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封平,我只當你是個賊頭而已,咱們身份有別,今後別再相見了!」說完,轉身即走。
「你——」
她不敢回頭,只因怕人看見她的淚珠。
「站住!」走沒幾步,傅封平便厲聲喊她停步。
下一秒鐘,他的手臂已強行摟住她的柳腰,月劍抵在她的頸前,所有人都震撼不已。
「封平!」儀安公主不敢信地看著他,老天!他在做什麼啊!
「閉嘴!」封平的聲音,略具侵略性,完全視她為己有。
五世子見狀,臉色驟變,一股肅殺之氣浮現。「大膽狂徒,你以為你挾持的人是誰?還不快住手,否則休怪本將軍無情。」
「無論她是誰,都得跟著我。」封平點了她的穴道,頓時她只能虛弱地靠在封平懷中,無法掙扎。
「封平……」她不禁抬頭凝視這個不惜為她與軍隊為敵的男人,他真傻啊!但也令她感動不已。唉!她五哥會殺了他的,即使他武功再好,但面對軍隊,可不是開玩笑的。
「大哥,別傻了,對方是軍隊,你——」雪貞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竟會像增失理智般衝動。
「不要管我。」封不不願失去所愛。
然而,五世子已失去耐性地拔出長劍,要親自為妹妹一戰。
「住手!五哥。」他們之中任何一人受傷,都會令她心碎,為了避免悲劇發生,她連忙阻止。
「儀安,你……」五世子不禁蹙眉不解,為何她不讓他動手呢?
「他會送我回去的,你放心。」她溫柔地護著他。
「送你回去?」五世子自然明白她父王的旨令:凡送公主安全回宮者,重酬黃金萬兩,並賜封駙馬……莫非儀安她……她選中此人?
「你確定?」
「是。」她雖不能點頭,但語氣相當肯定。
「好吧!既然你自己已經下決定了,我也無話可說。」五世子看了傅封平一眼。「恭喜你了。」
恭喜?!封平不懂他的意思,但他並不在乎,只要儀安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五世子下令撤兵,一群人再度浩壯離去,封平緊摟著懷中佳人,歡喜地在她的眉心留下一吻。「別再離開我了。」
緊擁著她,彷彿所她再度離去。
「受不了!」雪貞不屑地離開。
隨後藍蝶也傷心告別,她和封平相識多年,也不見他如此在乎她,看來她的確比不上那個女人在封平心中的地位,實在令人傷心啊!倒不如回蝶谷隱居,忘卻封平。
冷風吹拂著青凌坡,此刻只剩下兩個真心相愛的人,即使在冷風中,心依然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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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平,你……你可以替我解穴了吧?」其他人都走遠了,唯獨封平還擁著她不放。
「嗯!」他替她解了穴,仍然擁著她,俊美的臉上,略顯疲倦的神情。為了她,他徹夜難眠,食不下嚥,方纔之所以激動得失控,只因對她相思不已,不願再失去佳人。
「你今天是怎麼啦?這麼莽撞——」
唉!還不是全為了你。封平歎息,卻難啟齒。
「你沒受傷吧?」她的眼中充滿對他的擔心。
「沒有。」
她仍是心有餘悸。「封平,即使你的武功再好,也不可能敵得過那麼多人,萬一你……」她不敢想像。
「至少我有自信可以殺了那個將軍。」
公主緊張地盯著他。「你敢!」
「為什麼不?」見她如此神色緊張,他不禁又感到一陣醋意。
「如果你敢傷他,這輩子就別想我再跟你說一句話!」她激動地警告他。
「他究竟是誰?為什麼對你如此重要?」妒火狂掃過他的心。「他究竟是誰?」托起她細緻美麗的臉蛋,嚴肅地盯著她不放。
他真是個十足的大醋桶耶!無可奈何的公主只有說:「他,他是我的五哥朱詡鈞啦!」
「啊?五哥?」錯愕的他,先是放柔擁著她的手勁,傻傻地凝視她幾秒,最後,他那張鮮有笑容的俊臉上,終於浮現一抹釋然的微笑。「原來他是……你的哥哥。」封平尷尬地看著她,內心卻是欣喜萬分,幸好只是她的哥哥。
「要不然你以為是誰呢?」她還是一肚子怨言。「瞧你今天莽撞的,萬一受了傷,怎麼辦?」
封平的心情豁然開朗。「我下次會注意。」望著她美麗的容顏,封平不禁伸著修長的食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溫柔的輕撫中,有著對她的不捨與憐惜。
從初次見面到現在,從仇視到百般憐愛,從刀劍相向到深情款款……
「以後不許你再不告而別,知道嗎?」
「我——」原來,他已經看到那封信了。
「答應我,別再離開我了。」難禁心中情潮洶湧,他攫獲她的雙肩,癡狂地吻著她的眼、她的臉、她的唇……登時一縷幽蘭芳香飄忽入鼻,益發沁人心扉。
她的雙頰酡紅、呼吸急促,渾身顫抖地伸出羞澀的雙手,纏繞住他的頸子,兩人重疊的雙唇,交纏的舌頭,將彼此的情意交融,激起更大情潮。
這青凌坡的風沙再大、天候再涼,也抵不過讓血液逆湧、來勢洶洶的濃情蜜意……
他倆沉醉於此,陶然忘我,一切繾綣亦在熱情中燃至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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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澈的夜空,沒有一絲浮雲,深藍的天幕上,綴滿鑽石般的星辰,閃閃爍爍地放射光芒……
這樣的良辰美景,沒有封平相伴,一同欣賞,那多寂寞啊!想到這兒,儀安公主不禁離開房間,欲尋找封平。
未料才路過傅雪貞的寢房,忽見一張刺繡桌,被丟出窗口,差點兒砸到儀安公主,幸好她及時閃開。
隨後傳來屋內傅雪貞的叱罵聲。「鬼才要學什麼刺繡,這些根本都是廢物!給我拿去丟了!」
「可是,小姐……」她的丫環十分為難。
「少廢話!再不拿去丟掉,我就——」咦?她話未罵完,即聽見窗傳來女子的笑聲……
這聲音好熟悉……啊!是她!
傅雪貞奪門而出,只見儀安公主手上拿著她方才丟出去的「刺繡」作品,忍俊不住地笑變了腰。
傅雪貞當下感到莫大的羞憤。「朱儀安!你竟敢恥笑我?」
「哈……傅小姐,那是因為你繡的東西太……太好笑了嘛!咦?這是鴨子還是雞啊?」儀安公主從未見過技術如此低劣的刺繡功夫,針路簡直是歪七扭八嘛!
「你眼睛瞎啦?」沒想到傅雪貞對自己還頗具自信。「看清楚!那是鴛鴦。」
「鴛鴦?」儀安公主不可思議地將手中的作品再看一次,隨後又捧腹大笑起來。「哈……付小姐,你是不是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看過鴛鴦啊?哈……」她左看、右看、斜看,就是看不出這上頭繡的是「鴛鴦」。
「你——」傅雪貞更加發火,誰笑她都可以,唯有朱儀安不行。「你少在那裡五十步笑百步,我就不信你有多厲害。」
「那可不一定。」她不禁回憶起自己以前在後宮苦學刺繡的日子,無論是描龍繡鳳、牡丹盛放、芙蓉出水、嫦娥奔月、孔雀開屏、呢啁雙燕,無不精通。
「哼!大話誰不會說,有本事,咱們就來個比賽。」死要面子的雪貞,提出比賽要求。
「比賽什麼?」儀安公主由會怕她。
「這樣啊!半個月內,咱們各自繡一幅作品,讓女紅老師評鑒,如何?」
「哦?那輸的人……」
「輸的人今後自動安靜,不許再猖狂了!」雪貞似乎信心十足,彷彿自己贏定了。
「沒問題,這場比賽我奉陪。」儀安公主自然答應,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恰好可以挫挫她的銳氣。
「那就一言為定吧!半個月後,你準備永遠閉嘴吧!」丟下這段威脅,旋即轉身回房。
儀安公主頗不在乎地看看手中的「鴛鴦圖」,不禁無奈一笑,她還是去找封平聊天吧!這種競賽對手,根本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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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正在寢室裡刺繡的儀安公主,一個不小心被針紮了,血絲迅速滲出她的食指。
她心神不寧地捉起手巾,包住傷口,哎!近日老覺得胸口緊悶,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壓迫著她,令人喘不過氣來,難受極了。
難道是宮裡出了什麼事嗎?還是她父王……不!不會的。她連忙將這些不好的念頭全掃出腦海。她不能盡往壞處想啊!
「儀安,你在忙些什麼?」封平進了房門,一見她坐在窗口刺繡,不禁愣了半天,她……她何時變得如此賢慧啦?
「你沒看見嗎?我正在趕工我的『鯉躍龍門』啊!」她一面趕製作品,一面說道。
「噢!」封平好奇地湊上前去,果然是一幅唯妙唯肖的「鯉躍龍門』,繡得栩栩如生,沒想到她還有這麼賢淑的一面。
不過……唉!為了這幅「鯉躍龍門」,她已冷落他好幾天了。
「儀安,別管什麼鯉魚了,你的相公現在需要你。」封平由她身後環抱住她,在她耳畔輕語,吻著她粉嫩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