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是她一個笨拙的擁抱,卻輕易的撫平他的傷痛,石握瑜說不定正是他的一帖良藥。
"我……我不曉得……"她一臉呆愣地撫著唇上的觸感,羞得耳根子都紅了。
她怎麼會知道他為什麼要吻她,難不成他也跟她一樣,喜歡著對方嗎?她快窒息了。
闕宕帆率先自椅子上起身,丟了一句寓意頗深的話給她,"其實我現在想的,跟你一樣。"然後他便步下階梯。
只留石握瑜一個人呆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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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宕帆向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一旦認清了自己要的是石握瑜,那麼他當然不會輕易錯過。
石握瑜似乎非常喜歡逗留在他書房的沙發上,而他也喜歡她的陪伴,雖然兩人沉默的時候居多,但在目光流轉之間卻默契十足。
發現闕宕帆的目光始終投注在她身上,石握瑜是渾身不自在,她不斷改變躺在沙發上的姿勢,更別說是看得下書了。
"你躺得不舒服嗎?"
一向少言的闕宕帆,在她換了第十個動作之後,終於蹙著眉開口了。
"呃……不……不是的。"總不能說是因為他的目光令她十分不自在吧!
"那是什麼原因?"
"沒有……"
她坐直了身子,視線只能集中在他家地板上,不料他卻走了過來,頓時令她的心跳聲比她吞口水的聲音還大。
"是嗎?"他的手摸上她的額頭。"你沒有發燒。"
天!他該不會以為她臉紅是因為發燒吧!
"沒……我當然沒有。"
她知道自從樓頂上的一番對談後,她的表現一直像是這樣,只要他一靠近,她就開始流汗。
縱使如此,她還是喜歡跟他在一起,因為若待在他的身邊,她可以很安心,不用再多想父母之間的婚姻是否還有挽回的餘地。
但是他在頂樓所說的話,卻一直困擾著她,他是什麼意思呢?她一直不敢去求證,只怕是自作多情,但他卻一反以前的態度,對她很好,讓她不知所措極了。
闕宕帆的黑瞳裡堆滿笑意,她大概個曉得,他最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還有她身上的那股香味。
"對了,我忘了問你一件事。"她好不容易想到一個話題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
"什麼事?"
闕宕帆嗓音裡的寵溺,其實並不難發現,但是石握瑜緊張得聽不出來。
"那天……你沒事吧?我是說醫院……"
事後兩、三天她才從裴然那裡聽到消息,說闕宕帆被他們院長罵了一頓,不曉得是不是真有此事。
闕宕帆聞言,揚了揚劍眉。"你聽到了什麼?"
他早該料想到,在他請裴然把鑰匙轉交給石握瑜後,便等於是在裴然的面前宣示了她的重要性,尤其在陳姓夫妻事件後,裴然當然會在石握瑜的面前嚼舌根!那個大嘴巴的男人。
"沒有,我只是擔心你。"石握瑜這回總算是抬起頭,正眼看他。
闕宕帆悄悄地把臉貼近,"放心,我沒事。"就憑他的心理醫生執照,像院長那種嗜錢如命的男人,他怎麼可能會搞不定?
雖然他的心裡,仍為那件意外而感傷,不過有石握瑜陪在他身邊,他很快就恢復平日的冷靜自持了。
"是嗎?那太好了。"
石握瑜展露真誠的笑顏,闕宕帆癡癡地看著,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在他十五歲的時候,母親嫁了人,並且為對方生下了弟弟及妹妹,他去探望過他們幾回,但是從沒有想過要與他們同住,他一直獨自在美國的寄宿學校生活,他可以說在十五歲時便已獨立。
闕宕帆笑著,但是唇畔的笑不再冰冷有距離。
"謝謝你。"他倏然將她拉近,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石握瑜馬上呆在原地,動彈不得。
見她呆愣的模樣,闕宕帆大笑出聲,這才震醒了她。
"你……你……"你為什麼要吻我?但石握瑜始終問不出口,腦袋瓜裡全糊成一片。
可闕宕帆卻在此時有意無意地說道:"明天是假日,我們一起去選新的沙發好了。"
他臉上的笑令石握瑜閃神。"選沙發?為要買新沙發?"她萬分不解。
她覺得這組沙發已經不錯了,彈性佳,在上面用力的坐下人還會彈個兩下,睡起來也舒服……她真不明白。
但是闕宕帆的答案卻令她的臉更紅了。"這沙發太小了,我看你翻了好幾次身,不如換新的吧!"
石握瑜小嘴微張,竟被闕宕帆偷吻個正著。
"你……你為什麼……要……要這麼做??"慘了,她又開始結巴了。
"為什麼?你難道會不知道嗎?問你的心吧!"說罷,他又回到桌廣前,埋首在一份心理報告中。
石握瑜的手按著胸,感覺到她的心臟好像病了……
他知道了嗎?他知道她喜歡上他,甚至愛上他了嗎?
她開始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會讀心術,否則他怎麼連她的心事都看得透?
不,說不定他也只是猜測而已。
石握瑜皺著眉忖度,殊不知闕宕帆把她的可愛表情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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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連客廳的擺設,也由你來決定吧!"
石握瑜聞言,已是第N次睜圓了眼,只有裴然這個超大電燈泡在一旁竊笑,引來闕宕帆的白眼。
裴然連忙堆起好話。"對啊!握瑜,你不要看這小子只是個心理醫生而已,他的收入不止是來自工作,他玩股票所賺的錢才是天價,所以你盡量買沒有關係,反正他家看來空空的,隨你怎麼佈置都行。"
闕宕帆瞥了裴然一眼,今後者覺得大事不妙。
"可是……"
石握瑜遲疑著,只見闕宕帆的目光在轉到她身上時倏然變柔,嘴角噙著笑,完全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倒是裴然比闕宕帆急,拉著他們開始看一些傢俱、擺飾。
"闕宕帆,你看這不好嗎?"未久,石握瑜看中一組嫩橘色的窗廉,連忙回頭問闕宕帆的意見。
闕宕帆踱至她的身邊道:"你喜歡就好,還有……"
"呃?"她臉紅得像個紅蘋果。"什麼?"
"叫我宕帆就好了。"他又想吻她了,但是看到裴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他便不想給他嚼舌根的機會,硬是忍住那股衝動。
"呃……好。"石握瑜耳根子也燒紅了,趕忙轉移視線。"小姐,那麼就要這一組。"
漸漸地,石握瑜世不好意思了,因為裴然一直在旁邊以曖昧的眼神看著他們,害她連買東西的心情也沒有。
闕宕帆倒是看出了她的彆扭,所以只要是她對哪一件傢俱多摸了幾下、多看了兩眼,他便記下來,偷偷交代店員。
回程的時候,好不容易才把裴然甩開。
"你讓他一個人回家好嗎?"石握瑜問道,因為剛剛要分手的時候,裴然一臉可憐的模樣,彷彿被人遺棄了一般。
闕宕帆笑出聲。"不要理他,等一下他會叫他老婆接他回去的。"
"是嗎?"
"嗯。我們去吃個飯再回去。"不是問句,他只是交代了一下,讓她知道,便專注地開著車。
石握瑜看著他開車的側臉,好不容易才稍稍撫平心裡的騷動,鼓起勇氣問道:"你為什麼……為什麼那天要吻我?"不料,她問完之後,心臟卻差一點無法負荷。
闕宕帆的眼角帶笑,神秘兮兮地說:"你說呢?"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的……"她的語氣有著濃濃的撒嬌和抱怨,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地掩住嘴。
因為感覺上,這好像是情人之間才有的對話。
她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覷了闕宕帆一眼,卻發覺他把車子停靠路邊,以火熱的目光瞅著她瞧。
"因為我想吻你……才吻你的……"他最後的一句話,消失在她的櫻唇。
他想吻她?為什麼呢?
但是她已無力思考,因為闕宕帆這回不再是碰唇的一吻,而是熱情地把舌頭鑽進她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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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握瑜心裡漲滿了快樂,她跟闕宕帆在樓梯間走著,但是她不願意快樂的時光太快結束,所以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閘宕帆也跟著停下。
"我……我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呢?為什麼你又吻我?為什麼你不在意我老是去打擾你呢?"石握瑜一鼓作氣,全都問了出口。
她忐忑不安,只因她害怕愛情,怕像父母一樣互相傷害,他可明白?
闕宕帆來到她的身邊,突然摟著她。"聽好,現在我需要你,就像你需要我一樣。"他在她的耳邊輕喃,氣息拂動她的髮鬢,既親密又溫柔。"我希望你陪在我身邊,就如同你想要待在我身邊一樣,互相汲取對方的溫暖,依賴對方。"
石握瑜愣在原地,她沒有想到闕宕帆的想法竟與她如此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