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殺手再上門來。」身軀一閃,初蕾來到他的身旁,伸出玉掌拍著他的背幫他順
氣,「難道你不知道身為一個王,身邊總是少不了刺客?」馭風捉住她的柔荑不讓她
離開床邊。
馭風佔有性的動作落入左翼的眼中,他帶著警覺的目光看著她。
「喂!左翼,我是女神那,以那種眼光看我會得到天譴。」初蕾不悅地瞪了左翼
一眼,轉過頭問馭風:「你這個王是不是做過錯誤的決定?」
「錯誤決定?你指的是什麼?」馭風的腦袋跟不上她思考的速度,愣地看著她微
嘟的櫻唇,真想再次的擷取。
「唉!當王最大的錯誤決定就是侵略,讓戰火連綿;再來是縱容貪官,來個民不
聊生;接著是個人的縱慾,強搶民女人宮……只有這種王的身旁才不缺乏刺客。」初
蕾斜脫著他。
淘氣俏皮的眼光令人好氣又好笑,更有一絲寵愛在馭風的心裡發酵,此刻他真想
將她揉人身體裡頭好好表達疼愛。
「王不會做這種事。」聽到馭風被誣淒,左翼橫瞪了她一眼。
「你的意思是想問我有沒有後宮嬪妃嗎?」馭風伸指點一下她微俏的鼻頭,笑著
說:「答應是沒有。」
「誰……誰在問這個,我是在問刺客為什麼而來?」初蕾的心裡泛喜,噘著嘴否
認,但難掩眼中欣喜的光芒。
「這個問題我就不清楚了,因為我來不及活捉。」馭風的手臂悄悄地伸到她的身
後,偷偷地爬上她的纖腰。
「屬下先行告退。」
眼明的左翼看清王的動作,立即行禮告退,並小心地將門合攏,但是他的心裡仍
對初蕾不放心,於是站在王的門邊,提防可能發生的意外。
「停!先上藥。」初蕾見馭風一個使力,她的身軀又坐回他的懷裡,明白他想做
什麼,小手急切地抵住他的胸膛,羞紅著臉說。
「是!全聽你的。」馭風還是低頭先偷得她一個吻,才乖乖被她扶靠在床頭。
「瞧!傷口扯裂得更大了。」初蕾脫下他臨時套上的外衣,望著傷口稍帶埋怨的
語氣說著,小手則忙著將藥輕輕地塗在他的傷口上。
傷口一陣清涼,接著則是藥滲入的刺痛。馭風的肌肉顫動著,但是吭也沒吭一聲
地忍受下來。
「會痛嗎?」初蕾關心地問。「很痛,但是我還可以忍受。」馭風在她面前不必
裝出王的嚴肅與高高在上,但白地承認道。
「要不要請御醫來?」初蕾現在有點後悔,後悔當初爹娘要教她醫術時,她忙著
裝乖打混,以致醫術不夠專精。
「不必!這只是小傷口。」馭風搖著頭。
御醫是他的長輩,看到他又扯裂的傷口,一定會大驚小『怪,苦心婆心地叨念,
直到他答應乖乖躺在床上休養半個月。唉!悶也會悶死他了。
「還有其他受傷的地方嗎?」初蕾打量著他,以他全身被御醫包紮起來的程度看
來,她實在看不出他受傷的程度為何?
馭風苦笑著,如果當初不是因為穴道未解,以他的武功,肩上也不會受了這一
刀。
「別苦笑,你就算全身都受傷的話,我也不會笑你。快點說,好讓我幫你上藥
呀!」他的苦笑在她眼中竟然成為羞愧難當的笑容,初蕾不等他的回答,小手忙解開
他身上的白布,仔細地檢查傷日。
去除包紮雄健的胸肌完整地呈現在她的眼前,想起剛才倚偎的心悸,初蕾如著魔
般,纖指輕輕地在他的胸前撫觸著。
馭鳳受不起她的無心動作,身體一陣緊繃,緊緊地摟住了她……
「風,誰會繼任你的王位?」初蕾頭靠在他的胸膛,聆聽他的心跳,她的心不由
得跟著他跳動,呼吸又急促起來,陌生的熱潮一波一波地撲向她,她急忙撐起半身,
仰著頭找話題和他說話。
「應該是吳叔。」馭風伸手撫著她的秀髮,沉吟一下才回答。
「除了吳長老,是不是還有別人有資格當玉?」
回想吳長老的舉止,他對馭風的關心很真誠,想來絕不可能做出暗殺王的事。
「嗯!我還有一位同父異母的弟弟,第一個繼承的人應該是他,但是……他不在
國內,所以吳叔才成為第一順位繼承人。」馭風嚷著眉,難掩心痛的感覺。
「喔!你弟弟在哪裡?」初蕾伸出手指輕揉他眉頭,秀麗的臉龐布了不捨。
「樓蘭只是小國,處於大漢與匈奴之間,長年遭受這兩大國的壓力,要求附庸,
為了避免戰火,先父將弟弟送到大漢當人質,表示效忠,而我則……」想起當年幼為
質子的羞辱,馭風的臉頰不由得抽動。
「你曾到匈奴當質子嗎?」初蕾好心疼,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臉頰靠在他的
臉龐,柔柔地給予他安慰。
「是的!當先王去世後,匈奴王也隨之去世,繼任的渾邪王讓我回來任王位
的。」她的香味與溫柔漸漸化解他心中的激動,臉頰緊緊地相靠著,閉眼享受寧靜的
溫馨。
「渾邪王?聽起來就不是好人。」初蕾喃喃他說。
想起一起成長,因吵架而成為好友的渾邪王,馭風心頭流過熱切,摸著初蕾的頭
發說:「他的外號是不好聽,不過人很不錯,就像我被他取為『惡龍』,我的人可不
錯呢!」
「嘻!哪有自己稱讚自己,羞羞臉。」談笑間,初蕾螓首埋入他的胸前,吸取他
的溫暖,懶洋洋地半合著眼睛。
馭風調整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想起初次見到她蠟縮在床上的模樣,明白她怕
冷,於是拉起棉被蓋住她。
夜漸漸深了,黎明的光芒在他的灼熱注視中悄悄到來。
★ ★ ★
陽光悄悄地爬上初蕾的眼簾,蘭兒瞥見她不舒服地翻個身,立即將層層的紗帳放
下,看一眼她露出笑臉的睡容,掩住笑意退出房間。
「蘭兒,小姐醒了嗎?」香兒端著早膳進入小廳。
「小聲一點,小姐讓沒醒過來。」蘭兒做出噤聲的姿勢。
「嘻!王如此勇猛,小姐昨夜一定累壞了。」香兒伸舌偷笑。
清晨時分,王抱著沉睡在他懷裡的小姐走回她的房間,放下後還流戀很久才離
去。
大漠民間熱情,對於男歡女愛視為正常,故兩位侍女見到這一幕,心裡也為這對
待偶感到高興。
「香兒,小姐的臉皮子薄,別偷笑。」蘭兒也掩不住一臉的喜色。
「蘭兒,看來小姐和王的婚事近了,我們該早點找些布料幫小姐縫些衣物。」香
兒低聲他說。
「嗯!王要離去前也有交代,要我們先幫小姐縫製些毛皮的衣物,嘻!當初我瞧
見王的大氅在小姐的床上時,我就知道婚事近了。」蘭兒喜不自禁他說。
「對啊!女神嫁給王,那麼河龍就會永遠照顧我國了,再也不必怕匈奴和大漢
國。」香兒得意地接口。
「對啊!全國的百姓從女神出現就在期待她與王結合的這一天了,」兒點頭附
和。
「別說了!我們快乘小姐還沒醒,先去選些布料叫他們送過來。」香兒朝臥室探
個頭,確定初蕾沒有醒轉的跡象,拉了拉蘭兒的袖子催促。
輕掩的門扉鎖住一室寧靜,凝神傾聽只有初蕾微微的酣睡聲。
★ ★ ★
門扉輕輕被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悄悄地閃入,雖然對方已經將腳步聲放輕,但
由於高大的身軀,不靈巧的動作、悉悉的聲音,仍足以吵醒沉睡中的人。
從對方一走近,初蕾即被足聲吵醒,迷濛間她以為又回到落日島,父親悄悄侵入
她的房間想嚇她,直覺地繼續裝睡聆聽來人的動靜。
微睜的眼睛注視著對方,笨拙的動作讓初蕾看了就想笑。
「呼!」初蕾瞥見他要打開她貼身的抽屜時,趕緊裝出幾句呢喃聲音。
他注意到她的聲音,立即蹲下,將龐大的身體藏在小小的斗櫃後頭,等了一陣
子,發現她只是在說夢話,鬆口氣起身,悄悄地想走出房間。
初蕾由他的熟悉動作想起了一個人,坐起身大喝:「大膽的左翼,竟敢偷偷進入
女神的房間。」
「哇!」沒提防的左翼被她的聲音嚇得跳起來,轉過身不敢相信地看著坐在床上
的初蕾。
初蕾格格的笑著,暗忖:嚇人的滋味真好玩,難怪老爹和老媽總是喜歡以嚇她為
樂趣。
「別遮了,一大張臉只蒙了一小塊布,不必看也知道是你。」初蕾見他舉手調整
臉上的布,挪揄他說。
「小姐知道是我?」左翼扯下臉上的布。
「從你一進來,你的身材和動作我一看就知道是你。說!進來我房間找什麼?」
初蕾沉下臉,一股威嚴令人屈服。
「我……我……」左翼奮力閃避她逼人的氣勢,但是在她瞪視中,混飩的腦袋快
速地想找借口,說:
「屬下進來檢查小姐的物品是否齊全。」
嗅!好理由,初蕾有點訝異地看著他,沒想到他長得一臉忠厚老實還能想這個理
由。
「呵!貴國的風俗真是奇特,必須蒙頭遮臉進行檢查的任務,哪天我問其他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