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一名金髮女侍走過來,對她說:「請跟我來。」
她回頭望了眼站在馬車旁的白何慕,他怔怔地好像在想事情,並沒有注意到她正在看他。
「小姐,請快點。」那名女侍催促著她。
君憐朝她點下頭,提起裙擺步上階梯。
進入富麗堂皇的大廳後,另一名女侍接過她的斗篷,君憐拉下蕾絲圍巾披在肩上,遮住她的胸脯。不管她想讓瑟斯明白她很有女人味,她還是沒膽子暴露自己供其他男人欣賞。
她跟著女侍進入餐廳,出乎她意料之外,餐廳裡並沒有其他客人在。瑟斯看見她進入,微笑著起身並協助她入座,然後肆無忌憚地欣賞眼前美景。
「我們不是要去嘉年華會嗎?」她低喃著問。
「突然不想去了。你想去?」他握著她的小手,柔聲耳語道。
君憐搖搖頭,在見到父親的瞬間,她就失去了那個興致。
「那很好。天哪,你的手好冷。」
「今晚有點涼。」她咬咬了下唇,遲疑半晌才問道:「為什麼你要叫……叫他去接我呢?」
「誰?你是說那個男人嗎?」他似笑非笑地瞄了她一眼,把她另一隻手也包進他掌中。她不自覺地聳肩前傾以致領口敞開,暴露出更多誘人的胸脯供他目光膜拜。「他剛好經過,我就請他幫我一個忙。」
「是嗎?」她猶存著疑問。
「別說那麼多了。你想吃些什麼,如果你真的想去看的話,我們還來得及趕上嘉年華會。」他寵溺的一笑。
她突然開始發抖。
「嘿,怎麼了,你在發冷嗎?還是生氣我沒有回去?我只是到一個地方換衣服而已。」
為了讓她耳目一新,他確實是下了一番工夫。在下午匆匆和君憐道別後,他飛也似的趕回城堡裡,命令女夜叉們拿他最好的一套禮服,恢復他撒旦之王應有的氣派打扮。
他知道自己幹嘛這麼慎重的打扮,也非常瞭解他是為了什麼才會這樣做,答案只有一個——為了她。他生平第一次為了個女人想盡力展現自己,而這同樣的也讓他感到害怕。他不敢去想堂堂地獄之王被一個人間女人所迷住的景像,也不敢知道她要離開時,他的心情會如何?到時,勢必憤怒多於沮喪。
君憐還是沉默不語。
瑟斯的表情冷峻了起來。他很氣惱,他是在關心她,可是她非但沒有高興,臉上的表情還像是被人倒了會似的難看。他的好心情在看到她一臉愁雲慘霧時,全消得一乾二淨,半點也不剩了。
「對不起,我不應該……」她話還沒說完,眼角緩緩淌下一顆晶瑩的淚珠。
瑟斯看了,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一顆心揪得直泛疼。
這時君憐卻霍然站起,推開椅子,提著裙擺就拔腿往外跑。
「君憐?」他在她身後大叫。
君憐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到餐廳門口,站在階梯上,看著原先白何慕站的地方。
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從後面溫柔地環住她的腰,她轉過身淒楚地看著瑟斯。
「他走了,他還是走了……他像十五年前一樣又離開我了……」
???君憐俯在瑟斯的懷裡哭了,她毫無保留地渲洩滿腔對父愛的渴望。
瑟斯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她,只能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地愛撫她的頸子和親吻她的耳垂。
等情緒稍微沉澱下來後,她才抬起頭,一雙眸子迷濛地看著他,情不自禁地踮起腳跟,自動獻上紅唇。
有那一剎間,瑟斯呆住了,但立刻攫住她的唇,熱烈地回應著她。
君憐很震驚自己怎麼會突然吻他,但震驚之餘還有一些別的,而她不明白她怎會覺得這種感覺很好,幾乎讓她忘記一切痛苦的事。
她雙手環住他的頸子,心想這樣也好,就讓她將一切不快樂的事情拋諸腦後吧!
她生澀的吻他,兩瓣櫻唇輕輕地舔舐著他的,但瑟斯等不及了,他知道他該慢慢來,該給她時間適應,可是她是這樣的甜美,而這對他而言無疑是最大的折磨。他的舌頭探進她唇內,深入地佔有她。君憐嚇了一跳,她沒想到他幾乎是把舌頭整個伸入她嘴裡,她嘗試著往後撤,但瑟斯拒絕放開她,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游移,封住了她微弱的抗議聲,接著是飢渴而熾熱地品嚐她唇上的滋味,並強迫她也品嚐他的。
她最後一個清楚的念頭是,瑟斯的確知道怎麼親吻。
而她也學得很快,她的舌頭變得和他一樣狂野,並且肆無忌憚。
瑟斯將手一抬,一陣黑幕立刻籠罩住兩人,最後等黑幕散去後,他們已然在飯店的房間內。
君憐將手指插入他的發中,像小孩子一樣急於將所學到的東西獻給老師般地熱烈回應著他。她的唇一再進出,放蕩地挑逗他的舌尖。
他從喉嚨間逸出一聲呻吟,他完全處於被動的享受她的挑逗。
她一直親吻他的頸項、肩膀及他的唇,瑟斯將頭微微一偏,無言的告訴她,他最敏感也是最需要的地方。她彷彿和他心靈相通,聽話的含住他的耳垂,然後伸舌舔著他耳後的肌膚,他忍不住戰慄了一下。
她彷彿意猶未盡,唇瓣往下游移,滑過他的頸側,吸吮他寬闊的肩膀,然後停駐在他的胸前,她不知道該怎麼做,遲疑著沒有動作。
「含住它,你會的。」他的聲音溫暖似天鵝絨。
聽到他說的話,君憐不假思索的低頭隔著薄薄的襯衫含住他的乳頭。瑟斯難抑興奮地仰頭呻吟一聲。
一聽到他細微的呻吟,她就像打了一劑強心針,大膽的再次進攻他另一邊的乳頭。
「嗯……」他咬牙低吟了一聲。
她重新又回到他的唇上,他伸出舌頭,她便吮吸它。
瑟斯拔掉她髮髻上的水鑽細煉,讓她一頭濃密的長髮如瀑布般披散而下,蓋住他的雙手。
他盡其享受地摩挲著她柔細的髮絲,然後帶著她躺在床上,讓她壓在他身上。
交纏的唇瓣已然分開,君憐出於本能地往下移,可是這會兒她卻碰到一樣堅挺的東西抵著她身體。
她微微拉開身子,赫然發現他腿間鼓鼓的東西已經挺立起來,正戳著她的胯下。她愕然一驚,一想到等一下,他可能會用那東西插入她的體內,她臉上不禁一陣羞赧。
「好好玩喔,真的就像映寒所說的!」她興奮的說。
她玩得很快樂,卻苦了瑟斯。他必須忍著一波比一波更強的激情,汗水自他的額頭滲出,他的下顎緊繃,氣息粗重。
就在君憐玩得起勁的時候,他突然翻身壓住她,她驚呼一聲,欲掙扎著起身,但在她的身體能夠回應大腦的命令之前,她的上衣已經被他拉到腰際了。
「你知道你引起的是什麼火嗎?」他聲音沙嘎的問道。
她睜大雙眸搖搖頭。
「小姐,你會知道的。」
她突然害怕了起來。「那麼你現在不應該停止嗎?」
他邪邪的一笑。
「我要你現在就停止。」
「來不及了。」
瑟斯翻過她的身子,讓她面朝下的趴在床上,這次換他親吻她的頸項,肩膀及她的背脊,一直到她的身子因興奮而顫抖時,他才離開她。君憐驚訝的發現自己背後已經全裸,她轉頭看向瑟斯,但他站在陰影中,只能夠由的聲音聽出他正在脫衣服。
老天助她,她想逃走,但瑟斯在她有機會翻過身前抓住了她,他一隻手握住她的雙腕拉到頭頂,然後龐大的身軀覆在她身上。
他熾熱的肌膚貼著她冰涼的後背時,她驚喘出聲。瑟斯突然發出一聲低吼,再次吻住她的頸子,這個吻流露出赤裸裸的慾望,要求她完全的臣服。
君憐出於處女的本能掙扎著,但當他的堅挺抵住她的臀部時,她停止了掙扎,一股溫暖的疼痛及騷動突然間莫名地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然而就在她弓身迎向他時,反而是瑟斯退縮了。他突然放開她的雙腕,翻身下床,然後無言地穿上衣褲。
她不解地看著他,也跟著起身。
「把衣服穿上!」他粗聲命令道。
「瑟斯?」她遲疑地叫了一聲。
「別叫我!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抱著頭,痛苦的說。
她下床朝他走去,伸手想抱他。
「不行,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沒辦法要你的靈魂!」他已經愛上她了,徹徹底底的愛上她了!
「你在說什麼?」
他惡狠狠地瞪著她,「把東西收一收,我們立刻上路。」
她蹙起秀眉,「現在?」
「對!」
他想快點離開這裡,逃離她誘人的聲音和身軀。惟有把她送回人間,他才能從這個情障中跳出來。他不想要她的靈魂了,因為他沒辦法奪取自己所愛之人的靈魂,看著她生命結束。
???他們在一處小溪流前停了下來。這時,太陽懸掛在東方的天際,溫暖的陽光從濃密的樹梢間點點篩落在林中的一小處空地上。
君憐翻身下馬,逕自走到溪邊掬水輕拍著臉頰和胸口。她看著溪中的倒影,發現頸側似乎有一塊粉紅色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