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旋他……」
「我已經跟他的大秘書聯絡過,他們知道你暫時不回去。」「自主」只好跟她明說,好暫除她的責任感。
這傢伙不僅狂妄、還超級自大,她什為時候授權給他決定她該怎麼行動。
「放心吧!風旋暫時死不了的,我已經派了人手在暗中保護他,暫時接替你的工作。」
要是讓於老大知道他最得力的屬下最終還是得敗在俠客居手中,不氣得吐血身亡才怪。
「還不放心?」「白主」深邃的眼瞳又開始轉為難測。
「其實你根本不必這麼費心的。」
「這樣好哇,我發現其實我挺喜歡幫助你的。」他邊說邊笑。
呂時空卻氣得牙癢癢。
「累了吧!好好躺下來休息休息,今天到此為止,休戰!」
他以為她在跟他玩遊戲哪。
「白主」扶住她的肩,輕輕使勁就把她放倒在床上,並且替她蓋好被褥。
「乖乖睡一覺,醒來之後才會有力氣跟我吵架。」
「你……」
「乖乖睡。」
這回,她當真閉起眼睛,一句話也沒回,片刻之後,她的氣息恢復勻稱,看來是睡沉了。
「白主」坐在床畔看她沉沉入睡,慢慢地嘴角勾起憐惜,睡夢中的她看起來好純真、好幼小,本是該受保護的嬌嬌女,卻難以想像睜開眼睛後的她會是如此的剛毅、獨立、拒絕任何人的幫助。
不過不管她是怎樣的性子,他都決心管定她。
「白主」起身後,再深深看她一眼,隨後才轉身打開門扇,走了出去。
床上的伊人似乎仍然在夢中,呼吸相當平順──但是,她卻又突然睜開雙眼,靜靜聆聽四周動靜,確定沒有人之後,才掀開棉被,慢慢移下床。
想擺佈她──下輩子吧!
第三章
「呃……呂小姐?」工籐五郎看見她時,著實驚訝,一對眼睛不禁猛眨著。「你……你怎麼回來了?你……你不是去──」
「去哪兒?」「白主」究竟跟他們掰了什?故事,讓工籐五郎看到她比看到鬼魅還要驚訝?
「你的上司不是說臨時給你加派特別任務,必須把你調出國一趟,少爺?了這件事還說要上警政署去問個清楚明白,怎麼你……」
她心眼一轉,立即明白──「白主」呀,你掰得可精彩,甚至還打定主意要她離開風旋身邊。
「沒這回事,不過是誤會一場。」呂時空卻也無意跟工籐五郎道明事實,反正她已經回來繼續執行原本的任務。
「原來是誤會呀。」還好,不然他撥電話給少爺跟他說這件事時,電話那頭的主子完全失去了風度,相當的不開心,還說要上警政署問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少爺這輩子的行事手腕向來都屬溫文一類,沒見過如此氣煞的他,看來,這個呂時空是佔住少爺的一顆心了。
「既然你已經回來,那我立刻去通知少爺。」
「麻……嗯……麻煩你。」她突然晃了晃。
工籐五郎嚇一跳!「呂小姐……你怎麼啦?」
她揉了揉額角,搖著頭,才把體內的毒液褪掉,當然精神不太好。
「沒什?事,我先回客房去,風少爺要是回來了,麻煩你喊我一聲。」
「哦。」
呂時空上了樓梯,回到她住的客房,方才?了閃避被「白主」發現她的行動,著實花費了一番工夫這才得以順利離開。
不過因?才受了傷,一番折騰後身子又開始變得疲憊,一沾上床之後,很快進入夢鄉……該有的警覺性與背負的責任心一下子墜入迷離,這是從未有過的現象……該怪「白主」那個傢伙……怪他……世界再次混沌……不知道經過了多久,恍恍惚惚之間,她感覺到有很溫暖的撫觸在她的五官憐惜地遊走著。是誰……「白主」那傢伙……唔……他可真是糾纏不休哪……反常的是,她居然不想反抗他的侵略……怎麼可以……即使胸口不斷翻騰的浪潮要她抗拒這所有一切……卻又──不行哪!
呂時空猛地睜開眼睛。
「醒啦!」近在寸前的面孔雖然帶著笑,但殘留在他臉上的擔心依舊是顯而易見。
他不是「白主」,是風旋!
「怎麼?你的樣子好奇怪?」風旋蹙起眉來。
「沒……沒什?。」她回過神。
「真的?」
「你什為時候回來的?工籐先生怎麼沒通知我?」她想起身,風旋卻制止她。
「是我讓他別吵你,你還是躺著別亂動,醫生說你還需要休息。」
「醫生?」她疑惑看他。「你怎麼知道我受了傷?還需要醫生?」她低斂眼簾掃過自己的衣裳,是穿戴整齊的。
風旋很失望。「原來你並不想讓我知道。」
她一時語塞,是不想讓他明白,身?保鏢居然能力未逮,這絕對不是什?光彩事。
「你就這麼討厭我。」毫無預警的濃濃悒鬱撲向吃驚的呂時空,教她一震!
「沒這回事。」她怎麼會討厭他呢?風旋的溫柔一向讓人如沐春風。身?頂尖企業家,卻毫無驕傲流氣,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他本該是備受女人眷寵的,只是,之於她,並不適合。
「這純粹是我的問題,與你無關。」她不願接受,她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不想讓任何不必要的感情問題困擾她自在的人生。
他靜靜看了她好半晌之後,展?笑道:「好啦,今天不適合談論這種話題,來,你現在該做的是把藥給吃了。」
「風旋──」身份本末倒置了吧!怎麼換成是他在服侍她?
「這樣一來更能確保你體內的毒性會消失得一乾二淨。」
她愕然!「你怎麼知道我是中了毒?」
「醫生說的呀。」他從容自若,然後拿來體溫計,要她含著。「醫生還交代得特別注意你有沒有發燒的?像。」
「風旋……」
「讓我來吧!」他深情地說著,眼底有抹難掩的痛苦。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受的傷,不過我敢確定這一切肯定是?
了我;時空,請你不要拒絕我對你所做的關心好嗎?而且你大可當做是?了減輕我內心的愧疚,讓我照顧你。」
怎麼拒絕,能拒絕嗎?他總是出於一片赤誠之下。
呂時空不禁再度歎氣,她這輩子所歎的氣加起來絕對沒有今天來的多。
她像個娃娃似地任由風旋為她量體溫,又讓他餵吃飯菜,享受教人瞠目結舌的特別招待,只是呂時空連一點點的興奮之情也沒有……因為她發現,自己堅強如石的心居然慢慢有了和緩的姿態。
她不再抗拒風旋了。
*9?*9?*9看來,他不能再任那個殺手繼續把風旋當成箭靶子,否則連時空也會跟著遭殃,而且他已經非常肯定那個殺手的真正目標其實是他──「白主」才對。
「從現在開始,我決定把那個女殺手引到我身邊來,輕狂,麻煩你施個小計,把那個女人給我弄過來。」平靜的語氣雖然阻隔了他大半心思,但相知多年的默契讓慕容輕狂知道對方這回真的惹惱他了。
「你知道那個殺手是個女人!」好奇跳過去的是馮驚艷,她艷麗的臉孔不懷好意地對著「白主」咪咪笑。
沒錯,他從時空身上的毒液來源可以清楚地判斷出來。
「你不要想跟輕狂連成一氣對付我。」「白主」瞪住她警告,自從這丫頭從輕狂口中得知「俠客居」的所有秘密後,一天到晚想詭計準備欺負人,尤其最愛以他?對象。
「你誤會我了,我怎麼敢對付你呢?你那麼的厲害,還幫助我跟輕狂的關係能在一夕間回轉過來,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呢,我馮驚艷哪有恩將仇報的道理。」她好無辜。
這個妖女的鬼話要是能信,天都會下紅雨了。
「輕狂,把你的女人帶開些。」這才是明哲保身的好方法。
「不走,不走,我話還沒說完呢。」她媚媚的眼睛往慕容輕狂臉上一瞄,同屬一類的分身當然領悟,慕容輕狂也期望看看「白主」的好戲呢。
去!這對大小雙妖,真不該找他們幫忙的。
「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惹上女王蜂的?」馮驚艷興致教勃地想問清楚這個好玩的故事。
「那女人是個神經病。」「白主」簡單帶過。
她才不饒他,所以自己想像嘍。
「我猜哪,應該是她對你求愛不成,這才翻臉無情的對不對?」她直覺認定「白主」那張好樣貌一向是招蜂引蝶的最佳利器。
「大致是如此了。」不待「白主」反應,慕容輕狂涼涼地?
好友證明此事。馮驚艷的艷笑愈來愈迷人了。
「這麼說來,你對那個女殺手是百份之百的無心,那麼你現在喜歡的女孩,就是風大少爺身畔的那位美女保鏢嘍。」
「你又知道!」
她格格笑著。「我當然知道,而且我也觀察很久了。『白主』呀,那個女孩子個性倔強,感覺不好交心哪。」
「又如何?」他翻白眼。
「你不加把勁的話,你很可能一輩子都把不上她喲,尤其你又害她生命遭受威脅,甚至還受了傷,你說,她會不會恨你呀!」她邪邪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