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信裡的紙張,眼神很柔和,「每一封信全是我親自拆封,很仔細的看,牢牢的記在心裡,每次上場打擊時都會想到信的內容。」
「真的?」她心情愉悅不已。一直以來她都以為信件他看也不看就會丟掉銷毀。
「那是當然,因為我怕被三振,然後就有人剪報笑我,所以每一場球賽我都很盡力。謝謝你一直督促我。」他握著她的手,眼神流露出深情與感激。
她雖然老是糗自己,但她絕對是個百分百分球迷,每一場球賽她全都記錄得很清楚。如今她在他心裡的地位又大大的提升。
「你……」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也太嚴苛了吧,我打了無數的全壘打,贏得漂亮成績你從不提,就只記得我的失敗。」
「我只是無聊、發洩不愉快而已。」連日央別過頭故意不看他。其實嘴邊含著笑意,且這一回沒有甩開他的手。
「那往後的日子,你儘管剪報寄給我。」低頭與她親近,他情不自禁想吻上可口的唇瓣。
「別亂來,你媽還在。」
「哈哈,她老早走了,老媽雖然愛看好戲,還不至於當電燈泡,她是巴不得我們早早生個孫子給她玩。」
「別胡說,八字都還沒一撇。」她捏了捏他愛笑的臉,杜絕偷香。
「為什麼?我們如此情投意合不是嗎?而且我媽也很喜歡你。」於子江不顧反抗,將她摟抱坐在大腿上。
她想退離擁抱卻又捨不得,乾脆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從來沒有想過會依偎在男人懷裡,而且還是個打不過我的男人。」
「你這麼想就不對了。功夫不能決定未來伴侶,感情才能。」
「不只有感情,還要有很多共同契合點,那婚姻才會長久,而我們……」凝望著他,連日央有些不安。
其實那些氣惱、不甘願全都是害怕,怕他們不會長久。唉!愛情的影響力非常大,讓她如此膽怯,面對感情所有率性、瀟灑全消失了。
於子江捧著她的臉與自己相對,「可以的,這需要學習,只要有心我們一定可以找到相處的方式。」
「你甚至不信任我。」
他趕緊擺出一臉可憐樣,「大人開恩,現在是擔心的成份比較多。」
「真的嗎?」
「昨天會把你關在這裡全是因為擔心你的安危,認為永遠將你私藏著,那麼別人就不會有傷害你的機會。」他搖頭苦笑,歎了歎,「我太低估你的強悍堅決,對不起。」
「我不可能會是個居家小女人。」
「我知道,昨天的錯誤我絕不可能再犯。」她懸吊進會議室的那一幕,到現在仍令他感覺驚恐。
「真的,不知誰還嚇唬我?」她重重捶著他厚實胸膛。
於子江趁勢包裹住她的手,寵溺的不斷親吻纖細手指,「說你可能會有孩子那不是嚇唬,是讓你知道你的身體,還屬於我和未來的孩子。」
連日央感動笑了,可是橫在兩人之間的問題仍舊存在。她直接挑明把話說清楚,「我一定會保重自己,但你別期望我會待在家裡相夫教子。」
「唉!我是苦命的小男人,只求你的脾氣收斂一點就好。」這話雖說的苦,可他卻是滿臉幸福。
「喔,那後悔還來得及。」
「哇!明知我說笑,你的回應還這麼無情。我決定拿著我們歡愛的證據上法院要求你負責。」看見她頸邊的吻痕,他俯上前故意再加深顏色。
「那件事我還沒跟你算帳,你還敢提……」酥麻感弄得她受不了,聲音愈來愈柔弱。
「就算沒有錄音存證,我想全世界都知道我有一個很強悍的保鏢情人了。」她的行蹤曝光,唯一的好處就是烙上屬於他的印記。
「別親了……」胸前的鈕扣被他咬開,一片雪白敞露,可以預料接下來會是一連串令她承受不住的激情。
「當然要。」於子江愛極了她嫵媚嬌羞的模樣,迫不及待褪去她的上衣,雙手貼上柔軟雙峰。
「喵喵!」殺風景的懶貓又撲來,攻擊的對象依舊是於子江,這一次在他的背上劃下紅痕。
氣氛全被破壞,他氣惱的追趕壞事的傢伙,「可惡!我要把你關起來,餓你個三天三夜。」
「呵呵!又來了。」連日央懶洋洋窩在沙發上看著人貓大戰,有趣的戲碼怎麼也看不厭。
費了一番工夫終於把懶貓關進籠子裡,於子江回到她身邊,「好歹我也算是它的主人,為什麼它老是跟我犯沖?」
「我想太概是因為你叫小魚。」還真可憐哪,手臂又被抓了好幾道紅痕。連日央主動貼近,心疼的吻了吻傷痕。
他的眼睛閃亮,傻笑著,「我這裡也被抓傷了,還有這裡、這裡……嘿嘿!現在想想那隻貓也挺可愛的。」
「你啊……」她索性咬了他一口。
「你糟了,咬我是要賠罪的。」說著,他壓著柔軟身軀開始展開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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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錢竣宇退休後,耿仲奕、烈城傑皆接管過味之都,雖然只有管理短短的時間,但也都為味之都創下營利佳績,而於子江竟然上任不到三天就惹出一串風波。
錢竣宇在看到花邊新聞後,立即從國外飛回台灣,第一時間趕往味之都,萬分氣惱於子江的胡搞,更不認同那可怕的女人踏入家族。
車子駛離機場,平穩開上高速公路,前來接機的管家將偵信事務所調查的資料交給他。
看過照片資料讓錢竣宇更加氣忿,「真是太荒唐了!這種女人有什麼好?子江竟然被迷得團團轉。」
低靡氣氛隨著時間流逝愈來愈沉冷,錢竣宇已盤算好要如何打發走那個叫秦月璃的壞女人。
他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一接通便道:「欣蓉,馬上過來公司一趟。」
這男人是沒刷牙嗎?口氣好差。於欣蓉也不甩他,把手機夾在頸部,雙手忙著洗牌,「我們正在打麻將,走不開啦!」
「子江都闖下大禍了,你竟然還有心情打麻將。」他咆哮聲加大。
「我剛從他那裡離開,他可乖了,就快生個孫子給我抱了。」想起恩愛的小倆口,她心情非常愉快。
「你的豬頭豬腦在想什麼?那種品性不良的女人憑什麼嫁入錢家。」
「嗄?你罵我!」她氣忿站起,隨後猛掉眼淚,「姊妹們哪,評評理啊,老不死的罵我豬頭豬腦。」
「欣蓉、欣蓉,我只是一時生氣,才會口不擇言。」錢竣宇聞言趕緊解釋。
耿秋蓮接過電話,帶著笑罵人,「竣宇,你的肝是不是壞啦?火氣這麼大,最好讓仲奕安排你住院檢查。」
「秋蓮……」他還來不及說話,電話又換人聽了。
「你凶欣蓉是想怎麼樣?找借口再娶第五個老婆?」烈明娟說話一向很直,一句話就把他壓得死死。
「天地良心啊!我哪敢,明娟你別……」
「我是琬珍啦!真懷疑我們過去三十多年的感情,你居然這樣對欣蓉。」風琬珍這招更高明,堵得他想反駁都無力。
「你們……根本是冤枉啊。」原本氣勢高昂的錢竣宇這下成了妻管嚴一族,四個老婆的威力非同凡響。
「別裝可憐,敢莫名其妙罵人,就該知道下場會很慘。」
嘟嘟聲接著傳來,電話斷線了,錢竣宇完全沒有說話的餘地。唉!他真是晚年淒涼啊,兒子們不甩、妻子們不愛。
可惡,秦月璃你完蛋了!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將你掃地出門。
另一方,於欣蓉仍氣不過,不停掉眼淚,「錢竣宇是混蛋。」
「他不是忙著高爾夫球友誼賽嗎?對了,你們吵什麼啊?」助陣後,風琬珍才發現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為了子江的事罵你啊?」
於欣蓉擤了擤鼻子,「嗯,電話一接通連問好都沒有,就命令我馬上到公司。」
「喔哦哦!讓我猜猜,他八成是回來對付子江的保鏢情人。」烈明娟遞了一盒面紙給她。
「對啦、對啦!他剛才有罵那種品性不良的女人憑什麼嫁入錢家。」於欣蓉氣忿的跺了跺腳。
「品性不良?只不過爬窗戶而己嘛。」耿秋蓮非常不以為然。
「厚,那麼帥氣的女子,竣宇竟然不欣賞。」
「最要命的是,他想破壞小倆口的感情。」
四個人立刻相視對望,然後很有默契的點頭,「走!馬上到公司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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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慶祝於子江接管味之都,要特別舉辦一場盛大宴會,邀請各界人士參加。當然,這只是個與孫鈺檒接觸的借口。
宴會策劃會議正進行中,於子江親自主持會議,連日央則以保鏢身份陪在一旁。
他的和善笑容熱絡氣氛,會議一直進行得很順利,直到錢竣宇的突然出現令眾人錯愕不已。
「子江散會。」錢竣宇犀利目光鎖定一身黑衣的女子。
於子江感覺到暴風雨要來襲,立刻宣佈散會,「爸爸,你不是在日本忙著友誼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