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如果你願意,這個胸膛永遠屬於你。」脫口而出的誓言口讓他差點咬掉舌頭,這算不算求婚?
她噙著冷笑,「算了吧!我不想毒死。」使勁推開他,他和她是雲和泥永遠沒有交集。
「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你身上的百花香味太多了嗎?」陳竹筠越過他,拿起座位上的外套和皮包準備下班。
「等等,我送你回去。」
「你拿什麼送我?總不會你開我的車送我回去,然後我再送你回飯店。」接著再被他身邊的女人以利刃的眼神凌遲。
「可是你今天心情不好,開車很危險。」他上前搶下她的鑰匙。
〔誰告訴你我今天心情不好?〕她奪回鑰匙。難怪今晚他會有那麼怪異的舉動,不用大腦想也知道誰出賣了她。
「可是你父親……」
「這與你無關,你管好你的鶯鶯燕燕就夠了。」
「等一下……」
「你還想怎樣?」走到門邊,陳竹筠回頭瞪視他。
「你為什麼不肯接受我?」桑尼走近她,順手打開燈。
突來的光線讓她閉起眼,等張開眼時一張放大的臉龐,嘟起的嘴距離她的唇不到一寸,陳竹筠一驚,機警的彎下腰自他圈住她的右臂腋下逃出。
就這樣,他的吻印上她原先背後的門!投入的神情讓她忍俊的想笑又不敢笑,趁他尚未回神的瞬間,她悄悄的想從另一道門落跑。
「竹筠,桑尼不見……」砰的一聲巨響,莽撞的季玉蟬大力的打開門。
桑尼的頭同時也吻上牆壁,見此狀的陳竹筠再也忍不住的噗時逸出笑聲。
「竹筠!桑尼他……」
「在你後面。」陳竹筠忍住笑意,告訴焦急的季玉蟬。
「後面?」季玉蟬轉身,正巧看到桑尼自門後走出來,揉揉腦袋,」桑尼,你怎麼躲在門後。」
「這要問她!」桑尼哀怨的看著陳竹筠,自從遇上她後,他的災難也不斷。
「玉蟬,你送桑尼回去。」迴避他灼熱的凝娣,陳竹筠趕緊離去,彷彿背後有鬼在追。
而季玉蟬則一頭霧水。
☆ ☆ ☆ ☆ ☆ ☆ ☆ ☆ ☆ ☆ ☆ ☆ ☆ ☆
「叮咚!」門鈴聲響起。
「怎麼是你?」請了幾天假剛處理完父親喪事的陳竹筠,怎麼也沒想到桑尼竟陰魂不散的跟到她老家來。
「小筠,誰呀?」陳母福泰的身子已趨上前,眼中掩不去哀慟的紅絲。
「伯母,你好,我叫羅桑尼,叫我桑尼就好。」他綻開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執起陳母的手背啄了下,完美優雅的紳士禮讓陳母受寵若驚。
陳母看著英俊挺拔的桑尼,紅著臉不好意思的道:」哪裡,快請進。」一邊瞪著冷漠的女兒,壓低嗓音以台語道:「人客來呀!也不會請人進來坐。」
陳竹筠沒好氣的撇撇嘴,他哪算客人?要是保守傳統的母親知道他的風流史榮登金氏世界紀錄,不知有何反應?
「小筠,還不快去倒茶。」
「噢!」陳竹筠關上門,心不甘情不願的去備茶。
斜睨客廳內相談甚歡的兩人,她真怕母親會把她給賣了,因為自從她回家後,原本辦喪事的場面幾乎演變成相親大會,連八竿子沾不上邊的鄰村村長的兒子也來上香,就算白癡也看得出母親的意圖。
「媽,沒有茶葉了。」翻找了下櫥櫃,發現茶罐空空如也,她立刻喊道。
「櫥子最下層還有兩大包,我昨天去超市買的。」
陳竹筠垮下臉,「媽,我找不到茶具。」
「冰箱上頭,昨天才拿出去請人客的,你忘記了嗎?」一交代完,陳母又興高采烈的與桑尼攀談,「羅先生,你哪高就呀?家裡還有什麼人?」.
聽到母親這麼問,陳竹筠立即出現,」媽,羅先生很忙,他來找我回去公司一定有重要的公事。」她不假思索的拉起死支賴臉的桑尼,」剛好我今天要回去,我們先走了。」
「小筠!」陳母一聽是公事也不好耽擱,忙不迭躬身賠禮,」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女兒還請你多加照顧。」她看著女兒來去匆匆,心裡縱有不捨也無奈。
「我會的。」桑尼咧嘴微笑,」伯母,我有機會再來拜……」他的話未說完便被陳竹筠一古腦的拖出大門來到車庫前。
她氣喘吁吁的回瞪嘻皮笑臉的桑尼,」你怎麼來了?」
「搭飛機呀。」他笑咪咪。
「你該不會兩手空空就跑來南部吧?」
「心繫佳人,恨不得飛到她身邊。」他深情的斂起笑容,手撫上她漠然的嬌靨。
她的心震了下,別開臉,「我沒有那麼大的福份分享你百萬分之一的愛情,你還是留給那些需要你偉大愛情的美女。」
「你在吃醋?」微微失落的他眼睛一亮。
「我對喝醋沒興趣,你想喝可以自己去抱一缸。」喝死最好。她慍怒的坐進車內,不理他的將車開走。臭男人,花心爛蘿蔔。
「等等我,我沒有車……」車子已絕塵遠揚,桑尼苦笑不已。沒關係,國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他不會就此認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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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曙光刺目的讓陳竹筠睜不開眼,沉重的頭顱家幾百輛坦克車來回輾過。
她坐起身,不經意的看到赤裸的胸腹有只粗壯的手……赤裸!當這兩個宇竄進她腦海時,她的心臟提高到喉頭,臉上倏地失去血色,昨晚的記憶遠比惡夢更令恐怖惶悚。昨晚氣得到PUB買醉,遇到像桑尼的外國人,然後……
她立即掀開被單,就這麼快速一瞥後,她猶如喪妣般的垮下臉,床單下的她一絲不掛,更別提那隻手的主人身無寸縷霸道的將腿橫過她的大腿,她幾乎可以看到他男性的……噢!該死的!紅潮從脖子漲到她髮梢,她的心跳如雷震耳。
這比夢靨還恐怖!不期然的,床邊被暴力摧毀的男性襯衫映人眼簾,頭痛欲裂的她撫額呻吟,同樣的錯她居然犯了第二次。
「你還好嗎?」粗啞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充滿偷悅。
「怎麼是你?!」竟是羅桑尼!天哪!她不想看見他那張賊臉,她會酒後亂性全是他害的。她撫額呻吟,「走開,別來煩我!」
「我還記得你昨晚是那麼熱情如火,還強脫掉我的衣服,霸王硬上弓的吻我,不讓我走,怎麼現在上完就翻臉不認人了?」他笑得像只偷腥的貓,挑逗的在她耳邊低語。昨晚跟隨她至PUB,看這小妮子真的沒酒量,還好他跟在她後面,否則她被那一群色鬼吃了都不知道。
「別再說了。」陳竹筠懊悔的呻吟。
「我還記得你昨夜蝕骨銷魂的嬌吟,一直要我再來一次……」
「羅桑尼,你別得寸進尺!」她慍火的橫了他一眼,只見他邪惡的藍眸骨碌碌的溜轉,她的心陡地漏跳一拍,趕緊拉高被單。
「我對你是真心的,日月可鑒。」桑尼舉起手宣誓。
「如果你是真心,那太陽一定打西邊出來。」她嗤之以鼻的咕噥。
「筠兒,你不相信我?」不諱言,他的心靈有些微微受傷。
「相信,怎麼會不相信你對每個女人都是真心真意。」
「筠兒。」他粗糙的大掌摩箏著被單下她光滑細嫩的肌膚!還想往下卻被她一掌拍掉。
「在我們發生那麼親密的關係後,你想我還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嗎?我要你,你也愛我,我們是如此契合,你為什麼就不肯面對現實?愛情是無罪的!」
「閉嘴!」陳竹筠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才不信他的博愛理論。「你怎麼還沒滾回法國?」
「你呀!你為什麼不肯接受我?我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尼深情真摯真摯的注視她。
她嗤笑,「我對一個公共器具沒興趣,你有的別人也有。」何況她還沒認識其它男人。
「你還有別的男人?」他瞇起眼,胸臆升起一把妒火。怎麼可以?她還沒愛上他耶!
「你管不著。」無視他的危險語氣,陳竹筠彎下腰拾起襯衫慢慢套上。
「筠兒,我愛你。」
「我覺得這句話你放錄音帶就可以省下口水了。」免得一天不知要對幾個女人講。
「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肯相信我?難道要我把心掏出來?」真是風水輪流轉,誰教他以前花心風流,現在報應不爽。
「你的心不值錢,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
「你真殘忍。」他趴在床上,眼睛卻睜大如牛鈴不錯過她穿衣服時那優雅輕柔的儀態,雪白修長的腿部曲線正一點一點沒人窄裙中,他感覺自己下腹又升起一陣騷動,經唇昨晚的需索無度,他發現自己還想要她。
「昨晚發生的事是個意外,也是個錯誤。」她將他的衣服扔給他。「現在你可以走了。」
「利用完就要趕我走?」他佯裝可憐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