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聲音嗎?
不!她怎麼可以嬌喘連連,這曖昧的音符不該從她的嘴巴裡逸出;那是不對的,但──她制止不了自己的聲音逸出,她居然不受控制地吟哦起來……隨著風旋的唇移到她胸前,呂時空不僅全身僵硬,神智更是跌入漩渦之中。即使隔著衣料,但薄衫根本阻隔不了他的熱燙蔓延。接著,風旋竟然俯在她的胸前,張口含住她的蓓蕾。
她頭往後一傾,重喘之後並非一掌劈下或者推開他。相反的,在他強奪的唇片與狂妄的雙掌盡情肆虐過她的身體後,貫穿全身的竟是虛軟與麻楚。
這算什??又是怎麼一回事?她根本無法尋得答案。在風旋狂妄地侵略她之時,她不僅沒有任何痛苦與忿怒,體內反而凝聚更多的渴望與騷動,還有抑止不住的低語呼喚,是否代表著她對風旋的臣服。
她究竟是怎麼了?
風旋結實的身軀此時已然壓住她身體的每一寸柔軟,四目交接上,他們互相看見了彼此濃濃的慾望。
她宛如受到催眠,全身就是無法動彈……似在等待……也在掙扎……而風旋的手指就那麼自然地滑上她衣服的鈕扣時,呂時空總算一震,可是仍然無法開口吐出半個字來。
風旋正想解開那些障礙之際,倏地,他的雙手硬是頓在鈕扣前,沒有下一步的舉動。
他的俊臉凝重的恐怖,但見他死咬住下唇、五官擰皺,汗水不斷滴下……過了好一段時間,他蒼白的臉孔才漸漸恢復正常?色,口氣也才恢復不羈。
「就這樣行了。」他深深吸了口氣之後,才能重新面對她,不過眼中的情慾已經全部消失,態度也回復瀟灑自若。
呂時空隨之閉上雙眼,腦海裡閃過無數理由,卻是找不到一條可以說服自己剛才可恥的反應所?何來。
她簡直像極了花癡女。
她恨自己!
風旋雖然可以卻沒有佔有她,不過他的手指還是忍不住想觸摸她細緻的肌膚,算是安慰自己,不過閉著雙眼的呂時空眉頭卻是一鎖。
「?什?要躲開我?你已經證明自己並不討厭我。」風旋不明白。
「你住口!」他到底要調侃到什?地步才肯放過她?
「既然答案已經出現,你就應該敞開心胸面對自己最真實的感情。」
「不!」她雙手摀住臉。
風旋拉開她的手,摟住她,把她鎖在懷裡,在高興終於得到滿意答案的同時卻也自嘲:終究,他還是走進馮驚艷的詛咒中,堂堂「俠客居」中的「白主」,最後居然是照著她的主意,用最原始的身體接觸去探查對方的心。
自己的確是愈來不長進了。
不過他最該安撫的對象還是懷中佳人才對。
「看著我,這沒什?好丟臉的。」風旋?起她的下顎,深情地撫慰心上人。
能不丟臉嗎?她怎麼也無法面對自己的尊嚴,她是信誓旦旦地撂話說不會被他所迷,可是結果呢?卻禁不起他最簡單的身體誘惑。
「別這樣。」風旋溫柔的解釋。「我不過是要你正視自己的心意罷了,並無惡意。」否則剛才他就褪去她的衣裳,直接要了她。
「夠了,夠了,既然你已經找到了答案,那麼,你滿意了吧!是否可以放開我。」
「到現在你還敢這麼要求我。」風旋和緩態度倏然大變,犀利如鷹的眼眸全被寒霜所掩蓋。
呂時空從來沒見識過他的陰寒姿態,這回有幸得見,呂時空不否認自己有些嚇傻掉。
「你到底要我怎麼辦?」她混亂低嚷著。
「我不過要你陪我一生一世罷了。」恢復泰然的風旋幽幽回道。
依舊如此,僅是如此,說來簡單,但是不想談情說愛的她,卻得拒絕得這麼困難。
「我好累……」她嚶嚀著。
風旋凝睇著她失神的臉龐,即將到口的話最後還是吞了回去,既然已經得到她的反應、她的考慮,未來幾乎可以確定是光明一片,他其實不必這麼心急的。
況且眼前首先要解決的課題,該是走私軍火這件大案才對。
「我們的私事就暫且先放下。」
宛如逃過大劫,呂時空明顯鬆了口氣。
「不過你還是得告訴我,徐點燃?什?會出現在那裡?」
「那純粹是個意外。」她總算可以較?平靜。
「你是說無意間遇上的?」風旋再問。
「嗯。」她點頭。
「那傢伙跟你談了些什?,他有什?企圖?」
她坦白回道:「徐點燃向我示愛。」
「什??」他咆哮!臉色遽變!而呂時空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兒去,從認識風旋以來,她頭一回看見他的驚慌模樣,有些無法接受。
「把話說清楚,他怎麼跟你示愛的?」風旋咬牙追問。
「他說……他說他喜歡我,要我成為他的……女人。」這一刻,她不太敢注視風旋的眼睛,那噬人的眼波實在太恐怖了。
就見風旋再度沉下臉、嘴巴咕噥地直喃念,不過聽不清楚他說了些什?,但肯定不是什?好話。
「徐點燃知不知道你的警察身份?」問這話時,他的表情已經回復正常?色。
「似乎明白……」呂時空頓了頓,又道:「可是他語意模糊不清,我也無法確定他究竟知不知道。」
他啐了聲!「算了!不管他知不知道,於我們都無礙,反正,他也沒有機會再和你碰面。」
「不!」呂時空突然?起臉蛋正視他。「徐點燃和我有三天之約。」
「那又怎樣。」
「我決定跟他見面。」
「除非我死。」風旋猛地爆出這話來!
這樣強烈的字眼劈進呂時空耳膜裡時,不容否認她的心臟幾乎停滯。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喃喃說著,全身每一根神經末梢都被他方才激烈的保護心思所撼動,一顆不肯妥協的心,也再次被這強烈震撼給擊潰一個洞。她滿心感動哪,但正事不能不顧。「我必須和他再見上一面,有許多的線索必須從他的身上取得才能理清。」
他當然明白,許多無法搭上的斷線或許可以藉由時空的滲透而有所突破,但──「不行!」風旋仍是一口否決。「這太冒險了。」
她睇他,忽然綻出一記調侃的笑靨,美絕了。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會信任你喜歡的女人、也會尊重你所喜歡的女人,更不會扼殺或阻止你心愛女人的每一項決定。」呂時空狀似漫不經心地說著。
這話可把風旋弄傻在當場,無言反駁。
他扒著發,最後笑了起來。
「你總算也能反將我一軍。」他把她緊緊摟在懷裡。沒辦法,就是擔心,不管他先前說得多?瀟灑,一旦遇到真實狀況,依舊把憂心放在前頭。「不過我答應你,我一定會調整自己的心態,我會學習信任你。」
她聆聽著,漸漸酥軟的身軀毫無顧忌地倚偎在他懷中,感覺是無比幸福。明知不該,卻是不想動彈,甚至還貪婪依戀著──風旋呵……*9?*9?*9「怎麼,一副慾求不滿的虛脫模樣,看起來真蠢。」一聲柔媚的調侃大剌剌地從門外傳了進來,完全不在乎撩撥過後將會遭致什?樣的報應,她怕什?,頂上有大人撐著,她才不相信風旋可以找她麻煩。
風旋交疊起長腿,俊臉轉望窗外,對一前一後進屋的男女,恍若未見。
馮驚艷可不在意他的視若無睹,還故意趨近到他座前湊個趣兒,笑咪咪地小聲問道:「還沒恢復元氣呀,風大少?」
他眼一眨,回過頭來,也有趣地瞅住她。「你們還敢來?
膽子忒大喲。」
「?什?不敢來?我還等著看結局呢!」馮驚艷綻出如花的笑艷。
他涼涼回道:「抱歉得很,戲還沒播完呢。」
「不會吧!你沒有下手。」瞧風旋氣定神閒的態度,好像對呂時空的追求並沒有積極的意思,但這不對勁呀,不符合風旋的性格。「你真的沒有動手?」
他笑而不答。
馮驚艷不禁皺起小鼻子。「還是說,我教你的方法沒有用?」
他笑得詭異。
「不是沒用,而是因?外力的介入,所以沒時間動手哪。」
風旋突兀說道。
「怎麼會這樣?」她急了,沒想到她也會有使不上力的時候。
「惡女,你想不想助我一臂之力呀?」風旋拚命邀約。
這話成功引起馮驚艷的好奇心。
「你是說有好玩的……」
「少來。」一直沒說話的慕容輕狂這下子可不敢放任兩人繼續對談下去,一把拉回馮驚艷,把她制服在身邊,道:「在我身邊就夠你忙的了,你哪來精力去管別人的閒事。」他睨看風旋,眼中有著警告。
「是她想興風作浪。」風旋雙手一攤,無辜極了。
「她可不比你那口子,身手不行,冒不得險。」慕容輕狂對她的愛護之心盡展無疑。
置於風暴中的馮驚艷卻是聽得一頭霧水。「請問你們兩位在打哪門子啞謎,說清楚好嗎?」
「沒事。」慕容輕狂已摟著她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