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閉嘴可以啊,只要告訴我,我要睡哪裡,保證不會吵你。」
和他對陣可也夠她受的,要不是有空就養顏美容,只怕很快就會變成黃臉婆。
「要床沒有,想睡覺就去Hotel,我這裡不是旅館。」
這傢伙真的很沒人性,到底為什麼這麼瞧她不順眼呢?
「你到底哪只眼睛瞧我不順眼?非得這樣跟我過不去?」
「全部。」衛擎歌突然托起她的下巴,鄙夷的說著,「尤其是這張臉,明明就是男人一個,卻粉嫩得好像小女生,還掐得出水咧,真讓人看不順眼。」當然主要因素只有他自個明白,竟然會因為這張粉嫩得不像話的臉蛋怦然心跳。
病了!
真是病了!
他堂堂六尺之軀,竟然會為個男人心悸,不是病了該怎麼說呢?
他看他不只是病了,還病得很嚴重咧!
難道是最近沒有女人滿足過他,使得他慾求不滿產生了變態性格?
這簡直就是自己嚇自己,見鬼的人都是這樣的,胡思亂想過了火。
飛快的收回自己的手,他強裝出冷淡的神情說道:「你最好快點離開我家,我不需要經紀人,這就是我的答案。」
這人的確難纏。
但是范亞也沒有因此認輸,反而大咧咧的往沙發一躺,自己決定未來,「那麼這張沙發就暫時充當我的床鋪了,晚安。」
還晚安咧!這臭小子耳背了不成?他都說不需要他了,他還厚著臉想要留下來,讓他不由恨得牙癢癢的。
「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我的話?」
「很清楚。」
「我叫你走,要不然你會領不到薪水的唷!」見她軟硬皆不吃,他只好揚言威脅了。
范亞朗聲笑說:「多謝你的關注,我不找你領薪水,事實上我已經先領了酬勞,一年份的,所以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雙眼一閉,她其實還是可以想見得到擎歌會是怎樣一個表情,但是,吵雜的聲音在此起彼落之後也沒有繼續太久,她仍舊佔領了沙發沒有被拎出去,可見這一戰,初步又是她略勝。
???
「砰」地一聲,范亞打睡夢中驚醒,隨之而來的是肌肉碰撞所造成的痛,不是她睡相差掉到地上。她雖睡著了,但是可沒到睡死的地步,會掉到地上是因為有人踢她。
至於那個罪魁禍首,未入眼她就知道是誰了。
除了衛擎歌還有誰,這屋子裡面也就他們兩人,要不是他的傑作就是靈異事件了,但她深信是前者。
「你跟我有仇啊?」她對著伸手不見五指的空氣說話。
久久不見回應,她又繼續,「別裝了,裝神弄鬼我也不怕,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趕我走,我既然收下了薪水,當然會繼續做好我分內的事情……」
「那就起來幫我解決我的問題吧!」聲音終於傳來,卻是低悶中氣不足的調調,聽起來倒像是強忍著什麼似的。
「你幹麼?生病了嗎?」
生病不至於,只是衛擎歌睡到一半又醒來,想到自己不可以這麼遜,說什麼他都是主子,讓個嘴上無毛的渾小子爬到他的頭上實在是面子掛不住,所以想出個法子來要弄走他罷了。
聽見腳步聲朝樓梯的方向走去,他大喝,「不要開燈。」
「不開燈我怎麼幫你?生病了也要看是什麼狀況,看是要請醫生還是給你弄些冰枕什麼的……」
「都不需要。」衛擎歌繼續用低嗓子命令,「你過來。」
「幹麼怪裡怪氣的?」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哪根筋不對勁,但是范亞還是單靠聽力辨位跺回他的身旁。
哪知道才一靠近,他就用力將她一拉,害得她只能無力的跌入他的懷抱。
「你幹麼?」她緊張萬分的掙扎詢問。
「需要你的幫忙。」衛擎歌悶著笑說。
他可萬萬都沒想到,捉弄一個男人竟是這麼好玩,瞧他緊繃的身體,好像怕極了會被侵犯,但是范亞越是怕,他就越想捉弄他。
演戲嘛!可一點都難不倒他,假裝懷抱著的是個女人就好辦了。
他刻意拉近彼此的距離,讓氣息吹呼在范亞的臉頰上,語氣魅惑的說:「你今天下午破壞了我的好事,你知道嗎?」
「知道……那是不得已的……為了工作……」
「少找那些借口,你既然搞破壞就該要知道怎麼幫我排解需要。」
「需要?你說啥需要?」看不見臉,但是范亞仍從他曖昧的語氣以及熱呼呼的氣息中感覺到強烈的威脅感。
不過她不認為擎歌真的會那麼想,因為她目前是男人,男人和男人,那豈不是變成變態?!
所以她真的不認為他是那種意思,而寧可相信自己會錯意了。
但是,當她的手被執起,放置在他的胸膛前時,她察覺到危險訊息。
「你幹麼?」急於想要抽回自己的柔荑,但是她卻使不上力。
不過,正確的說法該是,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當然是要請你幫我個忙。」衛擎歌當然是嚇嚇他的,最好可以趁此機會嚇走他。
「只怕你的忙我幫不上,我根本沒有那種嗜好。」
「我也沒有。」
還說沒有,沒有的話,他又為什麼抓著她的手不放呢?
鬼才信他!
「放手可以嗎?我想有什麼需要還可以打個商量的,你這樣萬一有人闖進來怎麼辦呢?會給人誤會的呀!」
衛擎歌聽聞到她語氣中的緊張,更壞心的將她的手握得死緊,還抓著它在自己的身體上緩緩移動愛撫。
可是他發現這對他而言真是極大的挑戰,手中握著粉嫩得像女孩子的柔荑,他身上更是不時傳遞出薰衣草香味,捉弄人的是他,可是他的身體卻發出了危險警告。
結果,反倒是他落荒而逃。
???
眼睛不亂放電,實在不像擎歌會有的舉動,拒絕美女投懷送抱,這樣的擎歌更是不正常到達極點,所有愛慕他、喜歡他,想跳上他的床的女人紛紛憂心詢問他是否病了。
安妮送上的吻被輕易的打發掉,得不到滿足的她抱怨連連,「你到底怎麼了嘛?人家好多天沒見到你了,你好像一點都不想念人家,難道你又有了新歡?」
「新歡?」衛擎歌搖頭回答,「沒有那號人物。」
「那就對了,要是沒有新歡,那就是身體不舒服嘍?要不要我陪你去看醫生?我猜想你一定是太累了。」
她已經試過很多回了,雙手來回不停的忙碌著引起他的反應,但是,不管她如何卯足了勁,那方卻一丁點感覺都沒有。
挫敗感深深的襲染她的心,豐潤的紅唇卻仍不死心的繼續挑逗。
「是太累了。」衛擎歌拉開她的手,輕描淡寫的說著。
「那就休息幾天嘛!我陪你去度假怎麼樣?」
「沒空。」
接下來他又要飛到夏威夷去拍寫真集,密密麻麻的進度表哪容得他有那種閒情逸致去度假。
雖然在夏威夷他會有幾天的休閒時刻,只不過他不打算讓任何一個女人相陪左右。
這是不是真的是不正常的開始?
連他自己都懷疑至極。
喜歡女人的男人突然對女人不感興趣了,卻在男人的一個撫觸中得到前所未有的興奮,這種危險曖昧的感覺深深的刺激著他的感官神經。
他非常害怕這種感覺,怕到連女人都排斥了起來。
「擎歌,你到底有沒有聽到人家說話呢?」
「聽到了。」
以前覺得女人的軟聲耳語是天籟之音,但是現在他卻覺得吵雜,而酒吧內的喧嘩更讓他覺得受不了。
「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還這麼早,你上哪去?」
「當然是回家睡覺。」他回答的理所當然。
安妮杏眼圓瞠,開始覺得他不正常,「你一定要去看醫生,這麼早回去睡覺?太不正常了。」
「長時間過夜生活才不正常,有時間總要多睡覺,養顏美容是明星的必要功課,你最好也改改生活作息,女人的臉蛋可比男人重要,沒了彈性的臉蛋可是會跌停板的唷!」說出這番話,連他自己都感到吃驚,所以也難怪安妮會像見鬼似的看著他。
「我開始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擎歌本尊?」安妮疑惑的望著他。
「除了我還有誰長得這麼帥呢?」他自信又自負的笑道。
「自戀這部份倒可以證明你是擎歌本尊。但是,你到底是怎麼了呢?如果你真不想在這裡喝酒,那麼到我住處去,人家好久沒和你一起了,好想念你的身體呢,好不好嘛?」
哪有很久,不過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給她說得好像一世紀,不過基於安妮曾是他很不錯的一個床伴,他仍捺著性子安撫她,「別這麼任性,我明天還有工作,得要回去睡覺養神了。」
「那麼你什麼時候會再找我?」
「等我忙完再說吧。」
「那是什麼時候呢?」安妮不肯輕易放人,繼續糾纏著。
不知道怎地,她就是有股不祥預感,好像這一鬆手,她就會真正失去擎歌,她可不願意在這種狀況不明的情況下成為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