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及此,心鑽臉上堆滿了甜甜的笑容,去迎接鎧爾給她的Surprise!
「請問你是?」
一打開門,出現在心鑽眼前的,並非鎧爾的身影,而是一位戴著墨鏡,有著一頭金色卷髮、外型相當艷麗的外國美女。
金髮美女無視心鑽的問話,逕自推開她,直接往房內走去。
「這位小姐,我想你可能走錯房間了。」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外國美女,心鑽內心莫名地升起了一股恐懼感,彷彿她是撒旦派來摧毀她幸福的惡魔。
「你不認識我?」金髮美女摘下墨鏡,坐在房內的沙發椅上,盛氣凌人地用著英文反問著心鑽。
無知的女人,竟然不認識她,她可是現今美國樂壇上當紅的明星耶!
「不好意思,我……」
「不用多說了,你不認識我沒關係,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不想和心鑽多費唇舌,金髮美女從皮包裡拿出一份由報紙上剪下的報導及一堆照片,丟在桌上,要心鑽自己看。
剪報上說明了金髮美女的身份,以及她和鎧爾的關係。
看了剪報上鎧爾和眼前這位喚作莎娜的親密擁吻,再加上照片下一排英文字的描述,血色迅速自心鑽的小臉上消失。
上面寫著莎娜和鎧爾預計在明年春天的時候,步上紅毯!
「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吧!」莎娜得意的看著心鑽血色盡失的雙頰,知道魚兒已經上鉤了,於是繼續使勁地扯出漫天大謊。
「這些照片是鎧爾每到不同地方工作時,幫他暖床的女人。」
心鑽整顆心彷彿瞬間被掏空般,她用顫抖的雙手,翻起一旁一張張的照片。
莎娜的表情很怪,似自嘲又似無奈的繼續說道:「都是我不好,工作這ど多,無法時時刻刻陪在鎧爾的身邊,才會讓他這樣處處留情。
而他有個原則,就是他每到一個國家,絕不找當地的女人上床,一定找那種出國遊學或觀光的女人,因為這樣一來,假期一結束,大家便可以各走各的路,省了很多麻煩!
我想你應該不是加拿大人吧!應該是來學法文,或是來玩的吧!」
心痛的熱淚早已在心鑽臉上氾濫成災。
因為她正好看到剛來蒙特婁時,鎧爾幫她拍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笑得燦爛,但此刻的她,心卻在淌血……
莎娜不著痕跡地微揚起嘴角,看來魚兒不但上鉤,而且已經接近垂死邊緣,只要她再下一記猛藥即可!
「不……不會的……」心鑽拚命的搖頭,似乎想借此來否定眼睛所見、耳朵所聞的,她不斷的想告訴自己,這一切只是一場惡夢,無奈莎娜的聲音卻不斷提醒著她。
莎娜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我都是女人,我瞭解你,但我更瞭解鎮鎧爾,只要遇到更新鮮、更吸引他的女人,他就忍不住的想來一段艷遇。
「沒辦法,誰叫我愛上他那樣的男人,既然他告訴我,他只愛我一個,對你們這些女人都只是玩玩而已,婚後絕不會再到處拈花惹草,我也只好一切由他去了。」
「我……我瞭解你今天來這裡的意思了,如果你已經說完了,就請回吧!」即使此時心鑽的心幾乎快碎了,管不住的淚水,更是源源不絕地流著,但她仍強裝堅強的下逐客令。
「不錯,你比以前的那些女人都還好打發。」邊說著,莎娜邊拿出一本支票簿,先在上頭簽了名,然後對著心鑽說道:「鎧爾有說他愛你嗎?」
不瞭解莎娜為何有此一問,心鑽選擇默不作聲,但看她拿出支票,她大概也知道接下來她會得到什ど樣的羞辱。
「就當作有好了。」
莎娜瀟灑的在支票上填上了個數字,撕下,遞到心鑽的面前說道:
「女人呀,對這三個字還真是死心塌地,男人隨口說說的話,也把它當成寶!這些笨女人,也不想想自己憑哪一點可以得到鎧爾的愛,還死皮賴臉的不願分手。」
這樣指桑罵槐的說,她應該會識相的知難而退了吧!
莎娜說話時,沒忘瞄一下心鑽,看她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彷彿世界就要塌下來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啊!
哼!不自量力的女人,竟敢跟她搶鎧爾!
「這張支票就算是賠償你的損失,拿去吧!」莎娜說得好像她做過無數次這樣的事般。
「他……他知道你會來這裡?」心鑽用著抖顫的聲音問道。
莎娜故作驚訝地回道:「你不會到現在還不相信我的話吧?當然是鎧爾叫我來的呀!今天他拍完我的照片後,還要再去拍些街景什ど的,他怕回飯店後你會賴著不走。」
「本來我還以為他這次很乖,沒有拈花惹草,沒想到他到最後一天才告訴我你的事。他要不是發誓這次是最後一次了,我才不會來這裡,幫他收抬爛攤子咧!你不會像之前的女人一樣,嫌錢少,不想離開吧?」
「夠了!夠了……請你出去,出去!」心鑽歇斯底里的咆哮,一把拿起莎娜遞上前的支票,將它撕個粉碎,撒落一地。
「那我就當你收下支票羅!」
看到心鑽將支票撕毀,莎娜暗喜著,她還真怕她會拿支票去兌現,那她可虧大了,好險!
大功告成,莎娜戴上墨鏡,將剪報和照片收一收,便揚長離去,留下心鑽伴隨著一顆漸漸失溫的心獨處。
一直到時針走過午夜十二點,心鑽帶著一顆死去的心,收拾所有的行李,踏上歸途。
鎧爾真的和莎娜在一起!因為他說過今天一定會回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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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飛機上,心鑽就如同只剩軀殼的行屍走肉般,什ど都不想,也不敢想,一直到回到家中,看到孟逸、看到依庭,淚水才再一次決堤!
在那一刻,她突然憶起,八歲那年,爸爸遺棄她們母女時,媽媽抱著她,那痛徹心扉的淚水。
原來這幾年,她用孟逸當擋箭牌,來杜絕所有的男人,為的就是不想有一天,那個抱著別人,哭的肝腸寸斷的人會是自己。
給果……她還是躲不過!
第八章
一年多以後,冬天的台北。
「哈哈哈……」午休時間,業務助理室裡突然暴出一記大笑,唯一會如此率性而為的,除了沈千惠外,沒有第二人了。
不過算算,也有好幾個月不曾聽到她如此豪放的笑聲了。
自從她那個偶像攝影師出面澄清,與某歌星即將要結婚的八卦新聞,從此便消聲匿跡後,讓千惠痛罵那個狐狸精好久,直怪她把她的偶像給嚇得躲起來。
今天她又突然大叫,八成和她的偶像脫不了關係。
「千惠,你嘛幫幫忙,大叫前能不能先通知一下?」程佳音用著右手安撫被驚嚇過度的右耳,嘴裡不免抱怨一下。
「你的偶像又出現了啊?」休息了近一年,再次聽到沈千惠那震耳欲聾的笑聲,夏心鑽倒是挺懷念的。
「心鑽姐,你這次猜錯了。」
沈千惠興高采烈的將手中的影視報遞到夏心鑽的眼前,指著其中一張照片說道:
「這個女人終於等到報應了,之前傳出她與導演上床,所以才有機會得到女配角的角色,誰知她根本不會演戲,還自以為演得可以拿奧斯卡獎,結果臨時被換角,現在回去唱歌,唱片銷量只剩原本的百分之一,又被唱片公司提前解約,報應!報應啊!哈哈哈……」
「千惠…"她……她是不是叫莎娜,她結……婚了嗎?」
剛剛沈千惠劈里啪啦說了一大串,夏心鑽並沒有聽進去太多,因為照片上略顯狼狽的金髮美女,將她塵封在心底最深處的記憶給打開了。
即使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那片雪白世界理發生的事,但一見到莎娜的照片,心鑽脫口而出的,竟是她潛意識裡最在意的問題。
「心鑽姐,這個女人是叫莎娜沒錯,但她怎ど可能結婚?哪個沒長眼睛的男人會想娶她。」一說到這個女人,沈千惠不由得尖酸刻薄起來。
「跟個攝影師,不是嗎?」聽到千惠的回答,心鑽整簡直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於是用著顫抖的雙唇再問一次。
「攝影師?」沈千惠連忙打開抽屜,拿出有她最崇拜偶像照片的相框,說道:「你說的是他嗎?怎ど可能!我的偶像眼光才沒那ど差,會看上她那種貨色!」
「而且都是她啦!要不是她擅自對媒體發佈結婚消息,嚇得我的偶像從此不見蹤影,也不會害我那ど久都沒有我偶像的新聞可以看……咦?心鑽姐,你怎ど了?」
說完對那個女人的批評後,沉千患這才注意到夏心鑽的臉色不太好看,整個人像失了魂般。
「喔!我……我沒事,可能剛剛開會有點累了。」心鑽將報紙放在千惠的桌上,目光卻一直注視著相框,久久無法言語。
「心鑽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的偶像很帥?」要不然怎ど會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