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呀?我什麼時候說要趕你走了呀!傻丫頭,我派你和柴姐去坎城採訪影展,我要你們兩個避過這個風頭,兩個星期過後,給我清清爽爽的回來!」
偉宗哥捏了一把兩張愣住了的小臉:「快去整理行李,去法國好好工作。」
兩個人正襟危坐直到偉宗哥出了門,才從呆滯中恍然醒來,乎牽手大叫大跳。
「去法國,萬歲,臭男人,去死吧!法國萬歲,萬歲!」
偉宗哥身後傳來了歡聲雷動的尖叫聲,搖著頭開心地笑著走開。
當天的娛樂新聞一點都沒有因報導她們分手的消息而受影響,反而是去坎城這個好消息讓紗英的情緒一直很high,只不過為了遮住她那一雙哭得紅腫的金魚眼,兩個人想出了戴眼罩的造型。
就是那種化裝舞會會戴的眼罩呀!很多聽眾還傳真到節目裡,說很特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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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涼風襲著夏天的午後,今天下午沒有通告,紗英帶著墨鏡和柴姐坐在微風廣場的露天咖啡廳裡喝下午茶。
「要去法國好開心。」柴姐開始細數行李要帶什麼。
「柴姐,你說安培會不會是一時衝動?」她低著頭抿著唇。
「對,他是一時衝動才對你下手。」柴姐不以為然。
「不!是我一時衝動想和他分手,昨天我想了一整夜,應該用愛讓他回頭的,他一定是一時衝動才愛男人,或許他受過女人的傷害,我可以補償他。」紗英的眼睛發亮。
「你還在想他?他害你還不夠嗎?」柴姐眼底閃著怒火。
「不試怎麼知道他不會愛我?他對我很溫柔,他沒有你們想像中的壞……」紗英還在幻想。
「你秀逗了!你被他花言巧語騙了。」柴姐真想賞她一巴掌,看會不會清醒。
「你錯了,他沒有對我說什麼承諾,真正的愛不是口頭上說我愛你。」紗英兩手撐著下巴廬音充滿甜膩。
「他沒有說,那你還跟他……」柴姐搞不懂紗英在想什麼。
「他可以不愛我,他可以討厭我,可是我有喜歡他的自由。」
柴姐翻白眼差點沒昏倒:「我們趕快去法國,去法國就會忘記,一切只是一夜情,你太久沒談戀愛。」
「你不會瞭解的,找一個至愛人的機會是五十億分之一,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紗英,我沒想到你那麼愛他。」
此時,有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她們面前:「姐。」
「擎風,來!坐下。」柴姐拉開身旁的椅子。
「你來做什麼了看笑話?」她咬著唇瞪大眼睛。
「沒事,我走了。」他臉部線條緊繃。
「別這樣,你知道紗英心情不好。」柴姐死命的拉住他。
「可是,我不想冒著隨時挨巴掌的危險坐在這裡。」他依然站在原地不動。
「擎風,和我們去法國。」柴姐硬拉他坐下。
「法國?」擎風不得已坐下來。
「為什麼叫他去?」紗英一臉不悅。
「和她?我不去。」他面無表情。
「你知道我們的英文不好,你待過國外』而且有個男孩子在,我們也比較安全。」柴姐溫情攻勢。
「安全?他還想襲擊我?」她似笑非笑。
「大小姐,我和你解釋過。」他沉重的低喊,往前一靠怒瞪她。
「你們怎麼每次見面就吵架,真是冤家。」柴姐發現皮包掉地上便彎腰去撿,但皮包內東西掉了一地,撿了老半天。
在柴姐彎下腰的同時,戰火還在燃燒。
「解釋一百遍都沒用,事實就是事實,」她嬌瞠怒斥,也往前靠回瞪他,「怎樣,誰怕誰?」
「是紗英!」有幾個人拿著照相機。
「喀嚓!喀嚓!」相機的快門不停閃著。
「是狗仔隊!」柴姐撿起皮包之後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
「狗仔隊?我們又沒有做什麼。」紗英不以為然。
「他們拍什麼?他們拍什麼?」柴姐十萬分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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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頭版娛樂新聞——
平山紗英劈腿族,夾在歌星和名模之間左右為難
在偉宗哥辦公室,柴姐及紗英低頭不語。
偉宗哥差點沒燃起霹靂火,摔下報紙:「這個各模是誰?一下子喬安培、一下子模特兒,紗英你已經很有名,不用靠緋聞炒作!」
柴姐拿起報紙來看:「偉宗哥,他是我弟弟,剛從希臘回來,我們三人一起喝下午茶,誰知道狗仔隊只拍他們兩人,好像我是隱形人,我也想上鏡頭。」
「閉嘴!」偉宗哥大拍桌子。
阿不拉沒敲門就跑進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唉喲,幹嘛啊!兩個人哭喪著臉好像辦喪事,我以為紗英多純情啊!我們安培還有些後悔之意呢,沒想到是劈腿族。」
「安培誤會我了,我和那個男的沒什麼。」紗英眼睛都擠出淚水。
「是啊!你和我們安培也沒什麼吧!」阿不拉竊笑著。
「不、不是這樣的!」紗英拉住阿不拉。
「阿不拉你來幹嘛!滾!」柴姐推他出去。
「我們製作公司接了檔兩岸三地連續劇,公司叫我來和偉宗哥借幾個演員一起合作,不聽就算了。」阿不拉一臉神氣。
「聽,當然要聽,我們去會客室談。」偉宗哥立即起身,笑著和他搭肩走出去。
「安培誤會我了!」紗英頹坐在地上。
「柴妍風過來!」偉宗哥在外頭喊著。
「可是,紗英她……」柴姐扶她起來,她硬是不肯。
「你給我過來!」偉宗哥走過來厲聲下命令,「你旗下還有好多個藝人,到底要不要接戲?大家還都要活下去。」
「我馬上來。」柴姐想想也對立刻清醒,大家都要活下去,沒戲怎麼生存。
「我要去找安培……」紗英還在哺哺自語。
「這可怎麼辦,不能捅出婁子來……」柴姐急忙打電話搬救星。
第三章
紗英素著臉蛋完全沒化妝,戴墨鏡外加漁夫帽,整個人換了全套上灰色運動衣。
她很滿意地看看自己的歐巴桑裝扮,衣服鬆鬆垮垮土土的。
嘻嘻……這下子沒人會認出來。
她拿著張紙,沿著地址在和平東路永康街附近東找西看。
她對了對地址。
是這裡沒錯!
她在一個陋巷裡找到一棟舊式公寓,沒有電梯大門深鎖,這裡還是死巷,要是有火災,消防隊恐怕很難進來。
「鈴鈴鈴……」她拚命按二樓電鈴,無人回應。
「你要找誰啊?」歐巴桑台灣國語。
「我找喬安培……」紗英捏著鼻子,深怕別人認出她的聲音。
「他是樓上,你按錯了!」
「哦!對不起。」
她又重按樓上電鈴,「鈴鈴鈴……」
連續按了五分鐘,按了手快酸掉無人回答。
「鈴鈴鈴……」她不死心按回二樓電鈴。
「誰啊?」歐巴桑不耐煩地回答。
「我是找喬安培,請問他回來了嗎?」
「哦!偶剛剛看見他回來。」歐巴桑邊吃東西邊講。
紗英眉毛一挑。
他回來了?為什麼不應門?怎麼回事?
「阿姨可以幫我開門嗎?」紗英哀兵政策。
只要樓下大門一開,她要混進去就容易多了。
「為什麼要幫你開門?你是誰?哦……偶知道你是他的歌迷,不行啦!偶們不能做這種事。」
「我不是歌迷,我是……」要編什麼借口才好。
「你是隨啊?該不會是報紙裡登的那個『砂子』?」歐巴桑向裡面喊老伴,兩人本來正在烤肉,「老耶,不要烤肉啦!有日本人來了啦!偶們下去看。」
「不是我,不是啦!」什麼砂子!人家是紗英!
紗英趕快躲到後面的巷子裡,樓上的歐巴桑還真的帶歐吉桑下來看,現在的人還真沒事幹。
「你說有『砂子』?偶看沒有?」歐吉桑仔細的左看右看。
「厚!害我跑下來,累死了。」肥肥的歐巴桑抱怨著。
等了一會兒,他們終於回樓上。
紗英看看這舊房子高度不高,或許可以攀爬上去,別小看日本人的能耐。
立刻去附近買攀巖的繩子。
「好在我高中體育不錯,現在派得上用場,安培,你等我解釋。」
她終於攀到二樓欄杆,預備爬上去。
「下來!」有人低吼著。
紗英準備往上爬時回頭看:「又是你!」
又是柴擎風!難道又是柴姐叫他跟來的。
「你有夠誇張,和歐巴桑大呼小叫就算了,還真的要爬上去。」
他瞇起黑漆的眼眸,神情顯得嚴厲而僵硬。
「你跟蹤我?我的事不用你管。」她的腳用力一蹬,往上攀爬。
「你的事就是我姐姐的事,我姐姐的事就關係到我,下來!」他低叱著。
「我不要!」她繼續爬屈為矮房子很好攀爬,轉眼已經到了二樓。
擎風繃緊五官從後面拉她:「停!」
「色狼!」她死命掙扎。
「我叫你下來!」他只好用力扯她的腳。
「走開,我的褲子快掉下來了。」她用力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