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結婚是為了能找個男人為她分擔歐亞集團的重任,而今,他短短幾句話就讓她陷入無望。
「別以為嫁進藍家就可以掌控我,還有,千萬別在我爸媽面前訴苦,也別讓我再看到你哭喪的臉,否則——」見到她眼中的無力與空茫,藍建麟心中突然感到一絲不適。只是很快的,他甩掉那絲不適之感。
「你會更慘的,請相信我。」
揚起唇邊惡意的笑,藍建麟在她睜大眼的瞬間,已甩上房門狂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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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於廳外花園中的長椅上,李似璣一直等待著可以和藍建麟私下碰面的機會。
只是從人聲鼎沸的婚宴開始,直到所有賓客都漸已散去,她在藍家父母的阻攔下,還是沒有找到機會可以接近他。
突然,一個剛走出大廳的人影,抓住了她的視線。李似璣小心地望了望四周,在確定藍家二老不在時,立刻快步向前走去。
她一定要把握住這機會。她希望,建麟今夜能為了她而丟下歐晨凌。
「哎!」一見藍建麟往水池邊走去,李似璣立即跟上,並在即將越過他之時,故意踉艙一步倒向他的身上。「對不起,我走得太急了。」
李似璣神情哀怨地甩過一頭卷髮,似沒注意到他般的,就要跨步離開。
「怎還沒走?」看見熟悉的背影,藍建麟開口喚住她。
「建麟!」掩下眼中的得意,李似璣猛然回過身。她張大描繪得極為艷麗的雙眸,硬讓眼睛升起一層驚喜水霧。「我以為再也不能見到你了。」
「不是跟你說,最好不要來的嗎?」看著眼前不同於歐晨凌美麗風情的瞼孔,藍建麟微皺起雙眉。
「我……我想來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比不上歐晨凌?」她低下頭,想讓自己顯得楚楚可憐。
「何必呢?」藍建麟語氣略顯不耐。
「我……我……」李似璣突然撲進他的懷中掩面痛哭,她哭得雙肩顫動。「建麟,為什麼你爸媽……要強迫你娶她?為什麼他們不讓你……不讓你有選擇的權利?」
「好了,別哭了。」不知為什麼,他的心情突然浮躁了起來。
他知道李似璣只是想挑起他對家裡的不滿,進而違抗父母的意思;而依他此刻的情況看來,她的確是成功了。
藍建麟轉頭看著三樓還亮著燈的新房。他真要為歐晨凌而結束掉以往的生活?真要認命做一個不情願的丈夫?他低頭看著已撤下雙手,臉上彩妝已花掉的李似璣。
不!他絕不會這樣就低頭。
今天他已經完成父母的希望,將歐晨凌給娶進門,那從明天起他就要繼續過自己的生活。
是的,歐晨凌除了能得到總裁夫人的頭銜外,她休想從他這裡再得到什麼!
「我不會哭了,我不會再哭了。」李似璣雙唇輕顫,退後半步作勢轉身。「能再見你一面,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我祝你幸福。」
「等一下。」他突然出口喊住她。
他知道婚後還留著李似璣在身邊,實在不是一件明智之舉,但是,現在他需要她來幫他對付那個歐晨凌。
只是,為什麼李似璣讓他越看越覺得不順眼呢?藍建麟萬分不解的直盯著她的背影。
他的出聲阻止,讓李似璣的嘴角揚起一絲得意。
「你讓我走吧。」背對著他,李似璣雙肩顫動著。「我真的很害怕再見你一秒,就會無法控制住自己想哭的衝動。」
「你先回去等我。」他不曾回頭的留下一句。現在,他決定要回去整整那個女人。
回過身看著藍建麟逐漸遠去的身影,李似璣幾乎就要大笑出聲了。她斜看位於藍宅三樓的新房,忍不住內心的得意,悶笑暗忖:
「歐晨凌呀歐晨凌,即使我們從未正面交戰,但在我李似璣的跟前,你注定是一個失婚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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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房間,藍建麟看到的就是她裸露於輕薄被單外,睡衣已撩高至大腿處的側睡模樣。
在房內燈光的映照下,她白皙的肌膚彷似覆有一道柔和光圈。藍建麟瞇起了眼,直視她沉睡的容顏。
那看似吹彈可破、漾著水意的粉頰,教他心口頓時一緊。
情不自禁的,他走向床前。
望著披散於粉黃床單上的柔亮長髮,藍建麟彎下身,伸手拾起些許髮絲,想確定她的發是否如他眼睛所見到般的柔細。
一握上手,他輕輕的揉搓著掌中的細發。頓時,一絲滿足的笑意悄悄地飄上了他的唇角。
放下手中髮絲,他修長五指轉往她粉嫩的臉頰撫去。輕劃滑繞著她完美的五官,他覺得,她,又更美麗了。
卸去粉妝的她,遠比上妝時要來得美麗動人。
藍建麟以食指腹描繪著她的豐潤朱唇。這樣的唇,是這樣的引人遐思,這樣的教人想——
低下頭,他輕觸她唇上的紅潤。感到她微抿雙唇,藍建麟眼帶邪意的侵上尚處於昏睡狀態中的她。
他或吮或咬的蹂躪著她的唇,強迫昏睡中的她為他開啟雙唇。
「走開……」不斷受到侵擾的她,緊閉雙眼並出聲抗議。
一見機不可失,他舌倏地竄進,狂妄地吻著她。
他原想淺嘗,怎奈她口中蜜汁,卻直教他竄動的舌不捨撤離,僅想索取她口中的甜蜜。
在忙祿的一天之後,歐晨凌在換卸下一身的新娘妝扮,一躺上大床就沉沉的睡去,直到她感到呼吸困難而痛苦驚醒。
「嗯!」歐晨凌猛地推開壓在身上的重物。一得到清冷空氣,她不住的大口呼吸著。
剛才,她差點就窒息了,身旁突起的一陣笑聲,讓她迅速的轉過了頭。
一見立於床緣的他,歐晨凌不覺緊張的抓起被單遮住自己的胸前。
「醒了?」藍建麟以手背抹過雙唇,似回味般以舌舔舐手背上所殘留,她口中蜜意的濕潤。
「你想做什麼!?」她睡意全失,人顯得驚慌的往床角縮去。
「嘖!像你這樣子,怎能夠抓住男人呢?」藍建麟譏笑著看她轉為蒼白的臉色。「你……該不會還是處女吧?」
「我……」晨凌難堪的低下頭,拒絕回答他的問話。
看到她的低頭默認,知道沒人動過她,藍建麟滿意的一笑。
「處女的生澀是最讓人受不了的,性知識蠢得要命,活像是個白癡一樣,玩起來一點也不過癮。」沿著床緣他走向她。
藍建麟繼續一句一句的恥笑諷刺著——她此刻的羞澀與對他的畏懼。
「女人嘛,就要像似璣那樣,放得開且身經百戰,還懂得男人的心。看你這模樣,還真是教人倒盡胃口。」
「你損夠了沒!?」雙拳一握,歐晨凌猛地抬起頭。她兩眼閃著灼灼怒火。「如果你介意有個處女妻子,就該早點說,我可以到大街上拋拋媚眼,勾引男人。」他的諷言刺語教她聽了心寒而想反擊。「如何,要我現在就去嗎?」
「你敢!」他臉色頓時轉青。
「為什麼不敢!?」她挺身反問。「是你自己要一個身經百戰的妻子。」
「你!」藍建麟極力的想控制住自己已然失控的情緒。
歐晨凌恨恨地繼續說著。
「我想,只要我站到大街上,裙子撩高點,雙腿張開點,憑我的外表,到時想搶著上我的床,破我的身的男人會多到讓你覺得面子十足。」
話一說完頭一轉,歐晨凌翻開被單就跨下床,帶著滿腹的委屈,走向更衣間。
她潔身自愛有什麼錯?她想將自己完整的獻給自己的丈夫又有什麼不對?
為什麼他非要這樣傷她?這樣損她?他可以不答應這件婚事,可以不要娶她的。
他覺得李似璣那樣人盡可夫的行為正確,是嗎!?好!李似璣做得到的,她歐晨凌也做得到!他要婊子?她就給他一個娶妻為婊的盛名!
歐晨凌邊走邊抹掉懸於眼眶的淚水,還不斷地在心中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好哭的,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自己說絕不放手,是她自己要搶人所愛,是她自己犯賤!
進到更衣間,歐晨凌快速的換下一身睡衣。就在她轉身走出更衣室,拿起梳妝台上的皮包,想往門口走去時——
「要去哪裡?」藍建麟扯住她的手腕向上一拐。
「上街找要破我身的男人!」對上他的眼,歐晨凌恨恨的回著。
「你敢!」一道怒潮衝上了他的心。
「這句話你已經問過了!」強忍著被他拐住手的痛意,歐晨凌直瞪著他閃著怒焰的黑眸。「試試嘛!不試我怎知自己敢是不敢?」
她的傲意,教她絕不低頭;她的傲意,教她絕不妥協;她的傲意,也教她絕不接受他人對她的欺凌。
你敬我,我敬你,是她歐晨凌的處事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