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娜,住手!」她哭喊著。
「除非傑夫不想要你,不然我也幫不上忙。」
「我當然要她。」駱傑夫將唐楚翎抱進懷裡,唇在她的頸項游移著,不顧麥婷娜就在一旁。
「傑夫,我求求你。」唐楚翎轉而求駱傑夫。
「我會好好待你的。」他也不想在麥婷娜面前這樣對待唐楚翎,這對她這樣的女孩是種污辱,但他沒辦法。
「好好待她?我怕她會痛得暈過去。」駱傑夫可不曾好好待過她,每次都是狂野又粗暴。她喜歡這種方式,但唐楚翎肯定受不了。
「你不想看請出去,不要妨礙我!」對女人,他會因材施教,唐楚翎跟麥婷娜是完全不同的。
「我當然得好好觀賞,萬一她不能滿足你,我願意當候補。」
「一次兩個,我沒那麼好的胃口。」就算唐楚翎真的不能滿足他,他也願意為她忍耐。
唐楚翎聽著他們的穢言穢語,幾乎快昏厥了,「不要,我求求你們!」她寧可一死了之。
「楚翎,我真的會好好待你。」他的吻落在她的肩上。
**
*雕再也無法忍耐了,而時機也已經成熟,他踹開半掩的門,臉色忿然的走進房間。
駱傑夫見到他連忙跳下床。他認得雕,他是那天閃過麥婷娜的車子,救了唐楚翎的男人,他迅速從口袋掏出手槍指著雕。
麥婷娜立刻站到駱傑夫身邊,這男人的氣勢令人望而生畏;而那種氣勢跟今晚她在PUB搭訕的男子很像。
唐楚翎見到雕與駱傑夫擺開架勢對峙著,她見有機可乘,翻了個身從床的另一邊下床。
但他們明明是一夥的,又怎會互相對峙?此時她已管不了許多,踉踉蹌蹌地跑向房門口。
雕知道她的意圖,他怎麼可能讓她走。他一手攔住她,將她往懷裡帶。
「我知道你的身手很好,但是身手再好,也躲不過子彈。你把她留下,我放你走。」駱傑夫手中有槍,自認為佔了上風。
雕冷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莫測高深,自信得讓人膽寒。
他伸手解開唐楚翎手上的繩子,「我現在就要帶她走,如果你要試我的能耐,你可以開槍,但後果你自行承受。」
「我就不信有人能躲得過子彈。」語罷,他將槍口朝下指著雕的大腿。
見他就要扣下扳機,手中的槍卻突然掉落地,駱傑夫驚吼一聲,左手握住右手手腕,痛得蹲下身,一滴滴鮮血也跟著滴落地。
兩個女人頓時傻了眼,兩聲不同的驚叫聲跟著響起。
「我是躲不過子彈,不過,我會讓你沒有機會開槍。」雕神情自若,對眼前混亂的情況視若無睹。
麥婷娜回過神,她立刻想撿起地上的槍,畢竟那是最有力的武器。
突地,只聽見麥婷娜再度驚叫,跌坐在地上,情況與駱傑夫一模一樣。
而兩次狀況,根本就沒人看清楚雕是何時出手的,只見他手指輕輕一彈,好似彈掉一粒灰塵般。
唐楚翎冒著跟駱傑夫與麥婷娜一樣下場的危險,將槍撿了起來。
她拿著槍朝前指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另一隻手則扣著上衣的扣子。她扣了兩顆扣子後,朝雕說道:「你不要過來,不然我會殺了自己,你們永遠都別想拿得到磁片。」
接著,她把槍指著自己的頭,慢慢退到房門口,跑下樓梯,出了房子。
雕被唐楚翎搞迷糊了,她怎麼敵友不分?他必須去追她,要她把話說清楚。
「我警告你們,那女人我要了,她是我的,你們最好不要再動她的腦筋。」雕走到門口時,丟下這句話。
剛剛駱傑夫對她輕薄,他竟受不了;在那一刻,他認定她是他的,不容別人覬覦。
**
*走出房子,外面正下著傾盆大雨,唐楚翎冒著雨往外跑。
她在一片迷濛中踽踽而行,發現到這裡是市郊,沿路除了這一座別墅社區沒其他房子。
這座別墅社區幾乎有一半以上是空屋,透著燈光的房子少之又少,甚至連個守門的警衛都沒有。
但這有利她躲藏,她又跑回別墅社區裡,順便蔽雨。
她試著去開每間空屋的門,門卻都深鎖著;她愈試愈緊張,一再的落空讓她急得快哭出來。
喀的一聲,終於有一間房子是沒鎖上的。
她推開門,沿著牆壁,摸黑走進屋裡,走到最角落,她蹲了下來,坐在地上,讓自己急促的呼吸緩慢下來,淚水也緩緩滾落。
總在獨自一人時,倍感孤獨與寂寥;也總在獨自一人時,傷感的事特別清明。
剛剛駱傑夫吻她、摸她的感覺,與雕帶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在那同時,她只想到雕,希望雕出現救她。
而他是出現了,他的出現也讓她有機會逃走,但依舊改變不了他要她的磁片、甚至會殺了她的事實。
情況一團亂,她覺得彷徨又無助,更糟的是,她竟對要殺她的男人動情。
天啊!她該怎麼辦?
她心神俱疲的癱靠在牆邊,任由黑夜無情的將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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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雕,我握有駱傑夫和麥婷娜對話的錄音,現在他們在房子內,由你們處理,我現在要去找唐楚翎。」雕對夥伴發出訊息。
(收到了,我們會處理的,Over。)
雕帶上墨鏡,並開啟夜視功能。
他有一大堆的問題要問唐楚翎,他總覺得唐楚翎並不完全信任他,他一定要知道原因。
外面正下著大雨,她不會笨到淋著雨在無人的路上行走吧?
雕看了一眼幾乎整排無人居住的房子……約二十分鐘後,他找到了唐楚翎。她手握著槍,全身濕透,閉眼靠在牆邊。
雕輕輕走到她身邊蹲下身,手指抹過她的鼻下,讓她睡得更沉。
第九章
四週一片黑暗,狼聲不止,草叢裡黑影穿梭不斷,不懷好意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著。
唐楚翎隻身在一大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森林中尋找著出口,突來的一陣大雨淋得她渾身無力,時而冰冷、時而發熱。
雕赤身裸體從浴缸中將唐楚翎抱起。她淋了雨、發高燒,現在渾身發熱、微微顫抖著。
他應該叫凝霜伊柔或雨彤來照顧她的,偏偏現在是半夜,凝霜跟伊柔又都懷有身孕。
或許,他根本不想假手他人。
他輕輕擦拭著她撩人的纖細玉體,他的自制力達到崩潰的邊緣,他發覺自己愛上她了。
想到剛剛駱傑夫和麥婷娜聯合欺負她,他竟心痛如絞;他要了他們一隻右手,算便宜他們了!
他將退燒用的藥水含在口中,嘴對著嘴喂唐楚翎喝下,再餵她喝了幾口開水。看著她柳眉深鎖,陷入昏迷的狀態,雕百般不捨,他試著叫喚她:「楚翎、楚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有人在喚她。
唐楚翎在黑暗中尋找著聲音來源,而四周太暗,她根本看不清楚,她回了聲:「雕……」
她竟開口回應他,不管他是否會傷害自己?
「楚翎……」雕吻住她。她在昏迷中叫喚著自己,他肯定自己在她心中絕對有一定的份量。
唐楚翎終於看到他了,她在黑暗中清楚的看到他的身影,她放縱自己跑過去抱住他,尋求一份溫暖,讓雕吻住她。
她沒有意識的熱切回應,讓雕不斷對她索求,他的吻吻遍她每一寸發燙的細白肌膚,引來陣陣涼意。
雕抱住靠向他懷中的她,在沒有衣服的隔閡下,身體變得特別敏感,稍一接觸都可能引發慾火燎原。
「楚翎,我好想要你,怎麼辦?」他似是在對唐楚翎表白,其實是自言自語,他知道唐楚翎在半昏迷的狀態。
她覺得自己愈來愈冷,四周詭譎的氛圍讓她無法喘息;她想逃離他,偏又想緊緊的抱住他,她需要他的體溫與保護。
「楚翎、楚翎,你聽到了嗎?我好想要你。」
她緊緊擁抱著他,彼此的身體該碰到的地方全碰到了,他不認為自己能在這種情況下全身而退。
「雕……」唐楚翎聽到雕另一道來自現實的聲音,她從黑暗中跳脫出來,微微睜開眼。
雕果然在她身邊。
她已不想去管自己為何會在雕身邊,她也想要在他身邊。
「楚翎,你感覺怎麼樣?」雕見她轉醒,立刻問道。
「我好冷,求你抱緊我。」身體的不適,容易讓人的理智潰堤,表現出內心最脆弱的部分。
「我會抱緊你,但我想要你,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他覆上她的唇,綿綿密密、柔情款款。
唐楚翎虛軟無力、渾渾噩噩,連思緒都無法正常運轉,她重複著雕的話:「要我?怎麼辦?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你不可以不知道。」那他會憋死。
「我真的不知道?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她的頭好痛。
「這可是你說的。」
唐楚翎隨便點個頭,又窩進他懷裡,隨即又沉入夢裡,連自己身上沒穿衣服都沒發現。
雕得到她的應允,豈會再虐待自己;他的吻和手開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移,自己的身體也隨之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