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他絕對要好好調查瞭解才行。
☆☆☆☆☆☆☆☆☆☆ ☆☆☆☆☆☆☆☆☆☆
聶駿平離開後,兩位旅館總管也隨即告辭,聶父叫住了正準備盡快返回旅館的女兒聶佳倩和女婿張信達。
「爸,有什麼事?」
「佳倩,妳打通電話給易叔,叫他來日本一趟,現在這邊出事,我得找個信任的人來幫忙,一定要度過難關不可。」一直沒發表意見的聶父,心中有了另一個決定。
「好,我馬上打電話。」聶佳倩急急退回屋內,進父親的書房打了國際電話給遠在台北的易德發。
易德發一接到電話,馬上允諾在將「荷屋」的事交代妥當後,過兩天就會即刻前往日本。
由於事出緊急,老人家忙著打理「荷屋」的事,接著又匆匆收拾行李趕往機場,沒空打電話知會小女兒易心妙,直接飛往了日本。
他打算等見了大老闆之後,再騰個空去看看女兒吧!
第五章
累壞了,真的累壞了!
易心妙沒想到和一個五歲小男孩「約會」,竟然會這樣的累人!
中島徹平日的表現明明是很斯文安靜的呀!為什麼一跟她出門,就到處亂跑?害得她一路直追著那帥氣小身影大街小巷亂竄,在人滿為患的商店街還差點找不著人。
兩個小時下來,她一雙修長勻稱的美腿跑得酸了,眼睛盯人盯得累壞,在好不容易將中島徹送回家後,她對天發誓,以後再也不要跟這位小帥哥約會了。
打開公寓大門,不見好幾天的一雙黑色皮鞋赫然躺在玄關處。
他回來了!
易心妙的心瞬間亮了起來,疲累消失了大半。她迅速脫了涼鞋,抓著背包往房裡沖,一進臥房,就看見聶駿平和衣躺在柚木大床上,閉眼沉睡。
竟然大白天的就在睡覺?!從沒見他這樣子,易心妙帶著一顆好奇的心走上前,站在床畔俯身凝視著他熟睡的倦容。
濃密而飛揚的眉,微顯狹長的眼,直挺的鼻樑,還有極富個性、略微豐厚的唇瓣,他的五官十足十的男人味,高大的身形更是粗獷而結實,尤其當他裸身時,完全呈現在她眼中的精健肌理和健康黝黑的膚色,都是令她為之癡迷的。
她愛他嗎?
易心妙嘴裡雖不曾承認過,但在心中卻不得不坦承,她的確是愛他的!而她對他的愛,其實早在她莫名其妙答應要與他交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成形。
原來,他早已進駐了她的心中,即使兩人身份有別,即使她對他有許多不滿,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愛上了他!
這份愛,還在延續當中,只不過能延續多久,就不是她所能掌握的;她只知道,自己該在還能擁有他的時候,好好把握。
就在易心妙癡癡的看著他時,聶駿平驀地張開疲澀的眼皮,伸手穿過她的髮絲,大掌往後勾住她的後頸。「我很吸引妳,讓妳這樣看我看得入迷嗯?」
「你、你不是睡熟了?」怎麼突然醒來?
鵝蛋臉微微染了薄紅,居然被他逮到她「迷戀」的眼神……欸,很尷尬耶!
「我只是閉著眼休息,沒睡。」他懶懶勾唇,看著她閃避的尷尬眼瞳,不禁失笑。「妳常趁我睡熟的時候,用這樣勾引人犯罪的眼神偷看我?」
他們交往有兩年了,她對他還是保有一份女孩的純真和羞澀,聶駿平愛極了她這可愛的一點。
「我才沒有要勾、勾引你──」旋即否認,香腮爆紅。「聶先生,請你不要亂講哦!」
「沒有嗎?」大手掃住她的後腦勺,將她俏紅的臉壓向自己。
「沒……沒有的事……」晶亮圓眸怔怔與他黑邃的眼瞳相對。
否認。
「不肯承認?」
「沒有的事,何必承……唔……」
大手施了點力,她的臉更湊近他,甜嫩的唇被他給封吻住了。
一觸上她的甜美柔軟,聶駿平這幾天來為了旅館的事心生煩躁,還有奔波的疲累全都一掃而空。
翻身將她密實的壓在健軀下,熟練的剝除兩人身上的衣物,他的赤裸覆上細膩嬌胴,淺細的喘息聲在房內迴盪起來……
許久之後,易心妙真的累壞了,偎著他布著汗水的胸膛而眠。
「你心裡有事?」她感覺到了,他煩躁著。
閉著眼的聶駿平,緩緩掀開了眼皮,垂眸睨著她。
粉撲撲的鵝蛋臉正微仰起,直瞧著他,她漂亮的眸子中,現在寫著擔憂。
「嗯。」他沒隱瞞,點頭應道。「旅館出了點事,不過情況已經在我的掌握當中,應該很快就可以獲得解決。」
粗礪的指腹滑過她的粉頰。
「我相信你有能耐可以解決任何事。」朝他嫣然一笑,她的話十足表明了她對他的信賴。
「我知道自己可以解決任何事,包括易叔那邊……」刻意的,他轉移了話題。
「這、這是兩回事,不要混為一談啦!」她瞠眸白了他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將臉埋進他的胸口,她閉眼想睡了。
這動作,分明就是在逃避!擁緊她,聶駿平在心中無聲一歎。在他還未解決旅館被控告的事情之前,暫時沒有心力談他們之間這棘手的問題。
疲睏的眼皮重新閉上,這件事還是暫時先擱置著吧!
易心妙被聶駿平擁著,兩人又倦又累,很快便被睡意席捲,易心妙腦子開始昏沉起來,而聶駿平則是早已睡熟了。
可就在易心妙昏昏沉沉之際,門鈴驀地響起。
易心妙嚇了一跳,從聶駿平的懷中跳了起來。
會是誰呢?
伸手揉著困眼,她看著一旁倦極的俊容,為了避免門鈴聲吵到他,她飛快下床,胡亂拿起了聶駿平向來慣穿、總是擺在沙發椅背上的藍絲睡袍套上,迷迷糊糊的走到門口將門打了開來。
門一開,易心妙立刻像雕像一樣,僵住。
「爸?!」老爸怎會突然從她眼前蹦出來?
老爸的出現讓她腦袋出現一片極度緊張的空白。
「妳生病了嗎?臉色怎會這麼白?」易德發直挺挺的站在公寓門口,擔心的看著女兒發白的臉色。
他已經來日本三天了,這三天他都陪在大老闆身邊,到旅館去幫忙處理一些事情,不過因為小老闆忙於在外奔波聯絡事情,所以彼此目前還沒機會照到面。不過既然來到了這裡,他也還得留個幾天,所以和小老闆見面的機會還有,至於女兒這邊他則是順道過來看看,小住一天就又得回大老闆那邊去幫忙了。
「沒、沒有哇,我只是……」她看著老爸,擋在老爸面前,不知該說什麼,更不知該不該讓老爸進門。
「咦?妳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是男人的……」就在易心妙驚惶無措時,老人家突然推推眼鏡,湊上前來,仔細盯著她身上的衣服瞧。「嗯,越看越像。心妙,妳不會是和男人在同居吧?」突然大喝一聲,易德發皺紋橫生的臉龐佈滿怒氣。
「我、我、我……」易心妙的臉色更白了。她看著老爸凌銳的眼神,吞了吞口水,回頭看向虛掩的房門。
否認的話說不出口,她該怎麼辦才好?
「妳真的和男人在同居對不對?這雙皮鞋就是那個混蛋的?」語氣更重。
易德發太清楚女兒,她不擅說謊,此時她惶恐的神情和粉白的臉色,都在在印證了他的猜測。
「我養妳養到這麼大,還讓妳來日本讀書,結果──結果──」
易德發簡直氣壞了!他氣得渾身顫抖,完全沒想到自己如此嚴格的家教,竟然還是管不住女兒。
他心寒,非常之心寒。
「爸∼∼我……」易心妙更驚慌失措了,面對老爸這樣激烈的動怒,生氣到說不出話來,還是頭一遭。
她努力想擠出一些話來平撫老爸的怒氣,但是聶駿平卻在這時候醒來,踏出房門丫──
「心妙,妳在跟誰說話?」赤裸著上身,僅套著長褲,一身剛清醒的慵懶,聶駿平高大的俊影出現在房門口。
啊∼∼糟!
「小、小老闆?!」易德發懷疑是自己老眼昏花了,否則他怎會看見他一向崇敬的小老闆,出現在自己女兒的房間?而且還衣衫不整,顯然是剛剛起床的樣子。「真的是你,小老闆?你怎會在心妙這裡?你……和她……」
「易叔?」聶駿平乍見易叔,相當震愕;但易叔老臉上的震愕,比他更是多上好幾倍。「易叔怎麼有空來日本?來看心妙?」
許是沉穩的個性使然,震愕只是瞬間,他是三人當中最先恢復的。聶駿平走上前,將傻在門前的心妙擁到身畔,他鎮靜而自若的面對一臉不敢置信的老人家。
該來的總算來了。只是他沒想到情況會是這樣,讓他有點措手不及,改以臨時接招。
「大老闆讓我來幫忙一些事,這些天我都陪在大老闆身邊,沒機會和小老闆碰面。」恭敬的先回了他的問話,接著才問:「小老闆……你和心妙有來往?」看著自己女兒偎進小老闆的懷中,這樣的姿態……真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