迴盪在黑暗的臥室內。他的眼睛始終凝視著她的心靈深處,將她的痛苦與喜樂深深地烙印在心裡。
「風……立風……」她心醉神迷地喚著深埋在心底的名字,不由自主地迎向他的每次衝刺,每一聲的呼喚都像是心碎的記憶,曾經壓抑在心底深處的痛,如今才真正的獲得釋放。
他的衝刺越發激烈,像是要牢牢的嵌入她的深處,今生再也不分開,在激越的癲狂中,他呼喊出他的允諾。
「婉菁!這一生我都不離開你了!」
★ ★ ★
「你是說真的嗎?」
楊婉菁悄悄地問著,獵鷹仍在她的體內,他的重量令她有些難以承受,卻是最甜蜜的負荷了,她無意識地撫摸著他背部結實的肌肉,她像是終於找到與她相契的另一半,再也不願意放手。
他壞壞地問道:「什麼是真的?」
她立即驚慌地抓住他,緊張地問道:「你反悔了?」
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模樣獵鷹不禁也有些後悔,他見過她面對外來壓力時的強硬,也看過她在對抗惡徒時的冷靜自持,甚至當她自己遭受挾持時依然能夠保持鎮靜,卻只有在面對留不住他的恐懼才會令她無法自制。
「沒有,」他低下頭深深地吻去了她的恐懼,「即使你要離開,我也不會放你走!」
「唔……」緊壓在身上的重量和被奪去的呼吸令她有些難受,但是再怎麼難受她都不願意放手了。
她甜美的滋味幾乎讓他想再狠狠地要她一回,但顧及這是她的初夜,身上的槍傷也才剛痊癒,他勉強自己離開她的身體。
感覺他的退離帶起一陣刺痛,楊婉菁不禁瑟縮了一下,然後她便被安置在獵鷹的心口上,聆聽他沉穩規律的心跳聲,她心滿意足地歎息了。
獵鷹溫柔地親吻她的發。「對不起!因為我的自私,讓你承受這樣的痛。」
楊婉菁搖搖頭,反過來安慰他。「不!這是必然的,你也沒辦法不讓我痛的,你已經很溫柔了。」
獵鷹低低地笑著,「這樣說來你也挺享受。」
楊婉菁漲紅了臉低斥了聲,「才沒有!」
「沒有?」獵鷹邪惡地覆上她的左胸。「我再確定一下。」
輕柔地撫弄令她猶如觸電般地戰慄起來,連忙推開他的手說道:「別……不用確定了。」
獵鷹戲謔地嘲弄她,「承認了嗎——」他忽然全身一僵低聲說道:「有人來了!」
但他只來得及拉起被單蓋住兩人,門上便響起敲門聲。
「我可以進來了嗎?」
也沒等房內的人同意,不速之客自動打開房門,一張美艷的臉蛋出現在門後,臉上盈滿不懷好意的笑容。
楊婉菁驚呼一聲連忙躲進被單裡,獵鷹沉下臉斥聲道:「出去!」
火狐搖搖頭,「先談正事。」
獵鷹低吼了一聲:「你再不走,你就沒命走出這扇門了。」
「想教訓我?」火狐惡劣地看著從被單中延伸出來散落在他胸膛上的長髮。
「你這樣子不大方便吧!」
「你想試試看?」
「下次吧。」火狐丟了份文件在他的床上。「這文件要你簽字同意。」
「什麼鬼東西?」他低咒了聲,拿起文件一看,立即火冒三丈。「這是什麼意思?」
「你的新身份啊!」火狐吹吹指甲,懶懶地說道:「既然決心退出殺手的行列,還在東歐演出一場「獵鷹之死」的戲碼,組織就算想不批准都不行,為了讓你重新替組織效命,當然得幫你換個新身份,好再執行任務啊!」
「什麼?」楊婉菁訝異地鑽出被單瞪著火狐,「你騙我?」
火狐面不改色地說道:「有時善意的謊言是必須的。」
「必須的?!」楊婉菁簡直氣炸了,什麼善意的謊言,騙得她擔心受怕,騙得她央求火狐幫她綁架獵鷹,還騙得她主動對獵鷹獻身,還那麼丟臉的……看起來倒是火狐想要乘機惡整他們兩人。
火狐微微一笑說道:「雖然獵鷹已經退出殺手圈,但是恐怕他往後的日子還是相當驚險刺激,因此,獵鷹很可能因為不願意將你牽扯進他的恩怨是非中而遠離你,而你,也可能因為內心的歉疚而無法再面對他,如此一來,你們兩個又會懷著歉疚躲著對方一輩子,然後抱憾終生。我不這樣騙你的話,你敢大膽的用美色留住獵鷹嗎?」
獵鷹冷冷地說道:「所以你就順便扮演紅娘?」
火狐眨眨眼睛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心裡其實很感激我,只是不好意思承認罷了,沒關係我瞭解。」
「閉嘴!那這個保安公司又是怎麼回事?」獵鷹揚著手上的資料不悅地質問,才睡了一覺,醒過來就變成另外一個人了,對於火狐的自作主張十分生氣。
「資料上寫得很清楚啊!上頭有意投資成立一家保安公司,既然你已經退出殺手圈,就改行當保鏢吧!」
「你這上面可不是這樣寫的!」獵鷹氣憤地吼道:「這上面是要我主持一家保安公司,這跟當保鏢不一樣。」
火狐考慮了一下說:「放心吧!會先給你來段職前訓練的。」
「什麼職前訓練?你……」獵鷹簡直快冒煙了。「你在這裡面又是扮演什麼角色?」
「那還用問?」火狐一擦長髮柔媚地說道:「像我這樣明媚動人的美女當然是當個花瓶了。」
什麼?那意思不就是,他在前面勞心賣力,她在後面閒閒地等著收錢?那怎麼行!
火狐立即截斷他的話,「好了,就這樣了,有什麼問題婉菁應該會幫你,畢竟她答應過要無條件幫我一個忙,這人情就讓給你了。」她瀟灑地擺擺手,把這問題留給這兩人去解決。
獵鷹回頭瞪著楊婉菁。「你什麼時候欠她人情?」
「我……就是……」楊婉菁漲紅了臉,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說不清楚。
獵鷹歎了口氣,瞭然地說道:「就是請她綁架我的這件事情嗎?」
楊婉菁紅著臉點點頭。
該死的!這狐狸精竟敢藉著婉菁來要挾他!
獵鷹頹然地任自己摔入床鋪裡,沒辦法了!他若是不接管這間公司,火狐說不定乾脆叫婉菁來掌管,到頭來還不是得讓他來做?
楊婉菁輕輕地問道:「獵鷹,你在害怕嗎?」
「害怕?」獵鷹失笑了。「有什麼好怕的?」
楊婉菁貼近他的心口緩緩地說道:「你怕……進入人群中。」
楊婉菁知道他已經過慣不見天日的殺手生涯,習慣離群索居的生活,長久以來,他一直生活在社會的邊緣,從來不相信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信任,現在卻突然要他接管一家保安公司,進入社會中,開始與眾人接觸,分享原來封閉的生活,必須學習信任他人,也必須贏得他人的信任,內心的彷徨無措是可想而知,他已經脫離社會太久了,久到不知道如何與他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