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了就別再吃了。」看她像是吃得有些痛苦,鍾睿豪擰眉出手制止。
「咳!」被他一拉,差點被哽到的希寧,痛苦的?拍著胸口,「你、你幹什麼啦?!」
「我擔心妳再這樣吃,會吃壞肚子。」鍾睿豪急忙起身,站到她身邊,一手扶著她的背,一手為她順胸口。
可,他雙手才碰上她前胸後背,柯希寧就全身僵直,動也不敢動一下。
她雙頰漲紅,紅唇一張一合,想說話又說不出口,就只能任憑他一雙大手,一再的在她胸口拍動。
「很不舒服嗎?」輕拍了幾下,他發現她沒反應,擰眉低首望她。
胸口大手一停,希寧喘了好大一口氣,找回說話的能力。
「亂、亂講,我等一下還要拿燕窩來漱口,哪裡會有事!」紅著臉龐,她忙揮開他的手,趕緊站起身子,離開他的勢力範圍。
「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那麼紅?發燒了嗎?」
「沒有!」感覺自己胸口似仍泛有他手的溫度,希寧又氣又羞的抬眼猛瞪他。
「妳……沒有就沒有,為什麼要瞪我?」她的情緒轉變得很快。
「我、我哪有?!」她心虛的別過頭。
「沒有嗎?」見她眸光閃爍,鍾睿豪勾起她下頷,微瞇黑眸,俯身凝看她的眼,似想自她眸光閃動的眼裡,探出究竟。
只是對上她閃閃發亮的眼眸,望著她白皙粉嫩的面頰,還有紅潤的唇,他喉結微動,目光一沉,情不自禁傾身吻上她的唇。
「你……你……」眨著眼,望著他,柯希寧抬手搗上自己的心口。
仰望他黑亮的眼,讓他這樣吻著,她強烈感覺到自己寧靜的心海,彷似被丟進了一塊大石,泛起陣陣漣漪。
那觸上唇的溫度,那幽沉的眸光,教她心跳一再加速,朵朵紅暈也緩緩染上她的頰、她的耳、她的頸,還有她的身……
「我、我要回家,再見!」柯希寧心慌得急急出手推開他,轉身就想往外跑。
突然,一道來自身後的力量,阻止她的腳步。
「我知道妳住台北名人大廈,我送妳。」緊握著她的手,他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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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寧拒絕,但是鍾睿豪卻十分堅持,而且還堅持得十分徹底。
因為他不只將她送回台北名人大廈,也送她上樓,還連帶把自己送進門,最後更直接把自己送上她的床……
衣衫褪盡,緊密交纏的男女,教彼此體溫直線上升、汗水淋漓。
「嗯!」遭鍾睿豪強壓在身下的希寧,因他一記激情挑弄而緊咬下唇,及時止住差點呼喊出聲的嬌吟。
吮吻著她的唇與舌,鍾睿豪一手揉弄她飽滿的渾圓,另一手則霸住她腿間私處,深入她腿間的長指,一再持續地對她旋弄抽動。
緩緩泛流出的溫熱滑液,因他長指一再進出,而發出陣陣情慾之音,教柯希寧羞紅了臉。
她想別過頭,想拒看他幽沉的眼眸,想拒絕他親暱的索吻,但強勢的他卻緊掐住她的下頷,教她無處閃躲,只能被迫承受他激情的傾注。
剛才她不該讓他送上樓,更不該讓他進門,她應該趕他離開才對。
只是那時候,他看她的眼神好認真,就好似真望進她心深處般地教她心悸,教她不禁想起在御膳廚裡的那炙熱一吻,也教她不想拒絕他的親近。
雖然他嘲諷過她的壞脾氣,但是他遠比那些曾想追求她,最後卻被她的壞脾氣嚇跑的男人,要多了幾分耐心。
只是,現在就與他上床,會不會太快了點?他會不會認為她很隨便?
「不准分心!」咬痛她的唇,他霸意十足。
「啊,你……」希寧想出聲抗議辯駁,但一記吮吻奪去她說話的能力。
執意誘出她的熱情,鍾睿豪一再魅惑她的感官,愛撫著她的身子,幾次領她瀕臨快感邊緣,教她再也無法自已地呼喊出一聲聲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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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方亮,鍾睿豪就已先行醒來。
簡單梳洗後,他步出浴室,見希寧未醒來,他利用時間環視四周環境。
窗明几淨的空間,予人一種舒適自在的感覺。
除主臥房外,她將另一問房間當成書房兼工作室,裡邊收藏的書籍大都是原文書,而書桌上放有一台桌上型計算機,和一部筆記型計算機。
而從她屋裡擺設看來,他可以感覺到她的生活十分簡單。
走出工作室,他轉進主臥室。
步到床邊,他俯看著床上依然沉睡的美麗紅顏。
窗外晨曦曳進一室柔和,側睡於白床之上,有著精緻五官的她,猶似美麗天使,輕易奪取他的視線。
她長睫遮眼,肌膚白皙似雪,幾許柔細如絲的長髮,隨著悄襲入室的晨風微微而起,輕拂過她美麗容顏。
她有著他此生僅見的美麗容顏,還有著他難以想像的熱情,只是她有點冷,還有點跩,也有點驕傲。
因為她總習慣性的微仰起臉龐,總以一種不耐煩的表情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真的很特別,特別到讓他感覺她值得更多。
轉身離開白色雙人床,鍾睿豪走到門口,拉開木門,打開鐵門,朝已在門外站了一夜的人伸出手。
「給我。」是高偉。
他知道無論他人在哪裡,高偉總是會跟在他身邊。因為高偉是父母生前特意安排在他身邊,保護他安全的人。
極有默契的,高偉拿出代為保管的支票本與鋼筆,遞給他。
迅速簽下面額與名字,鍾睿豪撕下支票,遞回其它給高偉,即關上門,走回床邊,將支票壓放在床邊矮櫃上。
再一次的,他靜凝著沉睡中的她。
見到她唇角隱隱的笑意,他眸光放柔,揚起許久不見的笑容。
她睡得好沉,也好甜。
忽然,她捲翹黑睫微動,下秒鐘已張開一雙惺忪睡眸。
「嗯……」趴過身子,她舒展著有些酸痛的四肢。
酸痛?驚憶起昨夜與鍾睿豪的激情纏綿,希寧猛坐起身子。
瞬間,原遮掩住她一身裸露的薄被,順勢滑下。
頓地,來自一旁的抽氣聲,教她愕然抬頭,凝進那雙過分黑亮的眸。
「你、我……我們們昨夜真的──」發現自己春光乍現,柯希寧漲紅臉,急忙扯起薄被,緊抓在胸前,重新遮住自己。
映入眼的美麗身子,教鍾睿豪胸口一緊。
「我們昨晚是在一起。」他嗓音沙啞。
若不是顧慮到她昨夜才初識男女情慾,無法承受他太過強烈的需索,他真想再一次品嚐她美麗的身子。
控制住胯間隱隱躁動的情慾,鍾睿豪低下身子,吮吻她的唇。
「嗯!你?!不、不要……」抿咬下唇,希寧又氣又羞地揮舞雙手掙扎著,「我才剛醒而已!」
「我不介意。」埋首於她發裡,一絲笑意揚上他的眼。
「你?!」漲紅頰,希寧羞惱地?推開他,「走開啦!」
一推開他,她緊抓著被子,翻身下床。突然,眼角一道餘光,叫她猛回過頭,看向床邊的矮櫃。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但,矮櫃的鬧鐘下,真的有張支票。
眨眼間,她心冷了半截。
「你當我在應召,還是在援交?」拿起支票,她冷顏看他。
「那是我的習慣。」她突來的冷淡,教他擰眉。
「你的習慣?」忽地,她揚起一記冷笑。她還以為他對她有好感,以為他的溫柔體貼是真心的,但到頭來,是她不自量力,自抬身價。
「意思就是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場交易,是嗎?」
「我不希望有女人纏住我,而交易可以讓我們的關係變得簡單。」
「你以為我會纏你?」
「這……」她是不像以前那些女人,但他不可不防。
只是,看著她似受了傷的眼眸,鍾睿豪有種想收回支票的衝動。但,在他還來不及說什麼的時候,柯希寧已抬手指向門口──
「現在你可以走了!」
「妳……」
「還有,請你儘管放心,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去纏你。」微仰冷靜容顏,她冷語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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佇立在有著一百二十度視野的辦公室落地窗前,鍾睿豪抽一口煙,吐出一口白色煙霧,眸光遙望天際遠處。
那一天,他看得出來希寧為支票的事,感到無比憤怒,而他十分高興她有這樣的情緒反應。
他當時猜測,驕傲的她一定會因此而氣得半死,甚至不惜為保有尊嚴,將支票丟還給他,然後怒罵他幾句,以洩心頭怨怒。
但,她沒有。那一天,她收下他的支票,對他也沒有一句的惡言,只是要他離開她的家。
啪!一聲異響引回他遠去的思緒。
回過頭,他看到已經平整擺放在他桌邊許久的一份詳細個人資料,因室內空調吹送而翻動了一頁。
那是屬於她的,而他也已經熟記在心,但卻已經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