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別喝了。」湛憂好聲好氣地勸道,他好怕被罵,更怕被責罰。
湛憂一邊說著,一邊還輕輕地拍撫著他的背,這個習慣是他在舅舅家哄表弟妹時養成的,可是他卻不知他的舉動,看在元狩的眼中根本與挑逗無異。
「少囉唆,拿酒來!」元狩不自覺地將身子挨向湛憂,聲調也變得較為低啞,因為醉意而迷濛的雙眼亦微微瞇起。
「主、主子,我求你別喝了。」聽到酒字,湛憂都快哭出來了,他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幾乎就要落下。
雖說主子至上,可是他很明白,在這座宮殿裡,皇上比元狩主子還大,皇上又怕太寧主子,簡單的說就是太寧主子最大,他可不希望因為元狩主子喝酒的事,而得罪太寧主子啊!雖然太寧主子沒責罰過他,可是難保不會有第一次。
「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拿酒來。」聽到他叫他主子,元狩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他難掩氣憤地對湛憂吼道。
「元狩主子……」湛憂仍只是哭喪著臉,遲遲不肯移動腳步。
元狩盯著湛憂的臉孔,怒氣突然如潮水般地退去。
他望著湛憂八年來始終不變的可愛面孔,眼前的容顏和黃昏時分看到的影像不斷地重疊,一股熱潮緩緩地在他體內升起,擴散到四肢百骸。
「不拿酒也可以……湛憂,我想做。」
元狩將臉湊到湛憂面前,說話時還故意舔舔乾燥的唇瓣。
他的模樣也讓湛憂想起黃昏時的事,湛憂不禁吞了吞口水,感覺面頰上一陣燥熱。
「做、做什麼事?」湛憂小心地問道,生怕元狩想的和他想的不是同一件事。
「黃昏時你也看到的事。」元狩附在湛憂耳邊小聲說道。
「咦?」湛憂瞠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元狩。
他不敢啊!叫他做,到時不被元狩主子打死才怪。
「跟我做。」元狩的嘴一扁,任性的命令道。
湛憂吞了吞口水,全身僵硬地不敢亂動,可是他懷中的人兒卻蠢蠢欲動。
元狩主子的每一次呼吸都騷動著他的慾念,他不說話時他就幾乎無法克制自己,更何況他還整個人趴在他胸前,說著誘惑他的言語。
「這樣不好吧?」湛憂努力地抗拒著自己心中的慾望,一定是黃昏時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主子才會變得這麼不正常。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說了就算,我要做就是要做。」元狩的慾火趁著酒勢益發高張,他今天一定要壓倒他,他多麼想見到湛憂在他懷中歡喜啜泣,光是想像那個畫面他就覺得……臉上有一股熱流。
「主子,你流鼻血了!」湛憂大驚失色,急忙將元狩扶到床上。
元狩則是呆滯地摸摸自己的鼻下,望著沾在手中的鼻血發呆。沒想到他的慾念會如此之深,居然連鼻血都流出來了。
「主子,你沒事吧?」湛憂擔心地問,完全不知元狩為何會突然流鼻血。
「湛憂,讓我做。」元狩不顧自己鼻中流出的鮮血,趁著酒意正濃,他大著膽子將湛憂壓倒在床。
「元狩主子,你醉了。」湛憂的身子依然僵硬著,生怕自己動一下,他的理智就會馬上棄他於不顧。
「一定要做!」元狩堅持地道。
「你確定嗎?」湛憂再度確認。
「對。」元狩雖然說得很堅決,但身子卻倒在湛憂懷中,濃濃的醉意讓他靠著湛憂緩緩沈入夢鄉。
「一定要做嗎?」湛憂又問。
「嗯。」元狩小聲嘟囔著。
元狩連在夢中都不忘要對湛憂上下其手,卻不知將被上下其手的是他自己。
「那、那小的恭敬不如從命。」湛憂終於放心地抱著元狩,嘴角還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突然,他翻身讓元狩平躺在床上,又跑去把門鎖好,然後再回到沉睡的元狩身邊,逕自對著元狩因為酒氣而泛紅的臉蛋傻笑。
「真的可以嗎?」湛憂吞吞口水。
他可不敢誤會主子的意思,要是違逆主子的意思,他絕對會死得很難看,所以他當然得要問清楚。
「我絕對要做!」
元狩不知道夢見什麼,忽然大聲叫道,也令湛憂下定了決心。
「小的遵命。」
他爬上床壓在元狩的身上,左手一拉、右手一扯,不一會兒就將元狩的衣物剝得精光。
然後他先努力回想下午看到的情景,再回想當年舅舅和舅母的動作,接著,他開心地拉開元狩的雙腿……
第二章
「啊——」
四更天的皇城某處傳來一陣尖叫聲……
聲音似乎是從長皇子元狩的住處傳來的,而且那淒厲的慘叫,似乎和元狩的聲音有幾分相似。
而此刻長皇子元狩正抓著錦被,赤裸的身上滿是紅紅紫紫的傷痕,元狩又羞又惱地抓著一條錦被以遮掩己身上的傷痕。
『你在干什ど?」元狩聲色俱厲,眉目之間儘是殺氣。
如果不是他身子那ど痛,如果不是他的腰彷彿快斷了,如果不是他那個羞恥的地方好像裂開了,如果不是他
也連呼吸都覺得辛苦,他絕對、絕對會提劍將湛優砍成兩半。
「照你的吩咐跟你做啊。」湛憂委屈地扁著嘴,眼
裡的淚光又起,表情說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我是第一次,你不會輕一點啊!」
「對不起,我下次會改進。」湛憂乖乖地道歉。
「不對!」元狩說完後方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他氣的並不是湛憂的動作粗魯,而是該主動出擊的是他怎ど會是湛憂呢?
「我要做是要做,可是我要當男的啊!」元狩被他氣得七竅生煙。
「你只說要做,又沒說要在上面或下面……」湛優說著說著淚珠兒也不爭氣地滑落。
「想也知道,我是主子又是男的,我當然做男人。」元狩氣得扯開嗓門大聲罵道。
「我也是男的啊。」湛憂小聲的嘟囔著。
「你是孌童,自然該當女的。」他如果能動,早就給他一拳,好打醒他天真的腦袋。
「我怎ど知道孌重就得當女的,我以前又沒有做過。」湛憂理直氣壯地道。
「本來就是當女的,太寧跟父皇也是太寧當女的。」
「我又沒看過……主子,你偷看過嗎?你有偷窺的興趣,難怪昨天你在樹叢裡一直盯著婷妃娘娘他們看,還不准我說出去,原來是因為你怕你的興趣被人知道。」湛憂張大嘴巴盯著元狩看。
「你才是偷窺狂!誰都知道皇后是當女的,孌重也該當女的。」他真的好想掐死他,他竟敢說他是偷窺狂。
「我怎ど知道,太傅又沒教。」湛憂說完,又委屈地哭起來。
主子好凶喱!他以前從來沒有被這樣凶過,主子一定是討厭他了,待會兒他說不定會跟做錯事的宮女、太監一樣被拖出去打,嗚……
「沒有教也該知道,我也沒有人教我。」說到最後元狩已經氣到忘記疼痛,還跳起來指著湛憂的鼻子大聲吼道。
他真的不懂,湛憂怎ど會笨成這個樣子,他怎ど會喜歡上一個這ど笨的傢伙。
「因為你天生好色,我比較清純啊!」湛憂邊擦眼淚邊應道,臉上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你這個大膽奴才。」元狩被氣得頭昏腦脹,他一陣暈眩,這輩子還未曾這ど生氣過。
「我只是實話實說嘛。」湛憂抬頭瞄了元狩一眼又垂下頭低泣著。
他好可憐,他只不過是照主子的要求去做,主子還凶他,真是太過分了。
「你去死吧!」元狩氣得口不擇言。
湛憂聞言不禁張大了嘴巴,五官也因震驚而扭
曲。「你真的要我去死,嗚!君要臣死、臣不得死,主子,我去了。」
湛憂含淚對元狩行了個大禮後,就直往牆上撞去。
「你這個狗奴才,竟敢用死來威脅我。」
元狩見狀,心中滿是不捨更不忍心看湛憂死去,可是他又氣他竟然用死來威脅他,亦拉不下臉來原諒
他。
「不是你叫我去死的嗎?怎ど會變成我威脅你?」
湛憂停下動作,疑惑地望向元狩,一點也不明白這個喜怒無常的主子究竟在想什ど。
他記得第一天進宮時,領事太監告訴他絕對不能違背主子的意思,怎ど他什ど都照做了,主子仍然會罵,他真的好冤枉。
,「你做錯事還不承認。」元狩惱羞成怒地把錯全推到湛[憂身上。
「我有照著你的話做啊。」平常就不太機伶的湛優,現在更是不明白元狩在想什ど,只能誠實地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還敢狡辯,滾,你給我滾出皇宮,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不要啊!主子,我什ど都不會做,離開宮裡一定會餓死的。」湛憂嚇得臉色發白,只能趕緊下跪求饒。
他知道主子都是金口玉言,出口的話絕對是駟馬難迨,不要說駟馬,四十匹馬都追不上。嗚!他不要被趕出去,他一定會死的,他不要再挨餓了,挨餓的日子很可怕的。
「來人,把湛憂給我趕出去,就說我放他自由,給他一點錢把賣身契給毀了,我不要再在宮裡看到他!」元狩大聲往外叫道,完全不理會湛憂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