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她嚶嚀的顰首低笑如銀鈴般悅耳,刺激他慾望的神經中樞,他不自禁的加深了這個吻。
他擁著地緊緊的讓她貼在他火熱如熾鐵的胸膛,感受她躍動的心跳烙在他心扉。他吸吮她的唇,並抬起手輕輕摩箏她的唇迫使她張開嘴。
迫不及待的舌尖立刻攻佔她的嘴,舔舐她口中蜜桃般甘甜滋味,探測更深人的親密,直到快喘不過氣來。他頭柢著地額喘息著,藍瞳燃起了慾望之火直盯著雙頰瀲艷似晚霞的她。
踢開天使的光環,他替自己套上惡魔的角,不過,他還是非常君子的問:「你要我嗎?」
「嗯——我要你陪我。」她睡眸不曾睜開,完全憑身體感官去響應,她抱緊他,貼近那溫暖的熱源。
桑尼低吼一下,壓抑的慾望如獲特赦一發不可收拾,「我會讓你有美好的一晚。」他傾身吻去她嚶嚀的夢囈,沿著她雪白的頸項下移。
他的吻像一帖藥安撫了她不安的靈魂,她身體漸漸放鬆,沉浸在他營造出的美好夢境,而他才要開始。
他輕柔的吻挑逗著地的身體,她覺得全身像著了火,扭動著想剝掉身上的衣服,此舉正順了他的意。
「我來幫你。」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大色狼,但瞬間的罪惡感很快的被眼前撩人的風光給取代,再加上她放肆的小手正不停在他棵背上下移動,要他扮聖人無疑比閹了他還痛苦。
桑尼俯身攫住她的唇,游移到她耳廓,舌尖不斷的探索她耳中敏感點,一方面雙手撫過她全身,並搜尋到她柔軟豐滿的玉峰。
他熟練的解開她胸衣的扣子,在她身體有些退縮前覆上她高聳的乳尖,他用兩指夾住,激起她身體新穎的快感,她無意識的弓起了身。
他邪惡的唇慢慢下滑,滑過她胸脯,濕熱的嘴出其不意的含住她甜蜜高漲的乳尖。
陳竹筠嬌喘低吟,全身微顫的不知所措。
他繼續膜拜著她光滑如絲的肌膚,當他的手棲息在她平坦的小腹時,他心跳加快,顫抖的手指輕輕解開覆住她完美胴體的最後一塊布。
跟女人做愛也不是第一次了,這次他卻在發抖,感覺像初嘗禁果的毛頭小子。
他這麼做會不會趁人之危?
然他一剎那的理性很快的被她無意識且肆無忌憚的小手碰到禁地的觸感給摧毀了。
「太快了!」桑尼沙啞的呻吟,及時將她的手拉至她頭頂,傾身封住她的唇。
「姊,別走。」抓不到實體的她不安的扭動身軀,這一動刺激得他血脈僨張。
他沙啞的粗喘,「放心,我不會走,我會比那個「傑」更加倍的疼愛你。」
他的手下移撫過她大腿,突然深入她女性的神秘叢林中,輕攏慢捻的直到一片 濕意沾滿了指尖,他滿意的邪笑,毫無預警的長指滑進她體內。
陳竹筠只覺得好熱,無意識的扭動身體,不知不覺中隨著他手部的節奏而移動著。
她熱情的反應點燃猛熾的火山烈焰在他體內爆發,使他慾望急切的尋找出口。
他收回手指,抬起她臀部,將灼熱部位大膽的壓在她身軀之上,以堅定強硬的力量進人地,深深的往一刖衝刺,在穿透那道障礙時,他腦子霎時空白。
怎麼可能?她竟然是……可是已停不下了。
她眉黛因突來的刺痛而顰起,想逃開這巨大的人侵者而擺動身軀,卻不知不覺的挑起他的慾火高漲,他喉頭深處發出慾望的嘶吼。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他開始徐緩的移動。天哪!這真是絕頂的女性,柔軟、熾熱而且緊窒。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動作,而她漸漸適應了異樣的感覺而舒開眉黛,淺淺的喘氣聲聽在他耳裡宛若天籟,他衝刺的速度逐漸失去了控制,在最後一次猛烈的抽動後,他在她體內釋放了種子。
這是以前不曾發生的事,就算沒戴上套子,他也絕不會在女伴身上留下任何證據,而今他居然早洩!更令他震驚的是他巨大的亢奮仍停在她體內,而且還意猶未盡的像是從冬眠中驚醒的猛獸。
他還想要她,這也是以一刖不曾發生過的需索貪婪。還好這夜漫長得很,等她醒來,他要定了她,管那「傑」是何方神聖。
第二章
宿醉後的痛除了腦袋裡有轟炸機在投彈,還有某種不熟悉的酸痛來白全身百骸。
陳竹筠自昏醉的睡夢中甦醒,視線矇矓的望著天花板,她套房的天花板是白色的嗎?她依稀記得昨晚喝了杯苦中帶甜的液體,覺得不錯就多喝了些,復來有個會
說中文的洋人跑過來和她搭訕,接下來,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捧著快炸裂的頭,她驀然發現一件可怕的事實-她身無寸縷,而衣服……她睜大了眼,差一點發出尖叫,床邊一堆穢物和撕裂的男性襯衫映入眼簾,她臉頰肌肉抽搐著。
那該不會是她的傑作吧!
視線落在身側熟睡有些稚氣的男性臉龐,垂落在額前的黑髮顯得桀驚不馴,看得她心怦怦然,一股不安浮在心頭。
她真的強暴了他嗎?怎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撫著太陽穴,她暗自呻吟,懊悔自己真不該喝酒。
不期然床單上一抹刺目殷紅扎入心扉。天哪!她的初次就這麼不明不白毀在她「酒後亂性」,更糟糕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萬一他身上有什麼病……她不敢再想下去。
捂著臉,她後悔不已。早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不知節制上下自食惡果,希望沒染上什麼花街柳巷病或A宇開頭的病就好了。
雖然他成了她酒後暴行下的犧牲品,但他也沒什麼好損失上可是她的初次。趁著他未醒,陳竹筠心想還是趕緊溜,免得他醒來難以收拾。
她小心翼翼的移動雙腿,深恐會驚動他,躡手躡足的套上衣服,雖然仍殘留惡臭污漬,但沒時間了,待會兒回房再梳洗。
她瞥了眼表已經清晨五點多,她動作得快一點,還得搭早班飛機回台灣。
臨去前,她轉身彎腰九十度,小聲的道:「對不起!」
欲踏出房門之際又想到他衣服是毀在她手裡,該留下一些錢賠償。於是她掏出口袋所有現金的三百塊法郎擱在桌上。一方面是賠他衣服,一方面表達「強暴」了他的一些歉意。
沒有說再見,她悄悄的離去。
☆ ☆ ☆ ☆ ☆ ☆ ☆ ☆ ☆ ☆ ☆ ☆ ☆ ☆
刺耳的電話鈐聲擾人清夢,吵醒了唇畔掛著飽饜笑意的桑尼,他下意識探手向身側想偎近那細緻光滑的玉膚,卻空空如也。
他立刻睜開眼,她不見了!徒留床頭櫃上那銀光閃爍,她忘了她的項鏈。
掬起項鏈,晨曦在銀製的煉墜灑上一層耀眼的白紗。他手指輕彈了暗扣,音樂輕悠的溢出,但電話噪音破壞這美麗的早晨。
他微惱的起身到茶几,拿起話筒,「喂。」
「宗主,迪亞斯公爵有事找你。」
「查理,別叫我宗主,還是跟以前一樣叫我桑尼就好。」他不經意掃見桌上那迭凌散的紙鈔錢幣,他記得自己不曾帶散鈔,也不記得在昨晚桌上有一堆零錢,那麼……霎時他雙目瞪大如牛鈴。
這些錢該不會是她留下的吧?她該不會是把他當成法國種牛了吧?想著,他哭笑不得,不假思索的道:「查理,對了裡你幫我查一下這家飯店有沒有一個房客叫潔西.陳的東方女孩,年齡大概……東方人都看不出年齡,反正你幫我查一下就是了……」
「咳……咳!」話筒那一頭傳來沉肅的悶咳。
他手中的電話打滑了下,「伯父!」糧大了。
「潔西.陳,就是你昨晚缺席的原因?」安東尼不慍不火的語氣讓桑尼感覺冷汗涔涔。
那種變相的酒會不去也罷,他才二十五歲,還想多玩幾年,可是這種念頭要是給家族內那批老不死的傢伙知道又免不了一頓長篇大道理。
「玩歸玩,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安東尼明白一族之長的重把對好遊戲人間的桑尼是個巨大的包袱,但這是祖先遺訓,他與生俱來的使命。
「是!」又來了,又是責任,什麼不可以讓迪亞斯家族蒙羞,他一個人代表整個家族。他不想那麼偉大行不行?桑尼在心裡直嘀咕。
「今晚你表哥和赫連伯爵千金的訂婚宴,你這媒人兼主婚人可不會忘了吧?」
「我怎麼可能忘了。」他乾笑,沒人提醒他還真忘了這檔事。
「查理會準時去飯店接你,你可別又臨陣脫逃。」
「OK!我一定準時,可不可以讓我跟查理說一下話?」他聽到話筒移向另一人之手,正欲開口。
「沒這個人。」話筒傳來查理平板的聲調,「我剛剛查過飯店紀錄沒有潔西.陳,若是旅行團或觀光客都會登記。」
「怎麼可能?那飯店俱樂部會員呢?」他真佩服查理的辦事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