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終於忍不住的大叫出聲。
柴幸葦的叫聲,把林秘書給重重駭住。「柴秘書,你……怎麼了?」
叫出聲來,心中舒暢多了。「沒事。我要訂餐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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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的吧檯前,三個帥哥一字排開的坐在一起喝酒,如同往常一樣,有許多辣美眉主動上前和他們打招呼,還有人想邀他們一同到別的地方歡樂,但都被拒絕了,因為今天請客的人,心情明顯的不太好。
「總算有人終於知道朋友的好處了!」赫睨看著打從一進PUB就把酒當水喝的行烈。
「今晚他應該不會再有見色忘友的舉動了吧?」威日隔著行烈,和赫交換嘲諷的笑容。
他們兩人的一來一往,讓行烈的兩道濃眉擰成一團。
左右各瞪一眼,他繼續喝酒。
「聽說你們集團最近獲利不少,想必是找我們出來慶功的吧?」赫說著反話。光看行烈那張臉,就知道今晚這一攤,和慶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
「慶功的話,這幾杯酒,不覺得太寒酸?」威日喟歎一聲。「要不要找我的私人女傭來煮一桌豐盛的海陸大餐,你們點什麼,她一定都煮的出來!」
「聽起來,你的女傭像是神。」
「她不是神,我可不需要神,她是萬能的女傭,吃過她煮的菜,會讓你一輩子都想念那味道。」威日得意的說。
「聽起來……有點可怕!」赫聳聳肩。「要是吃過她煮的菜,會想念一輩子,那會不會每天都因為嘴饞,嘴角就掛著一行口水,就這樣過一輩子?」
威日低咒了一聲,隨後咧了個大笑容和赫舉杯相碰,兩人咧嘴大笑的飲盡杯中酒。
兩人鬧夠後,開始關心起悶悶不樂喝著酒的朋友。
「烈,真有你的!才剛代替總裁職務不久,就賺了一大筆錢。改天,我可以考慮請你來我的威日金控當總裁代班人。」
威日的話一出,立刻引來行烈陰狠一瞪。
「如果你的女傭也讓給他,說不定烈會考慮。」
「不行!我不答應。」威日一口回絕。
「有鬼!」赫狐疑的打量威日。
威日的食指在行烈的背後指著,適時地提醒赫,此刻該談的是行烈的事。
赫露了個賊賊的笑容。「對了,那個害你拳擊比賽遲到的女人,不是去當你的貼身秘書嗎?她還好吧?」
赫如威日所願,轉了話題,不過,今晚不提,不代表以後不提。
「烈,你應該沒對她怎麼樣吧?」
「她不是有個男朋友嗎?」威日和赫交換了賊賊的笑容。
依他們推論行烈今晚的壞心情,泰半的因素是為了那個柴幸葦。
「喔,對喔,就是那晚在路邊那個和她有夫妻臉那個男人嘛!」
「我看他們挺相配的。」
「沒錯,我也這麼覺得。」
「還有,那男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應該很適合!」
「你們夠了沒!」已經喝到半醉的行烈,對他們強灌的刺耳話語,再也聽不下了。「那男人有什麼好?去把他找出來,我要和他打一場。」
「無緣無故,幹嘛找人家打架?」
「他不配當她的男人,你懂嗎?」行烈把整瓶酒拿起來灌,他愈是不理她,就愈想她,想的他失眠睡不著,他快受不了了。
「我不懂。」威日裝傻的問:「就算那個男人不配當她的男人,那,跟你有關嗎?」
「當然有關。」赫主動幫行烈回答。「烈現在是總裁,而她是他的秘書,一定是烈想當一個好Boss,所以他必須連秘書的感情事都要關心。」
「原來是這樣。」威日瞭然的點點頭。「烈,我真的感到汗顏,我沒有辦法做到像你這樣,工作之餘,還會關心秘書的私事。還好我的特助為哥早結婚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去關心他。」
「為哥結婚了,你的女傭應該還沒結婚吧?你可以去關心你的女傭。」
今晚最樂的人就屬赫了,耍完行烈,還可以順便逗一逗威日,把兩個商界奇葩捏在手中玩耍,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冷冷的瞪視著赫一眼,威日也加入了行烈喝著悶酒的行列中──
「不知道某人的情婦搞定了沒?」
威日自言自語的話一出,赫立刻自動噤若寒蟬,乖乖地加入了帥哥喝悶酒的行列中。
第六章
睡夢中,一具柔軟的身子,在他身上摩著,柴幸葦那張美麗純真的臉龐,緩緩地朝他靠近──
她帶著羞怯的微笑而來,美的讓他凝眸心動。
突然,她拿出藏在她背後的雞毛撢子,露出一抹賊笑,不由分說地就往他鼻孔猛力的橫刷著──
哈啾!
打了個噴噴嚏後,他瞇開惺忪的睡眼,一陣比鬧鐘還刺耳的孩童笑聲,如魔音般的傳進他耳膜內。
「叔叔,早安!」
行烈把瞇成一線的黑眸,再睜開一點點,看到他生命中的小剋星,大手拍著額頭,一副痛不欲生、恨不得立刻昏睡過去的樣子。
「玄睿,你怎麼來了?爺爺和奶奶呢?」他爸媽說要照顧行煒的孩子的,怎麼把這魔童帶過來了!
頭疼欲裂,昨晚喝了一晚的悶酒,他到現在還頭昏昏的。
「爺爺和奶奶要去參加老人聚會,我不要跟他們去,所以他們就帶我過來了。」才五足歲的行玄睿,鬼靈精怪的,說話都有小大人的氣勢。
行烈發出一聲無奈的喟歎。「好吧,你下樓去找傭人阿姨,叔叔還要睡覺,別吵我!」
「我讓傭人阿姨放假回去休息了。」行玄睿拿著一根雞毛,在行烈的鼻孔前戳啊戳的。
「什麼!」聞言,行烈大動作的坐起身來,被雞毛戳過的鼻孔,噴出兩道怒氣。「你這個小混蛋,你為什麼讓傭人阿姨放假?」
他才打算睡一整天都不出門,沒有傭人,誰來煮飯給他吃?
行玄睿可不怕他,還一本正經的說道:「奶奶家的傭人婆婆都可以放假,為什麼叔叔家的傭人阿姨不可以放假?」
悶地低咆了兩聲,遇到這小傢伙,他行烈認栽,對於他提出的任何問題,他一概不想回答,因為一回答,就會沒完沒了。
他需要睡覺、他真的需要睡覺。
倒頭,行烈窩回柔軟的床上,拉起棉被蒙住頭,他不要再聽到任何聲音。
「叔叔,我要問你一個問題──」行玄睿興致勃勃地把蓋住行烈那張臉的棉被拉開。
「不要吵我,我要睡覺!」行烈咬牙切齒,拉回棉被。
「如果你答對我問的問題,我就不吵你。」
行烈猶豫了下,這小傢伙吵歸吵,不過,他還算講信用,回答他一個問題,就可以換來短暫的安寧,成交!
「好,你問吧!」他躺直身,兩眼閉著,一點也不在意。
一個小孩,就算再精,能出什麼問題?
「好,我要問了。」行玄睿盤坐在床上,一副主考官的的架式。「請問,布布恰恰中的恰恰,他原本是什麼動物?」
布布恰恰?那是什麼?
行烈張開眼,兩道濃眉皺成一座小山。
「你只有一次答題的機會。」行玄睿伸出三根小手指,濃重的童音道出:「你有三個求救方式,一個是自己答,一個是我給你提示……」喘了一口氣,行玄睿續道:「最後一個是Call Out找朋友求救。」
聽完了三個求救的方式,行烈的額上瞬間冒出三條黑線。
這小子,跟著他爸媽看電視,看的也太入迷了!
不過,自己答也算求救的一種方式?至於要他提示,還是免了,他很確定,這小傢伙給的提示,會讓他更陷入五里霧中。
最後一個Call Out找朋友求救──真是夠了,他要是真的打電話問他的朋友,恐怕他一輩子都會活在「布布恰恰」的笑聲中。
「你還有二十三秒的時間。」
夠狠!這小子還給他計時。
算了,他要棄權,這種問題,就算給他一萬秒,他也答不出來。
就在他開口要宣佈棄權之際,他的腦裡突然浮現一個人影──那個為了一個小朋友,當街攔車的柴幸葦,她一定能幫他的。
「把我的手機拿過來。」他拍拍小侄子,催促著。「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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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出租車,柴幸葦一路上不停地喃喃自語著。
「……叫我去我就去,那我算什麼?加一個月的薪水,誰希罕啊!」
出租車司機偶爾從鏡子中瞄她一眼,每回看到她,都是在喃喃自語,他不禁擔憂起來。
「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沒有。」停止喃喃自語,柴幸葦咧嘴一笑。「啊,司機,到了,請停車。」
付了車錢,柴幸葦下了車,站在行烈私人別墅的門口。
半個鐘頭前,他打電話告她,說有重要的事,要她過來一趟,還說要多付她一個月的薪水。
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心兒就怦怦跳,但是一想到他和蕭桂茵去約會、去吃飯,她就忍不住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