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極又勢在必得的她,真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惜出賣自己的人嗎?
如果她真是那樣的女人,他所信仰的真神為何會將這樣的女人再一次帶到他面前來?
「柴帝先生,我可以問你一句話嗎?」她冷靜也冷漠地看著他。
「妳說。」
「你真的有打算跟我簽約嗎?」她問。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不想浪費時間。」
他一怔。不想浪費時間?她想直接以美色作為交換嗎?
「你曾說過,只要我能令你滿意,你就會跟我簽約,是不是?」
「我是說過。」
「那麼你所謂的『滿意』是什麼?」
「當然是指能力。」他說。
「沒有別的?」她挑挑秀眉。
他凝睇著她,冷冷地道:「妳還能給我什麼別的嗎?」
他將她這句話視為「試探」,而她也將他的話視為「暗示」。
「那要看你希望我給你什麼。」她負氣地回答他。
薩達姆濃眉一糾,霍地起身。
黎恩嚇了一跳,驚愕地望著他。
「妳真的很需要這份合約?」他聲線冷得像冰一般。
她還來不及回答他的問題,他忽地將紙袋丟在桌上:「裡面是合約書,我已經簽了名,那五億美元的Case是妳的了。」
她一怔,驚訝而狐疑地看著他。「你……」
突然,他一個箭步跨上前來,一把將她抓進懷裡,低頭便吻住了她。
「唔!」她驚羞地撐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他的吻,給她的感覺是冷漠且帶著侵略的,那一瞬,她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他簽了約,而他要她的身體。
不,她不是那種為了搶Case就可以出賣靈肉的人,就算有非贏不可的決心,就算一點勝算都沒有,她也不會糟蹋自己的尊嚴!
「不!」她推開他的臉,狠狠地瞪著他。「你不能這樣對我!」
「妳要的,我已經給妳了。」薩達姆眼底竄燃著一簇簇的火苗,彷彿要將她焚燒殆盡般。
「你這種沙文主義者哪裡知道女人要的是什麼?!」
「我不必知道其它女人要什麼,我只要知道妳要什麼就可以。」說罷,他猛然把她轉過身去,然後將她按在沙發上。
大手一伸,他拉下了她洋裝後面直達腰部以下的拉鏈──
第四章
那是一顆鮮紅色的痣,就在班?涅迪所說的那個地方。
所以班?涅迪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一股熊熊的妒火及惱火倏地在他胸口竄燒若。
驚覺自己的洋裝拉煉被拉開,黎恩羞惱又驚悸地大叫:「薩達姆?柴帝,你敢?!」
薩達姆將她翻轉過來,兩隻眼睛像要吞噬她般的瞪著她。「我有什麼不敢?」
「你……」她驚覺到他要對她做什麼事。
「這五億元的合約,應該是妳做過最划算的一樁生意。」他冷冷說。
「你是什麼意思?」她疑惑地瞪著他。
薩達姆英俊的臉龐上勾起了一抹教人膽顫的冷笑,像是輕視不屑,卻又帶著懊惱受傷。
「妳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黎恩不明就裡地皺起眉頭,「你……」
「我已經簽了約,」他打斷了她,「妳也該付出妳該給的,」說罷,他俯身欺近,抬手捏著她的下巴,又一次地吻住了她。
他的吻強勢而霸道,像是要吻到她不能說話、不能呼吸般。
雖然她很欣賞他,但這不代表她就願意接受他這樣的無禮及侵犯。
再說,從班?涅迪門中得知,他根本無意跟她簽約,只是「肖想」她的美麗胴體之後,她更是無法忍受他這樣的行為!
「唔!」她像只發狠的小貓般掙扎著,但這只沙漠的獅子卻緊緊的攫住了她。
薩達姆腦海中不斷地出現她被不同男人擁抱的畫面,他幾乎要為此而瘋狂,不由得狠狠地攫住她的唇,囓咬著、吮吻著。
他已經給了她想要的,而現在他要在她身上拿到他一直想要的!
他大手一張,揉住了她胸口的渾圓。
「啊……」黎恩倒抽了一口氣,驚羞而惱怒地瞪大了眼睛。
雖然她已經二十七歲,但因為華人家庭的觀念保守,她的感情世界單純到幾乎可說是貧乏、枯燥,甚至她的姊妹淘們還笑她可能是倫敦最後一個處女。
她不曾經歷這樣的事,不曾。
「不要……」她推開了他的臉,眼底閃著氣憤又恐懼的淚光,「不要!」
薩達姆眼中只剩惱火,他什麼都看不見、聽不到,只想佔有這個他一直想得到的女子。
不理會她的拒絕,薩達姆吻住了她,將她的驚叫封堵住。
他的手狂肆的捏住了她的柔軟,她羞憤地掙扎著、推拒著,卻始終無法將他沉沉的身體從身上推開。
他的一隻腳強勢地介入她兩腿之間,當他的大腿摩擦著她兩腿內側敏感的部位,她羞得漲紅了臉。
「唔!唔……」她奮力的抵抗,可是卻反倒讓他的身體更貼近了她。
忽地,他的另一隻手摸上了她的大腿,撩起了她的裙襬,然後蹭進了她兩腿之間。
只那麼一勾弄,黎恩再也忍不住地掉下眼淚。
她覺得自己被羞辱、被侵犯、被傷害了……而傷害她的人,竟然是那個曾讓她感到心悸的男人!
驚見她的眼淚,薩達姆陡地一震──
他倏地抽身,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
黎恩兩眼垂淚,咬著嘴唇,萬分怨懟地瞪著他。
「你休想拿錢砸我!」黎恩憤怒地尖叫。
她翻身坐起,將撩至大腿的裙襬拉下,戒備又氣憤地瞪視著他。
「我不是妓女,我也不需要你了不起的五億合約!」說著,她將紙袋丟還給他。
薩達姆皺起眉頭,冷冷地問:「這是妳要的,不是嗎?」
「我的尊嚴,你買不起!」黎恩揚起了她高傲的下巴,「我爸爸有的是錢,雖然不及你的三分之一,但也夠養我一輩子!」
他訝異而驚疑地望著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我出來工作,為的不是錢,而是肯定自己。」她一臉嚴肅地道,「我不是花瓶,靠的也不是美麗,我絕不會為了錢坐上你的大腿。」
「我聽到的卻不是這樣。」他沉聲道。
她微怔,「你聽到的?」
「沒錯。」他直視著她,「班?涅迪告訴我,妳為了爭取合約,不惜出賣自己。」
「班?涅迪?」突然,她懂了,原來是他在挑撥離間,造謠中傷。也許……也許他說有關薩達姆的那些事也都是假的。
不過如果是假的,薩達姆為什麼真的對她做出這些過分的事?
「他跟妳是舊識,對吧?」
「沒錯,他是我大學時期的學長。」
「他說妳為了成功,什麼都願意犧牲,而且妳也曾經跟他……」
「謊話!」黎恩知道他接下去要說什麼,但她實在聽不下去,立即出聲打斷他。
她跟班?涅迪?拜託,他連她一根手指頭部沒碰過呢。
「那妳那顆接近臀部的痣又怎麼說?」他懊惱地說,「那個地方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看見的吧?」
「痣?」黎恩一怔。
難道他剛才拉她拉煉,就是為了證實她那個地方真的有一顆痣?
「妳無法否認吧?」
「我是不需要否認。」她直視著他,坦坦蕩蕩地,「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看見過。」
「不只他一個?」她是說……除了班?涅迪,還有很多男人見過她那顆痣?他稍稍緩和的表情又陰沉起來。
「妳是說……這不是秘密?」他眼底又燃起了護火。
她皺皺眉頭,「當然。」
「那妳還否認剛才所有的指控?!」他沉聲喝道。
她感到莫名其妙,說真的,若她真是班?涅迪口中所說的那種女人,他也不需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吧?
「我當然否認,他說的明明是謊話。」
「看來不是。」他瞪視著她,「妳不是說那顆痣不是秘密?」
「它當然不是秘密,我在畢業舞會上穿過一件裸背的小禮服,很多人都知道我那裡有顆痣。」她說。
薩達姆一怔。「是因為這樣,他才知道……」
「廢話!」她氣惱地瞪著他。
他沉吟了一下,隨即不知又想起什麼而一臉嚴肅,「妳穿那麼暴露的衣服?」
黎恩給了他一記衛生眼,「暴露?在倫敦的時尚界,裸背是很平常的事!」
薩達姆皺起了眉,一臉不甚苟同的表情。
「我所處的世界可不像你的。」她輕哼一聲,「只有在你們的世界裡,才會要求女人把自己裹得跟木乃伊一樣。」
「女人本來就不應該讓丈夫以外的男人看見自己的身體。」他說得一臉認真。
「看得到又吃不到,幹嘛那麼緊張?」她沒好氣地瞪著他。
「在我們這裡就是不行。」
她輕笑一聲,隨口道:「幸好我不是你們這裡的女人。」
薩達姆微頓。她的意思是說……她絕對不會成為這裡的女人嗎?
「我真不敢相信……」黎恩斜睇著他,語帶揶掄地道:「聰明的你居然會相信班?涅迪的話?」
他蹙眉,懊惱地道:「是妳讓我誤會妳真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