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拒絕融化,拉開棉被,厲言逼問:「為什麼要救我?」
白獨烈眸中的深情顯而易見,在不知不覺中,他受她的吸引而喜愛上她,此情的喜悅瞞不住。「我說過我一定要救活你,我就一定做到。」
四目交接,柳青為他眸中綻放的光芒所迷惑。「你該知道,你救回我的性命,卻救不回我已死的心。」她無法面對殺害西下村百餘條性命的罪孽。
「青,我只知道,不救回你,我的抱憾將無盡期。」白獨烈衷心的傾訴愛意,他要她跟隨著他仙修。
為責任嗎?柳青苦笑,「不,你不用再對我負任何的責任了!」
「青,毀去你千年修行的是我,是我連累你,青蛇才會殺害西下村民,追根究柢,殺害西下村民之罪是我造成的。你不該再為此自責,那不是你的錯,真的不是你的錯! 」
白獨烈衷心希望這番言語能減輕柳青的罪惡感。
殊不知柳青更為痛苦,「我說了!我不再是你的責任,不要救我,你就可以放下我 這個責任,為什麼還要救我?為什麼?」
「為什麼?」他認為他已經表達得夠明白了呀!「因為我愛上了你,不願意你就此 死去,你是我的責任,是甜蜜的負擔。」
愛?
柳青震驚得啞口無言,似瞧見怪物般的瞅著白獨烈。
「怎麼?你傻了?」白獨烈朗笑的以手指壓住柳青張大的嘴。「愛上你會這麼讓你 苦惱嗎?」
他是在捉弄她,因為他知道她也喜愛他才會吻了他。
「別跟我開玩笑,你是神靈,我是蛇精,你怎麼可能喜愛上我呢?不可能,開這個玩笑太惡劣了!」她可是有自知之明的。
白獨烈輕拍柳青的背替她順順氣,反問道:「那麼……蛇精有可能愛上神靈嗎?」
「不知道!」她不會笨到承認而遭他嘲笑。
「是嗎?」白獨烈灼熱的目光逼得柳青心虛的閃躲。「情不自禁地去親吻一個人, 到底算不算是喜愛那個人呢?」
親吻?柳青直覺他嘲笑的好像是她,「不過是個吻不算什麼!」
「是嗎?」白獨烈勾唇邪笑,欺近她,瞧得她臉紅心跳、心慌意亂之際,溫熱的唇 瓣覆上了她的。
柳青瞠目,手足無措。
瞧著她的驚訝,白獨烈雙掌撫上她的雙頰,唇瓣稍稍移開她甜美的唇,柔聲說道: 「這才叫親吻,兩心相悅的吻。」
兩心相悅的吻?啊?難道他是真的喜愛地?
「不,我們不能。」她好想欣喜的投入他的懷抱,但她不能。已經夠了!知道他愛 她,她已心滿意足,有她在,僅僅只會拖累他。
「為什麼不能?」他好奇的挑高眉毛。
「因為我是蛇精,你是神靈,我只會拖累你。」如此不堪的話,為何非要她道出不 可呢?
白獨烈不管她的抗拒,一把摟地人懷,緩緩說道:「在我心中你已如同神靈,我原是為了責任把你留在身邊。日久,我被你純良的心性所吸引,漸漸的,如同你愛上我一般,我也愛上了你。」
「你不能愛上一身罪孽的我!」柳青自認為沒資格愛他啊!
白獨烈卻搖頭笑道:「有,除了我之外,沒人有資格愛你。青,你的罪孽讓我們一 起來承擔吧。當今天下蒼生正被妖魔所害,你隨我一起收妖降魔,將功補過吧!」
「但……」可以嗎?地真的可以嗎?
「別猶豫了,只要相信我!隨找他修好不好?」他再誠摯不過。
柳青聞吉心頭一陣感動,淚水悄然滑落,「嗯,我願意!不管上刀山、下油鍋,天涯海角我都隨你而去。」再也沒有推拍的理由,她欣喜的投入他的懷抱,淚濕了他的衣衫。
她終於答應了!白獨烈欣喜的緊抱著她不忘取笑道:「我們不到地界去,上刀山、下油鍋可能不用。」
「你……」知道他在取笑地,柳青嬌態畢露,不依的摟打他的胸膛嗔道「你欺負我,哼,你討厭……」
「哈哈哈……」
白獨烈咧嘴而笑,捉住柳青的纖手,以唇封住了她的嬌嗔。他們的情才剛要發芽,而降妖伏魔的路正等著他們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