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加派人手過來。」易岡點頭,身為四大幽靈殺手的他,在女王的授權下也有不可忽視的權力,可隨意調動他職權範圍內的兵力。
他問:
「珞茵,把『她』一直關在那不好吧?萬一真被人發現了就麻煩了。」
「這我自會小心。」夏珞茵心中冷冷地道:你懂什麼?只不過是個空有肌肉的粗人,懂我縝密周詳的計劃嗎?
不過,他也不需要懂;因為她的未來絕對沒有他。
「對了,我上次要你幫我找的東西呢?」夏珞茵問。
「你說的話我敢不聽嗎?」易岡嘻皮笑臉地拿出來,「在這。」
「你真幫我找到了?」夏珞茵驚喜地接過他手上那精緻袖珍的暗器發射筒,發射筒內滿是紫電幻影針。
「紫電幻影針!」她喜出望外。
「太好了,有這東西當護身符我就萬無一失。哼!看誰敢再擅闖紫築宮?易岡,這事絕對要保密。」
「全聽你的。」易岡摟著她妖嬈的身軀微笑。
「你該明白,我早是你的裙下之臣,忠心不二,現在,可以好好地『陪』我了吧?」
他的大手粗暴地撕開她的薄衫,如頭野獸般壓住她。
「你……哎喲!放開我……」夏珞茵放蕩地大笑。
腥紅的紗帳墜落下來,掩住一幕幕的狂蜂浪舞。
☆ ☆ ☆ ☆ ☆ ☆ ☆ ☆ ☆ ☆ ☆ ☆ ☆ ☆
在桂花林內他放她下來,雪雩輕喘著氣,看清她的救命恩人--凌渡宇。
他依舊緊抱住她,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鋼鐵般的雙臂環住她,粗獷雄健的男性氣息充滿侵略性地襲向她,他的溫熱如火也溫暖了她逐漸冰冷的四肢。
驚覺自己竟忘神地倚在男人懷中,雪雩倏地羞紅了臉推開他。
「放開我!」
一離開他火熱的勢力範圍,雪雩竟一個踉艙,差點站不穩。糟……她全身冰冷而心臟緊縮幾近窒息,體內的寒毒無法控制了。
「你怎麼了?」驚覺她的神情不對,凌渡宇有力的大手扶住她,一碰到她的手,他便驚呼:
「你的身體為何如此冰冷?你體內有寒毒?」
「我沒事,放開我。」雪雩再度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開他,顫抖的手摸出藥瓶想取出解藥,奈何她的手已抖得如狂風中的落葉一般,根本握不住藥瓶。
凌渡宇一語不發地將藥瓶搶過去,倒出一粒迅速塞入雪雩口中。
「咳咳咳……」雪雩猛烈地狂咳,她被嗆到了,藥丸根本吞不下去。
「別緊張,慢慢來。」凌渡宇有力的大手攬住她,輕拍著她的背,突來的暖流流竄過雪雩的身子,隨著他強勁的手力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順暢多了,血液也不再凍結成冰,藥丸發揮了功效;但同時,一股更迷離危險的氣團也包圍了她。
他炙熱的唇瓣輕輕地摩挲過她雪白香嫩的臉頰與敏感的耳垂間,在雪雩越來越緊張的喘息和發熱的暈眩中,他猝地咬住她的耳垂,狡猾的舌尖含住她的珠圓玉潤,再在她的抽氣中,迅速滑向酡紅誘人的香腮,霸道地吻住那兩片紅艷豐潤的櫻唇。
完全不給她半絲拒絕的機會!他是如此強悍而直接。
不……這是什麼?雪雩只覺一團火球壓住自己的唇瓣,在她尚未反應之前,已激切地奪去她所有的呼吸與意志。毀天滅地的烈火猛烈襲向她,陣陣強勁,他的舌尖是天底下最邪惡的毒物,讓她完全陷入激情狂焰中。
雪雩完全暈了、醉了,只能酥軟無力地攀住他高大剛挺的身軀,有一把烈火在兩人之間蔓延,她無助地發出嚶嚀……
懷抱她柔弱無骨的嬌軀,令他全身血脈僨張,而她忘情的呢喃更鼓舞了狂猛如獅的他,大手放肆地輕撫她羅衫下窈窕誘人的身段,她是如此青澀羞怯而完美,令人失魂的馨香蠱惑著他……他的吻更加瘋狂如熾,盡情地掠奪……輾轉纏綿,蜜蜜吸吮。
哦!不行了……雪雩只覺自己快爆炸了!她好像被放在墊猛燃燒的火爐中般,而凌渡宇就是那最邪惡危險的火源,放肆地引爆她每一寸最敏感的情悸,焚燒過她全身的肌膚。
僅僅是一個吻,只是一個吻!
這男人是魔鬼,鐵定是!
「放開我!」雪雩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開他,雙頰艷紅得驚人,仍然激烈混亂地喘息,胸部急促地起伏著。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縱然完全不知男女之事,但雪雩再笨也知道……剛才的行為是極親密的,極危險的,極為玩火!
她掩住自己燙紅的粉頰,企圖讓它冷卻一點,卻悲哀地發現根本是徒勞無功。
「我……我完了!我是千鷲島的聖女,我這麼做是不對的。」
「不!你不再是聖女!我永遠不會讓你去當聖女。」他沙啞低沉地宣佈,灼灼黑眸幾乎吞噬了她,「過來!」
他大手一拉,仍暈頭轉向的雪雩又再度跌回他的懷裡。
他緊擁住她,她的纖細柔弱完美地嵌入他鋼鐵般的懷抱中,彷彿她天生即是為他打造的,他火熱的手托起她的下巴,黑眸鎖住她:
「告訴我,你喜歡嗎?」
「喜歡?」雪雩呆呆地被他緊擁著,腦中一片混沌迷亂,尚未恢復正常的運作,
「我……」她的美眸滴溜一轉,下意識地以粉紅的舌尖滋潤略微腫脹的雙唇,老實地回答:
「我不知道,但……似乎不討厭。」師父曾教過不可以說謊。
喔!不……他暗自呻吟,好不容易壓抑下的慾火又自腹部熊熊竄起,該死的,他真的會死在她手上!
「你……」他爆出痛苦的低吼,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該死的,不准你再作這個動作!」
「什麼動作?」雪雩茫然地反問,誘人的舌尖再度輕滑過菱唇,「你是說這個?」
「你--」天呀!他要瘋了!這女人膽敢再做一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不負責!
他猝地轉過身去,狠狠地呼吸幾口冰冷的空氣後,纔咬牙低吼:
「不准你再做這動作,尤其不准在除了我以外的男人面前做,聽到沒有?」
「為什麼?」雪雩一臉納悶,嘴唇乾干地,舔舔它也不可以嗎?
「反正我說不准就不准!」凌渡宇霸道的語氣毫沒商量餘地;不可思議……在海上漂泊、周遊列國這些年來,什麼美艷絕倫、風情萬種的女人他沒看過?今日竟被這朵小幽蘭弄得差點失魂?
他再狠狠地倒抽口氣,勉強平復心情後纔道:
「我還沒問你,為何三更半夜獨闖紫築宮?」
「我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雪雩清澈的盈盈美眸盯著他。
「聲音?」
「嗯,是哭聲,非常奇怪,很哀怨無助的哭聲。」
凌渡宇的心口一陣緊縮,刀刻般的俊臉變得冰冷陰暗。
「是男人的還是……?」
「女人的哭聲。」雪雩肯定地答,「我聽得很清楚。」
女人的哭聲?凌渡宇的神色更加冷凝陰沉,深不可測。為什麼……過了兩年了,一聽到「紫築宮」這三個字仍然牽動他心最深最沉的痛?
他不甘心一直被冤枉下去,更不願就此失去唯一的親手足;但……整件事完全找不到半點破綻、半點證據。
「你知不知道紫築宮鬧鬼?」渡宇一步一步逼向她,「你知不知道就是我害死了紫築宮上一任婕妤--夏珞馨?」
「我……我知道,我全聽說了。」雪雩被他逼得連連往後退,他強悍蟄猛的氣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她情急中大喊:
「但我不相信!我絕不相信你會做出那樣的事。」
彷彿有人拿桶冷水往他頭頂直衝而下般,渡宇全身一震,原本玩世不恭、邪惡狂野的眼神瞬間一凝,暗啞低沉地問:
「你為什麼相信我不會?」
「……」雪雩微微一愣,但她依舊坦率誠摯地迎向他複雜的視線,堅定地道:
「我也不知為什麼,反正我就是相信你……你絕不會以那麼卑劣的手段去對任何一個姑娘。」
這一刻,凌渡宇真是完完全全地震住了。
從沒有人如此相信他!百分之百!毫無保留地信任他。
兩年前,事情發生時,母親那絕望心碎的眼神;彥宇的狂怒悲痛之反應,依舊歷歷在目,沒有人願意相信他,任他如何解釋也沒人相信他。
而她……一個僅見過他兩次面的陌生女孩竟完完全全地信賴他?
「我……」感覺他一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氣氛越來越急促奇異,雪雩不安地道:
「很晚了,我該回靜心齋了。」
她轉身欲走。
「等一下,」他的大手抓住她,剛猛的侵略性又包圍住她。
「告訴我你的名字。」
「名字?」雪雩一怔。
「對,你的名字,真實的名字!」他的黑眸犀利而異常溫柔,「我知道你並不是聖女梅茹心。」
如果不是他抓住她,雪雩真會嚇得跌在地上!這……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只有莫夫人和莫言見過茹心的真面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