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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唐浣紗

  詩織一顆心急遽往下沉,他還是這樣看她……在他眼底,她還是這樣低下!

  她神情冷漠。「不管我跟他做了什麼都是我的個人自由,沒有必要向你報告吧?容我提醒你──瀧澤浩也,你沒有資格跑到我家來對我興師問罪!」

  「沒有資格?」他狂笑著,但那笑意卻狠煞地令人頭皮發麻!「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資格!」

  語畢,他蠻橫地扣住她的手,直接封住她的唇!

  這個吻激烈且野蠻,沒有半絲的柔情,像是要狠狠地懲罰她。

  「不、嗯……」詩織無助地間哼,承受不住他身軀的重量,她軟軟地倒向一旁的沙發。而他,也毫不客氣地壓在她身上。

  「你──」當她驚駭地發現他的手竟撩起她的睡袍,侵向兩腿之間時,慌張地大叫。「瀧澤浩也!住手!你太過分了!」

  這裡是她家,他竟敢這眾目無法紀地任意闖入,甚至欲對她……「別說話!」他冷峻地命令。「這不是你最喜歡做的事嗎?」

  熊熊妒火已焚燬他的理智,昨晚他剛跟她溫存過,並把她送回家。想不到她竟又這樣不甘寂寞地找來龐凱傑,並讓他登堂入室……該死的女人!

  他覺得自己真可笑!一聽到她請病假便匆匆地驅車前來,想不到,她根本是不甘寂寞的,早已有人好好地「安慰」過她了!

  他以膝蓋硬將她緊緊併攏的雙腿分開,爾後,拉下自己褲頭再撕裂她的底褲,沒有任何前戲就直接進入她!

  「你好過分……」儘管她不願承認,但那混合著痛楚的奇異快感依舊隨著他的抽途而席捲了她!

  「有高潮了吧?」他邪佞地冷笑著,「除了我,還有別的男人能這樣快滿足你嗎?還有人比我更瞭解你的敏感點在哪裡、瞭解你有多騷嗎?」

  「啊……」滾滾慾火由下腹部衝擊而上,她情不自禁地扭著小腰……「你在玩火!」他嗄聲吼著,難耐地一把扯開她的睡袍領口,打開她的胸罩前扣,讓飽滿的乳房獲得自由,隨著兩人的交合而浪動。

  他一手掌握她的酥胸,一邊加快身下的掠奪,惹得她的私處急促收縮……「唔……」她無法抑制地發出嬌喊,在他的攻擊下,她似乎已墜入無邊無際的慾海中……「看來你的胃口很大,不能一天沒有男人,對吧?」

  「別說了,你走吧,你走……」她低弱的嗓音中滿是悲哀,她只恨自己為何拒絕不了這惡魔般的男人?當她打開大門看到是他,除了驚訝之外,還有無法否認的……驚喜!「要我走?這是你以退?進的手段嗎?沒這樣簡單,我還沒讓你滿足呢!」

  他發狠地擠壓她的豐盈,身下一陣衝刺,在她的頻頻嬌喊中,終於釋放……淚水滑下她的臉龐,她好恨他!但她更恨自已……她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悲哀也最無恥的女人,昨晚在日本料理店為他張開大腿;今天竟又在自己家裡任他……她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才能管住自己,並遠遠地逃離這惡魔?

  她聽到他拉上長褲的拉鏈,然後,一道瘖啞的嗓音也跟著響起。

  「把東西收一收,跟我回日本!」

  什麼?她腦門一轟,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你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跟你回日本?」

  「你別管什麼意思,反正,只要乖乖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他的語氣還是一貫的狂傲,板眸奇異地閃爍著,似乎已決定一件重要的事。

  「你休想!」詩織拉攏睡袍,慌亂地往後退。「瀧澤浩也,你別欺人太甚,我是絕不會跟你走的,你快滾吧!」

  見她一味反抗,瀧澤浩也不再多言,僅是帶著詭異的笑容逼近她,爾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奔地一把橫抱起她。

  「啊!放我下來,瀧澤浩也,你到底想做什麼?」

  「別叫了。」他嘴角的笑痕更深。「既然你拖拖拉拉,那我也不介意替你服務──抱你上樓換件衣服後,直奔機場!」

  他決定帶她回日本,因為那裡是他們之間故事的開始,也唯有回到日本才能解開他的重重心結,繼而確定她在他心中──究竟佔據了何種地位。

  ???日本東京一棟佔地廣大而華麗非凡的宅第內,傭人手持托盤,快速地穿越日式迴廊後,跪坐在一扇湖水綠的紙門外。

  「少爺,藥煎好了。」

  「端進來。」裡頭響起威嚴的聲音。

  「是。」傭人恭敬地進入室內。

  「把藥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是。」

  三天前,瀧澤浩也以強硬的手段硬將詩織帶回日本,下榻在自己東京池袋區的豪宅。

  詩織在新加坡就染上風寒,一到了寒冷的日本更是病情加重,他已請來家庭醫師為她診治。

  瀧澤浩也輕輕扶起榻榻米上昏睡的人兒,雖然已打了針,但她的額頭還是有些燙,額上滲出些許汗珠,他拿起乾淨的手絹,細心地為她拭去薄汗……望著她蒼白的臉,他的目光複雜而深凝。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如此地關心她的健康、她的一舉一動……將她強制留在自己身邊,似乎已不再是?

  了報復。

  而是……而是為了他還不敢承認的情愫……她病了許多天,他幾乎是衣不解帶的徹夜守候,他忘了她是仇人之女,忘了她身上有岡田輝的血液,他一心一意只希望她的病情盡快好轉,他不想再看她病奄奄的模樣……拿起藥碗,他小心翼翼地餵她喝下藥汁。

  「唔……」因重感冒而一直昏睡的詩織舌尖一觸及苦澀的藥汁,本能地皺起眉頭,雙手推開藥碗。

  「不要……」她的頭好痛、好沉重!渾身都不舒服,更不要喝這個難喝得要命的藥。

  「聽話。」他溫柔的語氣像是在誘哄一個小娃娃。「你不吃藥,病怎會好?」

  「我不要喝。」她更使勁地把藥碗推得老遠,突然,因斗部一陣翻攪,酸水湧上喉間,她忍不住掩嘴乾嘔。

  「很難受,想吐是嗎?想吐就吐出來。」他有力的雙臂支撐著她,前天她也曾吐過一次,醫生來診治說並無大礙,只是因為病人體質原本虛弱,再加上因重感冒而沒有胃口進食,胃部空虛而湧上酸水,所以才會作嘔。

  「唔……」詩織小臉發白,痛苦地低喊。「扶……扶我去盥洗室!」她好難過,真的要吐了!

  「想吐就吐出來!」瀧澤浩也命令著,拿起擱在一邊的臉盆,她的身子已經夠虛弱的,他可不希望她在盥洗室跟床鋪之間疲於奔命。

  詩織詫異地望著他,他為什麼?為什麼要對她這樣體貼?

  又是一陣酸水直湧,詩織無法忍受了,對著臉盆大吐特吐。

  待她吐過後,瀧澤浩也讓僕傭進來收走臉盆。親自到盥洗室裡擰了溫毛巾出來,細細地為她拭淨嘴角,再讓她舒服地躺下。

  「好點了嗎?藥還是得吃,我餵你。」

  他說著,拿起藥碗仰頭灌下,再捧起她的臉,嘴對嘴慢慢地將濃稠的藥汁哺渡到她的嘴裡。

  一陣潮紅染上她蒼白的臉頰,她不得不承認……經由這樣「奇特」的餵食方式,那藥汁好像不再令人難以下嚥……喂完藥後,他再度令她平躺,眸光灼灼地道:「現在,睡一下。醫生說你只要多休息,按時吃藥,這感冒馬上就可痊癒。」他站起身欲往外走。

  「等一下……」詩織忍不住輕呼出聲。

  「怎麼,捨不得我?」他踅回床畔,俊容漾上三分邪氣。

  「要我握著你的手才肯睡覺,是吧?」

  詩織惱怒地白他一眼。「我只是要問你……究竟為什麼要把我帶來日本?要何時才肯讓我回新加坡?」

  他淡淡地笑著,笑容一派優閒。「別急,等我辦完事自然會帶你回新加坡。」

  「到底是什麼事?」詩織問著,她想破頭也想不出自己跟他之間有什麼「要事」必須停留在日本?

  他的神情還是莫測高深。「屆時你就知道了。」

  詩織被他那灼熱又深奧的眼神盯得心慌意亂,悄悄垂下眼睫。「可是……我的家人會擔心。

  」

  「昨天不是讓你跟你母親通過電話了嗎?」

  昨天他的確讓她打電話回新加坡,她為了怕母親擔心,只好編了個謊言說自己因公事到外地出差幾日;她也致電給龐凱傑,要他幫忙瞞著母親。

  「可是……時間久了,我媽還是會起疑的。」

  「不用擔心,我要辦的事很快就會辦好,屆時一定把你平平安安地帶回新加坡。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

  不再給她任何發問的機會,他拉開紙門往外走。

  ???瀧澤浩也進入客廳,一位穿著傳統和服、高雅而含蓄的老婦人抬起頭看著他,擺在她面前的一杯抹茶已冷,顯示她已來了好一會兒。

  「外婆。」

  「我都看見了。」瀧澤明子對著他歎氣。「我剛才就站在門外,把一切都看在眼底。浩也,你就是為了那個女孩要跟紀香解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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