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在說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雷鳴再也受不了了,便朝著她火大的嚷道:「就是你的那些貼身衣
服。」
芷芹一聽,立刻恍然大悟的說:「哦!你是說我吊在浴室裡的那兩件內衣嗎?」
雷鳴可真是為之氣結,因為比起她的自在大方,雷鳴反到覺得自己的反應就像是個
沒見過世面的小學生一樣,於是他有些老羞成怒的說道:「總之你現在去給我收起來,
還有,以後不許你在浴室裡吊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聽見了沒?」
「亂七八糟的東西?」芷芹有些好笑的看著雷鳴一臉尷尬的樣子,於是她滿臉捉弄
笑容的再往前走了一大步,然後叉起腰來,更對他故意的挺了挺胸,「先生,你其實可
以稱呼它們為女性的內在美、小衣服,或者是最簡單明瞭的胸罩,OK?」
「你……」對於她的回答,雷鳴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而對於她在休閒服下仍顯
得十分傲人的身材,雷鳴更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於是只見他臉紅脖子粗的往後退
了一大步,然後拿她沒轍的一個大轉身,接著便氣呼呼的朝著自己的房間邊走邊罵著道
:「總之一句話,你要是讓我再看見你吊那個東西在浴室,我就要你馬上給我搬出去!
我……他媽的!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砰!」的一聲巨響,雷鳴的房門立刻給甩上了。
然而相較於雷鳴騰騰的怒氣,卻只見芷芹仍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在打了個又大又長
的呵欠後,才自言自語的喃喃說道:「奇怪,怎麼台灣的男人都是這麼古板、保守嗎?
唉!
我可真是服了他!」
雷鳴還記得自己從小到大,對牛肉麵這種東西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然而現在卻不同
了,現在只要一有空,他們擒龍小組的這幾個單身漢就會來個標準的牛肉麵聚會,至於
為什麼呢?其實理由也很簡單,誰叫林奕剛嫁了個賣牛肉麵的老公,然後又開了家真能
飄香十里的牛肉麵店。
今天正好就是他們這一堆人聚會的日子,只見牛肉麵店外高掛著「休業」兩個字,
店裹的大圓桌上擺滿了好幾碟的小菜、幾瓶的好酒和一大碗一大碗香味四溢的牛肉麵,
而雷鳴他們三個人就這麼的圍在那兒天南地北的閒聊著。
「對了,老哥,你都還沒跟我們說你跟那丫頭後來的戰況是如何了?」
陸森也連忙的追問道:「是啊,你後來追到那丫頭沒有?」
一提起這事,雷鳴好像洩恨似的又猛往嘴裡給塞了一大口面,接著以傲氣十足的語
氣說道:「以找雷鳴的體能,我會追不上那個小鬼嗎?」
此話一出,立刻使得正往這兒走來的白君如和林奕剛瞪大眼睛,意外且驚愕不已的
詢問道:「雷鳴,你說你追誰追不到,你終於有對象了嗎?」
「老大,你誤會了,」一旁的小季連忙的將有關黃芷芹的事全說了一遍,最後下結
論說道:「事情所有經過就是這樣子啦!」
這時白君如立刻十分感興趣的問道:「那後來呢?後來你把她安置在哪裡?」
「還能在哪裡?」雷鳴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就在我住的地方。」
雷鳴話才一出口,沒想到眼前的五個人居然都異口同聲的喊道:「什麼?住在你那
裡?」
「叫那麼大聲做什麼?你們以為我願意啊?」雷鳴立刻擺出一張長臉,接著開始吐
著一肚子的苦水,「要不是因為我欠黃老一份情,而且現在又卡在她的安危有了問題,
否則你們以為我會答應她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條件嗎?什麼一定要跟我住在一塊,然後還
要當我的女朋友?哼!什麼跟什麼嘛!」
雷馳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老哥,你是說你答應她讓她住在你那裡?還讓她當你
的女朋友?」
「我只答應她先讓她住我那裡而已。」見雷馳高興成那樣,雷鳴馬上澄清說道:「
要我答應她當我女朋友,門兒都沒有!我讓她住我那裡也只是暫時的,你想我要不這麼
敷衍她,那小鬼肯跟我回來嗎?」
然而雷鳴說歸說,只見眼前的人是你看我、我看你的,臉上儘是一副不敢苟同的神
清。
「好,好,你們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說不會怎麼樣就是不會怎麼樣的,不信咱們走
著瞧啊!」
白君如只笑著推了推雷鳴的肩膀,然後以一副過來人的經驗大大的勸著他說:「小
子,這事很難說的,你看我和豆豆,不也是從不可能變成可能的嗎?所以說……」
雷鳴硬是不聽他說完,馬上就打斷了他的話。「那是你們,可不是我,而我說不可
能就是不可能。」
「老哥,這可難說喔!」雷馳也不怎麼贊同的搖了搖頭,接著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
又補充說道:「你看老大他們就是因為住在一起才會出問題的,所以說你和那丫頭八成
也……」
奕剛雖沒見過他們口中的那個黃芷芹,也不知道她和電嗚是不是真有那種可能,不
過依眼前雷鳴板著的臉看來,她要再不說話,恐怕有人就快發火了。於是奕剛連忙笑著
拍了拍雷鳴說道:「其實不談你們所說的那個女孩,你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真打算一
輩子不結婚吧?」
「老大,要是在兩年前,你是絕對不會這樣問我的。」
奕剛倒是十分同意的點著頭道:「是啊,可是誰教這兩年來,我變得最多呢?」
林奕剛這話是說得一點也不暇,因為回首這兩年來,改變最多的人,真是非林奕剛
莫屬了。
因為婚後的林奕剛不但為了白君如洗手作羹湯,而且更為了他褪下一身的光彩,心
甘情願的只做個平凡的小女人。試問,有誰會相信,這家小牛肉麵店的老闆娘竟曾是堂
堂擒龍小組的總負責人呢?
於是望著眼前不再是名牌,不再是一身筆挺套裝,反而是一套輕爽洋裝打扮的林奕
剛,雷鳴也顧不了白君如就坐在他身旁,便忍不住的皺著眉問道:「老大,我不懂,你
這麼做值得嗎?」
林奕剛被他這麼突然的一問,不解的反問道:「什麼東西值不值得?」
白君如先是惡狠狠的瞪了雷鳴一眼,接著才轉過頭對著自己的老婆解釋道:「這小
子的意思是,你為了我這個市井小民放棄那麼多的東西,值得嗎?」
林奕剛一聽,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然而她的笑容裡絲毫沒有一丁點的失落或感慨
。
「怎麼,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捨得、捨得,有捨才有得啊!所以也許我是真的放棄
掉了很多東西,但相對的,我也得到了很多,不是嗎?」
「別的不說,光是有我這個好老公,你就值回票價了。」白君如一把摟住了奕剛,
然後一臉得意的問道:「是不是啊?老婆。」
「你少貧嘴了!」奕剛笑著輕打著白君如,按著兩人便相對的笑了起來,不過在這
言談間,任誰也都看得出來,他們感情是有增無減的。「其實我覺得現在的我過得很實
在、很快樂,也許是沒有以前那麼樣的風光,但我真的喜歡這樣的生活。」
雷鳴倒是同意的點了點頭,這話倒是不假,至少在她還沒認識白君如前,自己還真
是沒看見她笑得像現在這麼開心過。
奕剛見雷鳴好像仍是一臉無法苟同的樣子,便笑了笑道:「等你自個兒碰上的時候
,你就知道了。」
雷鳴馬上是嗤之以鼻,不屑的哼道:「哼!我才不信。」
而一旁的白君如見雷鳴的坤情如此的堅決,便忍不住的提議道:「喂!雷鳴,不如
這樣,咱們賭一賭,我賭你和那個丫頭八成會跟我和豆豆一樣,你信不信?」
「好,賭就賭。」雷鳴往桌子一拍,篤定的、豪爽不已的說道:「反正我是絕對不
會輸的。」
陣森一聽,也馬上表態道:「喂!喂!算我一份,不過我賭白君如贏。」
小季也是二話不說的跟著直往白君如那邊靠。「嗯!我也是,我賭咱們白老大會贏
。」
雷嗚先是惡狠狠的瞪了陸森和小季一眼,按著眼光便立刻的落在雷馳的身上。
「喂!老哥,你先別看我,你總得讓我好好的想想吧!」於是雷馳左看看、右望望
的,最後他也下了結論。「老哥,實在是很對不起,你不能教我為了手足之情就做出不
正確的判斷吧?所以我決定賭白君如贏。」
白君如立刻得意不已的直笑著,而雷鳴呢?他則是氣呼呼的、不肯放棄的盯著林奕
剛這眼前僅剩的、還沒決定的一票。「老大,你……」
「雷鳴,你別看我,你知道我這樣很難做人的,更何況……」奕剛望著雷鳴聳了聳
肩,按著便無可奈何的往白君如的身旁一靠道:「我做人家太太的,總是一定得支持老
公的嘛!」
這時白君如立刻得意不已的對著雷鳴說道:「雷鳴,我看你乾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