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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辛悌

  他吊兒郎當地道:「別勸了,吸引是一回事,只要大家同意,玩玩也可以。等到彼此間的情愫不再,分手是自然的。」

  「那麼多年的往事,你也看開吧。」漢斯不贊同的搖著頭。

  「哼,不可能的。」歐子譽眼神陰鬱,堅決的道:「只要我有能力,對他們倆個背叛者的報復,永遠不會結束。」

  「我以為……」漢斯困惑地說,「你早已在談笑間忘了恩怨。」

  「本人恰巧心胸狹窄。」

  「莫非你對容容仍有舊情,所以才對她的背叛無法釋懷?」指著他的俊臉,漢斯吃驚地喊出。

  歐子譽一臉冷冷的,教人讀不出他的想法。

  「中國人說過,朋友妻,不客氣……錯,不可戲。子譽,你可得想開點。」漢斯絮絮叨叨地念著。

  「閉嘴。」

  「你們中國人又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依你目前的身價條件,要哪種女人沒有。」他頓了頓,「雖然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也犯不著為了女人與情同兄弟的好友交惡,划不來呀!」

  「漢斯,你可以閉嘴!我對顧沁容早已經失去興趣,你不用擔心。」

  「既然如此,何苦將往日的恩怨放在心中,我以為你早已經釋懷了,畢竟你僱用了他的妹妹,不是嗎?」他真的被弄糊塗了。

  「誰的妹妹?」放棄和伊麗莎談笑的傅睿哲中途插入,「你到底說什麼,怎麼我有聽沒有懂?」

  「應傑呀。」漢斯答得順口,「他的妹妹就在貴公司上班,而且和子譽的感情好得很。」

  「有嗎?他和哪個女生特別好?」

  「我怎麼可能……」歐子譽猛然住了口,「夏憶儂!」

  了然與厭惡的情緒同時出現,該死的命運,總是讓不該相逢的人攪在一塊。難怪老覺得她的神情很熟悉,舉手投足間,從不覺得陌生,因為她和夏應傑有血水交關的親戚關係嘛!

  「對,就是那個火辣又可愛的小女生。」漢斯擊掌,「那一年她只身前來美國探視應傑,可惜你們都不在,否則早該見過她。沒想到這麼多年後,命運還是讓大家湊在一起。」

  真有趣,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了,愛怨情仇一次了結,從此互不相欠。很公平,老天爺刻意的安排,誰也無法阻止。

  起身走出位子,揭開百葉窗的縫隙,看著外頭夏憶儂正高興地談著話,臉上表情豐富,手上的筆不住地轉呀轉。歐子譽雙手環在胸前,陷入沉思中。

  ***

  時間永遠不停留,即使處於惡劣的環境中,日子還是得過。

  又是一個漫漫長夜,顧沁容望著空蕩蕩的床鋪發愣,他還是沒有回來。

  數不清多少夜晚,她獨自對著空無一人的室內哭泣,自從那天夏應傑踏出兩人的房間後,便沒有回來過。

  身為公婆的夏晏雄和李玉嬌將她的蒼白與消瘦都看在眼裡,除了更加疼愛外,卻也愛莫能肋。兒孫自有兒孫福,小夫妻間有了問題,還是靠自己力量解決得好,長輩的介入怕是會愈鬧愈大。床頭吵、床尾和的婚姻才能持久。像他們夫妻不就吵了幾十年,感情也沒淡過呀。

  顧沁容私心感謝公婆的明理,還有小姑三不五時親切又不帶刺探意味的關懷,這是女人所能嫁到最好的家庭。如果當年不是她的任性,一錯再錯,今天又何必讓這麼好的一家人陷入愁雲慘霧中。

  算了啊,她是個不幸的人,誰沾上都會出事。幸福對她而言只是個遙遠的名詞,再繼續留下,只有傷害大家。是該為這家人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想到夏應傑,她的心忍不住絞痛著。

  天亮了,昨夜的他又上哪去了呢?流連花花都市的何處?是不是有別的女人讓他樂不思蜀?

  嫉妒呵,她無法想像那種不堪的畫面,只能任孤單默默地啃噬著自己的心,讓期望悄悄地死去。

  聽到隔壁門鎖打開的聲音,顧沁容拉攏上衣,筆直地打開房門,連敲門都省去。

  「我有話要說。」

  只是回家更衣梳洗,聽見她的說話聲,換衣服的動作一僵,背對著她的夏應傑沒有回過頭,泰然自若地任手臂穿過袖口,慢慢地扣著鈕扣,從容地整理儀容後才轉過身。

  「說吧。」懶懶的語調透著不耐。

  「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挽回過去的和諧?」她握著拳,強迫自己面對。

  「相敬如賓,咱們很和諧呀。」

  嘴角牽強地苦笑著,「是冰冷的冰吧,從前的你熱情,講義氣,絕不是這樣的。」回憶飄向往日美好的時光,「只要我能做到,只要能夠回到從前,就算待在美國,一輩子不再踏上台灣,我也願意。」吞了吞口水,顧沁容卑微地哀求,為了挽回曾經的幸福,寧可委曲求全。「應傑,我真的願意為咱們的婚姻再試一次,好嗎?」

  「太遲了。」他刻薄地回絕,「是不是因為歐子譽不要妳,所以才回過頭來,看我是否還願意再次撿破鞋?顧沁容,我也是有自尊的,他不要的東西,我非得接受嗎?」

  「不!聽著,我只和子譽見過一次面,然後就沒有再連絡了,漢斯亦同,隱瞞你的事就那一次而已。」忍著鼻酸,她拚命地搖頭,「我壓根沒拋棄這個家庭的意思,你不要誤解我……」

  「那妳是什麼意思?」步步進逼,他變成一個失心的惡魔,只想將自己受傷的感覺移轉到她身上,「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既然妳想找他,請便,我大方地拱手讓人,讓你們雙宿雙飛。」

  「請別把我想得如此不堪,說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拉住他的衣袖,她瘋狂地乞求,「我只剩下你,我的心裡只有你。拜託,我該怎麼說或者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明白,過去這三年,你早已經取代子譽,成為我心中唯一容納得下的男人了,應傑……」

  「容容呀,」他打斷她的告白,用一種惡意的溫柔,「摸著良心說,妳真的愛我嗎?」

  憶起兩人在一起的種種,從初識到相知,從報恩到確定情感,點點滴滴在腦海中穿梭,相擁大笑的情景猶歷歷在目,於是她篤定地點點頭,臉上的紅暈乍現,更形美麗。

  「我……想你,想念我們在一起的時候。」

  「我懷疑妳的真心。」

  「別,我能證明。」

  「好吧,讓我看看妳有多想我。」伸手一攫,他獨斷地將唇覆上,熟練、徹底的吻將她的悲傷全拋在腦後。

  能復合就好,無論做什麼她都願意。顧沁容矇矓地想著,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光滑的胴體上游移。雖然腦海裡隱約覺得些許不對勁,但投入他的懷中,聞到令人安心的氣味後,己經顧不得其他。

  按倒她在床上,火辣辣的吻落在每個敏感處,旋即覆上她的身子,「妳現在想要我嗎?」

  「嗯……」

  「說出口,我要妳說出感覺,讓我明白。」夏應傑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環節,在她身上製造出火花。

  火熱的大手引得顧沁容嬌喘連連,口乾舌燥,雙手攀上他寬廣的背,緩慢地撫弄著。

  「我……要你。」

  「如妳所願。」

  她身上殘存的衣裳飛快地被他褪去,連最後的衣物也在他粗魯的對待中變成碎布,裸裎在火熱發紅的眼中。短暫的前戲後,夏應傑倏地進入她火熱的身軀內,開始馳騁。

  「張開眼,我要妳知道此刻在妳身上的人是誰。」達到極樂之前,他冷靜地丟下一句話,熱流隨即進出。

  緊繃的弦斷裂,遊戲到此為止,他很快地離開她的身體,連衣服都來不及脫下,就已經結束了。

  熱辣辣的心在他最後的話語中變得生硬,抓起床單包住自己赤裸的身體,她啞著聲說:「不要碰我。」

  「已經失去娛樂作用的女人,我沒興趣。」整理好半敞的衣裳,又是衣冠整齊的模樣,夏應傑的手插在口袋裡,強迫自己硬著心,別被那張楚楚可憐的俏臉給打動。

  「算我認錯人。」她笑了,眼淚跟著笑容一起流下,「你只是想懲罰我,用這麼低劣的方法,真下流。」

  「哈哈哈!」狂妄的笑聲自他的口中發出,隨即惡狠狠地抓起她的下顎,「從以前,妳識人的本領就很差,先是歐子譽,再來是我,希望經過這次的教訓後,能讓妳變聰明點。」

  「我會的,我真的會。」甩開他的手,關悅笙極度疲憊地說,心已經死絕,再多的言詞也傷害不了她。

  是離開的時候了,死皮賴臉只會惹人厭煩。該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過生活,別再讓外表披著糖衣,實則包藏禍心的愛情毒藥進入心中,那只會傷害她,一次又一次。

  臨出門前,夏應傑徒然回過頭睇視她慘白的容顏,眼裡儘是憤怒與譴責。

  「我們都錯了,以為不相愛的人在一起,時間久了終究還是能產生愛意。」低喟一聲,「贖罪的日子到此為止,妳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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