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閻天駒立刻關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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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話那端的段皓風懷疑自己真的打錯電話了,要不然他家那個向來高傲到不可一世的閻大少爺怎麼會變得那麼失常。
失常?
天……天啊!段皓風突然瞪大眼睛地看著從身邊走過的窈窕身影。
他沒看錯吧!那個身影的主人現在不是應該在迪傑尼亞島度假,而且據說還在生病中?
「怎麼會有兩個龔芸琛?」
段皓風捧著快要炸掉的腦袋,不但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甚至覺得是不是連眼睛都該去檢查檢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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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睡了一世紀那麼長,當斐茗熏悠悠醒來時,四周除了一盞小燈外,全是黑暗一片。
身邊有人!她敏感地察覺到。
當她的視線接觸到床?邊那個正在閉目養神的男人時,小臉忍不住揚起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似乎感覺有人在注視著他,淺眠的閻天駒很快地醒來。
「妳醒了。」閻天駒反射性地伸手去觸摸斐茗熏的額頭,「還好,終於退燒了。」
「我吵醒你了嗎?」斐茗熏清楚的看到他眼下的黑眼圈。「你累了怎麼不回房裡睡?」
這是什麼問題?真沒良心。閻天駒臭著一張臉。
「妳以為我喜歡睡在這裡?趴著這樣睡很累,我骨頭都快酸死了。」他站了起來,略微做了幾個簡單的伸展姿勢。
「你還是沒告訴我為什麼。」她好奇地提醒。
閻天駒橫了她一眼。
「這還用問?妳在發燒,如果半夜醒來有什麼需要,那怎麼辦?」
你可以請傭人陪我啊!斐茗熏沒把話說出口,只是熱淚盈眶。
「怎樣?還不舒服嗎?我再請醫生過來看看妳。」看到她紅了眼眶,閻天駒當場又手忙腳亂了起來。
「不--」她拉住他的衣襬,「我沒事。」
「真的沒事?」但看起來好像氣色還是很差。
「真的沒事。」斐茗熏趕忙保證。
「那就好,妳昏迷兩天,把我嚇死了。」閻天駒從沒這麼緊張過,這還是唯一的一次。
「我昏迷兩天?那你也在這裡守了我兩天?」
「哼,這還用說。」閻天駒故意道:「妳真的很麻煩。」
不過算了,看在她即將是他妻子的份上,不跟她計較。
她身體差沒關係,從現在起,他要好好地用力幫她補回來,直到將她養得白白胖胖為止。
反正這個女人都要成為自己人了,多照顧她也是應該的,畢竟他也有點……是的,他只肯承認自己只有一點點喜歡她。
斐茗熏的心裡又是一陣酸、一陣甜,酸的是心疼他這兩天的辛苦;甜的是他日夜守護在側的貼心。
「天駒!」
斐茗熏突然深情無比地用雙手環繞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己。
她知道自己完了,愛情來得如此兇猛,就算她想逃也逃不掉。
不管是不是一場灰姑娘的美夢,至少身邊的人是這麼的真實,就算她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又怎樣,只要他未婚,她還是有機會可以變成正牌的閻夫人啊!
那雙炯亮的美眸閃著自信光芒,就像要勾攝他的魂魄般直盯著他,嬌媚的笑容帶著讓人著迷的魔力。
「妳想幹嘛?」閻天駒居然有點緊張。
現在兩個人的距離大概不到一公分,近到鼻尖幾乎都要碰在一起了。
「你說呢?」她俏皮地回答。
「別亂誘惑我,妳還在生病。」
「我早就沒事了。」在他還來不及多說的時候,她的唇已經搶先主動印上他的了。
閻天駒第一次明白什麼是小鹿亂撞的感覺。
她不是才剛搬出一堆大道理,說他們還不是夫妻?
那麼她現在又是在幹嘛?
管不了那麼多了,美色當前,尤其還是一個如此令人怦然心動的女子,閻天駒自認沒有當柳下惠的氣度,也不想當。
他立即搶回主導權,修長的手指陷入她細柔如黑瀑般的長髮裡,他捧起她嬌柔的臉蛋,深深地索求她紅唇上的甜蜜芳香。
斐茗熏青澀地順著他的誘引,慢慢地給予響應。
酥麻的快感在兩人之間竄燒,閻天駒騰出一隻手解開她衣服上的扣子,那吻也隨著她的唇往下移動,輕輕地吻著她的下顎、頸子。
「熏,我們還不是夫妻。」他提醒著,但那瘖啞的聲音卻帶著誘人的情慾。
不希望她事後後悔,但是卻又放不開她,這簡直是種磨心的煎熬。
「我知道,但是--我愛你。」
斐茗熏略微發顫的唇又主動地吻住他。
那句我愛你,挑動了閻天駒的心弦。
所有的熱情再也沒有顧忌,他的吻也變得瘋狂而強烈,原始的慾望是那麼赤裸裸的呈現。
他大手揭去她身上的障礙,那身柔嫩細緻的白皙肌膚,更讓他燒紅了眼,益加無法控制自己。
鈴--
就在這緊要的關頭,突然手機鈴聲打亂了一切。
原本陷入激情的兩人稍梢清醒了些。
「天駒,電話。」斐茗熏提醒著。
「該死的,Shit……」一連串有欠優雅的話不斷從閻天駒口中傳出,「別管它。」
這麼重要的時刻居然敢打電話來,他恨不得將那個人碎屍萬段。
「我們繼續。」閻天駒誘哄道。
他渾身熱力十足,激烈的吻持續地烙印在她白嫩的肌膚上。
可惜那電話鈴聲實在太不識相,像是催魂般很有毅力地不斷響著,這對於深陷慾火的兩人來說,絕對是種令人氣惱的破壞。
「天駒,先接電話,或許有緊急的事。」斐茗熏輕輕地推開他。想做個好妻子,就不能耽誤他的「正事」。
「去他的緊急。」現在哪有什麼事比現在還急的?
「可是……」斐茗熏看他慾求不滿的樣子,忍不住笑開了。「你不接,那我去接。」
斐茗熏將旁邊的棉被往身上一卷,直接滾下另一邊的床,跑向茶几上拿起電話。
「應該是找你的。」這電話是他的,她接了也沒用。
於是斐茗熏直接將電話拿給他後,再回到茶几旁的椅子上。
「厚!」躺在孤單床上的閻天駒忍不住大叫。
他非殺了這個壞他好事的傢伙不可。
「報上名來。」沒空看來電顯示,他直接對著電話怒吼。
坐在茶几邊的斐茗熏被嚇了一跳,隨即笑了出聲。這個傢伙未免也吼得太大聲了吧,電話那頭的倒霉鬼真是太可憐了。
閻天駒瞪了她一眼。
笑?她居然還笑得出來,剛剛不知道是誰那麼熱情,弄得他現在一身慾火難退的,而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居然還敢笑?
哼哼!待會一定要她「好看」。
不過現在他得先「殺」了這個打電話來的人。
「你是啞巴?還不快開口。」等了半天電話那頭沒有響應,閻天駒又不客氣地朝電話裡大吼。
(啊啊啊……)電話那頭的人總算恢復理智,卻已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幾個白癡般的單音。
「你再繼續啊下去,我就真的掛你電話,要不要試試看?」閻天駒用最冰冷的音調警告。
(不要,拜託!閻少,你……你是吃了炸藥嗎?)段皓風一直以為自己打錯電話,要不然他心中那個冷冰冰的傢伙怎會突然變成噴火暴龍?
「原來是你,你死定了。」閻天駒直接狠狠地宣佈。
話一說完,不由分說地掛上電話。
「怎麼了?這麼快就說完啦?」
斐茗熏眼中帶著笑意。
「還敢笑?」閻天駒深邃的眼中帶著未退的情慾。
正想繼續剛剛的纏綿時,沒想到電話又再度響起。
「段皓風,你真的想死是不是?」閻天駒接起電話大聲吼道,這個傢伙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一再地挑起他的怒火。
(等等,閻少,拜託你別掛電話,要殺要剮也得等我把話講完。)段皓風知道
自己的生命會有危險,但是他還是不得不打這通電話。
「怎麼?皇爵酒店快倒閉了?」除了這個理由以外,還有什麼事能夠讓他敢這樣一再地挑釁他的脾氣。
(不……當然不是。」這個大少爺怎麼嘴巴這麼毒?
段皓風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居然連他平時最重視的皇爵酒店都捨得詛咒。
(閻少,還有一件事更嚴重。)
「你的廢話真多。」他才不信會有多嚴重的事發生,何況他已經沒耐心了。
就在閻天駒又想掛上電話,並將這支電話給摔爛的同時,從電話裡傳出的一句話,讓他整個人頓時愣住。
(閻少,你身邊那個龔大小姐是假的。)段皓風非常盡忠職守,就算是死,也得先把話說清楚。
「假的?什麼假的?」閻天駒看向包著棉被、正坐在椅子上用一雙好奇大眼睛看著他的斐茗熏。
(我說你身邊那個龔大小姐是假的,正牌的龔芸琛小姐根本沒有出國,她人還在國內。)
「這……這怎麼可能?」
(千真萬確!閻少,你……你認錯人了。)段皓風無奈地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