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理會佳媺倔傲的眼神中隱隱散發出的不安,他攫住她的上臂,毫不憐惜的拉她站起身,絲毫不顧她撕破的衣衫露出了太多的雪膚,他一邊大步走著,一邊交代:「山姆,晚一點將她的行李送到我的艙房,另外把那個婢女送回她的房間。」
「是。」
***************
佳媺被推入一個房間,門呯地一聲被用力關上。
韓森抓起她瘦削的雙戶,咬牙切齒的說:「我不管你聽不聽得懂,我警告你,如果你想以後有好日子過,就別惹火我,否則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兇惡的語氣夠清楚了,就算她聽不懂英文,也大致能瞭解他的意思。
要她臣服他,辦不到!她打從心底就厭惡、瞧不起帝國主義者。他可以得到她的身子,但是他休想叫她心悅誠服。
佳媺露出玫瑰般的笑容,語氣輕柔的說:「大不列顛豬!」用他聽不懂的中文 罵,讓她有小小的報復快感。
這抹嬌美的笑容令韓森的心中一蕩,眼前這名東方女子有著不同於西方女子的絕美面容。
她的臉蛋小巧精緻,肌膚白嫩得像是能掐得出水;秀致的以眉毛不濃不淡,彷彿承載了一抹淡淡的柔情與憂愁;水靈靈的雙眼慧黠、清亮,看起來溫柔似水,卻又不時洩露出主人的固執、倔傲,而那二扇又濃又翹的睫毛,像是煽風點火的將她的美、她的傲、她的靈動發揮到極致。
而她的唇更是極品,一般西方女性的嘴唇都又大又薄,而她的唇不大不小,恰好可以一口含住,特別是那紅潤欲滴的色澤,會讓男人有股探入其中,任意舔吮、深吸的衝動。
天,光是看到她天使般的臉蛋,就會讓男人產生極強烈的衝動,想看看在狂猛激情中的她會不會更美。
韓森感覺到自己怒賁著前所未有的激動,一股狂灸的熱潮蓄勢待發,激昂的令他灼痛。
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有過這麼強烈的慾望。
他要她!現在就要!
「你要做什麼?」
「你要做什麼?」他迸射出灼烈慾火的注視令她不安。
韓森的雙手撫上她的臉龐,托著她小小的頭顱吻上她。
「唔……」佳媺想躲開他灼燙的唇,但是他有力的鉗制使她完全無法掙脫。
她的唇上一陣酥麻,韓森一口含住了她的嘴唇,狂妄的吸吮,有力靈活的舌則的探入她剛才被撕開的領口。
他還記得那於在大殿中看到她時,她的身份是一名舞孃,一個在充滿淫穢的宮廷穿梭的舞孃,不可能還是處女。
無所謂,他也不在乎她是不是處女,反正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禮物」,只要能在這漫長的旅程中,滿足他強烈的需求就好。
他急躁的用膝蓋掀高她旗裝的裙擺,一隻手探向她的腿,手掌下棉帛的觸感讓他不耐的發出咒罵。
她的旗裝裡面居然還有一條長褲!
他的咒罵聲喚醒了佳媺的理智,她本能的抬起了膝蓋,就往韓森用力頂去(好!!!對待色狼就得這樣!!!)
「該死的!」韓森厲聲咒罵,這女人居然想踢他!
韓森氣極攻心的雙手勒住她纖弱的頸子,將她往上提,「我剛才沒讓那些人輪流上了你,真是一個錯誤!」
「身為你的主人,我有義務教你什麼叫服從!」他加重了手下的力量,直到她的喉嚨因痛苦、缺氧而漲紅。
「唔……」痛苦的呻吟在佳媺的喉中滾動,劇烈的痛楚在血管中流動,全身更是因為缺氧而疼痛。
天,她要死了嗎?
她換湯不換藥回痛楚而氤氳的美眸,望進了韓森暴怒、狠殘的雙眼。
他真的想殺了她?
也許,死了也沒什麼不好,死了就可以不用再面對這個令人害怕的男人,死了就可以擺脫一切的痛苦。
但是,要死得有點骨氣,為中國人留點殘存的尊嚴!佳媺決絕的閉起雙眼,不讓他看見她眸中的痛苦。
「該死!」韓森突然咒罵著放開了她。
佳媺的跌坐地上,肺部因重新湧入空氣而劇咳不已。
他邪惡的冷笑,惡聲的說:「你休想用死來擺脫一切,你是我的,教訓你的方法多的是,死太便宜你了!」
他湊近她的臉,狠狠吻上她毫無防備的唇,眼神冷冷的說:「要玩,我陪你玩!我會讓你在我身下,求我滿足你!」
他一陣低笑:「讓你成為一個蕩婦,我想會是一個不錯的教訓。」
說完,他便起身快步離開了艙房,現在她驚魂甫定,無法真正撩起她情慾,而他也沒有興趣再強迫她。
他從不強迫女人和他做愛,他高超的技巧在英國的社交界是有名的,他只要動動腳趾頭,就會有上打的女人在他的腳邊,乞求和他交歡。
當然,這群女人中,以後還會再多了她。
當艙門關上的聲音傳出,佳媺終於再也忍不住抱住身子放聲大哭。
夜晚,不知不覺的籠罩整個海面,黑絲絨般的夜空綴滿了璀璨的星光。
但微弱的星光無法穿透圓窗,照亮艙房。
佳媺哭累了,縮在地上沉沉入睡,沒有人進來為她點燈,也沒有人為她送餐,就彷彿被人給遺忘了……
第二章
佳媺強撐起乾澀、腫脹的雙眼,疑惑的看著的陌生的環境,好半響才弄明白自己在翔鷹號上。
才梳理好,就有人打開艙門,跨入門內,佳媺微微一縮,認出了這個人是昨天羞辱她的其中一人。
「你要幹什麼?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跑進來?」佳媺戒備的看著他。
比爾對她露出一個粗鄙的邪笑,抓著佳媺的手就往外走,到了船舷,他突然地放開了她。
佳媺一邊不自在的搓揉剛才被他碰觸到的地方,一邊打量四周。
約莫有八九個人站在旁邊,有軍官,也有水兵,他們臉上詭譎的神情令她極度不安。
「你們要做什麼?」佳媺乾澀的問。
比爾再次走向她,佳媺恐懼的想尖叫。韓森該不會一氣之下,又決定把她丟給他們吧?
她懊惱的咬緊下唇,難道她只有乖乖的服從他,才能免於被輪暴的命運?
卑鄙!
逼急了,她乾脆二眼一閉,二腿一蹬跳海以求解脫。
想著想著,她索性轉身往船邊跑。
但是她才跑了二步,就被比爾一把抱住,比爾邪笑著將她抱到眾人之前放下。
佳媺戒慎恐懼的看著他們,緩緩的往後退著,直到她被腳邊的東西給絆倒,跌坐在地。
這時,一名水兵走向她,拿起了剛才絆倒她的水桶、抹布,就往佳媺懷裡塞。
佳媺疑惑的看著手中的抹布,再用充滿疑惑的大眼看著 名水兵。
圍在她周邊的幾個人見她這副模樣,紛紛仰頭大笑,眼中充滿了戲謔及看好戲的神采。
「為什麼拿這個給我?」 佳媺問。
那名水兵邪笑著接過抹布,在甲板上胡亂抹二下,再將抹布塞進佳媺的手中。
「從這頭一直到船尾都要擦乾淨,懂嗎?」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翔鷹號遠得幾乎看不到的船尾。
「你們要我拖甲板?這是韓森的意思嗎?」明白他們聽不懂,她仍忍不住的問了。
他真狠!就因為她的不馴,他就用這種方式整她?
他以為折磨她,她就會乖乖就範?還是他以為只要讓她吃點苦頭,她就會沒骨氣的在他腳邊搖尾乞憐?
不,她寧可被凌虐,也要忠於自己,她的身體可以被他勞役、輕,但惟獨她的心,要忠於自己的感受。
「喂,你還在磨菇什麼?幹活啦!還是你在等咱們爵爺上你?」比爾在一旁訕笑,其他的人也跟著一起笑著。
剛才那名水兵踢踢水桶,板起一張臉大吼:「聽到沒?」
佳媺冷冷的看他一眼,明白了他是在催她開始拖甲板。
她咬咬唇,站起身子,拎起水桶走到立有一隻展開巨翅、姿態雄猛、氣勢迫人的鷹雕像前,開始拖甲板。
這個鷹雕像是翔鷹號的象徵,而翔鷹號是當代最新式、最優良的船艦,它的動力系統是最行進的蒸汽式螺旋漿,再加上五桅帆,所以不論晴雨、無論風勢,都不會影響翔鷹號前進的速度,每小時的最高航速可達二十節,是目前最快的船。
而為了因應作戰的需要,翔鷹號的火力更是強大,在甲板隨處可見一門門的炮台、槍台。
翔鷹號優則優矣,但是翔鷹號是何等的龐大,它的艦身全長有一百五十公尺,平日若出動十個水兵,少說也要二三個小時才能全部拖完。
單教一個弱質女子來拖,怎麼吃得消?
「格格?」綠桐這時急急跑來,看見佳媺汗如雨下,跪在甲板上拖地,心痛的哭喊著:「格格,您是金枝玉葉,怎麼能做這種粗活?」
「如果這地板一定要拖,那我來拖,您去大老鷹底下坐著,比較涼快。」她一把搶過抹布,急急的說。
綠桐拉起佳媺要帶她去歇著,但才走了二步,佳媺就抽回了抹布,一聲不吭的跪下來繼續拖地。