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又開始噴出火花。
「別惱、別反擊,否則會給貝娜看笑話的。」他柔柔的一句成功阻止她預備舉高的小手。
她貝齒一咬,不想再看他。
「我沒有惡意的。」
「別靠近我。」呂時空大吼一聲,撇過頭去,正好瞧見貝娜一對不甘的眼神閃爍著冷冽彩光。怎麼回事?她?什?會突然對一隻籠中鳥有著異樣感受,照理貝娜是不可能再具有威脅性,然而……「白主」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當然也瞧見紅髮魔女的憤怨。「放心吧,貝娜不會再成問題。」
「我沒你以?的這麼輕鬆。」她立即撥了警政署的電話號碼,要警方就近把人帶回去。預謀殺人,這條罪夠貝娜好一段
時間不能在社會上搗亂了,以免她?了得不到所愛而又四處傷人。
「這樣吧,你若是擔心,就把她交給我處理好了。」「白主」自有辦法讓貝娜在人間蒸發。
「不行,這裡是台灣,是法治社會,沒有人有資格動私刑。」她立即明白他所打的主意。
「好、好、我依你,貝娜就交給台灣警方處置,這樣總行了吧!」
「還不行。」她冷冷道。「請你讓我下車。」
「不成!」「白主」一口否決。「我們之間還有一筆帳沒處理好。」
「你別欺人太甚……喂!」不待她把話說完,白主已經踩著油門呼嘯而去,任憑呂時空如何惱怒,也沒法改變被挾持的事實。
白主的座駕飛快消失在停車場外。
「可惡!」待他倆走後,好不容易才把嘴裡那條領帶吐出來的貝娜氣憤地不斷吼叫,拚命扯著腕上的手銬想掙出,卻是徒勞無功。「怎麼辦?」她開始驚慌,如果被送進牢裡,她哪裡還逃得掉,而且她深信爹地不會幫她。
倏地,一條黑影罩住她,貝娜害怕地把頭一仰。
「你?」這個男人是誰?無緣無故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瞧他的模樣不像是個警察。「喂!你是誰?」她提起勇氣,大聲問道。
「貝娜小姐嗎?」男人對她行了個揖,不過臉上那抹笑,諷刺的意味居多。
她滿臉戒備。「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貝娜小姐不記得我啦?」男人邊說邊蹲下來,從身上取出一根細尖的鋁條,放進手銬的鑰匙孔內,只見他翻轉幾下,手銬居然被男人給打開來。「好啦,自由了。」
「你到底是誰?」她站起來,撫住紅腫的手腕,一對媚眼勾住他。
男人笑笑後,終於報出姓名。「我是徐點燃,貝娜小姐可有印象?」
「徐點燃?」她臉色一變,突然驚詫地往後一跳。「你是兩年前被我爹地逐出幫門的徐點燃?」貝娜有些印象了,記得爹地在兩年前把一位野心勃勃的門下份子驅逐出幫,並且永遠不許他再進入幫門;因?徐點燃這傢伙剛愎自用,即使當初只是一個小分堂的堂主,卻總是越權指揮旗下部屬,從事一些非法勾當,當爹地察覺之後,想懲罰他,但是他卻警覺地快一步逃離,從此沒人知道他的行蹤,算是個聰明混蛋。
而她身?美國雷神幫幫主之女,當然沒必要去認識幫下的一名小□NB462□嘍,不過這件事她倒聽貼身侍衛談過。
「我就是那位徐點燃。」男人可不在乎被她知曉身份。
貝娜狂妄冷笑。「沒想到你居然敢來見我,你不怕我去通知爹地?」
「不怕!」倏地,他突然把貝娜拉進一輛車子裡,引擎一開,就迅速把車開走;而接到呂時空的通知要來抓貝娜的警方,來到停車場後卻撲了一個空,一下子搞不清呂時空的通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徐點燃,你好大膽子。」貝娜被他救出來後,不但沒有感謝之心,反而耀武揚威地威脅他。「告訴你,如果我爹地知道你在這裡,你就死定了。」
「你不會說的。」徐點燃突然如此說道。
「?什??」
「因?你可能需要我的幫助。」
「我呸!」
「你?什?會被人扣在那裡?」他問。心頭可暗暗得意,當初他安排一個內奸潛伏在雷神幫是正確的,當貝娜一來到台灣,他就到處搜查她的下落,據他的資料所得,貝娜這個幫主之女,不但沒有其父的嚴肅性格,反而驕縱無比,當下他就有個計劃,決定好好利用這名丫頭,幫助他完成一件驚天動地的大案。在終於查出貝娜的落腳處時,沒想到居然能夠順道解除她的危難,製造親近的好機會,真是天助他也。
讓徐點燃當場看見她的窘態,貝娜的驕傲活生生被打掉。
「你……多事。」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怪人雞婆再說。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沒有資格知道。」貝娜才不會跟他明說是由於求愛失敗才導致這種下場。
「是,在下不多嘴了,不過貝娜小姐如果有任何困難,徐點燃一定願效犬馬之勞。」
她睨看他,忽爾了悟一笑。「我懂了,你是想討好我,然後再靠我去跟爹地求情,請他饒恕你對不對?」
這笨女人的自以?是當真幫了大忙,讓他少了說服的這道程序。
「沒錯。」徐點燃低頭承認,嘴角嘲諷地笑著。
「好,見你幫我一次的面子上,我答應替你跟我爹地求情;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再替我辦一件事。」她端起大小姐的架子耍威風。
「請貝娜小姐吩咐。」
「我要你替我除掉一個女人。」
「哪一位?」
「一個叫呂時空的女警察。」
「呂時空……」他咀嚼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在台灣兩年多,對這個美麗的女警他已經熟悉得很。
「怎麼,你答不答應?」
「我答應,不過呢──」
「不過什??」
「我是想,她既然得罪了貝娜小姐,在下不會輕易饒恕她,但是殺人不過頭點地,單取她的性命實在太便宜她了,我以?,我們應該要好好整一整她,最好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彌補貝娜小姐的委屈。」
「你打算怎麼做?」貝娜心動了。
徐點燃頭一偏,立刻想出個好主意。「我打算讓她身敗名裂,你想想看,一個警察若是跟軍火走私販子勾結,會有什?下場?」
貝娜心喜的一笑,不過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呂時空怎麼可能跟軍火走私販子勾結?」她問。
「由我來勾引她。」徐點燃露出一抹自認是最帥的笑容。
「你?」貝娜上下打量他,徐點燃的確是一表人才,是有足夠的魅力。並且,如果徐點燃真能勾引走呂時空,那為她不就可以得到「白主」的回頭寵愛,想想,這倒不失?一舉兩得的好主意。
「好!咱們就這麼說定,我會在背後全力支持你。」被愛沖昏頭的貝娜根本不顧一切。
「那麼,我們就決定攜手合作□NB462□。」徐點燃幽幽笑著。這傻女人,注定被他玩弄在股掌間吧!
*9?*9?*9車速平穩地行進著,但呂時空從上車後就完全不說話,徹底漠視「白主」的存在。
「別這樣嘛,起碼你也跟我說聲謝謝呀。」他很故意地吁了口長氣,然後委屈地直討賞。「再怎樣,沒有功勞,你就看在我還是有花點氣力阻止貝娜發瘋的情分上,別再惱我了。」
他觀看她,可惜美人依然無動於衷,「白主」只好繼續苦命地唱大調。「想想看,以後你再也不必緊張有個神經病會在背後偷偷襲擊你,你該高興,也該……」
「你說完了沒有?」呂時空終於冷冷插話。
「白主」笑得可樂呢。「願意開口啦。」
她眉一擰!「停車。」
「怎麼可以?目的地都還沒到呢!」
她悻悻地回過頭去看著他搶眼的側臉,不客氣再問:「什?
目的地?你要帶我上哪去?」
「我說過要帶你回家。」他很無辜地再重述一遍。
又是這種話。
呂時空牙一咬,這次連話都懶得回,伸出手去就想掰開車門,也不管車子正在高速行進中。
「住手,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白主」一見她的企圖,吼了聲!
「跟你在一塊更恐怖。」
不由分說,他的手迅速越過排擋桿,拉住她的手臂。「你若敢跳車,我保證會有更好玩的事情發生在你眼前,你想不想試試。」
「你敢?」
他瞇起黑眸,用犀利眼神掃視她,裡頭可寫著說到做到的決心。
呂時空望了他好半晌,終於打消跳車的念頭,咬著下唇屈服在他的淫威下。很可笑,她似乎沒有一次能夠戰勝他的無賴行徑。
「白主」綻開笑容,輕鬆自若地拍拍她的肩。「放心,跟我回家你絕對不會吃虧的,尤其你不是一直很想?『某件事』理出個答案來嗎?」
她的心臟重重跳了一拍!撇頭睇他。
「只要你聽我的,搞不好我會成全你的心願呢。」他嘻皮笑臉。
呂時空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好奇的,而且從「白主」隱隱約約的語意中,他似乎有意想為她解開她一直備感困惑的疑問,所以明知是餌,卻不得不咬牙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