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眼看齊塵還護著她,開始裝哭裝可憐,直倚在他懷裡大罵別人的不對,而齊塵只是挺直著背脊挽著她直向前走。
宋菱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在強裝冷硬,內心卻是波濤洶湧的。眼看這些專挖他人隱私為樂的記者仍在樓梯口與警衛抗議要上去追新聞,她內心竟會有股受不了的沉痛。
閉上眼,她快步走了出去,但又怕自己的不告而別會讓李玫茜擔心,只好站在酒店外的花園等著她。
然而這時正在樓上與林宛談判的齊塵,站在窗口看見的便是宋菱寂寥的身影!
「塵,你……你要與我分手?!」林宛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對,你發生那麼多事,我的兄弟、父母不會不知道,這樣的感情維持得太牽強,因為你根本不懂我。」他半瞇著眼,忍痛地說。畢竟兩年的感情哪能說拋就拋得開!
或許他的外貌很洋化,給人一種花心風流的錯覺,但熟知他的人必能瞭解他不會把時間浪費在跟不同的女人約會,寧可傾盡全心守護一位,只可惜他守護錯了對象。
「你有新對象了?」她疑問。
「沒有。」他淡漠的回答。
「我才不信。」她又哭又叫,沒氣質地捶著他的胸膛,「你說我不懂你,可你又懂我嗎?我不喜歡寂寞,我不要整天一個人。」
「你交我這個男朋友,注定要承受部分的寂寞,就這樣,我走了。」他不想再留下面對她的暴跳如雷,那只會將他心底少有的一絲絲美感全趕跑了。
到了樓下他正要離開,卻意外看見宋菱還在,明知道現在的他別再牽扯上任何女人比較好,但他還是忍不住上前問她:「想不想離開?」
「啊!」她懵懂地看著他,像是無法消化他出其不意的問句。
「我是說如果你也不想留下,我們一塊走。」他撇撇嘴,「但如果你認為與一個才剛鬧過新聞的男人同台車很危險,我就不勉強了。」
「誰怕呀,走就走,可我朋友在裡面。」她看看裡頭。
「說不定他們正……不需要你打擾。」齊塵話裡的暗喻已經夠明顯了,她忍不住紅著臉點點頭。
於是,他們一塊坐上車,決定前往公司的休息室喝酒。
在車上,她一直望著他的側面線條,看著他緊繃著五官不說話的神情,想必剛剛定有事發生了,只是究竟什麼事呢?
☆ ☆ ☆ ☆ ☆ ☆ ☆ ☆ ☆ ☆ ☆ ☆ ☆ ☆
「還好我這兒藏有好酒。」齊塵打開櫥櫃,「這些可都是典藏十五年以上的好酒。」
「可惜的是,卻要讓我這個不懂酒的人品嚐。」宋菱望著這座整面都藏著酒的隱藏式櫥櫃,直覺驚訝。
「沒錯,今天你賺到了。」他為她和自己各倒了杯酒,將其中一杯拿到她面前。
她接過杯子,這次不再拘束地大口喝著,「咳……怎麼還是這麼嗆,不管典藏幾年對我來說都一樣苦澀。」
「哈……給你喝這麼好的酒真是可惜了,該去買米酒湊合一下就行。」他一口飲盡,笑望著她那張咳到通紅的小臉。
「米酒?!」她皺起眉,「你……你不要看不起人喔,我可以學……到時候比你還會喝。」說著她竟拿起桌上的酒瓶又注滿整個酒杯,狂飲了起來。
「哇塞,酒國女英豪,那我怎麼可以輸你呢?」他也倒滿杯。
宋菱見了,索性拿起整瓶酒用灌的。
齊塵見了連忙搶過來,「別逞強,你的酒力不好,我可不希望你明天又遲到了。」
「哼,原來你還記恨著我遲到呀,讓……讓你扣薪水好了。」她開始暈眩了,發覺他整個人都在搖晃。
齊塵看著手上還剩下一些酒的酒瓶,也跟著灌下喉。心情煩悶的他苦笑著,要醉就醉吧!醉個痛快不也挺好?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她瞇著醉眼問。
「我們?你是指我和林宛?」齊塵揚起一絲柔魅笑痕,藍黑的眼珠子閃著某種光澤,「沒有,應該說我解脫了。」
「解脫?!」腦子正渾噩的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們分手了,徹底的分手了。」他苦笑地將酒瓶裡的酒喝個精光,「早該如此的,是我放不下。」
「分手?!」她敲敲腦袋,以為自己聽錯了,「那還真可惜,你……你那麼好的男人,她居然不懂珍惜。」
「哦,你認為我是好男人?」他沒想到她會這麼詮釋他。
「嗯,現在專情的男人太少囉。」宋菱對著他傻笑,「就好像……稀有動物一樣。」
「沒想到我一眨眼竟然從好男人變成了稀有動物!但我滿喜歡你的形容詞。」他低頭悶笑了一會兒又說:「剛剛真的謝謝你。」
「謝我?」她還是不明白。
「你很勇敢的在記者面前幫我說話。」他淡淡一笑。
「哦!」宋菱這才想起,擺擺手,「這沒什麼,是……是他們太……太過分,哪有人這麼追根究柢的……呃……」說時她還猛打嗝。
「你醉了。」他讓開床上的位子,「來躺會兒吧。」
「沒……沒關係……」她不能再睡在這兒了。
「今天不會有人來了,上次是我不對,不該讓你走。」他也有點醉意,但比她的狀況要好多了,
「好吧,那……那麼我就打擾……打擾一晚。」她朝床走過去,可眼前一花,床都還沒沾到就躺了下來,幸好齊塵及時接住了她。
「床在這兒。」他拖著她上床。
當她躺下後卻不慎扯落了上衣鈕扣,露出了純白色的胸罩。
齊塵見了,趕緊找出薄毯為她蓋上,可才一會兒,又見她把毯子踢到地上,這樣的她讓他忍不住搖頭輕笑。「怎麼你連睡相都是這麼差!」
這時她卻坐了起來。
「怎麼了?不舒服嗎?」他不解地問。
「我……我不知道,我……很想睡,又睡得很不安心……」再怎麼說這也是她第一次和一個不太熟的男人一塊過夜,即便醉了,可潛藏在內心的約束感會讓她覺得自己太大膽。
她倉皇的模樣,讓他忍不住緊緊抱住她,「不用不安,有我在。」
就這麼齊塵乾脆躺在她身邊,牢牢摟緊她的身子。她似乎也因為他這樣的擁抱有點清醒了,瞪大一雙眼,久久無法閉上。
她的胸口因緊張而起伏著,有一下沒一下地貼近他的胸口,刺激著他狂野的欲求。
就在這時候齊塵勾起她的下巴,貼著她的嘴角說:「你真的沒有男朋友?」
「我……」她張大眼,跟著搖搖頭。
「我也沒有女朋友了,對不對?」齊塵輕笑。
「嗯。」宋菱張著醺意盎然的眼,傻氣地點點頭。
「不如我們就來談個交易如何?」不愧是商人,開口閉口都是「交易」。
「什麼交易?」偏著腦袋,她很努力、很仔細的想聽清楚。
「我們就做對臨時性的男女朋友。」瞇起眸,他眼波中流轉著一抹教人醺然的醉意。
「為什麼是臨時的?」她皺起眉,「我不配做正式的嗎?」
「不不不,別誤會,你……你該知道我很忙很忙……忙到沒時間照顧任何女人,所以我不要再限制你的自由,不想再重蹈覆轍。你可以隨時愛上別人,但不准劈腿,也就是心中另有所屬時我要第一個知道。」他饒富興味的問:「你說怎麼樣?」
「那你呢?」她皺眉。
「一樣,我也可以隨時愛上其它女人,但也會第一個讓你知道。」他理所當然地說。
「別以為我醉了腦子也秀逗了,我……我知道這樣一點都不公平,擺……擺明了女人吃虧。」她撇著嘴說。
「我當然不會讓你吃虧,否則我不會用『交易』來形容這個約定。」他邪魅一笑,「是這樣的,你變心不用付出任何賠償,我若覓得真命天女先行提出分手,就給你……兩千萬,怎麼樣?」
「兩千萬……唔,亮閃閃的耶,果真有錢人,夠噱頭。」她咧開嘴,想了好久。「如果我答應了,你一定會說我拜金。」
「女人拜金很正常,但要取之有道。」他是可以寵拜金的女人,因為他供應得起。
「哦……那我可以答應了?」她張著眼,怔怔地問。
「當然,那我現在可以要你了嗎?」說也奇怪,他並不是個看見美女就會亂了慾望的男人,可偏偏他受不了她的誘惑。
望著她微啟的襯衫裡起伏的胸乳,他的心也跟著鼓動著,隨即竟在她還迷醉懵懂之際解開她上衣所有扣子,熱唇印在上頭微露的乳溝處。
「呃……」她赫然瞪大眼,想說「不」時,他已攫住她的紅唇,狂野的吸吮下讓她的心狂跳。
也就在這一剎那,她才意會出他在做什麼。啊!他的手居然解開她的胸罩,熱掌焚騰地覆在她雙乳上。
「你這兒好軟。」
就這一觸讓她忘了呼吸,整個肺部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就快窒息了。
「不行這樣,你得吸氣的。」他肆笑地在她口中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