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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死了啦!
纖白玉手從棉被裡鑽了出來,貼上微涼的額,手指揉著疼痛點。嗚……還是痛痛、痛!
每次喝醉酒後醒來,都難免這樣痛上一回。
認命的低歎,她費力的睜開眼皮,目光迷離看不清眼前的情景,直到她怔怔的看了好久,確定地點之後才鬆了口氣。
還好,她在自己的房裡。
看來她和聶駿平在居酒屋喝酒並沒有喝到不省人事,還能自己回來,回到自己的床上──吁,幸好呀!
重新閉上眼,她裹緊被子,嬌胴往溫暖的另一邊偎去。嗯,真舒服,這感覺很熟悉,還有那濃烈的氣息,不就是……
薄被再度掀開,明眸睜大,她快速轉頭面向那方熱源。「喝──你你你──」
老天!這男人怎會在她的房裡,還賴在她的床上?更可怕的是,他還赤身露體?!
無視於易心妙的驚恐,他欺下唇,在她微張的粉唇烙下一記火熱的吻。「早安。」一夜好眠之後,她看起來精神不錯,粉嫩的皮膚水噹噹的,讓他很想咬一口。
心念一轉,他翻身朝她壓過去,真的張口啃著她細嫩的唇,還有滑膩的頸。
「聶!很痛欸,你幹麼咬人?」被他壓進床墊裡的她,哀哀慘叫。
他撐起精壯的上身,垂眸凝視著身下的嬌人兒。「我只是回敬妳,妳昨晚也咬得我滿身傷。」
「我──咬你?!」唬人哦!向來在床上,都是她被欺負的分說。
「不信妳看。」頭一偏,他的手指著自己的頸子還有胸口。
優美的肌理上紫紫紅紅,那是她咬的?!「這……這怎麼可能?」轟地,易心妙臉蛋燒了起來。
「妳忘了嗎?每回妳喝醉酒,就會咬人。」修長的手指再往下移,他連腰部都有吻痕和咬痕。
是呀,她是有過咬人的紀錄,而且每回都是他被她咬。
這下子她想賴也賴不掉了。
「好吧,算是我咬的好了。」不得不承認了。「聶,我有個疑惑,為什麼你會睡在我床上?」
承認咬人事小,現在她擔心的是,老爸要是發現她留他過夜,她鐵定會被砍頭的!
「昨天下午我送妳回來,妳一直拉著我不讓我走,所以我只好留下來陪妳。」重新覆上她,年輕柔軟的胴體令他血脈僨張。
「昨天?!」粉唇爆出震驚。「昨昨、昨天?」唇片顫呀顫。
「嗯,妳昏睡一天了,昨晚易叔回來時,還特地來房裡看過妳。」埋首在她胸前,他輕輕啃吻起來,大手也極不客氣地鑽進被子裡,感受她嬌胴的每一吋細膩。
「我爸還來我的房間看過──」
糟了!那老爸不就也看見他了?!
嬌軀一僵,她瞪著他的黑色頭顱。「啊∼∼聶,你在幹麼?你快起床,趕快離開這裡,我想我爸一定氣壞了,他反對我們來往,他一直都很反對──」她緊張地推開他嚷嚷道,並且拍掉他不安分的大手。
「心妙,冷靜下來。」欸,慾望硬生生被打斷,很傷身的。「別急,冷靜下來。」雙手反握住她的小手,他歎口氣翻過身,讓她趴在他精壯結實的身上。
「這叫我怎麼冷靜?我又和你牽扯不清,我爸一定很生氣……」俏臉凝著,她急得都快哭了。
又歎一口氣,他摟著她,抬起手指拭掉她晶瑩的眼淚。「易叔他不反對了,妳不知道嗎?」
「你別傻了,我爸怎麼可能不反對?他要是不反對,就不會要我們分手,還害我傷心了很久……」說著,她埋在他的胸口哭了起來。
原來她也為他傷心呀!勾唇一笑,一手圈著她的腰,另一手穿進她的發裡,手指纏著她的發。
「事實上,昨晚我和易叔單獨談了一些事。經過這一年的轉變,易叔他想通了,真的不再反對我們來往的事,而且他還同意讓我住下來,湯屋也為我保留著,直到我們結婚搬新居為止。」
黝黑手臂下的嬌胴驀地僵住。「你你你你說什麼?你和我爸他談……談……」她受到的驚嚇太大了,趴在他胸前的身子撐起,睜大的圓眸迎著他深邃的眼。
「我和易叔談到了我們的婚事……」凝視著她,他滿心滿眼都只有她而已。「易叔他同意了,所以,心妙小姐,妳得嫁給我,沒別的選擇了。」
易心妙持續怔愣當中。
看來短時間內,她還回不了神。
聶駿平笑著吻上她嬌艷誘人的唇瓣,送上一記甜蜜的早安吻。
第九章
巡視完湯屋,確定都整理妥當後,易心妙準備下班。
回到辦公室,她拿起皮包,回頭要出門,卻看見大野大廚。「大野叔,你還沒下班啊?」
都十點多了,已經過了廚房的供餐時間,照理說廚房只要留下兩名學徒負責清洗工作,廚師都可以回去休息了。
「我正要下班,明天休假,我打算回市區去。」大野來台北定居已經好幾年了,平常都住在員工宿舍,遇到公休或休假就會回市區他剛買不久的新公寓。「心妙,妳也要到市區對不對?我順便送妳吧!」
「謝啦,可是我沒有要去市區呀,不用麻煩你了。」走出辦公室帶上門,她和高她兩顆頭、長得像猩猩的大野並肩往外走。
「妳不去市區,那誰來送這兩個餐盒給小老闆?」聶駿平雖然已經不是「荷屋」的經營者,但永遠是大野心中的小老闆。
「餐盒?」易心妙這才看見大野手裡拎著的兩個精緻餐盒。「他訂的?」
「不是小老闆訂的,是妳爸交代我親手做的,他說小老闆這幾天公司很忙,忙到連好好吃一餐的時間都沒有,他大概是怕小老闆會餓倒吧,所以要我做這兩個餐盒讓妳送過去。」事情是這樣的。
「我爸真會替我找事做,我都累壞了,還要我跑這一趟……」易心妙聽了,忍不住抱怨。
聶駿平這樣大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把自己照顧好?就算他真忙到沒時間吃飯,她想以他驚人的體力,應該也可以撐得住吧。
「小妙,妳可別抱怨喔,小老闆是妳將來的老公,妳要是沒把他照顧好的話,吃虧的可是妳自己哦!」大野曖昧地對她眨眨眼。
俏臉爆紅。「大野叔,你你你別亂講──」老天!她和聶駿平要結婚的事,竟然連大野叔都知道了。
「唉呀,別不好意思了,妳和小老闆很配的,我們都很高興你們在一起,更期待這場溫泉婚禮的來臨呢!」
哇!怎麼連溫泉婚禮的名堂都跑出來了?
「餐盒給我啦。」一把搶過大野手裡拎著的餐盒,她快步往屋外走。
大野很快追上那抹羞窘的窈窕身影。
「心妙,等等我呀!」夜深了,他得負責將她平安的送去市區,要是出了差錯,他可是三條命都賠不起哪!
深夜十一點鐘,易心妙平安抵達了聶駿平的公司。她有出入磁卡,所以只需要知會一樓的警衛,便可以搭著深夜開放的唯一一部電梯,直接上到二十樓。
聽警衛說,聶駿平仍在公司裡,除了他之外,還有幾個人沒下班。
看來他真的是忙壞了。不過易心妙卻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麼?商業的事她一竅不通,聶駿平也不會拿這些枯燥的事和她聊,他們這段時間即使有見面聊天,通常聊的話題都是以旅館的事居多。
他還向她透露過,日本那三家溫泉旅館,其實還是聶家的產業,他只是運用手段,以他公司的名義買下了旅館,兩間由他私下繼續經營,一間則改為私人俱樂部,交由大姊和大姊夫管理。
聶駿平果然是有經商頭腦的,要不然他不會這樣厲害,在經過那樣大的風波之後,還能站穩陣腳。
在搭電梯上樓的時候,易心妙腦子裡全想著他,嘴角掛著甜蜜而幸福的笑容;可是當她又想起他在公司忙時,還有那位喬雅相伴,心口不由得漫上妒意和不安。
他要跟她結婚,那喬雅呢?她還搞不清楚他和喬雅究竟……這種事很難問出口,但不問又常常會讓她不安。
這樣吧,待會兒見到他,她非要問清楚不可!她相信他的正面否認,可以讓她不會再對這事有所誤解。
一會兒,電梯抵達了二十樓,明亮的門扇往兩側滑開,窈窕的身影晃出了電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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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冗長的會議,已經兩天未合眼的聶駿平,一回辦公室就習慣性的打電話給易心妙。
再過一個星期,公司就要正式對外宣佈進軍台灣商場,並將會連續舉辦十場的商品發表會。
這幾天大家都呈備戰狀態,不斷的開會研討,而他和魏子浚更是忙壞了,除了得參與研發部門的新品研討之外,還得和企劃部、公關部、業務部開會,因此這陣子他忙得沒時間見上她一面,每天只能靠幾分鐘的空檔和她通電話,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