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已經下過一次水了地!」而且還是以根可笑的姿態……班花整整頭髮,「那是他自找的,我們也不知道下班看他不順眼。你知道為什麼是『班長』繡繡上台嗎?」她特意強調那兩個字。
「為什麼?」這的確是她的疑惑。
「因為這是全班決定的,錢也是由班費提供,」解答天使瞇著眼欣賞鞠鴻毅顫抖的腳步。「就算下班讓他下水過了,可是我們也付過錢,總不能隨便捉個老師當替罪羔羊吧,這是不道德的。」班花收起欣賞的眼光,換上嚴肅的道德面孔,完全像老學究教訓學生般對朱蔚雯諄諄教誨。
「呃?對,這是不道德的。」被洗腦得有點頭昏的朱蔚雯倒退一大步。
常君漠連忙扶住她。「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句話他到現在才相信,一不過他更肯定了一件事:當後浪與前浪目的一致時,目標肯定會消失在驚濤駭浪中——屍骨無「噗通!」
這次鞠鴻毅已經沒有力氣慘叫了,下水過後就被用擔架火速送往保健室,病因是「恐水症」發作,兩眼翻白,渾身抽搐。,標準的「宜的進來,橫的出去」。
最可悲的是連招誰惹誰都搞不清楚。
班花小姐優雅地遞給凱旋歸來的班代一杯茶後,眼尖地發現被抬走的鞠鴻毅白襯衫上「愛我」兩了似乎模糊了些。
第九章
傍晚時分,夜幕輕輕地蓋上一匹黑紗於天地閒。
晚風涼爽宜人。舒舒服服得;如飛起來般輕鬆。
被物質文明淹沒的都市偏偏不懂享受風的沁涼,獨鍾窩在人工冷氣房中將快樂留給自己,痛苦留予他人。
台北這個繁榮的夜都市,人夜後愈加熱鬧。
座落於台北市區的「星夜茶坊」是喧鬧中的一股清流,十分耀眼。
只是今天,淨僻一角有些詭異氣息。
「他還沒死心?」真不可思議。
「你真的是見色忘友的最佳代表。」
「現在你身邊不是有個超級大帥哥,要我何用?」
「送你好了。、」看那個笨蛋忙得要死,連這一點小小的公事都搞不定,找他來豈不是砸自己的麼口?
「謝謝!
「不客氣……」那不是……「他來了!」他就不能別來煩她?她一火起來可能會動粗的。
「繁星,你好廠排開人群,不速之客彬彬有禮地向躲在一邊的老闆打招呼。
不好!揉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凌繁星生平第一次覺得很無力地站起,求救的眼神不時飄向旁邊忙著喝飲料的俏麗女子。
「別來無恙?」其實才一個星期沒見,怎麼她一來茶坊,他就尾隨而至,該不會是在她身上裝了什麼追蹤器巴!。
「不介紹一下?」朱蔚雯享受夠了被人哀求的快感,起身道。哼,凌繁星,整人一世,被纏一時,終於蹋到鐵板了吧!
演戲細胞絕佳的凌繁星立即環住朱蔚雯的腰,『小雯,這是我的朋友林裕禾;林先生,這位是我的『女』朋友,朱蔚雯。」她不僅大大地強調「女」這個字,遠在稱』呼上分出親疏。「你!」她竟然真的不把他的愛放在心上。那位林裕禾先生覺得心都碎了。「你不願意嫁給我沒關懷,我們可以先試著當男女朋友,好不好?真的,我不會逼你的。」深情款款地執起哭笑不得的凌繁星的手.只差沒有舉起右手來發誓。
神經病!不逼她?
凌繁星欲哭無淚地甩開他的手,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一步。這個,我想不用了,我們還是當普通朋友好了。」造孽啊,她高中時怎麼會因為愛玩而跑去參加一大堆活動,認識了這位號稱對她「一見鍾情」的老兄。
「難道是因為她嗎?」憤恨的手指向一臉無辜的朱蔚雯,林裕禾受傷了。「你不要自甘墮落好不好?我是男人,正常的男人也,你竟然寧可要她而不要我?」他像是。要今凌繁星「振作」些似地猛力搖晃她的肩膀。
可恨!從高中時追她追到現在,她不領情就是不領情,從他第一次在電話中隱約透露愛意的那一刻,她就像躲瘟疫般躲他,每次聽他提到相同的話題,她就支吾帶過,從來都不肯正視他。難道她真的不能接受他的愛意?
凌繁星不知道該拿他如何是好。他對她的關心她不會沒感覺,只是她真的只能把他當作單純的好朋友,不可能再進一步發展。
說他煩人,她又沒什麼道理狠狠地給他一些教訓。她喜歡整人,卻不喜歡傷人。何況對一個只是順從自己真心、努力追求的男人?不接受就算了,再跟他過不去世不是她的作風。
唉!難道太有魅力也是一種錯誤?
「告訴你,我喜歡的是女生。」凌繁惺轉轉帥氣的籃球帽,說得咬牙切齒。
其實她只要狠狠地揍他一頓就可以今他死心了,只是她心腸太好,不願意對一位癡心男子痛下級手。這也可以算是她性格中的一種缺陷吧!
「不可能……」林裕禾死都不信,「你??二…我就是喜歡你,不是喜歡上你的聰明、成就、容貌。我愛上的是靈魂,而且我相信我愛上的靈魂絕對是女性。即使它淡泊。瀟灑、漫不經心,我仍確定也有溫柔。」她如果不溫柔,怎麼會不和他撕破臉呢?
溫柔?「拜託,林先生你搞清楚喲,繁星就算有溫柔也是對我,不可能是為你。」朱蔚雯努力扮演好「愛人」角色。「何況『溫柔』是中性字眼,你怎麼能說繁星的溫柔是女性的?我就覺得那是男性的溫柔。」惡,像繁星這種沒血沒眼淚的動物會有溫柔,她才不相信!
雖然嗤之以鼻,朱蔚雯仍裝出一副小鳥依人的嬌弱模樣,靠到凌繁星的肩上。
演起同性戀來駕輕就熟的凌繁星親呢地以臉碰碰朱蔚雯。
「親愛的,說得好。」她刻意偽裝的痔啞口吻差點令愛人同志懷疑她是不是認真的。
「你真的不是同性戀?」天啊,她好懷疑。朱蔚雯小聲地問在她身畔吹氣的凌繁星。
「你想當我三姨太?」
「想都別想、」掄起拳頭,朱蔚雯用力打向笑得皮皮的凌繁星。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無視她們打情罵俏的場面,林裕禾哺哺自語、他一直以為她與其他女生親密的舉止僅是友好的表現,原來——「那麼你當初離開…??,」不是為了他?
原來他誤會的是這個。
「不是因為你,」凌繁星直接否認,「我只是不願意把每個週日都泡在那裡罷了。」現在真相大白,他會死心吧!
慘遭三振的傷心男子倒退一大步。「我懂了,」原來他完全不能影響她一絲一毫。忍住心痛,林裕禾向她告則,「我不會再來打擾你。還有,祝你們幸福。」他意味深長地看朱蔚雯一眼後,決絕地離去。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於門口,朱蔚雯有點惋惜地坐回座位,「他是真心的也!
所以不能再害他了啊!凌繁星聳聳肩,一臉無奈。
「你不可惜?」她好心痛不能看到繁星失魂落魄的樣子。
「笨蛋。」凌繁星敲敲她的頭,「本小姐那麼多人愛,台灣又沒有一妻多夫制,我哪有辦法變出分身給他們?」
」你很踐哦!」
「不要太稱讚我,雖然我真的是人見人愛,可是你這麼讚賞,我會不好意思的。」從凌繁星的表情完全看不見不好意思。
人見人愛?她在說什麼笑話!
朱蔚雯極不屑地冷哼一聲,「你哪裡比得上我可愛。」恬不知恥的傢伙。
「但是你已經死會了啊!」凌繁星涼涼地反駁她。
「死會可以活標啊。」智商真低!
聽聽,她說這什麼鬼話?她一定要錄起來給常君漠那位聽說很冷酷的大帥哥聽。
「喂,活標的死會,」凌繁星揮手招招朱蔚雯,「今天晚上你有空嗎?」
「於嘛?」有陰謀嗎?
「讓你有活標的機會啊!」
「哦,去哪兒?」她八成又有什麼鬼點子了。
凌繁星非常輕鬆地旋起身,拍拍屁股,「看脫衣舞男。」
「我是不是幻聽還是腦神經衰弱,剛才我怎麼會聽到你說——」朱蔚雯的大腦皮質拒絕傳送這項訊息到神經中樞。
「去看脫衣舞男。」凌繁星不厭其煩地重複一次,大眼中閃著光輝。
她的耳朵真的有問題,「我要去看醫生。」朱蔚雯打算起身。
「你沒聽錯。』凌繁星佩服自己的好修養。
「真的?」
「真的。」
「你腦袋有問題啊!」總算聽進這項驚人消息的朱蔚;雯,以萬夫莫敵之態勢吼向凌繁星。
「淑女說話不能那麼大聲?」被吼得頭暈腦脹的凌繁星仍不忘教訓她?「一句話,去不去?」
「不去!」這麼丟臉的事,人家還以為她是慾求不滿的老處女哩!
「澳洲帥哥,平均一百八十五公分,身體健壯,還有你最愛的藍眼睛喲!」
啊?「不去就是不去。」這次她說得挺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