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碗盤後,司徒保躺臥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裡的煮菜教學節目。他是個天才型的 萬事通,怎麼可以被煮菜這種小事打倒?他要證明自己也可以做出好吃的菜。
「西施,快出來!」另一個笨蛋也回來了,他看了秋子一眼,繼續看自己的節
「阿保,你坐過去一點。」西施出來後,朝他踢一腳,好像他們已經認識很久了。
「知道了。」他不理這兩個女人在耳旁吵鬧,淨說些沒營養的話。
「阿保。幫我們倒兩杯熱茶。」她向他發號施令。
「你們真囉嗦!」這兩個女人完全把他當下人看待!真是可惡!
「叫他倒杯茶就這麼不情願,不像你弟弟那麼溫馴、聽話。」當他走進廚房,秋子 對著她說。
「沒辦法,他的生活條件差,養成偏執的個性。不過,他今天表現得很不錯,你看 看,家裡煥然一新。」
「那麼他留下來還有價值。別說他,你快去戴上隱形眼鏡。」
司徒保在廚房裡聽到她們的對話,覺得好笑。說什麼他偏執?拜託!也不檢討自己 是否和豬一樣愚昧?看的雜誌全是一些八卦、衣服、化妝品等沒用的內容,一本財經雜 志也沒有,頁不知她們怎麼過日子!
「阿保,你看!我有沒有變好看些?」阮西施由浴室走出來,她費了一段時間才將 隱形眼鏡戴上。
司徒保轉頭一看--她的樣子是改善了,可以看清楚她的臉龐,原來她是鵝蛋臉, 有一雙單鳳眼,像是中國住女圖裡的丈人。
「你要我說實話嗎?」
「那當然!」她有預感他說不出什麼好話,果然--「你的眼神像死魚的眼睛,怪 怪的。我看你還是載回眼鏡好了。」
「秋子,連他都這麼說了,我也覺得我的眼神不自然,找看還是不要戴好了。」
西施早從鏡中察覺到那不自然的眼神,只是秋子說不會,她想問問阿保的意見。
唉,還是乖乖戴眼鏡吧。
「共匪保,你說得真毒!西施,別理他。哪個剛戴上隱形眼鏡的人眼神會自然?人 家阿Joe早就想到了,你看,他幫你準備一副平光眼鏡,只要兩個禮拜的時間,你的眼 神就會自然了。」秋子拿出一副眼鏡遞給她。
「好多了!」戴上眼鏡果真變得自然多了,而且沒有前一副眼鏡俗氣,只不過…… 一早就要戴兩種眼鏡不是很麻煩?
「對了,最後那個阿都仔怎麼樣了?」秋子看到客廳裡的花,想起那人。
「沒怎麼樣,最後我對他說我們做普通朋友。」她輕描淡寫。
「倒是你,那個阿Joe怎麼樣?」
司徒保聽著她們談論的話題,真是一點營養也沒有。秋子像個花癡,拚命說阿 Joe有多迷人。嘿嘿,等她知道阿Joe的真面目就好玩了!
※※※
阮西施準備和伙子走進公司大樓,門口好像站了一個人……「西施小姐,你換眼鏡 了。」
聽到這聲音,她知道她的麻煩又來了。
「你怎麼又來了?」
「沒有啊,我只是想提醒你,今天我會在公園畫畫,希望你能來當我的模特兒。」 司徒昭滿是期盼的神情。
「我有空一定去,我上班時間快到了,再見。」她拉著秋子快步進入電梯中。
和這人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呀!快走為妙。
當她踏入公司大門,耳裡便傳來高八度的聲著--「小施,早啊!你今天不一樣哦 ,換上新眼鏡,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吳玉如熱絡地向前位它的手。
「玉如,你早。」大要下紅雨了!進來公司多年,她從沒跟自己道過早安,現在是 什麼情形?
回到座位上,秋子馬上說話:「西施,你會不覺得很噁心?她叫得好親切。」
「只是覺得很怪,我跟她根本不熟。」
「你看,她又過來了。」
西施轉頭一看,看見吳玉如端著一杯東西過來。
「小施,這杯咖啡給你。」
「哦……謝謝。」她不喜歡喝咖啡,但是盛情難卻。
「看看你的新眼鏡,旁邊還鑲碎鑽!阿珠、秀美……你們快來看看小施的新眼鏡! 」這個大嘴巴吆喝一堆人過來。
「真的耶!」
看到身旁七嘴八舌討鋪眼鏡的女人,阮西施覺得無奈。她怎麼那麼倒楣!竟變成公 司廣播電台的「好友」!跟鏡上那亮亮的東西不過是裝飾用的,怎麼可能是碎鑽?現在 每個人輪流傳看她的眼鏡,還好細盯著上面的「碎鑽」瞧,真蠢!
「對了,小施,中午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吃午餐?」吳玉如終於說出她的目的。
「好。」她能不答應嗎?
「馬屁精終於走了!」秋子鬆了一口氣,慶幸那尖銳的聲音不再「強姦」她的耳朵 。
「唉!中午又要和她們吃飯,我的頭好痛。」想起昨天中午的飯局,一點品質都沒 有,大家只是繞著「他」罷了,為什麼要將無辜的她牽連進去?
「和她們吃飯?那好啊!我又可氣氣那怨女。」秋子當然贊成。
中午時間,果真是阮西施的惡夢!情形和昨天一樣,讓她不能好好吃一頓飯。
她真想念昨晚阿保的晚餐,既好吃又輕鬆愉快!
「小施,我想請教你一些公司的事,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司徒睿心想他總不能一 直停留在吃飯階段,該有所行動,不然會輸給大哥。三弟也不知到台灣沒?一直沒有他 的消息,難道他放棄了?這樣也好,少了一個敵人。
「公司的事小蝶最清楚了。」吳玉如很不是滋味的說著。她不明白阮西施有什麼好 ,為什麼小老闆總是顯著和她說話?她偏要在一旁搗蛋,讓那個sPP的女人沒機會。
「是啊,我只是處理一些文書上的事,對公司的事不大明白。而白秘書是公司的得 力助手,你問她最適合。」她如果不這樣說,白蝶衣的眼光就要將她凍死了。
「你有什麼問題呢?」白蝶衣露出少見的甜美笑容。
「現在吃飯不好說,待會兒再到我辦公室好了。」這小女人是怎麼回事?竟然把他 推給別人!看來他得想想別的方法。
這頓午飯,阮西施和昨天一樣。她只是望著競相和「他」說話的女人,除非他間自 己話,否則她不會主動和他說笑;是因為其他人的目光,讓她對他保持距離。
「秋子,我快受不了了,每天有那麼多人陪我用餐,感覺很警扭。」午餐過後,她 坐在位子上向好友吐苦水。在公司,她一直是個不起眼、沒沒無聞的小輩,現在風水輪 流轉,書幾何時她已變成女人注意的對象?她的工作效率沒提高,外表也沒變美,為什 麼其他人的態度卻變了?真是搞不懂啊。
「誰叫有個超級大帥哥喜歡你,那些馬屁精自然靠過來嘍!你要小心那些人只是表 面友善,其實是滿肚子壞水的偽君子。」秋子很瞭解那些女人的心態。雖然不屑西施, 卻又要利用她接近小老闆,只能猛對西施表現友好,遂成目的。
「你看,門口有送花的小弟耶!是一束美麗的百合。大概又是某某企業的小開送來 給白秘書的。」西施用羨慕的口吻說著。在公司裡,白蝶衣收到花束是家常便飯,大家 心裡也就理所當然認為那束花是送她的。白蝶衣臉露無奈地站起來,準備走出……「你 是送來給白蝶衣小姐的嗎?」吳玉如率先走出,扯開大嗓門嚷嚷。
送花小弟搖搖頭,按著問:「請問,貴公司有個叫阮西施的小姐嗎?」
送花小弟的問話跌破大家的眼鏡!白蝶衣只好硬生生將已跨出的腳步收回,目光不 屑地往阮西施身上瞧。
「你說小施啊?我拿給她。」吳玉如伸手接過花。
「不行,那位先生說非她本人簽收不可。」
碰一鼻子灰的吳王如假裝沒事,道:「她在那裡,我帶住過去。」
「阮西施小姐,這是給你的花,還有卡片。那位先生說,他會一直在公園等你,希 望你能接受他的追求。」送花小弟一字不漏的說完司徒昭交代的話。那位先生可是給了 不少小費。
「謝謝你。」西施在眾人詫異、不可置信的眼光下接過花束。
「小施,快看看是什麼人送的!」吳玉如催促她快打開卡片,心想是哪個沒品味的 人送的?不會是小睿吧?他的品味有那麼差嗎?
不用打開阮西施也知道是誰,就是那個自認浪漫的阿都仔先生。只是沒想到他竟會 送花到公司來。最近是怎麼稿的?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難道真如算命所說的是犯桃 花嗎?為了滿足廣播電台的好奇心,她緩緩打開卡片,上面只寫著「我等你」三個字。 在旁的吳玉如趕緊看署名是誰。還好不是小睿,是個叫「小昭」的人。
「小施,他真是個浪漫的追求者,你可要好好把握。」知道不是小睿後,吳玉如安 心地說風涼話。名叫小昭的人一定是又矮又醜的大青蛙,不然怎會看上全公司最士的女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