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吧!」
「嗯!」
若涵知道自己可以再一次的面對感情了。
☆ ☆ ☆ ☆ ☆ ☆ ☆ ☆ ☆ ☆ ☆ ☆ ☆ ☆
學斌從床上反彈起來,他聽到悶聲的啜泣聲,就是這聲音將他吵醒。他聽得出來這是極力壓抑的哭泣聲,在夜深人靜時,這聲音仍清晰可聞。聽出這聲音是從客房傳來,學斌急忙起身往客房走去。他原本就怕若涵因遭小偷,情緒不穩會作噩夢。特地在人睡前將房門半掩,如此她有什麼動靜自己才會知道。
果然——
「若涵,若涵,你怎麼了?」
學斌急促的敲著房門,得不到若涵的回應,他心急的逕自將房門打開。
若涵坐在床上,雙手抱膝,頭埋在被子裡悶聲哭泣著。她極力想抑制哭泣的聲音,沒聽到學斌的敲門聲與喊叫聲。
學斌一開門就看到若涵坐在床中間,頭髮披散在肩上,也掩去了半個頭。若不是她的肩膀微微顫動及啜泣聲,還很難發現她在哭泣。
他坐在床沿面對著若涵,輕輕的用手將她的頭髮撥到背後。
「若涵,若涵!」
學斌溫柔又堅定的聲音終於引起若涵的注意,她抬起頭看到學斌,立即投入他的懷中,這一次則是毫不掩飾的大聲哭泣。
「沒事了,沒事了!」學斌擁著若涵,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的撫慰。
「我是不是很傻?」過了一會兒,若涵的聲音從學斌的懷中傳來,雖然她說得很小聲,但在夜晚仍清晰可聞。
「怎麼會?這是人之常情。」學斌確定若涵的情緒平靜下來時,心情一放鬆馬上就注意到她正靠在他的胸前,而他上半身是赤裸的。
學斌平時睡覺習慣只穿一件內褲,不管天氣如何都一樣,而今他為了若涵多穿了一件短褲,但是在剛剛匆匆忙忙之間,忘了再加上一件上衣。
「我明知事情已經過去了,小偷也不可能來這裡,可是我仍然會想起……」
「別想!什麼都不要想。」
學斌抓住若涵的手,他知道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若涵的頭靠在他胸前,原本講話及吸氣吐氣時,那淡淡的熱氣輕拂過他的胸部,已經讓他引起某些反應,偏偏若 涵還用手指輕畫著,他終於忍不住的抓住她的手。
若涵聽到學斌略微沙啞的聲音,與略嫌沉重粗嗄的氣息。在他抓住她手的那一刻,才警覺自己正是造成這些的主因。
「對不起。」若涵低聲的道歉,不自在的離開他的懷抱。
「睡吧!明天還得上班呢!」
「嗯,」若涵躺下後遲疑的要求說:「等我睡著後你再離開,好不好?」
「放心,我會陪著你!」
若涵安心的一隻手握住學斌的手,過沒多久就入睡了。
學斌看著若涵沉睡的臉龐,他知道剛剛她已經發現她對他的影響,卻仍信任的留下他陪她。
藉由床頭燈的光線,他看到若涵柔和的臉部線條。他長歎一口氣,不知該高興若涵對他的信任,還是要怪她對自己意志力的考驗。
看到若涵穿著他的襯衫,所露出來的頸部曲線及部分肩膀,暴露嗎?當然不!但是卻能引人犯罪。
上帝助我!學斌在心中默禱著。
第六章
季霞生氣的用力甩上李權的辦公室門。她並不怕引來任何異樣的眼光,她甚至可以確定每個人都會三緘其口的保持沉默。不為什麼,因為李權和她是公司的最高決策者,而李權正是她哥哥。
李季霞不懂,原本最順著她、疼她的哥哥,今天竟然大聲的吼她。而起因則為了鍾怡伶。
季霞證實過,鍾怡伶的確是公司隸屬的新人,才剛簽約沒多久。以往公司所網羅的新人至少都密集訓練一年以上,才會安排出片或拍戲,為什麼她能例外?而且她並沒有舞台經驗。
她更訝異的是竟然能請鄔兆邦成為鍾怡伶的唱片製作人,更請來楊宇樵為她跨刀,並破例的與她情歌對唱?鍾怡伶究竟有何魅力?
季霞想到自己的舊愛與新歡,楊宇樵與鄔兆邦現在都幫著鍾怡伶,連自己最親的大哥也不例外,她憤怒的想大聲尖叫。
「我一定要整垮她!」季霞恨恨的說著,腦中似已有計畫形成。
她已經被怒氣遮掩過一切,完全不考慮公司的利益與客觀因素——她只認為鍾怡伶是她的情敵,而不想想鄔兆邦對她根本沒那意思,她只是主觀的想出這一口怨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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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伶,我今天沒辦法陪你一起去羽凡的工作室,你另外約時間好不好?」
「我可以自己去嘛!」怡伶對於兆邦那種母雞保護小雞的態度,感到有些好玩。她用實事求是的態度說:「我以後還會參加許多宣傳的活動,你也不可能每一次都陪著我呀!」
「可是……」
「沒問題啦!我可以自己去。」
雖然怡伶努力的保證沒問題,兆邦還是遲疑著,總希望有他信任的人陪著她,他在腦中二過濾著人選,似乎每個人都很忙,這……
「我走啦!」怡伶不等兆邦回應,逕自打開他的辦公室離去。
兆邦懊惱的瞪視著被合上的門。理智正告訴他別擔心那麼多,怡伶一定能自己照顧自己。坐在辦公桌前,不到十分鐘他又煩躁的坐立難安。
辦公室的門適時有人敲著,正好轉移一些注意力;而這正是他需要的。
「請進!」兆邦回應。
進人辦公室的是周建佑和閔翔。
「你似乎很煩躁不安?」周建佑一進辦公室開門見山的說。
兆邦看著眼前的兩位,他們和怡伶一樣住在家中,也有一段時間了,雖然有些怪異,他就是信任他們,兆邦馬上將自己的煩惱說了出來。
自從確定兆邦和周邦間的聯繫後,周建佑對兆邦和他所關心的人,也相對的關心。
「放心,從現在起我們會暗中保護鍾小姐的。」周建佑跟兆邦保證著。「我們走吧!」
周建佑跟閔翔退出辦公室。不用他們明說,兆邦已經可以確定他們是去保護鍾怡伶。
他從胸口掏出一條用紅色絲線繫著的晶瑩玉墜子。這是二十年前,父親親手為他戴上的,特別叮嚀自己不可拿下來。
兆邦看著父親所稱的護身符,他好奇的研究著。戴了二十年的東西,直到最近才有了反應。每次只要周建佑和閔翔出現,那「護身符」就會傳來熱氣。
為什麼?
☆ ☆ ☆ ☆ ☆ ☆ ☆ ☆ ☆ ☆ ☆ ☆ ☆ ☆
怡伶在羽凡的工作室從試裝到離開,前後大約只有兩個小時,卻從羽凡那得到許多訊息。
怡伶在腦中反覆思考著羽凡告訴她的——
注意與提防季霞。
季霞正如怡伶第一次見到時的感覺——冷傲、自以為是,而且是被寵壞的女人。
羽凡告訴她說:「李季霞本身的條件不錯,再加上她在這圈產裡有小小的影響力,向來是被人捧在手掌心,不管是工作上或是私生活。」
「為什麼?」
「工作上,李權旗下的一些藝人正是現在當紅的明星,許多節目與電影都希望能邀請到他們。而這時,經紀人就是很重要的關鍵!」
羽凡看著怡伶身上的舞台裝,稍微修改了一下。
「你實在是太傻了!」羽凡略嫌不滿的批評著。「若真想從事這一行,你將需要許多精力與體力,來應付這一切的!」
「是!大姊。」怡伶俏皮的回答。
羽凡笑著瞪了怡伶一眼,又繼續剛剛的話題。
「季霞的背景很不錯。聽說四年前,她父親在美國的投資生意相當成功。而她父親現在也大都定居在那!」
她的話反讓怡伶的臉多了一份淒愴。羽凡正修改裙擺的部分,並沒注意到怡伶的異樣。
「怡伶,」羽凡終於修改完畢站直了身,正色的對著她說:「季霞無法接受別人的拒絕,尤其是男性。第一個拒絕她的是宇樵,第二個則是小兆。因為她,我差點失去宇樵,甚至想放棄一切。而她對小兆,只怕所費的心力比起當初的宇樵,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羽凡,你認為季霞會對我……」怡伶聽出羽凡擔心的語氣中似乎在提醒她什麼。
「她不用找人對付你,就可以輕易的毀掉你!」羽凡從怡伶的眼中看到了不解。
「你既然歸屬他們經紀公司,她只需發表一些對你較為不利的言論,或是幫你接一些不適合的通告,就夠了……」
「可是這樣,公司也會受到損失啊!」
「在別人看來這只是宣傳手法,提高你的知名度,可是卻已經足夠造成你個人的傷害。相信我,我看太多了!」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
怡伶和羽凡道別後,心中的沉重負擔壓得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