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話語都落在章茴的唇齒之內,她墊起腳尖更加深這一吻,所有的抱怨與憂慮都轉化成熱吻,天微亮,雷迅一手提著重重的美金,錢在,人也還在,他想這也沒啥好抱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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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好戲劇,很難叫人相信那是真實的。」但是他相信,因為他是接獲電話才找到章茴的。
「我也覺得很戲劇,但是它確實發生在我身上。」
章茴把所有來龍去脈都說給雷迅聽,但是她堅持不讓警方作筆錄,而且,她也告訴警察自己並沒有被綁架,也不知道他們所說的那個通緝犯,更沒見過他,完全將傑夫曾打電話向雷迅要贖金的事實否認。
於是雷迅找哈爾私下商談,希望哈爾能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追究。
雖然哈爾表面上同意,但之前傑夫縱火殺人案和逃獄事件仍是要依法處理。
「哈爾是我的朋友,我這樣對他過意不去。」
「但是那個人放了我就表示他還有人性在,我不能夠雪上加霜,再說,被綁架的是我,所以我怎麼說就怎麼算。」章茴執拗的說。
雷迅指著自己,翻著白眼問:「那我算什麼咧?」
「我包養的男人啊!」
「喔!」
「喔什麼喔?不滿嗎?」
「沒有不滿,也不敢不滿,你是僱主,你怎麼說我怎麼做就是了。」
「不過說起來也很奇怪,為什麼重生會認為你很有錢呢?」章茴偏頭想好久,終於有點頭緒的說:「那肯定要怪你平常開太好的車子,穿的也太正式,我現在才發現你的行頭都很貴唷!我賺一個月都碰不上邊,你這樣很浪費耶!」
「很浪費嗎?」他不覺得啊,從小到大他都穿同一個公司出產的產品,從童裝部到現在的西服部,自己公司的產物,不穿怎麼達到宣傳效果呢?但章茴根本不曉得他的身份,會這樣說也不奇怪。
「那如果我真的很有錢,你會怎麼想?」
「什麼怎麼想?」
「就是說,如果我是那種有兩千萬美金的有錢人,你還會不會和我在一起?」
章茴笑說:「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真的那麼有錢,怎麼會答應讓我包養你呢?所以,那絕對是誤會。」
「我是說如果,你會不會和我在一起?」
如果維爾是有錢人,那麼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更遠了,她不敢妄想自己會飛上枝頭變鳳凰。
「怎樣?你的答案是什麼?」
「等你變成有錢人再來問我吧!」
「幹麼要那麼麻煩?你現在就可以回答我啊!」
「問題是你現在不是,所以我沒有笞案。」
「你不能一直逃避,快點給我答案。」雷迅不死心,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試圖用搔癢讓她棄械投降,「快說!」他成功了,她很怕癢的。
「我說,你不要搔癢了!」
「那就快說。」他逼視著她,眼神由戲譫轉變成柔情萬丈。
章茴情不自禁地撫上他的臉,溫柔的低語,「這樣已經夠好了,我不需要一個家財萬貫的情夫。」
但他卻要定了這樣一個純情與浪蕩兼具的女子,尤其在她被綁架之後,他更深切體認到自己多麼重視她,他再也不放手了,這輩子,他都要她專屬於他,至於情夫的角色,他不急於轉換,或者在添上一個丈夫的身份後,他仍可以繼續當她的專屬情夫。
???
半個月的假期終於正式結束,而章茴也清楚的告訴自己,她與維爾的交易也該告一段落,維爾的努力證明了她並不是性冷感,每一回在他的碰觸下,她總是猶如慾火焚身,常常需索到精疲力盡才相擁而眠。
但是維爾只說要她,在她談論別的男人時醋勁大發之外,卻從來不曾說過愛她,所以,她不敢做白日夢,總是極力保持清醒,而在下飛機抵達國門之前,她就想的很清楚,出了入境室,就要分道揚鑣,在那之後,她便要恢復過往的平靜。
但是雷迅卻不那麼想,在他努力了半個月之後,他更不想要把自己調教得美艷動人的章茴交給任何男人,他要定她了。
所以早在確定班機之時他便打電話給他的秘書,交代她訂下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送到機場來,這麼大手筆的接機吸引了不少觀望的人潮,而戲劇化的接機方式也使得整個入境室擠滿了人。
看到那麼多花被擱置在機場裡,任誰都會愣住,章茴亦沒能例外,但從不曾想過收受者是自己,「你猜是什麼大人物來訪?還是國際巨星要來開演唱會?」
「應該都不是。」雷迅回以一笑,便朝那等在一旁的秘書點頭示意,花就跟著被推上前來。
「怎麼推向我們呢?」章茴一臉詫異,卻認出了那個優雅的秘書小姐,「咦?那不是我們總裁的秘書?」
男同事她記不得幾個,但是總裁的秘書倒是看過很多回,因為每一回她見到總裁的秘書時總是在想,也只有那麼漂亮的美女才有資格站在總裁的身旁,所以,就對總裁秘書的印象特別深刻;然而她想不通總裁秘書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那些花又是怎麼回事呢?
她著實想不通,只得再度把視線轉向雷迅,因為他是總裁的朋友,但當她轉頭時,卻見雷迅手上多出了一隻小絨盒,直到他開啟小絨盒,她才瞧見裡面躺著一枚閃閃發亮的鑽戒。
「你……」
「還要我告訴你男人送女人鑽戒的用意嗎?」他想過了,當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時,想要綁住她的時候就該送上鑽戒,也只有捧上自己的未來最具誠意了,他願意為她結束自己單身貴族的身份。
章茴猛搖頭,她當然知道男人之所以送鑽戒給女人的用意,只是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那麼做?「你並不愛我,我們也不是那種關係……」
「超友誼的關係還不夠嗎?又是誰告訴你我不愛你的?」雷迅笑著輕戳她的額頭,低斥她,「不要替我亂發表好嗎?」
「你愛我?」實在不能夠怪她大驚小怪,因為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只有她單方面愛上他!
「不信?」
她邊搖頭邊後退,希望給自己一點清醒的空間,嘴巴則喃喃低語著,「你不要作弄我,我會當其的……我會受不了打擊的……請不要開這種惡劣的玩笑……」
雷迅不給她機會逃避,上前捉住她的手,強硬的把鑽戒套進她的手指,在眾人掌聲中對她宣告,「你已經套上我的鑽戒,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耶!哪有人這樣的?太霸道了啦!她又沒有點頭說要嫁……
但是,她發現自己眼睛不爭氣的泛出了晶瑩淚光,「你真的要娶我?」
「你若繼續懷疑我,小心我在這裡吻你唷!」
這裡不是紐約,而她的大膽也插翅而飛,在他舉步向前之際,她退開了幾尺,張皇失措的對他說:「你不要太激動,我並不是不信你,只是太突然了,我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一再的強調卻未能阻止他的靠近,在他摟住她,而她嚇得閉上眼想來個視而不見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緊張過度了,雷迅並沒有吻她,只是攬著她的肩頭帶著她往機場出口走。
「你……」她滿臉不解地抬頭看他。
雷迅笑說:「我才不想表演給記者看,不過明白的報紙肯定會寫得很誇張。」
報紙幹麼要寫這種小新聞?章茴不懂地說:「我們又不是大人物,記者不可能會浪費那種時間和篇幅來報導這種消息的。」
照常理來說,雷氏總裁的秘書的出現已經是個破綻,她又帶來了一堆玫瑰花接機,常人定會作出一番聯想,但是章茴卻一點都反應不過來,「你實在是很沒有聯想力。」
章茴一點都不在意他損她的話,只是把手伸得高高的,看鑽戒在陽光中閃閃發光,她彷彿置身夢境地問他,「你真的要和我結婚?」
「如果你懷疑我可以馬上帶你進教堂。」雷迅突然隔空捉住她那只戴著戒指的手,霸氣的說:「或者是你不愛我?」「不,我當然愛你!」發現他的笑,章茴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你故意的對不對?」
「我愛你。」他笑著吻她的頰,給那些窮追不捨的記者憑添上一張特寫,也適時阻止了章茴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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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報寫的很明瞭,而報上的特寫也使得章茴今天一進公司就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但是她平常卻沒看報的習慣,所以依然不懂那些目光所為何來?一進了總機室,才掃去一身的不自在,但是她的耳膜卻開始不得安寧。
尤永秀見她進總機室,還未等她入座,就抓著她追問:「你到底怎麼辦到的?也教教我嘛!」
教什麼?辦到什麼?章茴被尤永秀沒頭沒腦的話搞得一頭霧水,還沒開口問明白,劉美美就貼上她,「你真是最幸運的人,我想總機室的春天就要到了。」
「什麼跟什麼?你們……」
「我們等著你拉拔。」尤永秀喳喳呼呼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