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再上當上,這個大混帳別以為女人都這麼好騙。
她發狠地用手肘往他的肚腹頂去。
唐雅哲悶聲吃了她一記,手臂仍是緊緊摟著她。
他不會再放她走了。
「你放開我。」她氣紅了眼,奮力甩開他的箝制。
一轉身,她面對他,水眸閃過一道怒火,直接抬腿向他蹋去。
感受到她的力道,他鬆手避開那一腿。
她看準他還沒站穩,又是一拳過去。
但他仍輕鬆避開,心想讓她把多餘的精力發洩掉也好。
他左閃右躲毫不費力,偶爾還會伸手扶住身形不穩的她。
她清醒時都打不贏他,更何況是酒醉後的她。
她每一招每一拳都傾盡全力,像想把心頭的憤恨發洩在他身上,讓她的靈魂得到救贖,但卻愈打心愈痛……
唐雅哲的俊顏滿是心疼,一雙眸子始終溫柔的看著她。
終於,她累得跌坐在地上,晶瑩的淚珠一滴滴掉下,就像個無助的小女孩。
唐雅哲在她身前蹲下,與她平視,然後摟緊她。「別哭了。」
「你走開!大騙子,別讓我以為、以為你好像很愛我似的,走開……」她抽抽噎噎的叫著。
在她朦朧的眼裡,他的身影已模糊不清,但他那雙褐眸卻仍然溫柔的凝睇著她,像眼裡只有她一個人似的。
「我是真的愛你。」唐雅哲溫柔的嗓音傳進她耳裡。
「我聽到了,你愛的是秦慧妮。」她搖著頭,水眸裡滿是心痛,淚不快速的滑落。
唐雅哲皺起眉頭。「你什麼時候聽到的?」
他根本從來沒愛過秦慧妮。
「你敢說不是嗎?那天在琴室,我親耳聽到你對察慧蠅這麼說的。」
原來如此,他的直覺果然沒錯。
這個小女人真該打,難道他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定定的看著眼前的淚人兒,他溫柔而堅定的再次重申:「我從來沒愛過她。我這輩子只愛過一個女人,她姓水,名激灩,而她現在正在懷疑我的真心,你說她該不該打。」
「你不要騙我。」她搖頭,紅艷的唇輕輕顫抖著,感覺自己失控的心正一步不失陷在他醉人的溫柔裡。
「沒有你,我也可以活得很好。」她深吸一口氣,不想讓他看扁,但軟軟的嗓音卻是全然的脆弱。
他輕輕一笑,深情的看進她的靈魂深處。「是呀,活不下去的人是我。」
水激灩心中一動,主動摟過他的脖子,青澀地吻上他的唇。
不管是真是假,現在都不重要了……
唐雅哲的眸子霎時變得深邃,他從她手中接過主導權,悄悄加深這個吻。
他的吻不同於平常的溫柔綿密,反而帶著掠奪的意味,一波波地席捲水激灩的呼吸,讓她忍不住全身發燙。
激情的吻從她的唇而下,在她白嫩細緻的脖子上留荊屬於他的印記。
他的大手撫觸著她每一寸柔嫩雪白的肌膚,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個火熱的烙印。
她嚶嚀出聲,身子因情慾而逐漸沸騰,他的手所到之處總像引起一把火在她身上燃燒似的。
她的小手無助地亂揮卻不小心碰到他精壯結實的胸膛,立即被他牢牢抓住,看著他眸裡的深情,她一陣恍惚隨他一同在無邊的情慾裡翻覆……
窗外一輪銀月高掛,窗內一片旖旎,男性低喘聲與女性細細的嬌吟聲流瀉滿室……
第十章
晨光映在雪白大床上兩個交纏的胴體上,光與影交織成令人臉紅心跳的景象,波斯地毯上衣服零亂,空氣裡仍殘留著激情後的氣味。
女子的褐色長髮嫵媚地披散在男子古銅色的胸膛,她閉上長睫的容顏枕在他結實的手臂上,白玉似的嬌軀僅覆蓋一層薄被,底下赤裸的身子與男子相擁,就像一對交頸而眠的鴛鴦。
晶亮的眸子緊緊鎖住女子甜美的睡斂臉,唐雅哲的唇角漾著滿足的笑容,修長的手緊緊地摟住她赤裸的腰肢。
他溫潤的薄唇惡作劇似的輕輕舔吻著她白嫩塢瑕的肌膚。
水瀲灩彷彿查覺到有人干擾,細緻的眉微微皺起,但那陣擾人的麻養仍然不放過她,繼續侵襲她雪白的頸子。
唐雅哲微微勾起唇角,沒想到她這樣都能睡。
毫不懈怠的薄唇繼續攻擊她的每一寸肌膚,甚至連修長的大手也一併用上,俊容帶著壞壞的笑意啃嚙著她敏感的白嫩耳垂。
受不了他一連串的干擾,水瀲灩輕眨長睫,緩級地張開眼。
突地,她彷彿瞧見了什麼毒蛇猛獸似的,水眸愕然瞠大,連忙抓起薄被捲在身上,迅速地退到床沿。
她拉走了唯一的被子,他赤裸而精壯的身體立刻呈現在她面前。
水瀲灩微愣了一下,好不容易回過神,馬上不自在的撇過頭。「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該是恨他人骨的,可是這眼前的情況卻奇異得尷尬。
她煩躁的抓了抓零亂的長髮。兩個不著寸縷的男女在床上能幹嘛?難不成還能玩家家酒嗎?
「你在跟窗簾還是牆壁說話?」他偎的她的耳畔輕語,不太喜歡被剛醒的枕邊人忽略。
她抓緊被單,感覺到自己的赤裸。
她皺緊眉頭,心中滿是複雜的情緒。這算什麼?上天開的大玩笑嗎?
強自壓下紛亂的心緒,她冷冷說道:「我們不該這樣。」
她數不清自己心裡的感覺,愛與恨交雜是什麼感受?她該恨自己,還是恨他。
訂邊陷下一鐵,一陣溫暖的男性氣息向她襲來。「我們可以先訂婚,等你畢業再結婚。」他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況且他早就認定她。
「你以為我還會被你騙嗎?」他到現在還在騙她。
想起她昨夜零星片段的話語,他想他們有必要弄清楚一些事。他抓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發誓不論你聽到什麼,那都不是真的。」
她苦澀一笑,「你自己說的還會假嗎?」
他那溫潤如玉的聲音她怎麼可能錯聽?
唐雅哲撫著額,「等等,你最近躲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我想這件事和秦慧妮有關,是嗎?」
「可是那天你也在,我聽到你的聲音。」他想推卸責任嗎?她面帶責難地看著他。
「那一天?」他冷靜的思考著,已知道事情癥結的所在。
「上個禮拜在琴室。」
「我上個禮拜忙著去唐氏寶習,哪有空去練琴y你可以去問唐氏的幾個經理,他們都可以幫我作證。」看著她不信任的眼神,他心裡滿是無奈。
「好吧,你有看到我本人嗎?」他好笑的問,他又不會分身術,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她挑眉深思,她確實只有看到背影。「沒有,不過那是你的聲音。」總不可能有人模仿得出他的聲音吧!
「如果有人能模仿呢?」這並不無可能。
「你不覺得用這種方式脫罪很遜嗎?」這怎麼可能,連雙生兒都不可能有相同的聲音,在這裡跟他爭論這種問題實在很愚蠢。
可是偏偏她又見鬼的感覺到他的真心真意,他是真的想和她過一輩子。
天啊!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相信我。」他挑起眉,「我會拿出證據給你看。」水瀲灩張嘴準備說話卻看見他盯著她的脖子。
「你看什麼?」她趕緊把薄被拉得更緊,以免春光外洩。但當她轉身看著化妝鏡時,卻忍不住花容失色,因為她原本白嫩的脖子此時佈滿了青紫色的吻痕,她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想起昨晚她受歡迎的程度,唐雅哲滿意一笑,這樣就沒人敢跟他搶了。
「喂……」她一直不敢把目光放在他精壯的胸膛上,生怕一不小心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你先去把衣服穿上。」
「那你答應我,以後不准不接我的電話。」還是有保障點好。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她心裡比較偏向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因為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比她所認知的還要多得更多…·
「不過……」她面色微赧,「這件事不准說出去,不然……我殺了你。」
話才說完,無法直置信的大叫:「你怎麼撕了我的衣服!你這個野蠻人。」
「你以為我會再讓你穿這種衣服嗎?」他扔下破碎的衣.服,一點罪惡感也沒有。
這個小女人不知道男人是有獸性的嗎?她分明是想引人犯罪。
水瀲灩走過去撿起裂成兩半的衣服,無法理解這個霸道得不可思議的男人到底在想什麼?「這樣我穿什麼?」
他微微一笑,俊雅的面容有些邪惡。「我不介意你在這裡什麼都不穿。」
她怒瞪他一眼,抓緊知上的薄被。
「我要回家。」一夜未歸,老媽會嚴刑拷打她。
唐雅哲慢條斯理的扣著襯衫的鈕扣,壓根兒不理會她的話。
怒氣漸漸攏上眉頭,水瀲灩衝過去扯下他的一排襯衫扣子。
哼!她沒得穿,他也別想穿!
他的目光倏地變得深沉,一把抓過不知死活的她。
「你干麻?」她嚇得拚命扭動,發狠的看準他古銅色的脖子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