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頭候著。」宇文革月擋在門口命令她在外頭守候。
灩晴點點頭安分的站在門口等候他,她看著他慢慢將門合上,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種感覺像是針扎似的,讓她很不舒服。
那天他趕她出火樓後,她自己一個人在涼亭裡想了很多事,她想到自己額娘的一生,如果她額娘那短暫的人生裡有個像宇文革月一樣深愛她的男人,那麼她也許就不會抱憾離世了。
她也想到了她皇阿瑪,如果他能夠像宇文革月一樣深愛她的額娘,那麼她是不是就能像那些格格、阿哥一樣陪著他承歡膝下?
最後她還是想到宇文革月,她不敢說他的想法沒錯,但是他一切的出發點都只是因為他愛他的妻子啊!像他這種情深意重的人,真的令她非常感動。
房內突然傳來一陣令人臉紅的呻吟,那聲音應該是李歡兒的吧?她正在取悅他嗎?怎麼……聽起來這麼污穢?讓她整個人不舒服到了極點。
李歡兒那充滿情慾的呻吟不斷從房內傳來,其中還夾雜了些許男性沉重的呼吸聲,她搗住耳朵不想聽,卻沒辦法阻隔來自房裡的魔音。
她的心有點刺痛,搗住耳朵的手移向胸口,她蹲下身子,整個人縮成一團靜靜等待聲音停止。
許久後,房內的風浪逐漸平息。
宇文革月放任李歡兒依偎在他胸膛上,她慵懶的以食指在他胸口畫圈。
「爺……再來一次嘛……」李歡兒慾求不滿的開始吻著他的頸項。
宇文革月不耐煩的將她推開,起身著裝。
李歡兒怨懟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好不容易才來這兒一次,卻只是沾個葷便拍拍屁股走人,真當她只是個洩慾的工具啊?
「爺,門口那個是最近才成為您貼身丫環的無語嗎?」她大咧咧的坐了起來,袒胸露背的面對他。
「是又怎樣?」
「人家這院落最近人手不足,能不能……把她給我?」
「給你?哼,你又在打什麼主意?」宇文革月知道她並不是那種會善待下人的主子,自從將她接進莊裡後,一天到晚老是有她凌辱下人的事件傳入他耳裡,這會兒她主動開口要無語,一定不單純!
「不是嘛,春曉伺候得不好,梳頭時常常弄痛我,所以我想換個較機伶的來伺候。」
她這一提起,宇文革月才想起可以借李歡兒之手來整無語,一旦踏近李歡兒房裡,那無語就永無安寧的日子了!屆時看那個笨丫頭還能不能笑得一臉燦爛,他最討厭看到她笑!
「這有什麼問題,區區一個丫環,你想要就賞給你吧!」
「多謝爺的賞賜。」李歡兒心裡正暗自竊笑不已,一旦無語變成她手下的人,她就要她痛不欲生。
「無語,進來!」宇文革月放聲呼喚。
灩晴趕緊進房去,一進房就看見赤身裸體的李歡兒巴著宇文革月不放。
「莊主有事吩咐嗎?」她刻意忽略李歡兒那挑釁的視線,低頭請安。
「不是我有事吩咐,是你的新主子有事吩咐。」
「新主子?」灩晴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歡兒就是你的新主子,今天起你就跟著她。」
灩晴聞言整個腦袋一片空白,為什麼會突然要她跟著李歡兒?
「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子了。」李歡兒披了件單衣站到她面前,嫵媚的笑著。
「我還有事要忙,你們主僕倆好好商量一下日後的相處之道。」宇文革月狂笑一陣便轉身離開。
屋內只剩下灩晴和李歡兒兩人,灩晴呆愣的看著門口,連李歡兒的呼喚都沒聽見。
「無語!你沒聽見我叫你嗎?」她擰了無語腰際一把。
灩晴這才痛得回過神來。「有事嗎?」
「你沒看我才剛和爺恩愛完嗎?還不去弄熱水來讓我淨身!」李歡兒扯著嗓子命令她。
「是。」灩晴急忙跑出去準備熱水。
當熱水準備好後,李歡兒要無語服侍她入浴。她則處處挑她毛病,一下嫌水太燙,一下又嫌水太涼。
「這水這麼燙是要燙死我嗎?還不去弄點冷水來!」
「是。」灩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提了桶冷水來,才要倒入澡桶裡,李歡兒卻伸手一揮,讓水全灑到她身上。
灩晴全身濕淥淥的模樣讓李歡兒樂得哈哈大笑,她耐著寒冷繼續服侍李歡兒沐浴。
一個時辰後,李歡兒才心甘情願的離開澡桶。「把這兒弄乾淨後就下去吧!」
灩晴打著顫收拾房裡的東西,李歡兒則早早回床榻歇息去了。
從今天起就要跟著李歡兒嗎?她看向躺在床榻上睡得香甜的新主子,心中不禁一酸。
「原來他是故意整我的……」認清這個事實後,她顯得有些沮喪,但她還是不會怪他的,因為她說過要補償他,所以不管他要怎麼對她,她都不會有怨言。
???
濰錚女扮男裝,趁著夜深人靜時收拾好行囊,帶著灩晴的畫像,打算偷偷溜出宮去,她小心的躲避四處巡邏的御林軍,好不容易才突破重圍成功的溜出宮。
哇!這宮外空氣真新鮮,連景物都比宮裡要好上幾百倍。
濰錚興奮的環視著第一次看見的景物,她就如同剛從籠裡逃出來的鳥兒一般,看見什麼都覺得新鮮。
「這外頭就是和宮裡不一樣,真好!」她樂得差點忘了自己出來的目的,而不慎掉到地上的畫像及時提醒了她。
對了,她可是出來找晴兒的,怎麼能在這兒流連?不行、不行,她得快點展開行動,早日將晴兒帶回宮去才是。
才要踏出第一步她卻又縮回了腳,這……她該往哪個方向走?人海茫茫的,灩晴會在哪裡呢?當她正苦惱著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時,突然靈機一動的想到解決的方法,她靈巧的脫下鞋,朝天邊拜了三拜,請老天爺指示她。
「天老爺啊,請您指示我該往哪個方向尋灩晴去,若鞋面朝上就是西方,鞋底朝上就是東方,拜託您了。」她用力將鞋往上拋,鞋子落地後鞋面朝上。
「西方?灩晴會在塞外?」濰錚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相信老天爺英明神武的安排。
「既然她有資格在上面,應該不會誆我吧?」現在也只有聽天由命了,她穿好鞋後便硬著頭皮往西方走去。
此行路途遙遠,不過信了老天爺指示的她,想找到灩晴怕是遙遙無期了吧?
???
「還愣在那兒做什麼?我餓了,不會到廚房去拿些糕點過來嗎?」
室內又響起李歡兒尖銳的辱罵聲,她一看無語就不順眼,逮到機會就不斷的羞辱她,有時還會動手動腳的,無語跟著她,不到五天就弄得全身滿是瘀痕。
春曉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總是會不自覺的感到自責,她開始後悔讓李歡兒知道莊裡有無語,是她害得她變成這樣的,可縱使她覺得對不起無語卻也愛莫能助。
「是。」灩晴遵照她的命令前往廚房拿取糕點,途中她看到莊裡的小孩無憂無慮的在庭園裡玩著竹子編製成的球,她不由自主的被他們的嘻笑聲吸引而站在一旁觀看,完全忘了李歡兒交代的差事。
看著他們玩耍,灩晴不自覺地笑了開來,小時候她從沒機會和其他的兄姐們玩在一塊兒,現在看他們開心的樣子她心裡實在是好生羨慕。
突然,一陣嬌嫩的哭聲傳進她耳裡,她發現一個小女娃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旁的孩子全繞著她笑。
「來拿啊……你拿不到!」一個像是孩子群裡領袖的小男孩,手裡拿了一條粉紅色的緞帶朝小女娃做鬼臉,調皮的朝她吐舌頭。
小女娃眼見東西拿不回來,哭得更厲害。
灩晴再也看不下去,她走到男孩身後一把抽走他手中的緞帶。
男孩吃驚的回過頭去看是什麼人膽敢拿走他手裡的東西。
「你是誰?」他警戒的問道。
「你又是誰?剛才不是玩得好好的嗎?為什麼突然這麼欺負她?」灩晴雙手叉腰,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嚇人。
「關你什麼事?哼,掃興,咱們走。」
他才要帶著孩子們離開,灩晴立刻擋住他們的去路,不讓他們離開。
「你想做什麼?欺負孩子啊?」
男孩的話讓灩晴哭笑不得,她怎麼可能欺負孩子?
「我只是要你們跟小妹妹道歉!」
男孩抬起頭,不屑的看著她,「才不要。」
「不要?那小心我跟你們的娘告狀喔!」灩晴含笑的威脅他們,孩子們心裡小小的動搖一下,隨即想起她根本不認識他們,又怎麼跟他們的娘說?
「去說啊,反正你又不認識我們!」小男孩可神氣了,他轉身再度想走,卻因她的一句話而停下腳步。
「儘管走啊,莊主總該認識你們吧?你們不怕莊主知道嗎?」
「你……不要臉,愛告狀!」男孩這下緊張了,要是她真告訴莊主,他肯定會被剝皮!
「隨你怎麼說,不過你們道不道歉啊?」灩晴得意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