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只能當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開什麼玩笑,她才二十歲,美麗的人生還等著她揮灑色彩,哪有道理這樣聽天由命嘛!
「放開!快放開!」賴惠鳴又踹又踢又咬,無所不用其極,只想逃離魔掌。
但這男人簡直像銅牆鐵壁般,堅不可摧。
結果,她就這樣被拎上車,活生生被綁架了。
一路上,她都在大叫,「綁架喔!綁架喔!」
但是,車窗是緊閉的,她的喊叫不過是自我安慰,稍稍滿足一點點求生意志罷了。
???
被綁架的人居然會喊到睡著的,恐怕只有她賴惠鳴了。
不過,這怪來怪去都該怪那個把她當成廉價勞工的大熊,給她超量的工作,害她收拾善後到那麼晚,才會莫名其妙被人綁架到這荒郊野外來……戲裡都這麼演的,其實她根本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可一張開眼,瞧她看到了什麼?
哇!哇!秀色可餐耶!
居然有這麼養眼的鏡頭可以看,這年頭真是亂象叢生,一個綁票男也可以長得這麼……噴火,害得她差點流鼻血。
但,更怪的是,這是哪門子的綁架法?
他竟一絲不掛的抱著衣裝整齊的她睡覺,簡直怪得不像話,他幹麼不穿衣服呢?可這不是她想入非非的時候。
她想趁他睡著的時候偷偷溜掉,但談何容易啊!他的手臂像鋼筋水泥般堅固,根本扳不動。
「你看夠了沒?色女!」
那?原來他醒著啊!
但,他剛剛說了什麼?
色女?他說她是色女?有沒有說錯?一絲不掛的是他,說色也該要說他才對吧?
賴惠鳴冷冷的道:「放開我!」
「我並沒有綁著你。」
「但是你困住了我。」她扳著他的手恨恨的說。
「你想走可以把我移動,我可是懶得動了。」大野龍夫繼續以身體困著她,「我已經兩天沒睡好了。」
「那為什麼你沒穿衣服?」
「抱歉,這是我的習慣,我睡覺從不穿衣服的。」他笑笑的回答,好像不當自己的暴露為一回事。
這是他的把戲,賴惠鳴如是認為。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把我帶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她氣得想要咬他,尤其是看到他一派慵懶的笑時,她真的很受不了,最後她把衝動化做行動,閉上眼一口朝他咬過去,哪知道,竟然聽到他在呻吟。
「如果你那麼想要,可以直截了當的說。」
他說的是哪一國的話?
可是,看到自己咬的地方,她才真嚇一跳!
哇!她竟然咬了人家的××××,難怪他會呻吟,還想歪了,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臉紅。
「你不要誤會,我根本沒有那種意思……」她不知所措地拚命解釋。
雖然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會愈描愈黑,但是不解釋,又怕他想錯了方向,所以她不得不繼續解釋,「那都該怪你,要不是你那樣嘲笑我,我也不會咬你,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想歪了,懂不懂啊?」
大野龍夫沒放過她,繼續用話激她,「如果你沒有那種意思,卻對男人這樣,那就是你放蕩了,你不覺得嗎?」
「啪!」這次,她氣憤得結實給他一巴掌。
「你竟然敢甩我耳光?」
「那才可以打醒你。」她忘記了他可能是殺人兇手,而她是目擊者。
「很好。」大野龍夫笑撫著自己的臉頰,一顆心奔騰,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與他正面衝突,她太與眾不同了,他的眼光果然是精銳的,一開始只是為了保護她,但是那一吻卻也深刻的印在他的心上,他急於想要證明那到底是錯覺還是真正的慾望?
「你得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不能怪我!真的不能怪我!」
大野龍夫不理會她的話,一把攫住她的唇。
賴惠鳴在心中哀怨的想,她是很純潔的,但是碰上眼前這個她稱之為惡魔的男人,她開始懷疑自己真的是很浪蕩的女人了,她明明是喜歡張浩倫的,卻抗拒不了這個邪惡男人,甚至臣服在他熟練的吻功之下。
太可怕了!她的心早晚得挖出來洗一洗,否則一定會被這個人給污染。
「不要這樣……我拜託你放了我……」她想哭。
「你哭了?」他的眼突然對上她的。
眼睛沒淚,為什麼他看得出來?她一臉疑惑。
「別哭了,我不碰你就是了。」他放開她,拉整她被他蹂躪過而滑落的衣襟,悶聲說:「我不喜歡強迫女人,但是這不代表我放棄了你,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跳上我的床。」
這算是溫柔嗎?雖然他說得粗聲粗氣,但是她卻可以感覺到他其實很刻意壓抑自己。
「你……」是不是殺人兇手?
她很想要這樣問的,但是,兇手會承認自己是兇手嗎?
一定不會,所以問了也只是白問,反而像是承認自己就是目擊者,她不能夠這麼愚蠢。
「我不知道那一天會不會到來,但是……」她停頓了一下才又說:「謝謝你沒有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
見大野龍夫咧開嘴笑了,她不懂為什麼他反而笑了呢?
「你笑什麼?」
「你一點都不瞭解自己的身體。」
這算什麼?諷刺過火了吧?她的身體她不瞭解,難道他比她瞭解嗎?
「你太失禮了!」
「但那是事實。」大野龍夫突然用手指著她的心臟說:「其實你的身體已經做好準備要接受我了,只是你這裡在自欺欺人罷了!」
賴惠鳴拍下他的手,堅稱,「你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終有一天你會知道,也會承認我說的是事實。」
他太過自信了,但她卻怕他一語成讖。
她看著他跳下床,套上了衣服,然後手伸向她,「來吧,我送你回家。」
怕他會臨時變卦,所以她立刻順從的握住他的手,讓他送她回家。
???
「請通報一下你們大野總裁,我是台北第六分局的魏安裡,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一下你們大野總裁。」
大野龍夫早就猜到日本的警方會和這邊聯絡,所以總是躲著這邊的警察不見,而且早就交代了中村太郎一些應對的方法,因此面對魏安裡,他早有心理準備,不慌不忙的說:「很抱歉,我們總裁出去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轉告給他的。」
「我們已經在外頭等了一個上午,並沒有見到大野總裁出去。」
「他要出去連我都不會知道,你們怎麼可能知道呢?」太郎好笑的說著。
「你不可能不知道的,而我認為大野總裁還在裡頭,所以麻煩你告訴他,我們純粹是為了他的個人安全而來的,並無惡意。」
「這個我很清楚,但是他真的不在,我也沒法子幫你。」
「那麼可以讓我們進去看一下嗎?」為了證實太郎所說屬實,魏安裡要求他讓他們進入大野龍夫的辦公室。
知道要是不讓他們看一下他們絕對不會死心離去,太郎便退開讓出一條路,笑著對他們說:「請便,但是請不要亂動裡頭的東西,否則連我都無法向總裁交代。」
「謝謝。」
魏安裡帶了兩名警員進入偌大的辦公室,裡頭大得簡直和他們整個分局的辦公室一般大,著實讓人有些嫉妒大野龍夫的養尊處優,而辦公室內還真的是空無一人。
「我沒有騙你吧。」
「對不起!」
「沒關係,我也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們總裁的安全著想,辛苦大家了。」太郎笑笑,不以為意的說著。
「那我們先走了。」魏安裡才走半步,又轉頭說:「可不可以請你轉告大野總裁,如果他回來,請他和警方聯絡一下,畢竟躲在背地裡的人是誰還沒有查出來,他的生命隨時會有危險,請他合作一點好嗎?」
「我會的。」太郎點點頭,卻又想著,只怕要龍夫配合警方非常困難,因為他的冷酷只是表象,其實他很在乎手足之情,若是那些想要他的命的人真是大野家族的人,那麼他決計不會讓警方插手管這檔子事情。
「打擾了。」
「不客氣。」說完,太郎目送他們離去。
???
賴惠鳴因為打工而顯得很沒精神……當然那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的緣故,她很清楚自己沒精神的主要因素在於失眠。
說出來連她自己都會嚇死,因為失眠的原因竟然是夢見那個大野龍夫,在夢中,他依然對她糾纏不清,一切都和晚上他沒得逞的情況一模一樣,以致她滿身大汗的從夢中醒來,之後,她就不敢再睡了。
「賴惠鳴,睜開你的眼!」
「啊,教授,我沒有睡覺,我真的沒有打瞌睡……」
一連串的解釋後,她聽到了一陣嘩然笑聲,定眼一看,才發現教授早就不在講台上,而所有人正圍繞著她發笑。
「呵,你們居然整我?」
張嘉華好笑地問:「你昨夜沒睡覺去做什麼好事了?」
「胡說八道,我哪有做什麼。」
「沒有嗎?要是沒有,怎麼會累成那副德行?還好我不是教授,要不然你鐵定被當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