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了總裁辦公室後,他暗暗祈禱眾神保佑,保佑總裁能看到他想看的任何場景、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任何……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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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台灣司機竇典,以和飛機比快的速度,將車開到日亞杯比賽的日亞會館時,第二階段的複賽,正好比賽完畢。
「總……總裁,相信我,我已經盡力了。」
站在宇佐俊也身後的司機竇典,因為超速駕駛,到現在手腳都還在發抖。
厲酷的目光,梭巡過一整排第二階段的複賽,順利晉級的選手中,沒有看到尋芫幽的身影,宇佐俊也兩道濃眉沉厲的一擰。
「所有人都比賽過了?」
「是,總裁。」主持第二階段複賽的主管,摧眉折腰,恭恭敬敬地跟在後邊。
「把今天參賽的名單拿來給我看。」宇佐俊也說著,走向私人休息室。
「是,總裁。」
比賽會場內鬧烘烘的,選手們一聽到方纔那個迷人的帥哥,就是日亞集團的總裁宇佐俊也時,尖叫聲此起彼落。
「天啊,我真不敢相信日亞集團的總裁這麼年輕、這麼帥!」
「你少缺乏知識了好不好?我早就知道他是日亞集團的總裁。連日亞集團的總裁長什麼樣,你都不清楚,還跟人家打日亞杯。」說話酸不溜丟的女選手,其實也是今天才知道總裁的長相,只不過身邊這個女的,打撞球的技術似乎挺厲害的,她得先挫挫她的氣勢才行。
「你說什麼?我看你打的不怎麼樣呀,居然也會晉級,哼!」
「不然你想怎樣啦!」
「我才不想怎麼樣,只要我拿到冠軍,說不定總裁會看上我。」
「你?!拜託,你是想讓人吐死喔!」
「喂,你幹嘛都衝著我來呀!」
「怎樣?」
「啊不然你想怎樣啦!」
「好了!你們兩個八婆給我住嘴。」一個沒有穿著指定球服,
手中拿著一個大袋子的女人,一臉火爆的對兩個晉級選手大吼著。
兩個原本在吵嘴的選手,面面相顱,異口同聲的問:「啊你是誰啊?」
「比賽是不是結束了?」專程拿著球桿和比賽服來的雪子,從頭等到尾,在苦等不到尋芫幽後,火氣愈來愈大。
「沒錯,是結束了。」
「啊——」雪子仰天長吼一聲,咬牙切齒的道:「尋芫幽,好樣的,你給我記住!」
為了怕梅子死皮賴臉想要和她分獎金,她還特地要詐不約梅子來,自己一個人一大早就偷偷跑來,想不到,她第一次這麼守時,卻被尋芫幽給放鴿子……
啊說不定她是被尋芫幽給「莊孝為」去了——上一回她還幫她出車資,讓她回嘉義去——會不會連她住嘉義都是騙人的?
不管了,總之,她和尋芫幽的仇結深了。竟然敢耍她雪子,讓她在這裡空等,下次讓她看到,她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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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比賽的名單上,沒有看到尋芫幽的名字,為了怕有遺漏,宇佐俊也再度進監控室,調出錄影帶,把一開始所有參賽的選手進場的畫面,仔細看過一遍。「總裁,沒有尋芫幽,她沒來比賽。」
站在宇佐俊也身後的司機竇典,睜大了兩眼,雖然看的眼睛快脫窗,但他非常確定選手進場的畫面裡,沒有尋芫幽。不只是因為他撞過她,對她懷有一份愧疚,實在也是因為她長得太漂亮,任誰看了,都會一眼就記住她。
「這個初賽晉級的選手為什麼沒來?」宇佐俊也指著初賽晉級名單上,第一名選手尋芫幽的名字,問著一旁的主管。
「回總裁,這……我們也聯絡不到她的人。」
宇佐俊也看著現場的錄影帶,看到初賽時借衣服給尋芫幽穿的那個人,正氣沖沖地離開——
他想,她應該真的沒來,只是,他記得她說過,她要拿著她爺爺做的球桿,站上世界第一的舞台——日亞杯絕對是她攻上世界第一獨一無二的跳板,她怎可能不來呢?
心頭莫名的不安,他臆測,她沒來,一定是遭遇了重大的困難。
「宣佈下去,比賽還沒結束。」
在主管一陣愕然之際,宇佐俊也已起身,對著司機說:「竇典,我要去接一名選手。」
「是,總裁。」竇典轉身離開,先行去開車過來。
「在我還沒把選手接回來之前,第二輪的淘汰賽,不准結束。」離開之前,宇佐傻也又再次嚴厲的重申。
「是、是,總裁。」主管木然的回答,恭恭敬敬的彎身恭送。
擦掉額上的冷汗,主管看著初賽選手的名單上「尋芫幽」三個字,滿心納悶——到底這名選手有什麼特別的,總裁居然還親自去接她……莫非,她是內定的冠軍人選?
主管瞇眼直點頭,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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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幽,你躺著好好休息,不用去了,等你去到台北,比賽早就結束了!」躲在窗子連的大毛,壓低聲音勸道。
十分鐘前,芫幽打電話給他,要他來幫忙載她到車站,她要去台北參加比賽,他來一看,才知道她病了。
一定是昨天他載她冒雨去和人家比賽賺車資,加上她連日來一直找人比賽,還要熬夜讀書,才會撐不住的……
哈啾——
躲在窗口邊的大毛,打了個噴嚏。他這頭黑毛豬都感冒了,何況是體弱的芫幽。
「芫幽,你有沒有去看醫生?」看著尋芫幽翻過身,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大毛很擔心。「你爸咧?他知不知道你生病了?」
躺在床上的尋芫幽搖搖頭。
昨晚她淋了一身濕回來時,就覺得頭暈,吹乾頭髮後,本以為睡一覺會好一些,誰知睡的暈沉沉的,一醒來,發現比賽時間已開始,她急的打電話給大毛——
現在,她整個人昏沉沉的,要下床都覺得很難。
「我……我要去台北……」
「不行啦,你這樣子,不要說比賽時間已經過了,就算你到了台北,比賽時間還沒結束,你也沒力氣打撞球。」
「我……我要去……」尋芫幽翻了個身,直接掉下床去。
大毛見狀,心驚地站起身,大叫:「芫幽、芫幽……厚,你爸是又去哪裡喝酒了,他都不管你死活了喔!」
大毛的話才說完,一記棍棒就往他的屁股招呼去。
「老子在這裡啦!」
一臉醉醺醺的尋父,遠遠地走來就看到大毛蹲在他女兒的房間窗口,氣的他拿起放在牆角邊的棍子,一靠近就打下去。
「喔,會痛啦!」大毛痛了一下,跳了開來。「伯父,你幹嘛打我?」
「你這個臭小於,躲在芫幽的房間窗口做什麼?想偷看啊,我可警告你,芫幽以後是要嫁有錢人,不是要嫁你這個窮小子的,你少和我家的芫幽勾勾纏——」
「伯父,芫幽摔下去了,她生病了啦,你都不關心她……」
「芫幽生病啦?」尋父靠近窗口一看,芫幽雙手攀住床墊,吃力的坐在地上休息。「昨天放學回來,不是好好的嗎?」
「昨天晚上下大雨,我載她出去……」大毛心一急,說溜了嘴。
「你又偷偷載她出去打撞球?錢呢?把錢給我!」
「伯父,先帶芫幽去看醫生啦。」
「我當然會帶我女兒去看醫生,你把昨天的錢給我再說。」
「我沒有錢啊。」
「錢是不是你媽拿去了?好啊,你們母子倆合起來,拐我女兒幫你們賺錢啊!我去找你媽討回錢……你給我站住,你要去哪裡?」
正移動腳步要往尋家大門走去的大毛,被拿著棍棒的尋父一喝,立即停下腳步。
「伯父,芫幽她……」
話才出口,尋父立刻拿著棍棒追過來。
「你要是敢走進我家大門,我就打斷你的雙腿。」尋父喘吁吁地歇口氣,忽地想到一件事,「對了、對了,我想到了,芫幽她爺爺做的最後一支球桿,是不是你拿去藏了起來?把球桿拿來還我!」
因為芫幽每次打撞球,每次都贏,愈來愈多人迷信,說芫幽拿的那支球桿,因為有她爺爺的靈魂守護,所以她才能幸運地從沒輸過。
他雖然每天喝酒喝得醉茫茫的,卻很清楚他家芫幽是靠實力打贏比賽的,才不是什麼球桿的問題。
不過,這樣也好啦,只要有人信這種傳言,那支球桿就能賣更多的錢。
已經很多人出高價向他買,不過芫幽這丫頭死也不賣,他趁她上課不在家時,翻遍家裡每個角落,就是找不到那支球桿。
他猜,一定是大毛這臭小子把球桿拿去藏起來了。
大毛呆呆的搖搖頭。
「你敢不給我?我去向你媽要!」
「伯父,沒有,我沒有藏球桿……你……別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