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卻喜愛以金錢養情婦,來彌補不再的青春,不少拜金、妄想飛上枝頭的女人都躍躍
欲試。只因為他曾誇口
誰能幫他生下孩子,便能登上主母之,。可悲的母親便是其中一人。
本以為生下她之後能如願以償,可惜如意算盤打錯了,李維先要的是兒子,他真正
鍾愛的千金只有一位,正是元配所生的大女兒。
一場人間遊戲下來,母親敗陣,頹靡下來,瘋癲的過完餘生。
母親不要她重蹈覆轍,她也提醒自己別步上母親的後塵。
奈何似詛咒般,對她有意思的男人,全衝著她虛假的頭銜——李家大小姐。
她是那麼痛恨父親,血源關係卻是忽略不了的事實。
李維先總會邀請兒子、女兒們參加他的生日宴會,缺席者便會派人一直騷擾,直到
你無法婉拒。
他的生日宴會活像在人間煉獄辦的,所有的虛偽、諷刺、奉承、最醜陋的全充斥在
其中,不知他是什麼心態,總會一再的羞辱她、刺激她,完全當她是宴會上的小丑。
她的歷任男朋友就是看清她的真正地位,而選擇遠離她。
她有罪嗎?
不是,不是她的錯,她沒辦法選擇父親。
母親要她隱藏真實面貌,醜化自己,她說:「當最後一位男人不因你的容顏,不因
你的地位而愛上你時,那你便擁有真愛。」
哈!真愛是那麼簡單就擁有的嗎?一星期前,當她的又一位男友用同樣的借口分手
,尋找另一位對他有幫助的富家女後,她已經猜到結果。
沒有人會愛她,一定沒有人會愛她,她會像母親一樣發瘋至死。
她好怕,她真的好怕,她不要跟母親一樣。
黎燕抱著自己的頭,顫抖不已。
在精神不是很穩定的狀態下。她做了一個決定,為了不要一個人過活,她要自己找
一個好男人,一個真正會愛她的男人。
「對,一個會愛我的男人,永遠不會背叛我的男人。〞她眼神狂亂的喃喃自語,臉
上迸發異常的光芒。
清醒過來的龍行風,睜開眼,甩甩頭,又陷入一處幽暗空間裡。
「唔。〞他輕輕的呻吟,藥物還殘留在腦裡,他有點昏沉。
伸展四肢,他發現自己是被綁住的,一件類似精神病犯穿的衣服,把過長手袖綁在
身後,讓他不能動彈。
等等,不是類似,這根本就是一件精神病人穿的衣服。天啊!
他是陷入什麼人手裡。
頭好重,奮力坐起身來,環視所在地。
「陰暗〞是閃人他腦中的第一個字眼,空間大約四十幾坪,卻單調得只有一張潔白
如新的大床,一個小衣櫥,吊不上幾件衣服,還有一架黑色鋼琴,佔了一點空間。
二張書桌,上面倒是有不少書。由於屋內過於昏暗,以至於他無法分辨是什麼節。
過了一段日子後,他才曉得那全是有關護理方面的書籍。
過於空曠的優點,凸顯出屋子很大。
現在大概是晚上吧,窗外透露幾絲月光,他再仔細的打量屋內,沒電、冷氣、冰箱
一般家庭必備品,很詭滴的屋子,異常的靜謐。
直到他聽到某些聲響,才把目光移到窗戶旁的屋角。那裡有一堆衣物,而那堆衣服
竟然會動,然後有東西爬起來。
披散長髮的黎燕,緩慢的從趴俯的姿勢坐起身來,不語的看著她的俘虜。
龍行風睜大眼盯著前面的女人,差點要克制不住的叫出來。
她那柔弱無骨、飄飄然的恍惚模樣,太像女鬼了,而且是非常美艷的女鬼,眼波流
轉間有股說不出的風情。
他確定不認識這樣的尤物,這樣的情況是否有些怪異,二話不說,他先微笑再說,
〞嗨,你好。」
看著龍行風,黎燕想笑又笑不出來,她不曉得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天啊!她真的瘋
了嗎?
明知道是犯法的事情,為什麼自己會衝動的做,最恐怖的是自己非但沒後悔,還有
點竊喜。
「你好。〞她懶懶的回他,眼神渙散。
「我可以瞭解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嗎蘆?」他依舊不卑不亢的問著,彷彿只是來遊玩
,沒有大問題。
「我綁架你。〞她答得也順口,言談之間看不出喜怒,好像是在陳述一件事,沒有
抑揚頓挫。
龍行風看她面無表情。懷疑她是否精神有問題,便探問:「我們認識嗎?你為什麼
要綁架我?」這情況簡直像黑色喜劇,作夢也沒想到會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綁架。
從小學到大的武術簡直白練了,長久以來的警覺性也衰退了,身為企業家的第二代
,各種情況已經操練好幾回,也真槍實彈的面對過歹徒給予痛擊,但是,沒想到……懊
悔也沒用,最重要的是,如何脫下身上的緊身服,它令他很不舒服,腳上也綁了繩子,
五花八綁適合形容他的狀況。
「我是黎燕,我們有片面之緣。」
她說得雲淡風清,他聽得卻一頭霧水,誰?她說她是誰?黎燕。
他不斷思索熟悉、陌生的容顏。最後他不敢置信的瞪視眼前美麗的女人,怎麼想都
不可能把她跟下午那個修女似的女人連在一起。
「你要什麼?〞他擺明條件。
「我要你。」
「我?我的什麼?」他知道自己有人緣,身上的附加價值更是吸引人。一個可以說
是陌生的女子,對他能有什麼要求?
黎燕慢慢的梳攏烏黑的秀髮,自顧自的站起來,搖晃著身子踱步到流理台旁,扭開
水龍頭,任水柱沖刷而下。
龍行風不解的看著她一連串的動作,但卻著迷了。
她姿態慵懶,無神圓亮的明眸彷彿對不准焦距,修長雪白的四肢,性感的從衣縫裡
露出,他這才發覺到她全身只套一件寬大的T恤,除此之外,什麼都沒穿,空蕩蕩的,
一如他被掏空的心。
好渴,她好渴,吃完副院長開的藥後覺得渾身發熱、想睡,而且還帶點興奮。
她雙手撐在流理台上,彎下腰,以口就水的張開唇瓣,伸出軟舌攫取冰涼的流水,
放肆的吞嚥,不在乎水花濺濕頭髮、衣服。
這是一場試煉,上天見不得他的品行端正,故意找女人考驗他。
龍行風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不經意流露的撩人舉動,那樣的旁若無人,妖艷的展示她
豐若無骨的身段。
天啊!此時此刻他竟然有反應,西裝褲繃得死緊。
他不是柳下惠,但是這情況太為難他了,他一向注重道德仁義,現在對一個女子有
這種反應,〞真是羞愧。」
「唔……〞他有絲掙扎的想坐起身來,偏偏力不從心,身上的繩結綁得太有技巧了
,他連翻身都有困難,不禁挫敗的呻吟。
「你也渴了嗎?〞黎燕從水裡抬起頭來,眼神迷茫的注視他。
懦濕的她更添上一股朦朧的美感,她咬了咬紅腫的豐唇,「你也想喝水嗎?」
「囑,不……用了。」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怕她靠近。
瞧她浸過水的白T恤,根本遮掩不住春光,反而更服貼在她餃美的身軀上,隨著她
的步步接近,他栗得全身發麻,幾乎可以透視她胸前那尖立的乳頭,和可盈握的蠻腰。
拖著腳步的她像是出水的維娜斯女,又像是蠱惑人心的魔女,最後他確定她應該屬
於後者,那雙邪媚的眼睛是最大的因素。
黎燕站在龍行風身軀旁,高高的俯視他,長髮的水滴點點在他身上,染濕他的臉龐
。
龍行風喉頭發緊,壓根兒不曉得這女人動機是什麼。他嚥了咽苦澀的唾液,潤一潤
嘴裡的乾涸。
她似乎很喜歡看見他的窘態。她蹲下身,無邪的笑了笑,聲音如鈴擋。
那是很柔美的微笑,以至於他有些發愣,接著她做了一件事,引起大震撼。
她俯下身吻住他的嘴,把口中的水全渡給了他,不留一絲。
龍行風嚇的睜大眼,對她的不按牌理出牌的方式無所適從,嚥不下的水全狼狽的嗆
吐出來。
「咳……咳」他尷尬的幾乎要自殺,臉頰漲紅的拚命咳嗽。
黎燕卻輕聲忘懷的笑,和他的行為成為強烈的對比,她邊笑邊拿自己的衣角擦拭他
的嘴唇,用很小心很輕柔的力道撫拭,彷彿是很珍貴的寶貝一樣呵護著。
青蔥似的手指滑過他的臉,指甲輕刮他的下巴,是一種酥麻的感官接觸。
他駭異的不動聲色,已確定她不正常,至少思想比一般人特別,不符合邏輯。
「我想睡覺了。」
「呃?」他錯愕。
不理會他的目光,她逕自倒在他身邊,靠在他的肩膀睡覺。
龍行風看著身旁的女人,睫毛似蝴蝶的翅膀眨動幾下之後,便不再發出聲響,末了
還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今天的經歷簡直是前所未有,也可以說他多年來的高深道行毀於一旦。
誰相信內斂沉穩的他,現在竟有想尖叫的舉動,可惡!他又不是柔弱需要救助的女
性同胞。
他渾身又濕又冷,肚子又餓,全身受鉗制於一件精神病患的衣服裡,偏偏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