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已經不會對你跋扈而且自私的行為感到驚訝!」
面對她的指控,石俊凱似乎不以為意。「丹小姐,既然我們都知道這工作的代價是很昂貴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只說我想聽的話。」
丹琪雖心不甘情不願,但仍識相地閉上嘴巴,鼓起腮幫子,以一雙充滿怨慰神情的眸子瞟著他。
目睹女人與小孩的神情同時在她身上出現,石俊凱發覺看著她就是一種喜悅、一種享受。
注意到他一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看,丹琪直跺著腳。「喂,你看夠了沒?」
石俊凱大笑出聲,無禮的舉動激怒了她。
「笑夠了嗎?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待在這裡受你嘲諷。」她忿忿地道。
「喔,抱歉。」石俊凱笑得連連喘息。「我們的契約就這樣決定了。」
「我還有選擇嗎?」
「你已經毫無選擇。」
「無庸置疑地我上了賊船!」
「很好。」知道她同意了,石俊凱站起,丹琪見狀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他皺起眉頭往前踏一步,她想都沒想地又後退一步。
他眉頭擰得更緊了。
「雖然我答應做石家的女主人,但可沒答應要做當你妻子時的義務!」她急忙的道。
驀然意會到她話中的意思,他別有深意的一笑,「你說得對,我們不一定要共享一張床。」
聞言,丹琪大了膽子。「那好,我覺得我該有自己的一間臥室。」
「為了表面上的和諧,你不覺得不應該讓下人們有閒話的題材嗎?我不喜歡回到家後還要面對下人們異樣的眼光。」他一派輕鬆的道。
她垂首咬著下唇思考了半晌,最後決定還是稍稍讓步。
「嗯,你會去睡沙發?」她滿懷希望地說。
他驚訝地抬高一邊的眉毛,「我可沒這種打算,我的床大得可以容納我們兩個,況且這裡是我的屋子,我是這裡的主人,我想睡哪就睡哪。」
「我以為你的腿不方便在床上伸展。」她望了眼他的大腿。
他的笑容絲毫不掩飾他的竊喜,「和我共床真讓你嚇成這個樣子?」
丹琪冷冷地瞪視他,「你才嚇不了我,石先生。」
「是嗎?我很高興你有這份膽量。」他拿起置放在椅旁的枴杖,一跛一跛地走出去。
看來,她逃不出去了,最一後道防線徹徹底底地瓦解了,只能毫無反抗的在他為所欲為的主控中犧牲了。
???餐桌上,丹琪悄悄地打量著坐在男主人位子上的石俊凱,他安靜且沉默地享受他面前的食物。
最後,她決定先打破這種令她快感到窒息的沉寂。
「你什麼時候可以不再需要枴杖?」她故作輕鬆地道。
「一段日子後。」他淡淡的說。
「醫生怎麼說?你的腿……能好嗎?」
「沒有你所想像的那樣嚴重,醫院方面已經替我安排開刀和復健的事了。」
「我很抱歉,是因為我……」
「不是你的錯。」他急促的打斷她。「今天警察打電話過來,他們已經抓到那天企圖強暴你的人了。」
丹琪低下頭撥弄盤中的食物,不讓他看到她眼中激動的波濤。「我需要去指認他嗎?」
「律師會處理一切。」
她沉默不語。
「你在害怕嗎?看見那個男人會令你又想起那件事?」
「不會!」她回答得太快。
石俊凱挑起一邊的眉。
「我是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去想它也沒有用。」她抬起頭,咬著下唇,斟酌字句後道。
「很好,因為我也不希望你一直被它所困擾。」他口吻平靜的道。
「很可惜,我沒你那麼容易淡忘。」她嘟嘟嚷嚷。
他瞟了她一眼,她對他笑了笑。
「有什麼是我忽略掉的?」
「不,沒什麼。」瞄見石俊凱迅速瞥了她一眼,她盡可能挺直背脊,然後讓站在她身後的僕人替她換上甜點。
之後餐廳裡除了僕人們偶爾走動的聲音外是一片寂靜。
???男人追趕著她,猙獰的臉伴著刺耳的笑聲。
「不,不要——」她哭喊著,拚命地向前跑著。
男人捉住她,撕開她的衣服,她踢打著他,卻還是掙脫不了他的鉗制,淚水再也無法克制地恣意奔流而出。
「救我,俊凱——」
「丹琪,你醒醒……醒醒……」
丹琪猝然清醒,汗流浹背,她圓瞠眸子瞪著面前的男人看,過了好一會兒才猛然從失神狀態拉回意識。
蒼白、虛弱、驚駭在她臉上交替著。
「噓,你做噩夢了。」石俊凱抱著她。
丹琪推開他,「我沒事了。」
「到床上睡。」他輕聲說。
「我在沙發上同樣也睡得很好。」她不願在他面前表現脆弱。
挫敗與氣憤交加之下,使他忘了那些曾經粗魯對待這個小女人的下場,他不耐的低吼:「不要逼我拖你到床上!」她勇敢無畏地正視他的態度,更刺激了他的男性自尊,令他決心要建立他的權威,他重複早先的話,只是這回語氣更斬釘截鐵。
「從今以後,你必須做好石家女主人的身份!」
「那並不包括上你的床,石先生。」
他幾乎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心裡雖然有點毛毛的,她卻死也不肯向他的壞脾氣低頭。「我說——我不!」
天殺的小潑婦!她居然敢向他挑釁!石俊凱扯掉身上的襯衫丟在地上,然後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放我下來!」她的脾氣和他一樣頑固,眸子裡寫明著反叛之意。
石俊凱忘了他的傷,步履穩健地抱她來到床邊,他鬆開手讓她貼著他滑落地。
丹琪突然意識他們兩人靠得太近了,她恢復鎮定,故意伸手猛然向前推開他。
他重心一個不穩,連連後退好幾步,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毯上,見狀她驚愕地倒抽口
氣,忙不迭地去拉他,可是他摔倒的速度太猛,連她也一起跌倒在地毯上,她還壓在他身上。
石俊凱因疼痛倒抽了一口氣。
丹琪趕緊爬起,「我弄傷你了嗎?」她焦慮地問。
他蹙著眉,直喘著氣半晌後才緩緩地搖頭。
「我去叫人來!」說完,她就要往外衝。
「不,等一下,」他叫住她。「你扶我起來。」
丹琪將他的胳臂置放在自己的肩上,小心翼翼地扶他站起,靠著她的力量將他扶到床邊。
一到床邊,他倒頭就跌入床單中,拉著丹琪也一起倒在床上。
她掙扎著要爬起來,他突然喚她。
「丹琪。」
她仰首看著他的面容,一手貼在他的胸膛上,赫然清楚感覺到他急亂的心跳。
她猝然臉紅起來。
「你是個美麗的女人,丹琪……」他啞聲低喃。
她僵住了,身子不自覺地扭動,她衣襟上的鈕扣鬆開,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和隱約的乳溝幾乎引爆了他的激情,他亢奮難耐、血脈僨張、慾火焚身,而這一切全是因為她。
「你足以逼瘋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喘息道。
「我……我……不能這樣……」她懇求道。
「為什麼?」他低啞地問。
「我不知道,也許你只是想證明自己。」
「證明什麼?」
「你的男性魅力,抑或你的瘋狂!」
天哪,她身上的香水味和著女性幽然的體香襲擊他的神智,沸騰他的血,竄入他的細胞。「你天生就是讓人愛的,丹琪。」
他粗重的氣息威脅著要摧毀她的鎮定。
「我想你是否忘記了我們的協定?」她盡量使自己的聲調聽起來平板、冷靜。
「去他的協定!」石俊凱不悅的啐道。「你在這裡就是要讓我滿足。」
她苦笑一聲,「你錯了,我在這裡是因為我別無選擇。」
「選擇?的確。」他粗嘎的低笑了聲。
丹琪盡量讓自己漠然地注視他,壓下因他刻意挑起的感受。他到底要她怎麼樣?逆來順受,任他波動的情緒主宰她的命運?她不願意也沒有勇氣去承擔再一次的傷害或折磨。
石俊凱俯身用臉摩擦她的臉頰,輕吻她細緻的肌膚,對於丹琪而言此舉無謂是種駭人的撩撥,令她渾身發麻戰慄。
她撇開臉,意圖脫離要搗亂地平靜的接觸。
「冷靜點,石先生,這不在我們協定的範圍之內。」她微喘著息說。
「你的需要只有男人能滿足,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代勞。」將她的臉轉向他,不由分說就攫獲住她的唇。
丹琪呻吟一聲,她無法忍受這種要命的碰觸。她急於掙脫他的鉗制,但無法移動,他的手臂就像柵欄般壓下將她困於其間,放低身子直到半壓在她身上。
他的手指緩緩地爬上她的手臂欺向抓著床單的手,拇指掃過她的挺立的乳尖加速了她的呼吸與心跳。
他握住她的手,引導她指關節放鬆,緩慢地扳開她手指,然後拉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他卻緊緊地握住不放,他拉著她的手侵入他敞開的襯衫中,極挑逗地慫恿她觸碰他的乳頭。
猛然意識到他在做什麼,丹琪突然感到一陣興奮充塞全身細胞。他的舌尖優閒地、試探性的勾勒著她的唇形,她得用盡全力才能控制自己的意志。那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肌膚,用牙輕咬著地細緻的嘴,帶給她興奮難耐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