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她一陣低呼,馬上趨前查看令狐龍的傷口,赫然發現一根醒目的鐵釘正插在他的臂膀,「小飛,這怎麼回事?」她只是暫時沒回家而已,怎麼會發生這些意外?
「鳳姊,你回來了?」令狐飛有些吃驚,但他沒時間解釋,先送龍哥去醫院要緊。「鳳姊,我待會兒再說明一切,龍哥現在血流不止,我得送龍哥去醫院。」
「好,你先去。」發現令狐龍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她不敢直視他,故作若無其事的說:「我……隨後到。」
「嗯。」
令狐飛與余詩涵扶著令狐龍離開。
「鳳老大……」
「滾,別再來找我了!」冷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話從令狐鳳口中說出,很難想像是溫柔的她說出來的。
「我早已不是你們的鳳老大。」
「不,你是,永遠都是!」海激動的大喊。
「隨你們怎麼想,反正我不是你們的鳳老大。」
「鳳老大,你當年不告而別,打亂了我們的士氣、秩序及心情,有一陣子我們幾乎潰不成軍。我們只求你回到我們身邊,再一次領導……」
「不要再說了!」令狐鳳狠下心來打斷海的話,冷酷的神情卻因她的話而有些動容。「滾!遠離我的視線.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們,滾!」丟下傷人的話,她頭也不回的奔出大門。
「鳳老大!」喚不回她,海頹喪的垂下手,難道她們再也不能效忠鳳老大?
可悲的結果,不是嗎?
※※※ ※※※ ※※※
「好一點了沒?」余詩涵拿著一顆蘋果和一把刀坐到床沿,關心的問。
「嗯。」令狐龍雙眼含笑的看著娉婷的身影朝他靠過來,他只要一伸手就碰得到她。
他那安然自得的態度,立即引起她的怒火。「還笑!?你這個大笨蛋,流了這麼多血也不通知一聲,你存心想讓我擔心死,是不是?」
「你擔心我?」呵呵!這小妮子恐怕早愛上他了。
「誰……是又怎麼樣?」不打算再隱藏深埋在心底的感情,她滿臉紅暈地承認。
「敢情你愛上我了?」他再一次露骨的問。
「呃……」討厭!這教她該怎麼回答?羞死人了!
「嗯?」他笑得耐人尋味。
她頭垂得更低,滿嘴不依地低嚷:「哎呀,你管那麼多幹嘛?吃你的水果!」削了一片蘋果,她塞進他嘴裡,企圖堵住他接下去的話。
雖然她的動作有點粗魯,他仍是甘之如飴。吃了水果,他一把拉住她,她一時沒防備,整個人就這麼趴在他胸膛上。
「刀……」余詩涵不知所措地移動自己的身體,生怕手上的刀會割到他,她試著拿開刀子。
「別動!」他低吼。該死「她不曉得這樣子亂動很容易刺激他嗎?
「怎麼了?」她被他充滿火氣的聲音嚇了一跳。
這個惱人的小丫頭!低咒一聲,他伸出沒受傷的手壓著她的後腦勺,在她還沒搞清楚狀況前,吻上她的唇。
余詩涵本想開口抗議,卻給了他機會更進一步侵犯;他的舌頭放肆的滑進她的口中,狂傲貪婪地吸吮她口中的蜜汁。
她被吻得渾然忘我、意亂情迷,甚至不由自主的回應他,手中的刀和蘋果不知不覺地掉到地上,即使如此也沒法子打擾他們的纏綿悱惻……
「我愛你,涵。」半晌,他終於放開她,胸膛急促起伏,讓人知道他正極力吸取氧氣;剛才那場熱吻,差點讓他缺氧。「你愛我嗎?」
「我……」同樣也是氣喘吁吁的她,腦袋呈現一片空白,還無法消化他的話。
見她遲遲不回答,他掩不住驚慌的扣著她的下巴,「老實說,不准敷衍我!」
「你要我說什麼?」她根本就沒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教她怎麼老實說?
搞了半天,原來她沒聽懂!他鬆了一口氣,是自己在窮緊張罷了。
「你愛我嗎?」他不厭其煩的重複。
「我……」她這下可聽懂了,面紅耳赤的她,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愛你。」
他欣喜若狂的吻住她,惹得她嬌喘連連,好半晌,他才放開她。
「什麼時候?」他想知道這丫頭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
她不好意思,帶點愧疚的口氣說:「從……從一開始……就愛上你了。」
這麼早!?這小妖精!「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承認?」
「哼!還敢說!?當初要不是你瞞著我另一個身份,我也不會對你不信任。還有,你惡名昭彰、花名在外,又教我如何信任你?你可知道我極力忽略內心的感受有多辛苦。」她熠熠發亮的雙眸充滿慍怒。
「算我錯,OK?」
「這本來就是你的錯!」
「好好好,你說得都對。」他擁著她,溫柔地道:「但我可以老實的告訴你,從出生到現在我從沒愛上任何人,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人;當然,也是最後一個。」
「你……少隨口胡謅,我才不相信。」余詩涵滿臉通紅的嬌嗔,她的心因他的話而狂跳,完全忘了生氣這回事。
「我說的都是真的。」他深情地看著她,漂亮的簿唇一張一合的說:「願意嫁給我嗎?」
她一怔,有點倉皇失措。「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會不會……會不會太快了點?」
「是嗎?我認為不會。有沒有把我送你的火機帶在身旁?」他忽然冒出不相干的話。
縱使覺得奇怪,不過她仍點頭,「有,做什麼?」她從口袋掏出那只刻有醒目火焰形狀的打火機,交給他。
沒想到他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連同火機緊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烙下一吻又一吻。
「你……」心跳得更急促,她瞪大眼睛。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嗎?」
「嗯。」她當然記得。
就是因為手中的打火機,他們結下不解之緣。
「我們的相遇是冥冥中注定的,而你,注定得當我妻子。」他厚臉皮的說,眼中閃爍著狡猾的光芒。
「嗯……」她胡亂的應了聲,旋即發現不對勁,連忙急急反駁:「不,不是這樣的,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我……」
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著實可愛,在她的驚呼下,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你的傷……」完全沒注意到他們的姿勢有多曖昧,她只是一味關心他受傷的手。
這小紅帽,難道她沒發覺此刻的處境有多「危急」
嗎?就快要被大野狼吃了,她還……他啞然失笑,她當真單純得可以。
「你知道我想幹什麼嗎,親愛的老婆?」
「誰是你的老婆來著,我都還沒答應你呢!」雖然內心因他親暱的稱呼而感到甜絲絲,她仍不忘抗議,只是不明瞭他上一句是什麼意思。「等等,你想幹嘛?」她這會兒才有不妙之感。
「我想……吃你。」
「吃我!?」她沒聽錯吧?
「是呀,我想吃你,小紅帽。」他趨近她,臉上的笑意愈見擴大。
「等……等一下,你……你別亂來呀……唔……」
他用力的壓住她的唇,再度征服她,沿著唇角、鼻尖、眼睛、額頭烙下吻,然後再回到她飽滿的朱唇,雙手也禁不住在她身上來回撫摸,老天!他要她。
余詩涵渾身一顫,有些不太適應令狐龍的熱情,然而體內彷彿有團火弄得她一陣燥熱,她覺得自己愈來愈不像自己……
「害怕?」他抬起身,刻意壓抑慾望造成他的氣息紊亂。
她既點頭又搖頭,頗耐人尋味。
不想在這種時候將她佔為己有,他可以忍到他倆的新婚之夜,反正來日方長嘛!
「放心,我不會再繼續下去了。」他僅在她吹彈可破的臉頰留下細碎的輕吻,便將她拉起身,果真沒再更進一步。
「聽見你的告白,我有點恐懼。」余詩涵面有難色的說。
「恐懼?」她想說什麼?令狐龍發現自己竟有一絲慌張,或許「恐懼」這個名詞用在他身上再適合不過。
是的,恐懼,他害怕她說出什麼令他心臟負荷不了的話來。
結果出乎意料之外,她二話不說的拉起他的手腕,羞澀的吻了吻他先前被玻璃刺傷的傷痕。
他有些錯愣,慾望再度排山倒海湧上令他差點招架不住。
「涵,你在玩火。」他沙啞至極的聲音充分的表明他正極力的忍耐狂熾的慾火。
她的臉更加徘紅,令人忍不住想咬她一口。
「我愛你,但是我害怕。」她望了他一眼,道:「我總覺得你這傷是我引起的。」
天!太準確了吧!令狐龍表面上雖沒有啥動靜,暗地裡在心中苦笑,難道這就是所謂女人的直覺嗎?
未免太可怕了吧!
「為什麼這麼想?」
「直覺,我很不安。」
「相信我,這只是一場意外。」他不想告訴她實情,不要她擔心。
「是嗎?」她還是有點不太安心。「為此,我差點放棄愛你。」
他一把摟住她,霸道地說:「不准!你只能愛我,永遠只能愛上我!」
語畢,他狠狠的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