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燕窩再度遞給他。「你、你先把這燕窩喝了。你坐,我要去……去洗澡。」
說完,她滿臉羞紅,急急拿了衣物就躲進浴室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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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燕窩,和唐山聯絡過後,綦毋燄靠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夜色,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他反射性的掏出槍來——
「服小姐,你睡了嗎?」門外,聽起來應該是女服務生的聲音。
接連敲了幾次門後,女服務生又道:「服小姐,蕭少爺要我來看看你的傷,對不起,我要開門了。」
女服務生大概以為她睡著了,想要進來看看她的腳傷如何——
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綦毋燄幾步上前一拐,浴室的門突然打開,服朵諼身子裹著一條大浴巾,急喚:「快進來!」
她正在沖洗身上的沐浴乳,隱約聽到有敲門聲,她甚是擔心他的安危,拿了大浴巾裹住身子,一開門就聽見有人在開門的聲音。
「服小姐!?」女服務生進來時,看到房裡沒人,緊張了一下。
「我在浴室裡洗澡。」服朵靉靠在浴室門邊,大聲喊著。
「蕭少爺要我來看看你的腳傷——」
「我沒事了,請他放心。」
「那我在這裡等你出來,等一下我幫你擦藥。」
「不用了,謝謝你。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可是,蕭少爺有交代……」
「我真的沒事了,請你回去。」
「那……好吧。」
服朵嚙一直偏頭靠著浴室的門,確定女服務生真的離開,也聽到了關門聲後,在大大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她感到一陣暈眩——一個晚上發生太多事,她有些招架不住。
在她身後的綦毋燄伸手圈住她的腰際,不小心扯落了裹住她身子的大浴巾,她慌慌張張的想拉,卻被他擋下——
「我要你!」
他要定了這個女人!這樣一個處處護著他的女人,他沒道理不要她。
在她驚慌失措的看他之際,他整個人已朝她撲襲而來,在他狂吻她時,她微顫的手,輕放在他肩上,腦海裡僅剩三個字在飄浮——我要你!
他要她!
她不是不懂這話的意思,只是……
他的熾烈引燃了她內心的火苗,在他熾熱的擁抱下,她清楚知道自己願意為他奉上身、心……
當大浴巾滑落,她赤裸裸的貼在他懷中,那心跳相系的感覺,就像鋼琴裡流洩出來的美妙旋律——
拿下她夾在發頂上的髮夾,鬢黑的秀髮,如瀑布般傾洩,垂貼在她的美背上。
脫掉自己的襯衫,他再度緊抱著她,狂烈的想把她整個人給揉進他體內,再也不分離。
推開浴室的門,他抱著她走向床邊,輕輕將她放在床上,他的黑眸湧現熾熱的愛意。
在男人面前展現自己赤裸裸的身子,服朵靉羞怯怯地咬著唇,拉了棉被覆蓋毫無遮掩的胴體,下一秒,他健壯的體魄鑽入棉被中,再度與她綢繆。
「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他濕濕滑滑的吻暫歇,微仰著頭,沉聲道。
她迷醉的水眸,癡癡望定他的俊容,紅唇微啟,恍然凝思。她……她還不知道他足誰、叫什麼名字——
「記住,我叫綦毋燄。」俯首,他濁熱的氣息逼近她。「這是你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名宇!」
語畢,他在她身上烙下綿密的纏綿印痕,也將他的名字、他的氣息,一併鑲在她雪白的胴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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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晨時分,綦毋燄被手機震動的聲音吵醒,張開眼,看到服朵靉安穩的趴在他的胸膛上睡,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滿足戚籠罩著他,嘴角的唇線彎揚,怕吵醒她,他接起手機,壓低聲音。
「我很好。好,我知道,十分鐘後,我會走出飯店,你來接我。」
關掉手機,綦毋燄的黑眸瞇起。原本他是打算等到中午時分,人多的時候再走,那時就算他大搖大擺定出去,相信也沒人敢掏槍對著他。
而讓他想等到那時的另外一個因素,就是他捨不得太早離開她。
但眼前他必須先去處理桂子的事,他不得不提前走了……
看她睡的那麼安穩,他想,她一定是太疲憊了。
輕撫著她的秀髮,他貪戀的閉上眼,享受這奇妙的幸福感覺。
三分鐘後,他將趴在他身上的她輕輕栘開,為她蓋好棉被。儘管身下隱藏著一團慾火,但他相信,他會再見到她的。
快速起身穿衣服,不留隻字片語,怕那個服務到家的女服務生,先她一步看到他留的字條——
離去前,他親吻了她一下,眷戀的多看兩眼,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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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靉,你怎麼不吃呢?是不是這菜你不喜歡?」
「嗄!?喔,沒有,我只是……有點累。」服朵靉眼神閃爍,低下頭去,專心的吃著東西。
原本她答應蕭濟民要和他一起吃早餐,但她身體實在是不舒服,為了不讓他起疑,只好改為陪他吃午餐。
一早醒來,她就沒看見綦毋燄,要不是下腹處一陣疼痛,她一度還以為昨晚,只是一場春夢。
她想,他一定是不想吵醒她,所以才會不告而別,只是——不知道他有無安全離開?
「濟民,今天飯店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抬起頭,眉心瞬間攬成一個疙瘩,她擔憂的問道。
「飯店發生什麼事?應該是沒有。你怎麼這樣問?」蕭濟民頗為納悶她緊張的神色所為何來。
「沒有,沒事就好。」她暗鬆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被昨晚那兩個大漢給嚇到了?」蕭濟民一臉歉意。「別怕,他們只是聽從我爺爺的命令,盡責的維護飯店安全,根本沒什麼壞人的。」
「喔。」她愣愣的點頭。
「朵靉,你看起來好像有點累,是不是不舒服?如果你不舒服,今天的演奏,我可以自己一個人表演。」蕭濟民神采奕奕的逕自說道:「我來演奏韋瓦第的四爭,你覺得如何?」
他原先預料她會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伹她卻只是低著頭,不發一語。
「朵靉,你覺得不好嗎?」
「嗯!?喔,我有聽到你說的。很好啊,我只是很抱歉,沒能幫上忙……我真的有點累。」
「沒關係,你能來,我和我爺爺都很高興,就算你不演奏,還可以以嘉賓的身份出席——呃,你可以吧?」
「嗯,可以。」
「能請到你當嘉賓,這真是我的榮幸!」他舉杯邀她。「朵靉,你真是一個完美的女人,你的身上沒有任何缺點,這輩子我能娶到你,我真的很高興,我們是音樂界的金童玉女,以後也會是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來,敬你的完美!」
服朵靉愣望著他,他口口聲聲的完美,讓她頓感心虛——
她知道,他向來尊重她,她不讓他牽手、不讓他吻她,他全憑著一股要娶到最完美的她的堅定信念,不和她計較——
只是經過昨夜,她已不再是那個他眼中完美的女人了……
懷著一份愧疚舉杯,她心虛的低下頭去,握著杯子的手,顫抖抖地。在他的杯子和她的輕觸之後,她手中的杯子應聲落下——
「啊,朵靉,對不起、對不起……」蕭濟民還以為足他太用力了,才會把她的桿子碰落。
「我……對不起,我……我先回房了。」
服朵靉慌措不安的看著掉在地上的杯子,心虛的感覺更濃,她沒有辦法再面對蕭濟民。和他在一起,她想的人卻是綦毋燄,滿腦子想的人都是那個昨晚和她共枕而眠的男人——
轉身,她急急的奔離,獨留蕭濟民在原地。
「朵靉、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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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飯店之際,綦毋燄意外的發現沒有人守在門口等著狙殺他,他順利的坐上唐山開來的車,車子疾駛向一處偏僻的小巷。
「總裁,我已經先把桂子小姐接到一處隱密的舊宅,幾十名兄弟在保護她。」唐山開著車,和他報告著。
「等會兒把快艇開過來,我要帶桂子一起到台灣去。」
「是。」
車停,唐山下車領路,兩人進入一處破舊的古宅。甫踏進廳門,一個坐在角落邊,綁著兩條髮辮的女孩,原是一臉困容,見到他來,臉上的睡意頓消,立刻咧了個大笑容,起身撲向他——
「哥哥,你去哪裡了?阿桂都找不到你。」女孩撒嬌的拉著他的手直晃。「他們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這裡都沒有香噴噴的餅乾可以吃。」
「桂子,你乖,哥哥要帶你一起去台灣羅。」綦毋燄憐愛的撫摸妹妹的頭,眼眸中有一絲愧疚。
十年前他的父母雙亡,十八歲的他帶著小他五歲的妹妹離開澎湖到台灣去,為了生計、為了賺錢供妹妹桂子讀書和學鋼琴,他拚命工作,卻疏於照顧桂子,有一天桂子生病,發燒到四十度的高溫,因為延誤了就醫時間,後來燒雖然退了,她卻燒壞了腦子,從此變得像個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