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在聽完他們雙方的自訴、看完一切資料後,終於下了判決。
「種種……理由都顯示孩子適合讓他的阿姨,也就是艾璽兒照顧,所以我判決孩子的扶養權歸艾璽兒小姐所有。」
法官一說完判決,艾璽兒立刻狂喜地低喊一聲,隨即衝到淳於循極的面前,喜極而泣地投入他的懷抱。
「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一定會失去文函的,這一切都要感謝你。」
艾璽兒內心激動不已,她不斷對淳於循極道謝著,他的此恩此德,她這輩子恐怕無以回報。
「我們之間需要說謝謝那麼客套嗎?」
「我還覺得謝謝二字,不足以表達我內心對你的謝意呢!」
他不只幫她在音樂界重新出發,還幫她爭取到孩子的扶養權,更準備提供她一個美好的未來,單單「謝謝」二字,真的不夠用!
「只要你肯答應我,永遠伴在我左右,那就是對我最好的答謝了。」
她深深地笑了,「那是一定要的,你這麼優秀,我怎捨得把你拱手讓人,一定好好把你拴在身邊。永遠不放手。」
淳於循極莞爾一笑,「怎麼,心中大石一放下,就開始調皮了?」
「才不是,我只是終於認清了,什麼樣的男人才是值得讓我付出真心的。」
聞言,淳於循極抬起頭,朝像只戰敗公雞,頹靡不振的陳盛名看了過去。
「別拿我和那種男人比,這只會侮辱我的優秀。」
他不屑地扯著嘴角,極度厭惡被和陳盛名放在同一個天秤上衡量。
☆ ☆ ☆ ☆ ☆ ☆ ☆ ☆ ☆ ☆ ☆ ☆ ☆ ☆
「呵呵!」艾璽兒笑得既甜蜜又幸福。
她到現在才真的鬆了口氣,也到這一刻才真正的明瞭,什麼叫做幸福的未來正等著她。
所有陰霾終於都過去了……
第九章
「媽媽,你看我這樣帥不帥?」文函衝進新房內,獻寶似的在艾璽兒面前轉了好幾圈。
他穿著白色的小西裝,打了個紅色的小領結,像個小大人似的,不只帥,還可愛的不得了。
艾璽兒露出寵溺的笑容,「帥,帥的不得了。」
早上她和淳於循極的婚禮已經舉行過了,晚上則在他家開宴會,現在淳於循極正在外頭招呼客人,她則是抽了個空,回新房先休息一下,待會兒再出去陪他。
「哦?那我跟叔叔比起來呢?誰比較帥?」小小的臉龐閃著充滿狡黠的奸詐笑容,故意挨到艾璽兒身邊,小聲地問他母親。
聞言,艾璽兒不淑女地哈哈大笑好幾聲,「你在吃叔叔的醋啊?」
「才沒有,叔叔已經是我爸爸了,我為什麼要吃他的醋?」
「因為他比你帥啊!」
「哪有,是文函比較帥,剛才叔叔也說是我比較帥。」文函抗議地低嚷著。
「呵呵!」艾璽兒笑的合不攏嘴,「是是,文函比叔叔帥,文函是最帥的,對不對?」
「那是當然的啊!幼稚園好多小女生都這麼說,媽媽你很有面子哦!有我這麼帥的兒子。」文函得意地昂高下巴,此舉更讓艾璽兒笑的腸子都打結了。
「好,媽媽知道我們家的文函有很多小女生暗戀,是最棒的男生了,對不對?」
文函笑瞇了眼,臉不紅氣不喘地接下了母親的讚美,「對呀!」
「呵!」
「對了,外頭來了很多客人,每個人都穿的很漂亮哦!還有幼稚園的老師也都來了呢!」
「是哦!那有沒有先拿東西給他們吃?」
「有啊,芸芸姑姑拿了很多好吃的東西請他們吃。」
「你已經改口叫園長阿姨為芸芸姑姑了?」
「對呀!她叫我從今天開始要改叫她芸芸姑姑。」
「嗯嗯,那叔叔你也要改叫他爸爸了哦!」
「有啊!我剛才看見他時,已經叫他爸爸了,他好高興呢!」
她深笑,「那他人呢?」
「他在跟一堆我不認識的人聊天。」
「他們聊什麼?」
「我只聽到他們聊什麼雪兒的,又說爸爸很厲害能娶她,反正還有一堆,可是我聽不太懂。」
艾璽兒點點點頭,大約猜的到他們在聊什麼話題了。
「媽媽,我肚子餓了,我們出去吃東西好不好?」他撒嬌地搖著艾璽兒的手。「好啊!」她休息得也夠久了,是該出去陪淳於循極招呼客人了。
帶著文函去拿食物吃的途中,她被不少人攔下,有人跟她要簽名,有人則祝賀她,她千辛萬苦才到達目的地。
打理好文函止饑的東西,她交代他乖乖的在原地吃,然後才開始尋找淳於循極的蹤影。
有人告訴她,淳於循極在另一處角落和人聊天,她微笑地向人道完謝後,朝他說的方向移動。
在接近轉角時,正巧聽見有人談話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她聽見了自己的名字,於是立刻停住腳步,悄悄地偷聽著。
「淳於總裁,你實在太厲害了,能娶到像雪兒如此才貌皆備的女人,真是讓人好生羨慕啊!」
淳於循極揚起喜悅的笑容,「好說。」
「不過咱們淳於總裁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此才子佳人的配對.可謂是天作之合。」
一堆拍馬屁的祝賀,艾璽兒懷疑她是不是該出去接受這種酷刑。
「話說回來,淳於總裁,我們聽說你會追到雪兒,這其中有一些辛酸,是不是?」
「還好,不算辛酸,最困難的是要讓她承認她是雪兒的那段期間,我費了不少心思。」本來他的私事他並不想提那麼多,但是和雪兒有關的,他就忍不住想提。
」那是你慧眼識英雄啊!一眼就看穿她的偽裝,否則就要白白錯過她了。」
「老實說,一開始我只覺得她眼熟,認為她應該就是雪兒,所以才處心積慮地接近她,用盡任何方法逼她現出真面目。」
「咦!難道你其實只是想逼她承認她是雪兒而已?」
「沒錯,那時我妹要我去她的幼稚園代她的班一個月,我怕自己悶壞,正想找事做,沒想到讓我發現了雪兒隱身在裡頭,如此有趣的事,我怎能錯過。」
「難道你只是在玩遊戲?」
「可以這麼說。」一開始他的目的的確是如此,只是在後頭變了質。
她捂著紅唇,不予置信地瞠大美眸,血色逐漸從艾璽兒美麗的容顏褪去,她來不及聽完最後,就踉蹌地跑離現場。
遊戲!?
他們的感情原來只是一場遊戲!?
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著一顆的滑落,她好不容易才對他撤下心防,重新敞開心胸接受他的感情,豈料這又是一場騙局!?
該死的!為什麼她老是不學乖?
老是會讓男人欺騙她的感情!?
拭去眼淚,她強忍住再度急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她快速地推開朝她投來疑惑目光的來賓,找到文函,抱起他就直往樓上的房間跑去。
「媽媽?」文函不解地看著他母親,「我東西還沒吃完耶……」
艾璽兒沒有答話,回到房內換下身上繁重的禮服,改換輕便的外出服,抱起文函,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從後門溜回隔壁她的住處。
「媽媽,我們為什麼要回來這裡?我們不是從今天起就要住在隔壁了嗎?」
「不,我們不住這也不住那。」
天下這麼大,她絕對找得到一個地方,可以容納他們母子倆。
「為什麼?」
「因為我們要走了。」她飛快地拿出行李箱,根本來不及慢慢整理,為了把握時間,只把衣物及貴重物品胡亂地丟進去,然後蓋上。
站在一旁的文函小臉上寫滿茫然,「我們要去哪裡?」
「不管去哪裡都好,就是不要留在這裡。」她受夠了,全天下的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靠他們不如靠自己!,
負氣地大力拭去滑下的淚水,對淳於循極的欺瞞失望透頂、徹底絕望之後,她只剩下滿腹的怒氣,是對天下男人的怒氣,同時也是對自己的怒氣。
兩次的教訓夠了!
當了兩次的傻子也夠了!
這輩子她絕對不會再蠢到,再去相信任何一個男人口中所說的感情,全天下的男人全是一個樣。
她恨他們!該死的男人全是一丘之貉!
專門欺負女人的感情,他們全下地獄去吧!可惡!
她忿忿不平地不斷低咒著,恨不得能把所有男人一腳踹到外太空去,讓他們永遠消失在她的世界裡! ,反正和陳國東的官司一打完,她就恢復了雪兒的身份,她的再度復出讓所有人都很矚目,她作的曲大家更是搶著要,她不再擔心錢的問題,也不用再擔心文函的扶養權問題,現在的她可以很堅強的過下去了,不再需要任何一個男人!
「怎麼回事?」
淳於循極一聽見有人告訴他,艾璽兒方才臉色不佳的上樓後,他就立刻趕上樓,沒想到撲了個空。
追查之下,才發現她回到了隔壁自己的住處,趕忙又追了過來,沒想到迎接他的會是艾璽兒氣呼呼地在收拾行李的鏡頭。☆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