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把韁繩拉緊,好,拉緊了,然後再貼在馬耳朵旁安慰夜,這可能有點困難了。
君憐拚命將臀部向前移,盡量挪近黑馬的頸子,接下來呢?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她握住韁繩的手已被人緊緊扣住,粗魯地給拖下馬了。
她驚聲尖叫,死命地抱著面前男人的頸子不放。他們兩人一起滾下馬,重重地跌落草叢中。
君憐臉色蒼白地躺在男人的身上,她摔得眼冒金星。
瑟斯痛得直抽著氣,他向馬房偷來的馬驚叫一聲,依然往前疾奔,踏過清淺的小溪揚長而去。
「你在做什麼?!」君憐猛吸一口氣,強忍著痛,一把推倒欲起身的他。「你這壞蛋,你曉不曉得你可能會把我害死!」
「你還好吧?」瑟斯聲音沙嘎的問道。
她揚起眉,看著他陰暗不定的神色。「你真的關心嗎?」
他臉色微微發紅,抓著她的手臂就要站起來。
君憐甩掉他的手,「走開!我不想見到你!」
「你又在發什麼脾氣?偷了我的馬不說,現在又害得我傷痕纍纍,看我這一身狼狽樣……」他氣得呼吸濁重。「你真是潑婦一個!」
「那好,你去找你那個溫柔可人的……」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辭彙形容「上床的女人」
比較恰當。
「哪個?」
見他一臉揶揄的表情,君憐真想扯下他嘴角的笑容。「王八蛋,你去死算了!你這天殺的臭男人!」
「看誰才是天殺的人!」他說著便撲向她。
君憐以前學過防身術,她輕巧地往側邊一閃,躲過他的身軀,再以迅電不及掩耳的速度回身一撞,撞得他仰跌在地。
他跌坐在地上,吃驚地仰面看她,「可惡!」
君憐見機不可失,快步朝夜奔去,好乘機逃離。但她還是不夠快,下一秒他已抓住她的右臂,將她拉近自己,再下一秒,兩人雙雙跌滾在地上。
她掙扎著想掙開他,「可惡,你放開,你這天殺的男人!」
「等我高興放時我自然會放。」
「欺壓女人才會讓你覺得像個男人嗎?」她邊譏諷,邊還不忘掙扎。
聞言,瑟斯的臉因氣怒漲得通紅。
「幹嘛還來追我?你不是有紅粉知己陪你一夜春宵嗎?幹嘛還對我緊追不捨?」她面紅耳赤地瞪著他。
他突然狡獪一笑,「你吃醋了?」
「呸!誰說我吃醋了?我……我才不會為你這種人吃醋!你少臭美了。」
「那為什麼你臉上有淚痕?」他柔聲的問。
「我……我太害怕了,不行嗎?」打死她都不會承認剛剛那為他的傷心。
他努了努嘴,「就這樣?我還以為你是因為看見我和女人在床上才——」
「你少臭美了!」君憐口吻急促地反駁他。「我才不在乎你和誰躺在床上。你走開啦!」
瑟斯邪邪的一笑,「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剛剛在做什麼嗎?」
幾乎是立刻的,君憐的雙頰飛快地染上一層淡淡的紅色。
見她這嬌羞的俏模樣,瑟斯更想捉弄她,一雙手挑逗似地從她火燙的臉頰緩慢地游移到頸子下那一大片雪白誘人的肌膚。
震怒壓過了她滿心的羞澀。「你在幹什麼?」
他的手指沿著她低領的胸口輕撫著,「檢查你是否有受傷。」
「你根本就是在摸遍我全身!」
他並沒有否認,仍是慢條斯理地輕撫慢揉。君憐氣得幾乎要咬破嘴唇,更糟的是,她自己似乎也起了女性本能的反應。
她雙腿不自覺的繃緊,耳朵開始發熱,渾身上下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
他淺淺的笑了一聲。
君憐很想推開他,對他大吼說:不行!但她就是提不起那股拒絕他的慾望。她整個身體徹底的背叛了她,當然還有她那可惡的理智竟然在這個時候棄她而去。
天哪,她對不起養育她三十年的母親。她要怎麼告訴她,她的女兒已經變成了一個好色喜淫亂的女人了呢?不過,如果讓她妹妹知道的話,說不定還會拍手稱慶,直說她姐姐終於開竅了。
她幾乎可以聽到她那前衛的妹妹叫道:管他是什麼人!先滿足自己的需要在說!他那麼性感,不管是什麼時候,我都無條件甘願上他的床,匍匐在他腳下。
她不會是那麼放蕩的人吧?此時此刻她已不敢肯定。
瑟斯趁她在失神狀態下,手指繼續往下移,不著痕跡的解開她胸口的蝴蝶結。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他將唇移到她的耳垂,輕輕地啃咬著她最敏感、最細緻的肌膚,他感覺到身子底下的女人輕顫了一下。
「不要怕,這只是男女間最甜蜜、最奇妙的接觸。」他溫柔的說。
天哪,她還是不太習慣呀!三十年來死守的貞操,就要毀在這個第一個如此親密碰觸她的男人手上嗎?不行!她要保護最後一道防線!
「夠了,不准你……啊!」她突然驚喘一聲,因為瑟斯將手指探入她裙子裡,老實不客氣地進攻她襯褲上的蝴蝶結。
君憐急促地喘息著,一種很怪異的感覺立刻襲遍地全身。
老天,這種感覺真好,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她妹妹會這麼喜歡和男人上床的原因了。
瑟斯調整了一下姿勢,臉埋進她香香的頸窩裡,胸膛則是壓著她的,並且揉著她的胸脯。
他好重,君憐這樣想著。不過她竟然不會介意被他壓著,事實上,被他結實的身軀壓著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天哪,她在何時已經不抗拒他的誘惑了呢?還是自己的內心長久以來一直渴望能擺脫「老處女」的重擔?
她真的認為不該再這樣下去,她應該要及時懸崖勒馬,阻止他,但冒出口的話卻是——「你好強壯喔,你怎會這麼壯呢?」她不但說出這樣的話,雙手還隔著薄簿的襯衫撫摸他的肌肉。
他邪邪的一笑,「大概是因為鬥劍的關係吧,我想。」
「你知道怎麼用劍和人廝打?」她掩不住興奮的問道。
「是的。」她口氣裡的崇拜讓瑟斯暈陶陶的。
她的雙眸登時亮了起來,「真好,我也想試試在電視影集中所看見的決鬥,那一定很好玩。」她語氣嚮往的道。
瑟斯皺起眉頭,「那不是女孩子玩的。」
她也同樣蹙眉看他,「為什麼不能?有哪一條法律規定,我們女人不能玩你們男人的遊戲?」
他挑高一眉,「女孩子鬥劍手會變粗的。」
「那又怎麼樣?」她嘟著嘴說。
「你不准玩!」他又用冷峻的語氣命令道。
「奇怪!為什麼你們男人就可以玩,我們女人就不可以?這個年代已經不是以前那種男尊女卑的社會了,說不定以後有一天會是我們女人當總統,你們男人要靠邊站。走開,對你這個自大又狂傲的沙文主義的豬,我不想理你!」
她氣呼呼的推開他,就要爬起身時,眼角餘光不小心瞄到他的緊身褲,他已經把緊身褲的拉鏈拉下,露出褲襠的布料,而且還有一小撮毛露出來。
熱氣頓時包裹住她,熱得她面紅耳赤,熱得她好想去搔雙腿間的癢了。老天爺,她一定得快快遠離這個男人。
「你在想什麼?」瑟斯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迅速看向他的臉,從他的眼神裡知道他不但逮到她盯著他某個部位瞧,而且還非常清楚她在想些什麼。
她渾身又再度燒了起來,熱得她想迅速逃離這裡。
「你想摸摸看嗎?」他知道她能瞭解他話中之意,只見君憐臉上又紅成一片。
他嘴角帶著不懷好意的微笑朝她跨近了一步。
「天啊——」君憐呻吟一聲,飛也似的朝不遠處的小溪奔去。
「撲通」一聲,她不假思索的跳下河。
瑟斯哈哈大笑了起來。
「可惡的男人!可惡——」君憐大力拍打著水面。「天殺的男人——」
???令人窒息的沉默壓得瑟斯好難過。他偷偷的覷了眼面前的女人,一路上她始終不發一語,即使到了一處小鎮,進了一間餐廳,向服務生點了菜後,她的臉還是板著的。
身著黑衣裙外單白圍裙的女侍送上她的雞肉和咖啡之後,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手持刀叉優雅地切割食物。
原先他還想比比看誰較有耐力能夠先逼對方說話認輸,沒想到輸的人是他。
「我們吃完飯,要不要去百貨公司逛逛?」他生平第一次拉下臉低聲下氣的說話。
君憐瞟了他一眼,「隨便。」
這下子惱得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該繼續低聲下氣的求她別生氣,他不是故意要取笑她呢?還是板著一張臉,冷漠的面對她?
他左右為難,生平第一次感到心煩氣躁的。
可恨!她是個獵物,但她也是個女人,尤其她是個美麗又迷人的禍水。他想,也許他不該親自來追捕她這個女人!
???一踏進百貨公司的女裝部,撲鼻而來的是濃濃的香水脂粉味,君憐的目光從架上的襯衣移到模特兒身上繁複的蕾絲長裙禮服。
一個身穿湖綠色低胸蓬蓬裙,金髮綰成髻的豐滿女人迎上前來。「有什麼需要我服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