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嫌棄我?」
即使他從未表現出嫌棄她的表情,但她心裡仍是覺得不踏實,總希望握住一些什麼,證明自己仍有存在的價值……
上官朔堂拉下她的臉,輕輕封住她的唇,以行動證明。
或許,他會因為自己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而遺憾,但卻不會因此而嫌棄她。愛或不愛,不是靠那層薄薄的膜來說清楚的。
這是自己第一次吻她,她的唇由於剛自水中起來,是沒有溫度的冰涼,卻仍是不失柔軟甜美。
原想淺嘗即止,卻因為她過分的甜美而無法自已地一再深入探索,誘著她的丁香舌與自己的一同嬉戲;手下也沒閒著,她剛剛的寬衣解帶給了他不少的方便。
一個翻身,上官朔堂轉而將她壓在身下,火熱地看著她,「可以嗎?」
無法承受如此多的熱情,闕夜薇不自覺地閃躲他灼灼目光,「可是這裡是在外面……」說到這個她才疑惑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他雙手撫過她寸寸滑嫩的肌膚,「我同伴告訴我的……」然後皺起眉,「那他怎麼知道你在這裡?」
他回想起自己剛剛焦急地衝出廳外卻不見闕夜薇人影,手機即時響起傳來望月謙臣的聲音,告訴他闕夜薇人在別墅後方十里處的湖邊……這情況太詭異了!
他眼尖地瞧見闕夜薇頸間那一圈細細的銀亮,沒注意倒還真的容易被忽略,「你何時有那條項鏈的?」
「這是栩恆送我……呀,你幹什麼?!」話沒說完,項鏈已被上官朔堂強力扯下。
他繃著臉在練墜上細細搜尋,終於被他找到那個衛星收發器,他低咒著將它拿下來捏碎,「該死的,我就知道他們會搞這種把戲!」
幸好及早發現,不然豈正是春光外洩——全給看光光了?!
「他們是誰?」
「一群吃飽飯沒事幹的混賬。」咬牙切齒地說完,上官朔堂將那條項鏈隨手一扔,反正他會再買更好的給她,所以它已沒價值了,「我們繼續吧。」
他的下腹已開始隱隱鼓起火熱的騷動,不解決的話……很傷身。
「咦,可是這裡是外……唔……」她的話沒機會說完,唇便被封住。
「你放心,這裡很隱密,不會有人發現的……」有人敢發現,他就一槍斃了他。
僅剩的貼身衣物在他的攻擊下也被丟到一旁,她雪白完美的胴體毫無保留地出現在他眼前,造物主的傑作,他想知道在這副迷人的身軀裡面隱含著多少的熱情,而他——將成為點燃熱情的那個人。
不是以往的第一又如何?他只願是她以後的惟一。
突如其來的疼痛攫住闕夜薇的神志,讓她的臉微微變色,卻升起滿臉的疑惑;上官朔堂眼底也有著跟她相同的愕然。
「你怎麼……」上官朔堂極度不解。
「我不知道……」搖著頭,闕夜薇自己也很莫名其妙,接著心中的狂喜取代身體的疼痛,「我、我還是完整的……太好了,我還是完整的……」再流下的,是欣慰的淚水。
「是啊,你是完整的。」上官朔堂也感染她的狂喜,低下頭深深地吻住她,在她唇間呢噥,「完整屬於我的薔薇。」
靜謐的湖邊春色盎然,伴隨著愛侶們的低喘呢喃,林間悅耳的鳥嗚聲,似在為他們的幸福拉開序幕。
「她已經跪在那裡三天了。」站在窗旁看著跪在玉衡門外的身影,闕夜薇的語氣裡多了一絲不忍。
縱使她有千般不是,畢竟她們曾以母女相稱過,就這樣放任她跪在外頭日曬雨淋,似乎顯得有點不近人情。
可是有人不讓她出去。闕夜薇無奈地瞄向坐在一旁的上官朔堂。
意識到她的目光,上官朔堂歎口氣,「並不是我太不近人情,你也知道她的精神已經有點不太正常,你叫我怎麼放心讓你出去?」
「就在玉衡門的大門口,我會有什麼事?」闕夜薇對他的說詞頗不以為然,「難道玉衡們的實力不足以在大門口保我安全?」
必要時期,只好使出下下策——激將法。
「你——」再三搖頭,憑上官朔堂的沉穩當然足以讓自己不致中了她的激將法,但卻敵不過她眼底深處的哀求,「我陪你出去。」他終究是沒志氣地起身。
門外的拿絲看見闕夜薇終於出現,激動地要站起身,卻因跪太久腳麻掉而一個踉蹌要往前傾,闕夜薇及時衝上前扶住她,「小心。」
「謝謝……」拿絲搭住她的手讓自己站穩之後,突然猛力將她往後一拉,而後一管冰涼的槍抵在她腰間。
「你要做什麼?!」上官朔堂的臉瞬間變色。
「我要做什麼?」拿絲恨聲回問:「你們怎麼不問問你們對我做了什麼?我苦等三天,終於給我等到機會了,薇薇,你怎麼可以背叛媽咪,你知道媽咪是多麼信任你嗎?」
「我……」闕夜薇的腦中呈現一片空白,忘了該讓自己脫險,腦中所浮現的是幸福離她遠去的畫面。
難道她真的注定不幸,幸運之神願意眷顧她也只有三天的時間?
「你不要再找借口了!」拿絲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你讓媽咪太心寒了,媽咪這次不會再原諒你。」說著她自腰間抽出一把刀,架在闕夜薇臉上,「你不心疼媽咪,不讓媽咪回復美貌,那你就陪我一起丑吧。」
「住手!」上官朔堂全身的血液像被抽乾似地厲吼,「你要是敢動她的話,這一輩子就再也別想在法國立足!」
「哈……」拿絲瘋狂大笑,「我才不在乎,反正我現在這副模樣,跟無法在法國立足有什麼兩樣?」
是的,她才不在乎!只要讓她回復年輕與美貌,她無論走到哪個國家都能立足,又何必一定要在法國?
「你不要衝動,有話好商量。」上官朔堂深呼吸一下,放軟語氣,就惟恐她傷了闕夜薇一絲一毫,「玉衡門可以提供你資金……」
「收起你的屁話!」她揮著刀子在半空中狂亂地舞動著,闕夜薇細嫩的臉被劃出一條血痕,「我的臉已經沒救了,除非你將七星珠拿來!」
「那個只是傳說,根本就不可信——」上官朔堂忍下翻白眼的衝動,怎麼真的有那麼多執迷不悟的人,偏要執著於那個可笑的傳說?
「信不信在我,你只要照著我的話做就是了。」拿絲邊說邊架著闕夜薇退向早已在一旁候著的轎車,打開車門將闕夜薇先推進去,「三天,我只等你三天,三天後我要是沒看到七星珠一顆不漏地出現在我眼前的話,你就等著收屍吧!」
說罷她跟著上車揚塵而去,留下焦急卻又無計可施的上官朔堂。
他當然可以發動門員追上去,並保證她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但小薇在她手上,那個瘋婆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要是激怒她的話,他無法想像會有怎樣的後果,他不能讓小薇遭受到一絲一毫的危險。
該死的!狠狠地捶了一下牆壁,上官朔堂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無力感。
好,她要七星珠,他就給她七星珠,至於後果,她得自己扛。
一通電話撥向望月謙臣,打算先找他下手——因為只有謙臣不會 裡巴嗦地問一堆,也不會如同御宸般地無言以待。
「望月。」電話接通,一如往常響起望月謙臣惜言如金的簡潔語氣。
人算不如天算,他意料外地在屏幕中又看到好幾顆不速之客的頭,敦栩恆竟然也在其中。
「朔堂,你是不是太想我啊,所以打電話來關心一下我去哪了?」敦栩恆極其不要臉地又一把搶過電話。
朔堂對他真是太好了,沒想到他才消失兩三天,他就急著找他,他真是太感動了。
「你們都在?正好,省下我一個一個找的工夫,我需要你們的七星珠。」他開門見山直言道,懶得理會敦栩恆的自我幻想。
「朔堂,你瘋了!」同伴面面相覷之後,回以的是不可思議的驚呼,「你又不是不知道七星珠不可以聚在一起,不然一定會有事發生……」
他們是不知道七星珠究意是否可許願啦,不過根據各門流傳下來的門現倒是有一條言明七星珠終其永遠都必須待在各自的國內,永不可碰頭,否則將會有異象產生。
會發生什麼事?不知道,因為從沒人試過,也沒興趣試,他們可不想手忙腳亂地處理那或許無法挽救的「異象」。
「我沒瘋,我是認真的。」上官朔堂的表情極為嚴肅,表示他不是在開玩笑。
「那你想許什麼願?」他該不會也相信那個可笑的傳說吧。
「讓我摯愛的女人回到我身邊。」
「什麼?你被可愛的薇薇拋棄了啊?」敦栩恆誇張地歎道:「不要太恨我,我相信薇薇一定是為了我而決定離開你的!」
「你在做夢嗎?」司徒滄冥摸摸他的額頭,皺著眉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再怎麼笨的女人都不會棄朔堂選你,一隻花心的豬跟一個癡情漢你想她會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